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刚宽了衣准备上床睡觉,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军爷心念一动,连忙去开了门。
门外果然站着只穿了里衣的二少。
军爷和二少从小玩到大,成年后搬出来也凑到一处做了邻居。
这已经不是二少第一次三更半夜来寻他了。
“挚友,我又做噩梦了,”二少身量单薄,满脸委屈。
军爷忙把人迎了进来:“快进被窝里,怎么不知披件衣服过来?”
军爷也跟着上了床,把二少揽进他怀里。
二少被热烘烘的军爷抱着,舒服得打了个哈欠:“我心里害怕,着急来寻你,没顾得上穿衣服。”
军爷叹气,自打他俩搬过来这边后,二少夜里就总是做噩梦。
军爷还以为是二少屋子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特意去纯阳宫请了位道长来看。
然而道长看了半天,说这明明是个宝地,以为是军爷诓他,气呼呼地走了。
军爷无奈,只好等着二少每天夜里来找他。
只是……
军爷伸出腿夹住了二少冰凉的脚丫。
这天气渐渐冷了,二少总是大半夜来找他,迟早是要生病的。
“你明天,要不搬来我家吧?”军爷忐忑不安地提议道。
他怕二少不同意,又怕二少搬过来后会发现他那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你这晚上老做噩梦也不好,等你没了这个毛病再搬回去……”军爷连忙解释,生怕被二少看出些端倪。
军爷喜欢二少,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了。
他最喜欢听二少软软乎乎地唤他“挚友”,又乖又腻,让他忍不住便生出了更多僭越的心思来。
“好,好呀。”
二少嗅着军爷的气息,眼睛紧闭,小脸蛋烧得通红,脚丫也忍不住想抽回来。
他这一动,便惊到了沉浸在喜悦中的军爷。
夜色很暗,烛火已经熄了,军爷看不大清二少的表情,但他感受到了怀里人的紧张。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军爷的脑海里。
他假作不经意亲了亲二少耳尖,却发现二少的耳尖烫得要命。
军爷变本加厉,轻舔起了二少的耳尖。
果然感受到怀里人的身体一僵。
“挚……挚友,你在,在干嘛呀?”结结巴巴又藏着雀跃的声音从军爷怀里传来。
军爷轻笑一声,二少打小就有个毛病,害羞的时候说话会结巴。
只有害羞没有别扭反感,还有这些天所谓的噩梦,和每次敲门时近乎透明的里衣……
军爷忍不住把二少压在了身下:“我竟不知,我的挚友还有这么多小心思?”
二少见被发现了,不知所措慌慌张张地想推开军爷。
自然是没能推开的。
从那天起,二少新买的房子便没人住了。
也不算没人住吧,二少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都会把军爷赶出家门。
没地去的军爷就只能去二少以前的家里凑合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