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坠血之梦 第39章 第 38 章

“不是墙壁呢。”雪醒过来之后喃喃自语道，稍稍回想起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那个阴暗的水牢了。

“醒了吗？感觉好点了吗？”

雪这才借着窗户外透过的月光，看见坐在一旁的佐助。

“嗯，抱歉，给你添麻烦了。”雪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然后又摸了摸颈间的绷带，因为常年带着枷锁，所以手腕和脚腕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包括颈间的枷锁。虽然大多是皮外伤，但是经过长年累月的磨损，看起来还是有些严重的。

短暂的沉默之后，还是佐助先打破了这份寂静。

“我以为你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的。”

“比起我，应该是你有更多的问题吧。”

“说的也是呢。”佐助感慨的说，很明显，眼前的人知道的事情比他多。“你当初给我留下那两封信，是早就知道你会离开吗？”

“其实有预料到，当初离开大蛇丸就感觉过于轻松了，所以在猜到他可能会回到木叶的时候，我就做了准备，很抱歉欺骗了你。”

“如果我强大到足够保护你的话，你是不是就会把事情都告诉我呢？”

“也许会，也许不会。”雪淡淡的说，把眼神移到窗外，“毕竟不想让在意的人担心自己是人之常情。”

“我离开木叶，你有没有很失望？”佐助顿了顿说，“其实你很希望我留在那里的吧。”

“我的期待是一回事，你的选择是另外一回事，我说过的，我相信你的决定都有你自己的道理，所以我会支持你所有的决定。”雪低下头，然后又看向佐助，眼睛里充满了温柔又坚定的光芒，“虽然这么说有点晚了，不过，我回来了，佐助。”

“啊。”佐助起身，坐到了雪的旁边。“欢迎回来。”

“我记得，当初你说过，中忍考试之后有话想和我说，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是啊，早就应该告诉你了。”佐助目光灼灼的看着雪，“我喜欢你。”

“这样啊。”雪看起来并不意外的样子，只是用认真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人。“你确定，你对我的感情，真的是喜欢吗？不是曾经的彼此依赖而产生的错觉？”

“当然不是，我自己的心意我十分清楚，这到底是依赖，是亲情，还是爱情。”

“佐助，我们的年龄，身份，都是障碍，你背负着一族的荣辱，而我身上有数不清的秘密，可能有些事情，我到死也不会告诉，这样的我，你能接受吗？”

“当然，秘密也好，责任也好，未来也好，我愿意，也相信自己有能力能够肩负起来，刨除这所有的一切，无论是早川梦子也好，五十岚雪也好，我一直以来，在意的只是你而已，所以，你的心意是什么？你的回答是什么？”

“哪怕我们没能走到最后，你也想和我在一起吗？”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真是孩子气呢。”雪忍不住笑了笑，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不逊于你的感情和觉悟，哪怕未来困难重重，哪怕命运注定将你我分别，我也愿意和你在一起。”

砰~

窗外的烟花炸裂开，绚烂又耀眼

雪望着佐助的脸，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起眼前的少年的呢，是在过往一点一滴的相处中，还是看着他孤独又坚韧的行走在自己的道路时呢？也许在更久之前，在她来到这里之前就曾经为眼前的人心动过。不过现在的雪清楚，那年烟花灿烂，就注定了会有今天，只不过，如果她不能看见未来就好了呢，这样的话，此时此刻，她就可以沉浸在恋爱的喜悦里，不必惶恐的等待着，那不知何时会到来的，绝望的未来。

虽然隔着绷带，可是雪还是感觉到手腕一凉。

“送给你的，很早之前就想送给你了，我记得小时候你有一条很宝贝的手链的，后来你说不小心弄丢了，我就一直想送一条新的给你。”

雪鼻子一酸，想起已故的美琴和自己的母亲，雪把两条手链埋在了美琴的墓里。

“算是定情信物吗？”雪调侃的说道，朝佐助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啊，既然是定情信物，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份回礼呢。”佐助揉了揉雪的头，他心底其实有些遗憾，当初雪送他的那个吊坠在中忍考试里不见了。

雪撩起了佐助的头发，在佐助左耳的耳骨出凝结出了一个耳钉出来，因为是查克拉凝结出来的，所以只是附着在耳朵外面。

“送你的回礼，不许嫌弃。”

“你送我的吊坠，是消失了吧。”佐助用几乎肯定的语气问着雪。

“是啊，当时很惨呢，所以没有查克拉维持了。”

“不会再消失了吧。”

“啊，不会了。”

——‘我送给你的礼物不会，我也不会。’

“可以和我说说你的事吗？”佐助很早以前就知道，早川梦子是个假名，她身上有无数的谜团，在这些谜团后，隐藏的责任并不比他的轻。

“我的事啊，也是应该好好和你说一说我的过去了呢。”雪的眼神又飘向窗外，语气平淡中又含着一丝苍凉。“我不知道你对五十岚一族了解多少，大概像无数人觊觎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一样，也有无数人觊觎五十岚一族的力量，不过不像写轮眼那样，换到自己身上就可以使用。五十岚一族的血液能够吸收别人血液中的力量，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吸收包含但不限于血继限界的能力。”

“那为什么你的身体素质会这么差呢？”佐助从小就在雪的身边，对于雪的身体状况，佐助比旁人要清楚很多，体力差，力量弱，容易生病，伤口难以愈合。

“想拥有强大的力量，就要付出同样的代价，并不是每一个拥有五十岚血统的人都拥有这份力量，这份力量越强，拥有者的身体就会越弱，托大蛇丸的福，我现在的身体，应该是能做到的极限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能够吸收别人能力的你……”

“没有办法的，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改变的。而且每一次吸收别人的能力，对于我们一族的人来说，都是赌命的行为，是风险和收益成正比的关系。”雪温柔的笑了笑，揉了揉佐助的头，“没关系的，即使身体不是很好，但是我们一族的人都很长寿的，也不是很容易老去，只要我能活下去，就不会很早离开你的。”

雪这样说着，心里却十分迷茫，她也许能看见未来，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该归向何处，眼前的人，也不知道自己能陪伴到几时。

“我出生的时候父母就被人杀害了，我算是五十岚一族的最后一个人了。我的父母死后，我被大蛇丸所救，被他用于各种实验，能力也不断提升。一次意外，我被木叶的暗部所救。我的父母和三代是旧识，三代曾经答应过他们照顾我，所以我就留在了木叶。毕竟五十岚的身份太显眼了，就换了一个假名。再后来的事情，你也就都知道了，中忍考试之前，我得到了大蛇丸可能会回木叶的消息，我做了充足的准备，不过还是在对战大蛇丸的时候败北了，然后就又被带回来，每天睡睡觉，偶尔被他抽个血，在你们来的之前，已经很久没有人过来了，其实你们再晚一点，水牢里的药物失效之后，我也可以离开的。”

“现在有点庆幸我去了。”

“你是怎么猜到是我的？”

“第二场比赛结束之后，我拿到了你给我的第一封信，后来大蛇丸来找我，我拿到了第二封信，我以为你只是追查你家族的事情。为了复仇，我还是选择离开木叶，但是我从未停止过找寻你的消息。可是，你却如消声灭迹了一般，我只是偶然间知道大蛇丸有一个很宝贵的实验体，可是我却无论如何都探听不到一点消息，那个时候，我就在想，那个拥有珍贵血统的公主会不会是你。”

“唔，不过你是最后来找我的呢。”雪假装生气的说。

“是我的错，下次我会早点来找你的。”佐助知道雪的恶趣味，宠溺的笑了笑，他很喜欢眼前这个生动的人，这样的场景，他已经期待的太久了。

雪倒是没有想到，佐助如此从善如流的接下了她的话，这和她印象中腼腆害羞的佐助不一样。

“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

“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吧。”雪盯着自己没有血色的掌心，想，果然还是伤了元气。

“我会保护你的。”佐助握住雪有些冰冷的手，郑重的说道。

“哪怕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打水月那个小鬼也是轻轻松松。”雪忍不住吐槽到，“小鬼就应该有小鬼的样子，骄傲是好事，但是太骄傲了在战斗中是致命的。想打败鬼鲛，太轻敌是会吃大亏的。”

佐助静静地看着雪，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你什么都知道，原本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什么都不问我，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是，很多事情我都是知道，我一直都相信着你，你做的决定，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离开木叶追随大蛇丸也好，集结小队想杀鼬也好，即使我不赞同，也不会质疑你的决定。你很独立，也许你的决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也许你能改变未来，改变世界，而我应该做的，就是相信你。”

望着雪沉静的双压，佐助突然感觉无比的安心，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那次，借住在她家里的时候，被她怀抱的安心感。

“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谢谢你陪我度过了那么多难捱的时光，谢谢你成为了照亮我黑暗的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