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蓝波!你放手!”
蓝波:“你不许去!现在就跟我回去!”
狭长阴暗的走廊里,没有人看到的角落,彭格列首领和雷之守护者正在拉拉扯扯。
“不行,我和白兰真的有事情要说。”刚刚听到白兰说知道了“自己”的小秘密,纲吉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都顾不上,现在只想赶紧去问清楚白兰到底知道些什么,是不是和“那件事情”有关系。
蓝波气不打一处来,觉得纲吉简直就是疯了,直接抢了纲吉的微型耳机就踩碎了,死死地抓着纲吉的胳膊就想往外拖:“你骗谁呢?!你才来了这里几天,怎么可能和白兰有事情说?!”
纲吉手被他抓得生疼,蓝波的力气真是比他想象中的大了许多,还好他吃了入江正一的药,现在是25岁的身体,要是换成之前的,如果不切换成死气模式,估计一下就被蓝波拽走了。
纲吉挣扎着说:“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嘶——好疼!!!”
一听到他喊疼,蓝波立刻放开了手,有些惶恐地说:“我不是故意……”
纲吉揉了揉手臂:“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可是,我真的有事情要问白兰。”
一听到白兰的名字,蓝波心中那一点点惶恐和歉意立刻就消失了,生气地说:“那你说,是什么事情?!”
纲吉踟躇着,为难地说:“我……我没有办法告诉你……”
“每一次。”蓝波看着纲吉,忽然略带嘲讽地笑了,“你每一次都是这样。”
纲吉愣了愣:“什么?”
蓝波忽然猛地一伸手,结结实实地把纲吉整个人按到了墙上。
纲吉的背撞在灰白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蓝波的声音在他的头上响起,听起来又冷又硬:“你每一次都是这样敷衍我的。”
他高大的身影在纲吉的身上投下一片黑色的阴影。
纲吉不解地看着蓝波,忽然不合时宜地想:怎么十年后的我还是没有蓝波高啊?
“不管是十年前,还是现在。我相信乃至十年后,我对于你来说,永远都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是不是这样?!”蓝波生气地说着,手掌紧紧地按在纲吉脸颊边上的墙壁上,越收越紧。像一个压抑了许久,终于找到一个发泄渠道的大型攻击性动物。
可偏生,纲吉就是从里面听到了一丝丝的委屈。属于那个爱撒娇、爱任性的小孩子蓝波的委屈。
纲吉仰起头,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蓝波的手腕:“不是的。”
“不是我一直把你当做孩子。而是我希望你一直是个孩子。”
蓝波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碧绿的眼里泛起又酸又涩的情绪:“可是我,好想长大。”
只有长大了,我才能站在你身边。
只有长大了,我才能保护你。
只有长大了,我才能告诉你,其实我——
“砰”地一声,熟悉的粉色烟雾围绕,更加熟悉的宏亮哭声响彻整个走廊——“混蛋章鱼头!我就要和长大的纲一起洗澡!”
纲吉震惊地看着忽然变小了的正在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哭闹不止的蓝波。
这时间点未免也选的太好了吧!
这要是让别的家族看到彭格列守护者大变活人,还满地打滚地撒泼,那真是没脸见人了!
纲吉一把把蓝波从地上抱了起来,“嘘!蓝波,别哭了!”
听到他的声音,小小的蓝波才恍惚地睁开满是泪水的眼睛:“纲?又是一个长大的纲?有两个长大的纲?”
纲吉一脸郁闷地看着爆炸头小孩,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早知道就把库洛姆一起带来了,起码现在还有人可以照顾一下蓝波,他刚好可以趁这个空档去见一下白兰。
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蓝波那么那么抗拒带她来,现在他到底该怎么办啊?!
正当纲吉头疼不已的时候,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纲。”
纲吉回头,震惊地看向他身后的青年,念出一个名字:“炎真。”
不管是白兰还是守护者,纲吉都是见过十年后的他们。
但是炎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十年后的炎真。
蓝波在他怀里歪歪头奇怪地道:“是吗?他的胶布呢?”
十年后的炎真身量比他稍微高一点点,少年时期总被霸凌而产生的胶布也从脸上消失不见了,他穿着一套合身的深色条纹西装,脸上没有什么笑意,却依然莫名给人一种柔软的感觉。
这就是十年后的西蒙家族的首领,古里炎真。
炎真定定的看着纲吉:“你要去见白兰?”他用的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好像对面前的这个人的行为早已经了如指掌一样。
纲吉抑制着自己内心的紧张:“是。”
炎真:“非去不可?”
纲吉:“恩。”
炎真:“能保护好自己?”
纲吉:“是!”
问了这么多问题,该不会炎真也要拦着他吧?纲吉担忧而崩溃地想。
红发的青年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那你去把,我帮你照顾蓝波。”
纲吉一愣。
炎真:“我说过,你不管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无条件支持的。来,蓝波,过来。”
蓝波:“哼!才不要!我要和长大的纲玩!”
炎真轻笑一声,微微弯下腰,和蓝波视线平齐:“蓝波大人是吧?大山吉拉今天也来了,你还没有见过十年后的大山吉拉吧?想和他一起玩吗?”
闻言,蓝波果然眼睛一亮,也不哭了,一下子跳上炎真的肩膀:“哈哈哈哈,快带蓝波大人去见大山吉拉,快去!”
炎真朝纲吉使了个眼神,然后就笑着扛着蓝波走了出去。
纲吉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刻也不敢多耽误,飞快地就往走廊尽头的转角处,白兰的办公室的大门走去。
刚走到门口,充满现代感的金属大门就自动打开了。
和阴暗的走廊风格非常不搭,白兰的办公室可以说是亮堂得惊人,整个浅色系的风格,配上明晃晃的灯具,简直就像沐浴在日光之下的白天一样。
而办公室的主人,白兰·杰索,正一脸欢愉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把玩着一只粉色的棉花糖。
一见到纲吉进门了,立刻把手里的棉花糖随手扔进盘子里,笑眯眯地说:“没想到纲吉君今天真的来了。看来我以后该多多威胁一下纲吉君,这样你才愿意摆脱那些烦人的守护者,来多见见我。”
威胁?所以说这一次是受了白兰的威胁“他”才会来参加这次的晚宴吗?纲吉震惊地想。
可是不对,如果真的有什么致命的把柄落到白兰的手中,“他”不至于都不跟自己说一声。所以,只可能是关于“那件事情”了。
纲吉思量着,开口道:“你真的觉得,那种东西就可以威胁到我了?”
白兰笑得像一只狐狸,甜蜜蜜地说:“是啊,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纲吉冷着脸道:“你想多了。”
白兰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在办公桌的玻璃桌面上富有节奏地敲击着:“可是纲吉君的反应,好像不是这么告诉我的。说真的,连我都没有想到,纲吉君对那天的事情真的这么在意。”他说着,语气中充满了得意。
那天的事情?
纲吉心里不好的预感愈来愈盛,努力地套着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天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
白兰轻笑一声:“记不清了?这么说可就太无情了。如果不是真的很在意那天的事情,纲吉君今天也不会答应过来了吧?”
纲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恩……”白兰眼睛转了一圈,站起身,还伸了一个懒腰。
他的双手背在手后,仿佛好像在很努力地思考着什么,慢慢悠悠地往纲吉的方向晃了过来:“恩……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不过,看到这么听话的纲吉君真的让我很高兴。真的好希望,纲吉君能这么一直听话下去。”
他的语气是如此的温柔,却让纲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白兰慢慢悠悠地晃到了纲吉身边,用轻柔的仿佛爱人之间的低语一般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只要你愿意乖乖听话,放心,那些东西,我一定不会给别人看的。”
纲吉惊愕的抬起头,东西?什么东西?!
白兰做恍然大悟状,笑道:“哦,也对,到现在纲吉君还不知道我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呢?当然是……”
他的声音又低又柔,极富磁性,但是却如同一道惊雷在纲吉耳边炸开——
“纲吉君……没有穿衣服的照片啊……”
纲吉脸色瞬间惨白,一股寒意直窜心底。
他的声音几乎是带着颤抖:“你……你胡说。”
白兰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用胜利者的姿态说:“不然,纲吉君可以自己看看?”
纲吉惊恐地退了两步。根本不敢去看。胸口处的心痛弥漫到了全身,甚至连指尖都在隐隐刺痛。
白兰·杰索。
这曾经这是一个让纲吉深恶痛绝甚至恐惧颤抖的名字,到现在他依然记得某一个深夜,身处于可怕的未来中的自己,无力地躲在被子里哭泣的时刻。
但是经历过后来的一切,他已经不这么看了。
因为尤尼给予温暖,让白兰重生了。这个白兰不再是那个妄图毁灭世界的疯子,而是一个会为了他人而努力的普通人,最多就是有些任性而已。
好吧,是特别任性。
纲吉记得很清楚,他们也曾经并肩战斗,彼此依靠,白兰还甚至挺身而出为了保护他而倒下。对此他一直心存感激。
我以为,我们就算不是伙伴,最少也应该是朋友。
没想到你竟然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可知道“我”现在被你害的要面对什么样的窘境,而你这个始作俑者竟然还得意洋洋地用这种事情来威胁“我”?!
你怎么能这样……
我对你,太失望了……
“太过分了……”纲吉的头低低地垂着,闷着声音轻声说。
白兰皱眉:“什么?”纲吉的声音太小,他没有听清。老实说,这和他想象中的反应不太一样。
他就是如此一个自大的人,他觉得这个世上唯有沢田纲吉有资格与他并肩同行,与他平起平坐。
他享受于每一次和沢田纲吉的针锋相对,他喜欢看到尊贵的彭格列十代目在他手下吃瘪之后无奈又纵容的表情。
但是,今天的沢田纲吉怎么好像有点怪怪的?
白兰正疑惑地想着。
下一秒,纲吉猛然抬起头,金色的眼眸中映着一汪波光潋滟的湖水,额前燃起包容一切的橙色火焰:“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了!!!”
然而,比起彭格列首领忽然点燃的死气之火,更让白兰震惊的却是另一件事情——纲吉,哭了?
27:我对你太失望了!
白兰:慌了慌了!!等下这里面有误会!!
= = 恩, 一不小心又加戏了,你们的守护者还是没有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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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