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坠血之梦 第60章 第 58 章

虽然不是满月，但是木叶夜晚的街道依旧被月光映照的很明亮。

“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是还是很高兴能再一次见到大家。”

在木叶的大门口，雪沙哑着声音，向前来送行的大家告别，有一说一，这个场面还是挺壮观的，木叶的不少大人物都出现在这里，连看大门的都换成了暗部的精英和四代的心腹。

“真的不选择再搏一搏吗？”大蛇丸饶有兴致的看着雪，在这里，最没有离别氛围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我想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看一看。”雪轻轻的摇着头婉拒到。“五十岚一族的祭坛，我已经去过很多次了，没有必要再回去了。”

大蛇丸曾提议，去五十岚的祭坛看一看，也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大概率是徒劳的。所以当雪和佐助说，想回到她出生的那个村庄的时候，佐助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那，一路保重。”四代说道。

“好孩子，一定要和佐助一起回来啊！”美琴一把抱住雪，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没关系的，美琴，我会陪着佐助一起的。”雪轻轻的拍了拍美琴的背，对于雪而言，对很多人的称呼和态度都转变不过来，不过太多人现在都把她当成小孩了。

”雪，珍重。”

“哎，卡卡西你现在连前辈都不肯叫了吗？”雪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

“被你诓骗这么多年，我已经没有追究了，想让我再叫你前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卡卡西也清楚，雪这么说是想让气氛轻松一点，所以他也就配合雪说了下去。

“叫名字感觉会更亲近一点嘛，叫前辈距离感太强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你这个解释了，鸣人。”雪笑了笑，率先转身，“大家，有缘再聚。”

“我会定期传书信回来的。”佐助郑重的向众人告别，转身追上了雪的脚步。

大家都笑着送他们离开，即使向前走的两人已经看不见。

伪装的笑容下，最先绷不住的是鸣人，开始红了眼眶。

“喂，鸣人，别这样。”小樱劝着鸣人，“也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也许一切会好起来呢。”小樱安慰着鸣人，可说出来的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那个孩子，没有说她会回来。”美琴说道，“她连骗骗我都不肯。”

“母亲。”鼬看着自己的母亲，也感觉十分沉重。

“鼬，拜托你了。”美琴说道。

“嗯。”鼬点了点头。

虽说雪放弃了治疗，但是木叶这边还没有放弃，祭坛的搜索一样要进行，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雪不愿意他们再插手这件事，领路的只能是知道明确方位的鼬，同行的是对五十岚研究颇深的浅野和大蛇丸，还有大蛇丸的监视者，大和。

“走吧。”鼬说着，在雪看不见的地方，奔赴了与他们相反的方向。

雪轻轻的牵着佐助的手，她的眼睛上没有再缠着纱布，头发也没有再束起来，月光映在她银白的长发上，衬得她的面容更加苍白。

她好像已经好久没有过过这种轻松惬意的时光了，不用担心再失去什么，不用担负着什么责任，没有不可改变的未来。

佐助看着这样开心的雪，心里既开心又难过。

“佐助。”雪转过头看着佐助，“可以陪我说说话吗？”

虽然，佐助清楚，雪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面前的人是真真正正的，认真看着她。

“嗯，想听点什么呢。”

“什么都好。”只要是和你在一起，什么都好。

“田中君已经送玲子她们回去，她们很高兴你找到了家人，让田中君替我向你转达一下，有时间可以回去看看她们。玲子已经决定卖掉茶馆了，再去看他们，就要去田中家了。”

佐助知道，雪很关心玲子一家，醒来之后，也先问了奈奈的情况。

在雪昏迷期间，木叶审问了那个叫礼人的男人，知道了他们在研究有关五十岚一族的禁术，他们从黑市上买来一刻血石，如果遇见带有五十岚血统的人，黯淡的石头会发出光芒，玲子一家，算是五十岚一族很远很远的远亲了，只有奈奈能使那个石头发光，只不过，在他们准备动手的那天，发现了雪的存在，所以才改变了目标，只不过那个时候的雪伤的实在是太重了，强行带走怕人死了，而且雪原来毕竟是名声在外的忍者，在不清楚情况的前提下，想带走她，自然是要好好谋划一下。

“田中君快和玲子结婚了呢。”

雪轻声的附和着，牵着佐助的手慢慢的走着，现在，她已经不需要那个竹竿了。

雪的嗓子还是不能说太多话，因为身体虚弱走的也很慢。佐助紧紧地握着雪冰凉的手，和他印象中的不一样，想到雪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的，佐助就更难受了。虽然心里很难过，但是面上没有显露出什么，只是和雪说着他这些年在外的所见所闻。

雪的身体不好，很多时候作息都是乱的，白天有时会很疲倦，晚上也睡不好，有的时候会在午夜醒来，在日出的时候才能睡着，这也就是他们选择晚上出来的原因。

雪醒着的时候，会拉着佐助的手慢慢的向目的地走，雪睡着的时候，佐助会选择带着雪休息或者用通灵兽载着雪飞。

雪出生在北方的一个小村落里，时隔多年，这里已经破败不堪，没有人住了，只剩下一些残留的房屋，能让人意识到，这里当年发生过多么惨烈的事情。

他们到达的时候，刚好是一个满月，雪凭借记忆，找到了自己出生的那间屋子。很多血迹已经变黑了，和房间的灰尘融为一体，地板上，门框上还有打斗造成的痕迹。

“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雪轻轻的叹息一声，然后说道。

然后佐助找了一间损毁不怎么严重的屋子，收拾了一下。

雪坐在外面，静静的望着月亮，伸出手，看着指缝露出来的月光。

“在想什么？”佐助拿出毯子轻轻的披到了雪的身上。

“我在想，如果我的父母没死，我的童年会是什么样的。”雪拢了拢身上的毯子，“感觉佐助好像百宝箱啊，总能拿出好多要用的东西。”

佐助有点无语，他非常想对雪说，你自己也是忍者，空间忍术你自己也很熟的好嘛！

“噗嗤。”雪看着佐助满脸想要吐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啊啦，佐助你也坐嘛。”

佐助坐到了雪的旁边，雪很自然的就靠了过去，两个人围坐在火堆旁边，听着柴火燃烧的声音。

“呐，佐助，这样真的好吗？”雪望着火堆静静的说，“我已经不能陪你太久了，可能，等不到下一个满月了。”

“现在，你能陪在我身边就已经很好了。”佐助轻轻的吻了一下雪的额头，“如果你能陪我到永远，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如果不能，此时此刻，你能在我身边也不错。”

听着佐助的话，雪的心中万分酸楚，“我本不应该在此的，你应该和你的家人一起，和一个喜欢的你的人在一起。”

“家人很重要，你也很重要，如果这一切一定要放在天平上衡量，我一定会选择你，爸爸妈妈也好，鼬也好，他们已经故去了，你不应该，为了我，为了他们去葬送你的未来。”佐助轻轻的拭去雪眼角的眼泪。“那个时候是捅了你一刀是我的错，当时确实是有一点点冲动，我以为，凭借着你的身手，是可以躲开的。我很后悔，当时想着，你离开也不是坏事，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杀鼬，我想，等一切都结束，我再和你解释，没想到你这么决绝。”

“亲人能回来不好吗？”

“是很好。”佐助看着雪的眼睛说，“但是这不应该以任何人的生命为代价，如果一定要牺牲谁，那还不如让他们安息。”

“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你告诉我，在你消失的这两年里，你有回到你熟悉的世界吗？”

雪躲闪的目光说明了一切。

“我想我应该和你说明一切，我爱你，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我以为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奋力的向前奔跑，可是当我想牵起你的手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佐助的声音很难过，仔细听，还能感受到他竭力压抑的哽咽。

“可是佐助，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的。”雪的手抚上佐助的脸庞，眼睛明亮的看着他。

“可是我很后悔，如果我能早一点坦诚对你的心意，如果我能多关心你一点，你是不是就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佐助看见雪乌黑的发丝逐渐褪去颜色，他知道，今天，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即使我不在，也会有人给你幸福的，你会有一个优秀的妻子，有一个优秀的女儿。”

“这你看见的未来吗？”佐助顿了顿说，“那你能告诉我，你改变了怎样的未来吗？”

雪沉默了一下，说道，“你会和现在一样，选择四处去流浪，成年之后和小樱在一起，然后有一个聪慧的女儿，不过，这，不是我看见的未来，这是，我知道的未来。我唯一改变的，就是我复活了那些已经故去的人。”

“不，除了这些，还有一件事。因为你的到来，我有了一个不那么孤单的童年，而我没有爱上别人，我这一生一世，想要在一起的人，只有你，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这样啊，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有一些遗憾呢。不过你和你走过这么久的时光，也是上天的恩赐你。在这里也好，在那里也好，我都应该是一个死去的人，这偷来的时光，足够了。”

佐助没有说话，只是紧了紧抱住雪的手。

“我到底是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呢？佐助。”雪感觉自己很快就要睡着了，“我一直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我却一直也没有弄明白，我的父母因为我而死，我没能阻止宇智波一族被灭族，中忍考试的时候我也没能阻止大蛇丸入侵木叶，鼬依旧是死了，最后还是留下你孤零零的一个人。”

“也许，你来到这个世界，为的就是和我们相遇吧。”

“佐助，我有点困了，明天早上，你来叫醒我，好不好。”

“好。”看着疤痕逐渐布满雪的皮肤，佐助心里心疼极了，同时他也明白，从现在开始，每一次雪闭上眼睛，都有可能睁不开了。

“呐，佐助，你为什么喜欢我呢。。。”雪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

“因为是你，不是因为从小你陪着我长大，不是因为感激，因为是你，所以我才爱你。”

佐助不知道，雪有没有听见，他把雪抱进屋子里，紧紧的握住她冰冷的手，希望在黎明来到之时，能看见她醒来。

第二天早上，雪没有醒来，因为高烧，雪的全身都变得滚烫。佐助给木叶传了信，说了一下他们俩的近况，雪不希望她死的时候有别人在，也不想把自己的身体变成实验材料，她早早就安排了自己死后的事情，希望自己能变成一捧灰，散落在她出生的地方。

雪的情况一点一点变得更糟糕了，佐助已经完全不敢去休息了，他生怕自己一个眨眼，眼前的人就变成一具冰冷的身体，或者一滩鲜红的血液，再或者像之前那样，整个人消失不见。

佐助把那颗红色的珠子塞到了雪的手里，他记得，雪当年也塞过一颗相同的珠子在斑的手里，也许是安慰自己，他希望，这样雪就能陪他更久一点。

突然，雪的伤口开始裂开，血液开始染红她的衣服，即使是在昏迷中，雪的表情也是万分痛苦。

佐助紧紧的握着雪的手，他意识到，离别的时刻到来了，他也亲眼见到了，雪到底是以怎样的方式，走过死亡这个过程的。

他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可是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流到了雪的手上。

意识里的雪却完全没有感受到这一切，她又回到了那个漆黑的世界，只不过，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了。

因为只有一个人，时间漫长又难捱，虽然不后悔，但是，她想回去了。

这个想法出来，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以为，自己是能够坦然的接受这样的结局的。

可是不是，现在的她，想回去，即使明白，这个想法很贪心，但是她还是想回到佐助身边去。

‘我到底是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呢？’

‘也许，你来到这个世界，为的就是和我们相遇吧。’

‘呐，佐助，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因为是你。。。’

雪想，其实真正没有信任过别人的人是自己吧，她不相信别人会给她无条件的爱，也不觉得爱人的身份会比家人重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呢？自以为是的替别人做了选择。

如果有机会的话。。。

如果有机会的话，她还想陪佐助，走的更久一点。。。

手上湿热的感觉和身体的疼痛感愈发的明显了，雪突然意识到什么。

‘你要认同你自己存在的意义，你的时候才会开始改变。’

雪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是她上辈子的好友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雪睁开眼，阳光有一点点刺眼，她抬手摸了摸佐助的头。

“我只是醒来的有一点点晚了。”

佐助看着雪，在反应眼前的情况，刚刚雪手里的珠子突然冒出了红光，然后消失不见了，雪身上的血液也消失了，伤口也愈合了，变回了参差的疤痕，握着雪从冰冷逐渐温暖的双手，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一次，我会陪你很久很久的，你做好准备了吗？”

终于结束了

才怪！

其实想懒一懒写到这里也可以了，不过自己应该不会再改了，所以还是想把自己想写的都写完，毕竟自己已经删了好多东西了orz

越后面写的越仓促吧，因为写文的年纪变了，所以心境也和当年大不相同，如果你能看到这里的话，谢谢你

江湖路远，我们有缘再见

哦，不是，我还没写完，如果你喜欢，我还能写更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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