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漩涡慕人 第5章 关系

“已经和好了？”躺在病床上，看着看着手牵手的双子，伊鲁卡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太好了，你们关系一直都很好，当得知你们俩闹别扭的时候，我真是被吓了一跳。”

“对不起，伊鲁卡老师，我们给你添麻烦了。”慕人拉着鸣人弯腰道歉。每当承认错误道歉时，他都用『我们』来自称，因为这代表着他们兄弟两人都在，没有缺少谁，“谢谢你把鸣人带回来。”

“没关系的慕人，回来的路上鸣人已经道过歉了，你不用替他担责任。”伊鲁卡温柔的望着眼前的孩子，“如果真的觉得自责，那下次我邀请你去吃拉面的时候，可别在拒绝我了，好吗？”

“……”

这个发展倒令人感到十分意外，慕人惊讶的望着伊鲁卡，却见老师始终温柔的望着自己。

“你是个警惕的孩子，为了照顾鸣人，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伊鲁卡微微撑起身靠着床头，好让自己舒适一点，“但我没有恶意，我想温柔的对待你们，想和你们一起去吃拉面，开心的聊天……慕人，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

慕人沉默着没有回答。

因为说话做事太沉稳与理性的原因，他与伊鲁卡的关系并不熟络，永远都是礼貌而又克制，并不会像鸣人那样笑着向伊鲁卡撒娇。

为了保护弟弟不被人伤害，他总会将周围的一切当做敌人来防备，就怕自己因为一时疏忽而害的鸣人受伤。

他对伊鲁卡也是这样的状态，感觉伊鲁卡和其他村民一样憎恨着『妖狐』，便刻意与他拉开距离，从未答应过『一起去吃拉面』的邀请。

今晚发生的事情超出他的预期范围，也让人太过惊讶。慕人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伊鲁卡真的能挺身保护鸣人，为什么，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慕人内心杂乱，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他沉默犹豫的时间太长，让病房里的两人都紧张不安的望着他，似乎都在心里觉得他不会同意。

“可以哦，伊鲁卡老师。”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疑惑抛开，慕人露出温柔的笑容，“等你伤好了我们再一起去吧。”

“……真的吗？”伊鲁卡十分欣喜，他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孩子相处，此刻见慕人松口，他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慕人，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如果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的……”

“没有，我是发自内心的。”慕人走到床边握住伊鲁卡缠满绷带的手，对着老师微笑道：“能舍命保护鸣人……绝不是会坏人，我相信你，伊鲁卡老师。”

“……慕人。”伊鲁卡低声呼唤着，忍不住攥紧慕人的手掌，“……说起来，鸣人有没有告诉你他已经学会分-身术的事情？”

“……诶？”慕人微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大堆鸣人的分-身给挤出病房，头撞到走廊冰冷而又坚硬的墙壁。

“……好痛——”

……

等闹剧结束，慕人这才听两位当事人讲述今天发生事情。

“……其实我当时看到哥哥你在找我。”将分-身都收回，鸣人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但当时我不想让你看到如此没用的一面，便躲着没出来呜呜呜痛痛痛——”

“你这家伙——”慕人生气的掐着鸣人的脸颊，哪怕泛红都没有松手，“是我平时太宠你了吗？！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你知不知道当时的我有多着急！你还躲着不出来！我生气了哦！”

“对不起啦！！”鸣人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双手乱挥着，却不敢扳开慕人的手，“我错了哥哥，我下次不会了对不起——！！以后你找我，我肯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面前！”

“谁信你的鬼话！”慕人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听。

怕打扰伊鲁卡老师休息，两人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便起身告别。

时间有些晚，约定的拉面也不能去吃，回家路上鸣人一直捂着肚子喊饿。

“呐，哥哥。”趁着烧水的空档，鸣人犹豫很久还是从后背凑上去，环住慕人的腰，将头压在他的肩膀上，像只小动物般不停的磨蹭着，“……你生气了吗？今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做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别蹭我，好痒。”慕人不耐烦的将鸣人的脑袋推开，转过身来正视着他，“你现在知道错了，那做事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鸣人两侧脸颊还有些红红，他见慕人真的生气，下意识的想开口辩解，可话到嘴边又犹豫了，索性低下头沉默道歉，“……对不起——”

“道歉只适用于事态没有变成最坏的状况，如果当时伊鲁卡老师没有赶到，如果你没有学会多重影分身，那你就没机会说这句话了！”慕人按住鸣人的肩膀有些生气的说道：“我的确生气了，鸣人！为什么不带上我！”

“……诶？”

“你真的很过分！我们是兄弟，可这么重要的事情却把我排除在外——”慕人紧紧捏着鸣人的肩膀，情绪有些激动，“……我看不到你找不到你没有办法保护你，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多担心吗？如果你……不在了，那我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啊！”

从意识到他们兄弟俩的处境时，支撑着慕人前进努力变强的动力都是『保护鸣人』，只有和弟弟在一起，他才是他，才是漩涡慕人。

除此之外，他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

“……对、对不起哥哥——”哥哥生气的理由与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让鸣人有些反应过来，不过哥哥少见的情绪波动把他给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说道：“这种事情我以后不会做了！”

“你的性格就是这样，如此铤而走险的做法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所以我并不惊讶。”慕人也紧紧抱住鸣人，将头埋在他的颈肩，“不要因为我的原因而限制了你的自由和想法，鸣人。你想做什么就做，这种事我从来不会阻止你，我想要的不是『你以后不会怎样怎样』的承诺，要的只是你带上我，与你承担一切——我不想与你分开，找不到你的感觉太可怕了……”

从未分离过的兄弟忽然之间找不到彼此，说不出的心慌和害怕瞬间就将慕人笼罩。

慕人不知道鸣人那边是怎样的状况，他这边却是非常非常非常难受仿佛要死去一般……

“……总之，我和你想谈的就是这件事。”将情绪收敛好，慕人再抬起头时已经恢复成平时冷静镇定的模样，他拍拍鸣人示意他松开自己，转身把烧好的热水倒进杯面中。

“我知道啦！我保证！我们以后绝不会再分开！就算哥哥你抛弃我也不会！”兄弟俩将话题说开后，相处模式变得无比轻松。鸣人大叫着扑到慕人的背上，像往常那般亲昵的黏着他。

“你在说什么，我可是不是会抛弃弟弟一个人生活的绝情哥哥，就算遇到最糟糕的情况，我也会竭力争取最好的局面。”慕人嘟囔着将将杯面递给鸣人，趁机将他推开，“拿去吧，赶快吃。”

“哇！谢谢你！慕人！”

“叫哥哥！”提起称呼的事情慕人就来气。鸣人知道他生气时便刻意讨好用『哥哥』来让他心软，等关系融洽又叫回『慕人』，真的太狡猾了！

……

没有父母存在的家大多数时候都是十分冷清的状态，可因为他们兄弟都有彼此的陪伴，倒也不觉得孤独和冷清。

慕人回房间去拿衣服，他十分期待今后与鸣人共同经历的忍者生活，可又觉得心情沉重，他必须得更加努力才行，让自己变得更强拥有保护鸣人的力量，也得学习教授别人的方法，好让弟弟能尽快成长起来。

从学校毕业后还有一系列的事情需要准备，拍照、领护额，照相登记忍者身份等等——慕人收拾好自己便去催促鸣人洗澡，让他早点休息，明天还得早起。

“要怎样才能显得特立独行一点呢？”洗过澡后浑身暖洋洋的扑到床上，鸣人抱着枕头兴奋的滚来滚去，“不行！我得抓紧时间想个点子出来！”

“正常的去照相就好了，不然小心得重新照一次。”慕人关掉卧室的灯光，走到床边让鸣人往里面滚一滚，给自己腾出位置。

“——诶？那样多无聊！等慕人在床上躺好，”鸣人丢掉枕头翻身过来将他抱住，蓝色的眼瞳即使在黑夜中也闪闪发光，“呐！哥哥！我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明天早上我们一起试试吧！”

“不要。”

“求你了！哥哥！！”

结果第二天，慕人经不起鸣人的软磨硬泡还是答应和他一起尝试所谓的『新主意』，但当两人把照片拿去教室，却被三代目毫不留情的打回重照。

“……慕人。”坐在旁边的伊鲁卡忍不住抬手扶额叹气，“鸣人这么做也就算了，你不阻止他，怎么反而一起胡闹？”

“因为是可爱的弟弟拜托的请求，怎么也无法拒绝，就陪着他一起胡闹了。”慕人平静的述说出缘由，他见桌后的伊鲁卡和三代目都满脸无奈的望着自己，便从手中的拿着的袋子中再度拿出两份资料递过去。

“这是什么？”伊鲁卡诧异的接过，等看清是什么，不由得惊讶道：“这——”

“陪着弟弟胡闹很重要，忍者登录书也很重要，因此两方都得顾及。”见三代目和伊鲁卡惊讶的望着桌上贴有两人正常照片的资料，慕人和鸣人对视一眼，才笑道：“所以我准备了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