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此波波非彼波波 第122章 番外-过去的记忆

这里插一个波尔波小时候的番外，感觉要是用旁白在正文里一笔带过的话，恐怕没有啥感觉，所以这个番外我用第一人称写。（是在试水，真的不是我懒得给波尔波取名(:3_ヽ)_）时间线是7岁到10岁，虽然我没写具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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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恶心。

喉咙中满是难以忍受的腥臭味，我剧烈咳嗽着，流水冲刷着那些呕吐物，我能感受到自己的胃在抽搐，它叫嚣着要吃肉。

无论有多习惯，感官总是会影响我的心情，之前现在的我是这样。

“哦！你在这里啊！”

厕所门口突如而来的声音让我不由一惊，猛地抬头看过去，是刚刚与我一起用餐的、名字叫做陆也的同龄男孩。

老实说，我不喜欢他。

这家伙总是给我讲什么超级英雄的故事，压根都是不存在的东西，还抱有什么幻想。

我试图用身体遮掩住池子里还未彻底清理掉的残留物，但对方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抬手拍在我的肩上，视线也落在了洗手池中。

“呜哇！？是吃坏肚子了吗？”陆也一脸嫌弃，捏了捏鼻子，这样的反应很平常，完全没有联想到什么。

我张了张嘴，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过于敏感了，明明是一般人都会有的举动。我顺着他的话缓缓点头，勉强露出一个笑，“估计是喝了凉水，现在没事了。”

“那就好！”陆也指了指外面，随后又一脸神秘兮兮地掩嘴悄声道，“我担心你参加不了待会的躲避球呢，记得来我们组啊，有你在我们赢定了！嘿嘿嘿！”

“我们走吧，大家都在外面等着呢！”也不管我有没有回应，他自顾自地笑着拉住了我的手。

身为喰种，身体素质不是人类能比的，与他们玩躲避球这种小游戏简直是在欺负人。

由于不能被他们发现自己不是人类，我表现出的，也仅仅是比同龄人强上几分罢了。故意装柔弱只会激起其他人的欺负欲，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看着身边因被球砸到脸而倒地的小女孩，我心底不由鄙视人类柔弱的身躯，但接下来嘴角便僵住了，因为我闻到了那丝熟悉的血的味道。

“疼……”倒在地上的小女孩缓缓站起身，抬起胳膊一瞧，果然被地面剐蹭到破皮了，渗出丝丝血珠。

“喂！没事吧铃子！你这家伙也太用力了吧！”

“啧，躲避球不就是这样吗？是她太弱了吧！”

“你……”

耳边那些嘈杂声似乎都离我远去，那渗着美味气息的源头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

我伸手，想抓住铃子的胳膊，而下一秒自己被猛地撞开，脚步踉跄了几下。

“铃子，我们去找院长给你包扎吧。”自命护花使者的小男孩挤到可爱的铃子面前献殷勤，在铃子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瞪了我一眼。

被这么一撞我倒是清醒了不少，用力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再待在这里，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我想让你送我去，可以吗？”

我的脚还未踏出半步，就感觉到胳膊被人拉住，回头就看到铃子略微羞涩的神情，还有刚刚那位撞开我的脸色难看的男生。

“我想，一树君应该更愿意才对。”所以快他妈放开我啊！心底挣扎着，我表面上却笑着道。

拉着我胳膊的铃子靠得很近，早就弥漫开来的血腥味萦绕在我鼻尖，手心处传来指甲嵌入的疼痛，这点根本是杯水车薪，赫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不由自主出现，我半垂着眼帘。

“是啊，我……”

“你刚刚不是吃坏肚子了吗？正好和铃子一起去院长那看看呗！”

那边的一树话还没接完，结果就被一旁的陆也给打断了，还朝我眨眨眼。

我完全不想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又或者说我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身边从铃子胳膊上散发出的甜美气息。

我饿了，想要吃肉。

虽然身旁就是美味，但我好歹还记得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用餐，于是一把抱起铃子就往那边的建筑物走去。

2

“哦呀，这可真是……”耳边传来并不陌生的男人声音，我停住了此刻的动作。

视线中，一脸惊恐倒在血泊里、身体残缺的铃子，口中还未咀嚼彻底的肉块，昭示着刚才所发生过的一切。

被看到了。

我猛地抬头望向门口的男人，那是这所孤儿院的院长，对方似乎完全没有被眼前这一幕吓到，嘴角依旧挂着笑容，这个笑容与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重叠了起来。

这个人，并不在意他人的死活。

他缓缓走近，在我面前蹲下，伸手想抚上我的脸，然而一道带有倒刺的尾巴横在中间，阻止他的手继续靠近。

“笑得太恶心了，院长。”我将口中的肉块咽下，冷冷地盯着他。

不过我的话倒是对他的好心情没有丝毫影响，他望着我放出的尾赫，“你是喰种吧，虽然有听电视上科普，但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呢……”声音中略带颤抖，完全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兴奋感。

他的手也只是顿了一下，随后完全无视尾赫上的倒刺抚了上来，被刺破的手指渗出血液，他却细细观赏着尾赫上的纹路，带着那裸露至极、让人想吐的眼神。

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看不出来？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腐烂的臭味，平时那挂着笑意的温和态度根本掩盖不住。

再加上自己进食被撞破，我对他的杀意更加浓烈，但我不能这么做，至少现在不行。

现在的我，绝对不能被那群家伙发现，所以……

“院长，我们做个交易吧。”

3

铃子的尸体被我吃了个干净，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吃撑，接下来一个月都不会有饿肚子的烦恼。

院长告诉其他孩子，铃子已经被某个家庭收养，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失去朋友的低落没过多久也就消失了。

至于我和院长的交易……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被我踩在脚下还一脸愉悦的某人。

“啊~很棒哦~这种冷酷的表情也很可爱呢~”院长伸手抚向我的脚踝，顺着白色的长筒袜向上。

我一脚甩开他的肮脏的手，嫌弃地踩在了对方早已兴奋站起来的某处，将对方那一声愉悦给屏蔽在外，“我已经说过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我！”

“你果然是最棒的！啊~”院长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破烂烂，露出的伤口都是被尾赫抽打过的痕迹，“真是太可爱了！你这张比其他孩子都要可爱的脸，是混血儿吧……”

的确，母亲并不是日本人，我的这张脸与其他孩子区别很大，五官更加立体，再加上这粉发和绿眸，根本不可能是纯正的日本人。

“闭嘴吧，我一点都不想听你这只臭虫恶心的声音。”

“啊~再多骂我点~”

“……”

我应该更加冷静地对待这一切，现在所做的，也只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的交易罢了，我需要他给我提供食物，这只被我踩在脚底下的臭虫，在我不需要后随时都能杀掉。

这么想着，我的心渐渐地不会被这些小事所影响，似乎充斥在耳边那肮脏的声音与室外小鸟的鸣叫没任何区别。

4

这种事迟早会有个尽头，毕竟人类是贪婪的，身为人类的院长，也不会满足于我的未成年小游戏。

他想对我做更进一步的事，只取悦于成年人的游戏。

但是他似乎没弄懂主动权在谁手中，妥协这种词根本不会在我身上出现，就算选择杀了他逃离这里，我也还有一线生机。

只不过在我要做这种事之前，有别的选择出现了。

一对夫妇提出要收养我。

以前也不是没有大人提出过要收养我，只不过都被我想方设法赶走了，比起在别人家庭中，显然孤儿院更容易得到食物，我也一直没有想被收养的想法。

而现在已经十岁的我还有人愿意收养简直就是奇迹，比我小乖巧的孩子可不少。

贪婪的院长想用我的秘密威胁我，也仅仅是威胁罢了，大概以为我还小，懂得不多吧。

直到我跟着新的父母离开，院长也只是用口型警告我，他还会来找我的。这对夫妇的家庭地址毫无遮掩地登记在表上吧。

“等一下！”

有人叫住了我，我回过头，看到陆也急急忙忙跑来。

“这本书，我一直想给你看！”他缓了缓气息，将手中的那本书塞了过来。

“我已经说过了，我对英雄不感兴趣……”

“没有没有，这本是冒险类的，真的很好看！”陆也满脸兴奋，“虽然是传统的主角收集小伙伴打反派的故事，但比起主角，我更喜欢反派哦！结局也很有意思，主角和反派……啊！不行不行，差点就剧透了……”

啊……真够啰嗦的。

“知道了，我会好好看的，再见了。”以防这家伙再长篇大论，我收好那本书，拍拍他的肩，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5

院长死了。

就在我被新的父母收养一个月后，我当着他们的面，亲手杀了他。

我警惕地望着养父母那收到惊吓的脸，空中挥舞着的尾赫危险地指向他们，“不准说出去，不然就吃了你们！”虽然这一个月里养父母对我很好，但现在知道了我的真面目，估计在后悔一个月前所做的决定吧。

这里是市中心，那群该死的家伙也住在这里，仅仅是院长也就罢了，这家伙是偷跑到这来的，估计谁也不知道，就算死了也不好调查，但是面前这对夫妇不行。

我不了解这里的势力，如果动手了，会被迫逃亡，这对想要找那群家伙复仇的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要活下去，妹妹她一定还在某个地方等着我，无论如何我都要活着。

我的话似乎让他们回过神，而在我以为自己的威胁生效时，养母出乎意料地朝我冲来，紧接着温暖的怀抱将我包裹。

“……？”我眨了眨眼，突然不知道现在到底在发生什么事。

“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越过养母的肩膀，我看到养父气愤地一脚踹在院长那残缺的身体上。

“我可怜的孩子，你没事吧？这个变态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养母擦去沾染在我脸上的血液，在发现没有伤口后松了口气，随即又往我胳膊上摸。

我满脑子问号。

“为……什么？”

“我们去孤儿院的时候看到了！”养父忍不住对那尸体啐了一口，“这个败类借着给小孩检查身体时动手动脚！而且在我们带走你的时候威胁你！那个口型，我绝对没看错！这恶心玩意，杀得好！”

虽然的确是这样没错……

“可我，是喰种……”他们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

养母听到这话，松开手，认认真真望着我，我甚至能从她的瞳孔中看到我那双血红的赫眼，“你现在只是我们的孩子。”

“你妈妈说得对，不要纠结这种小事。”养父同样笑着看向我，随后又踹了院长的尸体一脚，“仔细想想，如果你只是普通的人类小孩，那这家伙不就得逞了吗？喰种也挺好的。”

我很想笑，想笑这两个人真是笨蛋，明明只相处了一周，居然就这么单纯的相信我。

然而眼前养母的笑容却变得模糊起来，有什么东西从我脸颊滑落。

“别哭了别哭了，爸爸妈妈在这呢！”养母又抱住我，轻拍我的背。

“我的爸爸妈妈已经死了……”我读不懂空气地说道，声音有些哽咽，他们是被人类杀死的，我不想认人类为父母，但贪恋这怀抱的我似乎没什么说服力。

“没事没事，不叫我们也没事。”养母善解人意地安慰我，“我们可以慢慢来。”

“有什么不喜欢的可以说出来。”她轻抚我的发丝，“我是说，你不想吃我做的饭可以直接说，不用努力扯出笑容咽下去。”

“……好。”

真的很不习惯第一人称，时不时‘我’就会变成‘他’（草）

小剧场——

养父：那个、我能说吗？（做的饭太难吃了）

养母（瞪）

养父（怂）

养母：杵在那干嘛？还不收拾地板？

养父：这……不吃了？（指尸体）

养母：？你都朝他吐口水了，还给孩子吃？人干事？

奇奇怪怪的父母养出奇奇怪怪的波尔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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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番外-过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