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岑风破浪的小番外=w=但也是刀,不介意的可以看!
番外二岑风破浪
晏城警局的人并不知道,岑福小时候不叫岑福,叫阿福,到现在为止,家里人偶尔还开开玩笑,叫他岑阿福。
因为他是岑家收养的孩子。
岑福其实运气很好,孤儿院的条件还不错,养父养母心善且家庭有些积蓄,供他一路读书,成为刑警。岑福对谁都挺和气,连陆阎王那种脾气都忍得了,特别善于发现别人的优点。
所以,当年在孤儿院,有一个人缘很差的小孩,岑福曾是他唯一的好朋友。
那个小孩叫小风,后来,随了雇主的姓,叫严风。
严风比岑福年纪大一些,是典型的嘴硬心软,就算做了好事,都会因为太不会说话被别人抢去功劳。
但是岑福曾说:“小风人挺不错的,他像哥哥一样照顾我。”
这话被别的小孩学给严风,严风哈哈大笑,有一天把岑福堵在半路,道:“阿福,叫声哥哥啊。”
岑福:“……”
当时的严风比他高出半头,颇有压迫性,小岑福宁人息事,想赶紧回去睡觉,便道:“哥哥。”
趁着严风发愣的时候,岑福麻溜地跑了,留下向来没人一起玩的严风回味了半天。
从此,只要有岑福在的地方,不管是玩泥巴、玩弹珠、捉迷藏,严风都会厚脸皮地凑过来,和岑福组队,然后把其他小朋友赢的毫无还手之力。
有一天,一对夫妻来孤儿院,看到了一起玩耍的严风和岑福。
院长笑眯眯地把人叫过来,严风瞬间就明白了,横着脸朝那对夫妻道:“没看见我正忙着吗!”
他表现的非常无礼,还颇有心计地朝那对陌生人吐了口水,活像个小混混。
最后岑福被领走了,那对陌生人,就是岑氏夫妇。
院长办好手续,要送岑福离开。
岑福则是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严风,认真道:“小风,我们还是好兄弟。”
严风拍拍对方的肩膀:“阿福要努力吃饭,把我的那份吃回来!”
他看着岑家的轿车开走,鼻子一酸,突然想知道坐在那软和的皮座上,看着窗外树木飞驰而过,是什么滋味。
“算啦,”严风吹响口哨,吊儿郎当地转过身,“哥哥又不是让你白叫的。”
严风十岁那年,孤儿院院长去世了,下一任院长唯利是图,没有人热心地帮这群可怜小孩找一个家。
十三岁,他再也忍不了被当成畜生的日子,逃了。
算起来,十二岁的岑福,刚刚小学毕业。
流落街头的严风不知道能做什么,不知道前途在哪儿。为了活命,他翻过垃圾桶、偷过包,被几个人围着打到额头流血,浓稠的液体滴进眼睛,但他没哭。
书上写,人生而平等。生活里,有人卑微如蝼蚁,命如浮萍。
严风聪明,狠厉,他发现酒吧门口的醉汉最好偷,便和自己的小帮派一起,晚上蹲守在附近等着下手。无奈,搞到一些钱后,也触及了酒吧的利益——在这儿喝酒总被偷,那不如换个地方。
老板和保安将计就计,终于抓住了这群小混混。
当时没有人知道,酒吧的包厢,严世蕃盯着咆哮如小兽的严风,被那股凶狠吸引了。
严风说:“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有用的,比你身边任何人都有用。”
严世蕃眯起眼,道:“成交。”
他给了严风身份,甚至帮他搞到了A国国籍,以便秘密行事。他给了他姓氏,给了他活路,这条路不是光明的,但严风已经陷在泥沼里了,这是个更好的、不可讨价还价的选择。
他是严世蕃最忠实的保镖,是随时可以出鞘的利剑。
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严风调查袁今夏的时候,他发现了岑福。
少年时许下的“一辈子兄弟”的誓,终于碎了。
严风辗转反侧,他要怎么见阿福,怎么见成为刑警的阿福。
不要让他知道了。
就当我死了,死在了告别的那天。
严风落网的那天,是岑福审的。
震惊、不安、愧疚如潮水涌来,岑福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堪堪维持着一个刑警该有的基本模样。
“我不会说的,”严风疲惫地闭上眼,“他对我有大恩,我的命是他的。”
“你的命是自己的!”岑福怒道,“你……”
你怎么样?
我怎么样?
你我之间,横亘着十多年的、再也回不来的岁月。
大案已定,严风入狱的那天,岑福在后面跟了很久。
阳光和煦,洒在脸上,都是温温柔柔的。
严风没有回头,岑福也没有上前。
当年他们一个看着另一个离开,如今,刚好换过来。
愿少年乘风破浪。
终成故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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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番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