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中的时候,今夏还在熟睡。昨夜因为是新婚之夜,陆绎不忍心过于折腾今夏,快速完事之后,就与今夏相拥入眠了。
时辰尚早,陆绎看着今夏熟睡的侧颜,这是自己在诏狱中期盼了三年的画面,晚上入睡时看着今夏的模样,早上一睁眼看到的还是今夏。如此,对陆绎来说就是幸福的样子。自从幼年时见到自己的娘亲惨死在自己的眼前,陆绎就只知道努力提高自己能力,保护家人。爹爹为他请了武功高强的师父,逼迫他学习蒙古话,东瀛话,汉文。对他严格要求,甚至勒令自己不许提娘亲,他都不曾违背爹爹的意思。按照爹爹的要求,他进入锦衣卫,未来承袭他的位子,担起陆府长子的责任。他都不曾说过一个不字,每次执行完任务后,他坐在河边,洗去双手的血迹,静静的坐在河边,听流水的声音,只有在这一刻他的心灵才能得到片刻宁静。在成为锦衣卫的日子里,他的心肠变得越来越硬,对待其他人也越来越冷漠。直到有一个女孩子,闯进了他的世界。从此她成了自己心底最柔软的一部分。
“大人,你几时醒的?”今夏看着大人看着自己,眼睛一动不动,就知道他又在出神了。于是,出声打破这宁静。陆绎也不回她,只是看着她,嘴角浮起了淡淡的笑容。把今夏搞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谁说锦衣卫最是无情,只是没有遇到那个值得钟情的人罢了。”陆绎看着今夏,自顾自说道。今夏听到大人这话,露出了一丝小女儿的娇羞。
“今夏,疼吗?” “嗯,还好。”
“今日,按照习俗,你应该是拜见公婆,但是,我父母双亡,所以今日便没了这层规矩。现下还早,你可以多睡一会。”陆绎看着今夏,爱怜道。
“大人,我不睡了,我们聊聊吧!这半年来我一直忙于六扇门的公务,你也忙于家里重起的事,甚少有时间能像今天这样聊聊天。”
“好,今夏,我幼承庭训,知道自己的人物就是保家卫国,担起陆氏一族的重担。关于情爱之事,从来不曾有过奢望,我一直以为,自己将来会在父亲的安排下娶一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却不曾想对你动了心。以前,我总觉得生活平静地像一潭死水,自娘亲死后,家里,北镇抚司,外面对我来说都是冰冷的。可是这个时候你出现了,我一开始是真的很嫌弃你,你武艺不高,为人又有一些斤斤计较和贪财。和我心中娘子的想象千差万别,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你动心。”陆绎拥着今夏,追忆道。
“可是,我还是把你这颗不开花的铁树迷倒了。”今夏适时插一句。
“是呀,情,多么不讲道理的东西。现在细细想来,我是何时对你动心的呢,是尽管我对你摆着一张冷脸你还可以开开心心地跟前跟后,还是你不顾生死帮我捡回娘亲的手环。我可以肯定地是帮你挡下那枚飞镖地时候我就已经对你情根深种了。后来你又不顾生死帮我以身养毒,在你命悬一刻的时候,我才发觉我的生活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大人,我对于情爱之事向来木讷,当我发觉自己喜欢你的时候竟是敏儿小姐随你回乡祭祖,你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的时候,我觉得心中隐隐有异样,经你的表白,我才知道自己对你生出了那种心思,后来,你又无缘无故疏远我,我知道你是不愿意我在家仇和情爱之间苦苦挣扎,可是,在我不明真相的日子里我有多灰心,我怕你真的对我只是玩玩而已。而我自己却已对你交付真心。当师父告诉我,我自己的身世的时候,我一下被家仇和小姨的埋怨冲昏了头,这个时候,我确实恨自己爱上了你,却没有办法眼看着你被我小姨白白杀死,因为我心知你是无辜的,上一辈的事不该纠缠到你的身上。我在爱恨之中苦苦挣扎,直到岑福告诉我你被下狱的消息,我才真真正正从中解脱出来。我才知道,什么叫放下,坦然面对。我感激你帮我报了家仇,又为我夏家正名。但同时也庆幸自己爱对了人。”今夏觉得大人即已对自己坦诚,自己也应该对大人坦诚。
这是你们见的大人表白情话最长的一章了,大人还是那个大人,不要怀疑。他只对今夏开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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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今夏大人推心置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