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空谷隐晴雷 第8章 疯狂的波维诺八世，疯狂的野心

四肢都在疼痛，蓝鸟费力的抬起手看着暗红色的燕尾状的雷击纹一直蔓延到小臂，即使不起身查看也知道自己身上不会少。

睡着的小蓝波已经完全没有昨天接受电击训练时的惨状了，整只牛睡的随意的很，脚突然跩向了蓝鸟的脸，嘴里还嘟囔着“电击训练什么的，去死吧。”

“啊，痛痛痛。”蓝鸟艰难地在不吵醒蓝波的情况下，把手从蓝波的脖子下抽出来，并把他旋转180°摆正，将枕头垫在他脖子下面。

这身奶牛服还是他上次吵着怎么也不肯接受电击训练，看着波维诺八世阴沉的脸色，蓝鸟怕小蓝波受罪，哄他开心时给他弄的一套，不过小蓝波似乎一直很喜欢的样子。

给蓝波盖上他专用的小被子，出门对奥塔薇雅奶奶嘱咐道，让小牛起床后先喝牛奶，把早饭吃了。

控制着脚步声，慢慢的靠近父亲的会客室，能听到他爽朗的笑声似乎在与什么人会面。时机正好，蓝鸟抓紧时间向地下实验室走去。

无视酒窖门把手的电流，这个电流是防止外人进入实验室的第一层防护，它可以持续的发射100万伏特的电流，可以防止其他人闯入实验室。同时100万伏特的高压电压也可以有效防止正在接受电击训练的人逃到外面，当然这样的电压对蓝鸟并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

在实验室的走廊上，还有几个孩子在接受电击训练，蓝鸟无视一路上的惨叫声，径直走到关押蓝波的那个实验室。

“昨晚睡得还好吗？”

“对面的小女孩哭了一个晚上，左边的应该是个男孩子吧？砸了一晚上的门。”蓝波懒洋洋的靠在墙上。“我这次回来波维诺家族，真是大开眼界。”

“抱歉。”蓝鸟闻言低头不语。

“不好意思，我不是针对你”，看到蓝鸟低落的情绪，蓝波为难地挠头。“我只是在说，这和我记忆中的波维诺家族有点不一样，我从没想到电击皮肤的变异会这么困难，会……会需要这么多人……”

“按理来说，通过基本的电击测试可以判断一个人是否有成为电击皮肤的潜质，但是父亲想要量产电击皮肤。”

“量产！”

“你大概也听说了，波维诺家族近百年来都没出现过电击皮肤了，而且在同盟家族中的地位一直在下降，虽说这些年彭格列家族看在初代雷守的情分上一直从波维诺家族采购武器，但是也没起到太大作用。近些年威尔第一直在蚕食各大武器制造商的市场份额，如果不是波维诺家族可以做到量产特殊子弹，恐怕波维诺家族早就不复存在了吧。”

这是蓝波不知道的波维诺家族的过去！在他的时代，波维诺家族的本家就已经只剩他一个人了，虽然人丁稀少，但是早已成为黑手党界的著名武器制造商。从他幼时起，波维诺家最新研究出来的武器，都会源源不断的送到日本。难道这个空间不是他过去的时空，而是平行空间吗？

“哪怕量产的过程，很多人会丧命？”

“哪怕量产的过程中，很多人会丧命。他已经疯了！大哥当初就是死在电击训练之中！”说到这，蓝鸟向来波澜不惊的语调也忍不住拔高。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激动，蓝鸟压低了声音说到。“普通人其实也可以进行电击训练，但是耐受度低，训练耗时更长，所以父亲他才会坚持用有波维诺血脉的孩子。现在我和蓝波都已经接近会产生电击皮肤变异的最低电压1000万伏特了。等到出现了电击皮肤，这些孩子应该就可以被放出去了吧。”他低着头盯着蓝波的衣服，不与他对视。

蓝波闻言沉默后，缓缓开口道。“如果他们可以放出去了，那你呢？才4岁的蓝波呢？”

蓝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你手臂上的雷击纹，已经从常规的蔷薇色变成暗红色了，应该很久了吧？你应该也是从小就开始接受电击训练是吧？”即使不用等蓝鸟的回复，蓝波也知道答案是什么。“十几年来一直接受电击训练，你从来没想过反抗吗？改变这一切吗？”

蓝鸟苦涩地笑了笑，摇了摇头，“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如果我不在这里，也一样会有其他人替我接受电击训练。”

“不对！这是不对的！”

蓝鸟吃惊的看向蓝波。

“错的不是你，错的是波维诺八世！你没有必要替他承受这一切。就算是小蓝波，他……他也想你陪着他一起玩，而不是每天都徘徊在死亡线的边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在实验室里！”蓝波拽着他的衣服，平时懒散的半睁着的碧绿色眼睛，因为情绪激动而异常明亮，就这样径直地注视着蓝鸟。

看到这样的蓝波，蓝鸟愣在那里。

真好看的眼睛啊！这样鲜活，这样自由！

“如果将来蓝波长大了，能像你一样就好了，罗密欧。”蓝鸟突然开口。

“干什么突然间这么说。”蓝波言语间带着一点害羞。

“没什么。”即使和罗密欧交流并不多，但蓝鸟也知道他一定是被人宠爱着长大的，可以自由的笑，痛快的哭，就算是哭了也会有人拿糖果来哄着，而不是像小蓝波一样，哭着说“要忍耐”。如果小蓝波将来可以像你一样就好了！如果可以，他也想给小蓝波一个这样的，一个无拘无束自由的未来！

“谢谢你，如果可以，我也会试着去改变的。”蓝鸟对着蓝波弯着嘴角说到。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蓝波张了张口，想了半天，但直到蓝鸟走了，也没有把波维诺八世想要对他进行电击训练这件事告诉蓝鸟。坦白来说，对于现在已经拥有电击皮肤的蓝波而言，现在实验室里几百万伏特的人造闪电并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问题在于，在电击训练的时候，由于电击皮肤已经变异成功，雷击纹怕是不用想了，这样的话他是装昏迷呢？还是装四肢抽搐？四肢抽搐的话，是不是技术难度太高了？

这个问题直到他真正坐到电击训练的椅子上时，他也没想好。

“啊~” 好久都没有接受过强电流了，他都快忘记了虽然电击训练不会让他死，但是不代表他不会痛啊！

抽搐！对了，抽搐！

“BOSS，实验体最终能接受电流为200万伏特，之后出现明显抽搐、昏迷表现，不过并未出现雷击纹，但是皮肤的耐受度良好。”

“果然，朱丽叶的孩子也拥有和她相差无二的资质。继续加大电压。”波维诺八世说着，命令实验员继续加大电压。

“可是BOSS……”实验员欲言又止。

“我说加大电压！不可能存在没接受过电击训练就可以承受百万伏特以上的电流的人，除非他拥有电击皮肤或者接近电击皮肤的体质。这还远远没到这个小子的上限！继续加大电压！”电击皮肤！电击皮肤！波维诺八世有一种感觉，他从未离电击皮肤这么近过！

300万伏特！

继续！

500万伏特！

继续！继续！

700万伏特！

继续！继续！加大电压！

900万伏特！

还差一步！还差一步！马上，马上波维诺家族就可以又有电击皮肤了！

“砰！”突然间整个实验室漆黑一片。

“怎么回事？”波维诺八世狂躁的吼着。

“应该是电路的问题，持续的高压可能导致某处的特斯拉线圈烧断了。”实验员回到道

“马上去排查！”

“是！”

阿纲！实验室里好亮啊！亮的睁不开眼睛，而且好难受，浑身都动不了了。啊嘞？是谁在动蓝波大人的身体？

“你？”用尽力气才能勉强开口，但是因为尖叫过后，声音显得嘶哑的厉害。

“嘘，别出声，我带你出去。”一个温柔的女声自耳边响起，有些熟悉。

啊，是碧洋琪，现在还能看到她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