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这个世界 第4章 4

“树叶飞舞过的地方，就有火在燃烧。”苦先生举着一片树叶，透过面具与树叶上的孔洞，看向前方。“宇智波也是木叶荣耀的一部分，对吧？”

“是吗。”

漩涡面具站在侧方，不赞成也不反对。

他将手中瞳孔放大的少女的脖颈松开，任由双眼翻白的躯体砸在地上。饶是这女孩有着同漩涡面具记忆中的挚爱同样的容颜，也未见此人心生怜。倒不如说，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痛下杀手。

两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站在宇智波族地寂寥无声的土地上，族长房间里，父与子在彼此对峙。火焰燃烧的炽烈，染红了半边夜空。这么大的声势，就算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火影也不得不派人过来救火，也就顺势发现了发生在宇智波族地的惨案。

正因为写轮眼可以读取他人的记忆，漩涡面具才没同狐狸面具在宇智波族地里打起来。若是去年的这个时候有人跟漩涡面具说他能够心平气和的跟苦先生交谈，漩涡面具肯定会在一声冷笑后选择打爆对方的头骨。

“我一直弄不懂你，苦先生，这又是为何呢？”反正距一切结束尚早，漩涡面具干脆压着嗓子，挑起了话题。“莫非目的是九尾吗？”

“或许吧。”狐狸面具把玩着手中的落叶，搓揉转动着叶柄。“我啊，可是一直在注视着他呢。”

手上的动作骤然停顿，稍稍侧头，话语变得调侃而怅然。

“注视他是因为在意，一直注视着他……知道你死了，就连活下去的机会都不给自己，那姑娘可是深爱你啊，就不知道你为什么总以为她喜欢的是稻草人呢？”

“……你说这些，又为了什么。”

没有接话茬，就算事实是这样又如何呢？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还妄想一切回到最初吗？可笑！

“如果两个人的命运彼此交换，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不期待吗？”狐狸面具最后还是揉碎了那片残叶，把视线落到远处向着这边赶过来的人群身上。“我的时间暂停了太久，对这死水般沉寂的世界毫无兴趣，不觉得是时候开始插手人与人纠结的网，改写那些理所当然的规则了吗？”

“随你。”

反正这个世界已经不会比曾经发生战争的时候更糟糕了，他想，索性同意了不跟苦先生做对的提议。说起来，苦先生的想法，某种程度上而言，还算有趣吧。

“虽然还没有找到所谓的‘主角’，不过木叶隐村可是重灾区，我最多一年过来一次。剩下的……交给你了。”

苦先生特意在族长家的窗户外暴露了身形，提醒里面的人，时间已至的同时，给他们充分的理由去忽悠那些还不曾完全知晓事情经过的长老团的爪牙们。不远不近的吊着宇智波族长的长子，大摇大摆的自房屋顶飞奔跳跃，轻松的冲开包围圈，向着村外撤退。

“至于是杀是留，随你的便。”

虽然说木叶里流传着宇智波鼬为了丈量自己的器量，杀死了部分族人，砍伤父母后叛逃了村子的流言。可那一夜，带着三只眼睛的狐狸面具、一身黑还拎着镰刀的男人从宇智波族地离开的身影，切实的被众多暗部探查到。事后自宇智波族地中发现的尸体上的痕迹，经过对比，同阵亡在苦先生手上的众暗部的伤口无二，那家伙离开前甚至还在宇智波族地放了一把火。

前不久掳走宇智波止水的神秘人今次制造了屠杀，曾经被两次发现试图诱*拐人柱力，甚至连颇有资历的团藏长老的被害都与这个自称苦先生的男人有关。可除了去黑市悬赏这位苦先生外，木叶隐村甚至都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追杀。

至于说从族地追着苦先生离开了村子超过三天被列为叛忍的宇智波鼬，也是木叶隐村上层的无奈之举。毕竟，狐狸面具多次出入村子还没被感知结界发现，木叶隐村在没能确认对方的真实身份之前，还不能轻举妄动。给宇智波鼬上悬赏，也只是放一个价值巨大的诱饵在外边，毕竟从那个人最近的行动来看，对方对于宇智波的兴趣还是很大的。

而宇智波鼬的实力，自保应该没问题。

当然，关于苦先生的情报，所有的目击证人都被要求必须保密，死在苦先生手下的数十人全都扣黑锅在了宇智波鼬头上。尚不知晓事实真相的宇智波佐助从医院中醒过来的第二天，才知道自家干大事的哥哥跟老爹打了一架，目前身为一个叛忍下落不明中。

哦对了，宇智波佐助在得知哥哥放了一把火，烧了族地很多房子的同时连带他家院子里的番茄田也一同葬身火海时，愤怒的开了写轮眼，真是可喜可贺呢。

漩涡鸣人到底是怎样的性格呢？

摆放着心的孤岛，用笑容伪装真实，以恶作剧吸引他人的注意力吗？

或许吧。

每年某个祭典，苦先生都会到木叶隐村来，让自己的通灵兽伪装成漩涡鸣人，再把漩涡鸣人的本体带出村子之外，带他去看这个所谓的世界。

每一次都没有被人发现替身通灵兽的破绽。

不知名的彼方，热情好客的村民下一刻口吐鲜血莫名惨死，冷漠排外的村庄紧锁门扉死寂无声，连饭都吃不起的流民嚎叫着干咽下生米树皮，弃家的土匪们欺凌那些无力反抗挣扎的人。

或许，身为记忆只有七秒的游鱼，也比有思想的工具忍者要强。

五大国的忍村中的和平，只是麻痹神经的虚伪。流行于这个世界的，残破的美好，可谓称得上是真实。

七岁那年自苦先生这里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后的每一年都在把追溯光明的理想深刻己身。将渴求的理想与奔跑的身姿和力量隐藏在毫不在乎的热情之下，还不到暴露的时候呢，每一次考试排在最后一名，漩涡鸣人都如此的告诫自己。

早在伊鲁卡之前，苦先生在所有人之前，给予了漩涡鸣人一直渴求的温暖。再加上许许多多的第一次，男孩寂寥的内心早已坚强起来。早已不在乎他人的想法，早已决定自己所应行走的道路，度过在这村子中最后平静的时光，经历过仪式的落幕，伪装直到那时为止。

最后一次的毕业考试后，光明正大的去取得那个禁术，很多知情者喜闻乐见、一切的开始，在很久之前，便被埋伏了隐语。蝴蝶都动翅膀形成的风暴，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