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的水门班任务,B级。
这是神无毗桥之后第一个任务,说实话收到通知之后,我第一反应是:谢天谢地,我终于有收入了。
住院费我还没给呢。
在集合地点,我时隔两个月见到了阔别许久的波风水门老师。
我按捺住想要扑上去撒娇的冲动——但是水门看见我之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给了我一个温柔的拥抱。
“欢迎回归,惠。”
好吧,我一下子完全不介意之前老师这么久都没来看望我这件事了。
水门说,时间紧迫,我们得在三天之内赶到土之国,暗杀一个大名手下的一个官员。老师说如果不出意料的话,我们可能得和他的护卫队对上。
他好像想说什么,但是看看时间,只是说,“早点回来,一起吃铁板烧吧?”
我斩钉截铁道:“说话算话!说谎要吞针的!”
卡卡西一拳敲我肩膀试图让我学会用尊重和敬语:“这是老师啊!”
水门失笑,“老师从来没骗过你吧。”
是没有......但是他有一百种方式令人心服口服的忽悠方法。看他忽悠别人可以,忽悠我可不吃这一套。
任务很顺利——好吧,对他们来说很顺利。我觉得卡卡西和水门都是可以单独做B级任务的身手了,行政部给我们分个B八成是体贴我重伤初愈。
事实上我伤好的很了,和卡卡西单打虽然还打不过,也不至于会被秒了。土遁和水遁比我原来还精细熟练了。为了弥补医疗术的缺憾,我还苦练了体术,虽然还没到凯的那个水平,但是也不至于被他吊打。
但是——我还是不怎么会动手。那个男生甩的手里剑被我轻松打掉,下一秒我绕到了他的背后,我应该、我应该......
“惠!”
“.....我知道的。”我嘟囔着。
我知道我的动作僵硬了。和上一次不同,此刻的我过于清醒——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苦无从他的喉咙边划过,湿热从手边迸散开,铁锈味开始在空气中徜徉。他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失去了支撑,向后栽倒。
——是温热的。
我心中涌起了无名而来的恐惧。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胃里提起了前所未有的焦灼。
我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些人和我无冤无仇、无故无旧——
杀人也是需要技术的。从战斗里脱身而出时,老师和卡卡西身上的血加起来都没我的多。但实际上我也就动手了三个人。
衣服上的血块干了之后硬硬的,浆着像是穿个水泥板。我捻了捻头发,好吧头发也是,结成一大块结,手指都捋不开......
之前带土有搞成这个鬼样子吗?怎么轮到我的时候,狼狈地像从垃圾堆里捡的。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了啊。我试图回忆起上一次在战场上的行动——啊算了,那不属于人类的行为。
“........惠?惠?”
我猛地回过神,看见老师担忧地看着我。连卡卡西这个万年死人脸上都写上了紧张。
我摆摆手。虽然此刻有些晕神、身上粘乎乎的难受,但是我发觉最糟糕的是我胃部。
我停下回程的脚步,扶着树干、慢慢弯下腰。
“——呕——”
好像要把胃酸吐出来。
我一边吐,一边心不在焉地遗憾,回去肯定没胃口吃铁板烧了。
嘛,虽迟但到。
第一次属于暴走,惠虽然有记忆,但是潜意识认为“这不是我干的”
这一次属于清醒地主动干活了。
写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想起以前上的生物实验课,啊黑暗预警,前方黑泥。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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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课是分理论和实践的,前期基本上都很简单,都是观察标本、画图写报告等等。
然后就要开始解剖了。顺着生物发展的顺序,从结构简单的蛔虫到蚯蚓龙虾鲫鱼蟾蜍等等直到哺乳动物兔子。
先科普一下解剖第一步一般都是处死。
蛔虫没法处死就还好,就是解剖完一周没吃过面条。
鱼也还好,谁不吃鱼啊对吧,解剖完的鱼好像就送进食堂了(......)
兔子就.....
处死兔子是打空气针。奈何我们这组水平太烂,兔子又挣扎的厉害,搞得针筒一桌子全是血,然后还是搞不定,只好淹死了。兔子挣扎地特别厉害,但是.....我们这是科学研究啊,上课,不能撒手说不干了吧,一组人都要成绩的。
然后解剖过程中发现肚子里有几个肿块,最大的直径不止1厘米,我们没人知道那是啥,问老师。老师看了一下,说这是卵。
心态崩了。当天特别中二地思考了很多......
然后那天发朋友圈说上了这样的课,被高中同学说刽子手(。。。)
心情太复杂了。
也不能算是被治愈吧,但是获得了心理安慰是因为老师说4.24是实验动物日,以此纪念在科学实验中献身的动物们。
如果有彼岸,希望能够快乐吧。
ps. 想起来,那也是肉兔其实,就是专门养了吃肉的那种。
是不是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人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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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什么时候都不要高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