“岑福,你都查到什么了?那知府大人和朝中的哪位大臣关系亲密?之前是严党吗?”陆绎见岑福过来,不等他开口就直击要害,问出自己的疑问。
“大人,属下将有关于知府大人的卷宗都查了一番,这知府与严家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反而与张次辅来往密切。”岑福如实回答道。
“张次辅?徐首辅年事已高,致仕是早晚的事,但是,张次辅此番作为就有些操之过急了。也罢,只要知府与严党关系不大,我们也就无需纠结,专心办好我们自己的事就好。你下去准备准备,我们这几日去一趟杭州府。”
“是,大人,我们需要隐匿行踪吗?”
初战告捷,今夏便急急地想告诉陆绎,刚刚走到门外,便听到陆绎在和岑福议事,本想走开等他们说完自己再进去,一来一往之间,听到陆绎说要去杭州府,以为有麻烦事,当下便无意识地跨进去问了句:“哥哥,那知府底细未明,为何急着去杭州府?”
陆绎见今夏回来了,自己此行本不打算瞒着她,心想着告诉她也无妨,向岑福使眼色,示意他下去准备,后一把拉过今夏,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双手圈抱着她,开口道:“岑福查到知府与张次辅关系密切,我猜测,这送美人和笼络朝中大臣的幕后之人就是张首辅,既然对方和我们此行公事无关,我不想多增事端。我们上次在客栈中遇到的人,我已经查到了,那伙人现下就隐匿在杭州府,我们必须去一趟杭州,倒是你,现在敌人底细未明,我不想带着你冒险,你要不留在扬州,待我查明那伙人背后之人后,你再来寻我,我们一道回京。”
今夏听到陆绎说要去杭州查案,但是不打算带自己,心中是一百个不愿意,但也只能委屈地说:“哥哥,你去了杭州,把我一人留在这里,我素来好奇,遇事爱逞强,你也不是不知道,难道留我孤身一人,你就放心?再者,我们说好的,不离不弃,难道像次杭州府被围的无奈,你想再多经历一次吗?你别说这次危险重重,就算是刀山火海,我跟着你,也是不怕的。”
陆绎本来并不打算带着今夏一起去冒险,但是想到把今夏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有什么事自己也鞭长莫及,护不了她,倒不如放在眼前,纵使是有灾祸自己也能为她挡一挡,心下便同意了“带你去,不留你一个人。”
杭州府
今夏和陆绎手挽着手走在杭州的大街上,初冬时节,江南不似北方,只有丝丝寒意,整个杭州府并没有受到沿海倭乱的影响,大街上的小摊贩,走来走去的生意人并不少,这座城仍旧弥漫着浓浓的欢乐。
今夏和陆绎行至一个卖饰品的小摊前停下。
“哥哥,你看这发簪和你当初买给我的云雀发簪像不像,只是这发簪没有刻字。”今夏拿着和当初十分相像的发簪再陆绎面前晃了晃。
“是挺像的,但是当初的那个发簪是我特地为你定制的,可惜严世藩抓你的时候弄丢了,既然这个这么像原来那个,就买了吧!”陆绎看着今夏对这发簪如此爱不释手便出声道。
“哥哥,当初我问及的时候你还拒不承认,非说是岑福给我的,这岑大人也是可怜,总被你当作挡箭牌。现在想想要是我误会了,那你我岂不是要错过了。”今夏看向岑福又故意地眨眨眼。
岑福听到今夏这么说,深怕陆绎过后会找自己算账,赶忙说道:“夫人说什么呢,大人当时也是用心良苦,总归你们兜兜绕绕转回来了。这也是幸事。这云雀发簪我看着也是不错的,夫人要付钱吗?”
陆绎也不言语,今夏猜不准这句话说出来,陆绎到底心中是什么反应。过了一会,陆绎只是说:“发簪丢了还可以再买,夫人丢了,就买不回来了。”
今夏被陆绎这句话搞得莫名其妙,觉得他的话似乎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是也不好再追问。毕竟自家大人的脸色并不算是很好,万一自己引火烧身怎么办?岑福也掏出银子给了摊主,想快点终结这尴尬的氛围。
三个人都不再言语,默默地走进一间酒楼,岑福下去招呼点菜了,包间里只剩下今夏和陆绎,原本就不太热闹的氛围显得更加冷清了。今夏想打破这沉默,开口道:“哥哥,你累吗?”
“我不累,今夏若是当初没有我向你表白,以我们两个的性子,我们会不会生生地错过?”
“怎么会,哥哥我就随口一说,蓝骗子说了,我们两个是注定的姻缘拆也拆不散的。”
“嗯,我也觉得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