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这个世界 第8章 8

苦先生的面具摊子，最初的供货商不明，不过等宇智波止水失忆后，制作人就成了这个带着单边眼罩的大男孩。

把止水放在雨之国，有长门看着，苦先生没有不放心的。

苦先生带着堍和鼬撩开门帘时，止水正在里屋制作。

售卖点的墙上挂着制作好的面具，有一部分并非近期制作出来的。堍倒是发现了不少暗部的面具，看来止水并非是完全的失忆了。苦先生说是幻术反噬，可事实上呢？谁知道又是怎么回事，以止水的经历，若是这两墙面具被发现了，可是会引起五大国的追杀的。

也亏得这里是雨之国。

“你回来啦！”描绘完手上面具的最后一笔绘纹，放到桌上等待颜料阴干后涂抹防水层的区域，放下工具，起身跟苦先生打了个招呼。“怎么样，顺利吗？”

宇智波鼬在止水正对着自己的时候，趁机打量对方。

与之前作别前，那虚弱不同，面色红润完全看不出来有过那种濒死的经历。但脸上的眼罩却说明，一切的确曾经发生。

然后就是，眼妆。

被眼罩遮挡的左眼部位不太清楚，宇智波的皮肤不论男女都是白皙细腻的，这也就导致止水右眼部分的紫色眼线与蓝色的下眼影特别显眼。

特别显眼！

堍也是第一次见到离村后生死不明的止水。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显然是惊得不轻。

苦先生当然没有照顾这两个尾巴的想法，也没给止水介绍跟着自己来访的两人的身份。只是简单的回答，还行，又问道：“记忆怎么样？面具已经画了这么多。”

这也是鼬与堍关心的问题，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堍还不清楚，鼬想的更多。

“那个啊……”止水笑了笑，漆黑的虹膜转化为三勾玉写轮眼，旋转着。“我可以成为‘甜先生’吗？”

“……也好。”苦先生顿了顿，把宇智波鼬示意给止水。“这是鼬，你的族弟。”

“我可是很能干的。”扫了眼堍，止水没说多余的话，干脆的跟宇智波鼬打招呼道：“哟~鼬，我的名字你应该知道，现在也可以叫我甜先生喔。”

“初次见面，甜先生，我是宇智波鼬。”

是忌惮堍吗？

还是说，放弃了宇智波止水这个身份需要承担的一切，想要开始新的生活吗？

如果是，那只能咽下苦涩，祝福你。如果不是……

宇智波鼬从善如流。

如果是宇智波止水，那自然不是初次见面。

供人行走的石阶被上涨的湖水淹没。

水量不停地增加。

自小水潭升格为湖泊，淹没一切的海。

精神世界的一切，只剩下这无垠的海。原本明媚的天也被阴云满铺，细细的雨降下，昏暗到看不到一丈之外。

海底，囚徒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原本经由隧道进入的溶洞深处，是牢笼的所在。可如今自挂满符指的囚笼往外看，被符纸隔离的铁笼之外的世界，就像一个没有生物的鱼缸，幽暗又死寂。也就只有它自身成为了光源，照亮了临近牢笼的这一方土地。

讽刺可笑的是，禁锢了它自由的封印此刻却成为了保护它的壁障。将那足以淹没一切的海潮隔绝在外，留下唯一的安宁之地。但这封印又能支持多久呢？曾几何时，它也见过这样的海。比现在上涨的浅滩更深邃，比冬日的夜雪更寂凉。

所以当苦先生出现在囚笼之外、它的面前时，九尾是极其惊讶的。

与人柱力的共感能让它感知到人柱力的情感，可此刻的它却无法感知到苦先生的存在。或者说，苦先生与它的人柱力、与它自己，没有什么差别。因此，才难以分辨。

“你到底是什么人！”九尾呲牙，背部的毛都炸了起来。

与九尾那巨大的身躯相对比，苦先生的身高小的可怜。

他仰起头，“我现在要解开封印了，你知道怎么做吧。”

“解开封印？”九尾贴着笼子，侧着头，注视那蚂蚁一样的人。“能做到再说。”

波风水门留下自己的查克拉在这封印中，自然是要阻止任何人揭开封印的。

九尾正因为知道这一点，它才如此说。

“为什么不听我的，把九尾封印回玖辛奈身上呢。”苦先生面对波风水门，除了无力就只有叹气了。“就算是阳九尾也太糟糕了，漩涡一族的感知能力加上人柱力，太糟糕了。”

波风水门当然不理解苦先生话语之下蕴含的事物，然而九尾却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等等！难道说，漩涡鸣人这家伙是……”

“阿修罗的转世啊。”苦先生肯定了九尾的猜测。

阿修罗的转世，也只有曾经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九尾知晓，阿修罗是个什么鬼。

“你到底是什么人？”九尾还是想要搞清楚这件事的。然而苦先生给出的答案，简直要把它的眼珠子瞪出来：“你不会想看到无限月读的，对吧？”

此时此刻此地，此情此景此语，年长如九尾，立刻猜到了苦先生的身份。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自然是为了改变无限月读这一结局。苦先生经历过无限月读还活着，只能是他作为施术者。

“好了，别妨碍我。”苦先生没再解释，对于波风水门而言，还有很多不明了之处。只不过苦先生放话在这里，他才不在乎波风水门是否插手阻碍，自九尾的表现也能看出苦先生并非为了伤害漩涡鸣人这点，波风水门竟想要看到最后。

苦先生揭开了封印。

九尾没有像其他尾兽那般，在封印解开后迫不及待的冲出人柱力的身体。它对苦先生点点头，庞大的身躯缩小，自溶洞钻出，扑腾着浮上海面。而留在洞中的苦先生蹲下身来，手掌触及地面。金色的查克拉锁链自囚笼门扉的墙壁上窜出，穿过铁柱，八条锁链以八个顶点互相连接形成正八边形，继而，幽静的海水以那八边形为扉，倒灌进不久前截留着九尾的封印空间里。

那门扉后的空间几乎是无穷无尽的。

所有多余的水分完全的进入了那个空间里后，正八边形的中央，如同曾经牢笼的锁般，八条锁链绞成一股，逆时针回旋的漩涡出现在正八边形内部。细小的锁链自这一股分出，与八边形的八个顶点相互链接。直到所有的锁链各归各位，完全的网骤然闪烁起荧光，标志着新的封锁完成。

直到这时，结束了工作的苦先生这才站了起来。

海底溶洞恢复了最初的下水道空洞的景致。

“你看得到的。”

没头没尾的留下了这么一句，苦先生没再多留，身体透明消失，离开了漩涡鸣人的精神世界。

留下波风水门的查克拉，苦笑起来。

他当然看到了。

外界，漩涡鸣人蜷缩在苦先生怀中，体表赤色的查克拉缓缓收回体内。

土地翻涌。

原本的村庄与其地下空间，被贯穿彼此的深坑取代。附近的植被山岳像是龙卷风过境般不成样子，到处是尸体与血迹。显而易见，身为人柱力的漩涡鸣人暴走了。

原本只是带漩涡鸣人来汤之国泡温泉，正赶上邪神教趁着祭典举行祭献仪式活动，漩涡一族的善恶感知能力刺激到了本就蕴含了无尽恶意的九尾的查克拉，身为人柱力的漩涡鸣人不久前才遭遇过一次刺杀，多方面因素结合下导致了暴走。

汤之国，汤隐村。

随着战争的消失，村子的战斗力在不断的缩减。

而这个有着“忘却战争的村子”的忍者村，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后的第十年，彻底消失在忍者世界的地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