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日差带领几名族人朝木云丸子店飞速奔去。
今天是日向雏田的生日,虽说已到深夜,这条街道的人流量还是给日向一族的白眼造成了些混乱。用大量的平民,节日的灯火做自己刺杀的掩盖,于闹市中隐藏自己的气息,这便是云隐村的暗杀计划吗……日差感觉到了紧迫的形势,更加快了脚程。
“白眼!”
日向日差的白眼迅速捕捉到了远处店里的状况——屋内两名查克拉,一个为儿童一个为成人。屋外一名成人。很大可能雏田和宁次不在店里,那他们在哪?目前的距离还不能看清具体发生了什么,必须要再近点才行。
日向日差命令旁边的亲信族人也运用白眼搜索雏田和宁次的信息。这个节骨眼,如果暗杀日向日差的行动没有成功,说不定云隐村有着更大的阴谋。虽说结合潜伏和变身术的暗杀属实骗到了日向一族,但是只派两人执行任务太不符合常理了。
“日差大人……应该不会错,那是宁次大人的查克拉!”日向日差的亲信终于找到了目标,激动地向他汇报,随后又解释道,“宁次和雏田大人似乎为了躲避侦察更换了装扮,还混在了人群里。导致我们刚才的搜索效率降低了……”
日差听后挥手下令让两名亲信迅速带回宁次和雏田,而自己继续往木云家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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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下午执勤时本未察觉异样,木云家的店里没有任何声音。她以为是今天全家都去参加日向一族的生日宴了,正在庆幸自己马上无事下班时,鹤匆匆跑回家,随后一个算盘突兀地被扔出了店门口。
按照她对于木云家多日的观察和自身的暗部经验,她迅速作出了判断——
有情况!
夕颜迅速将手紧紧握在背后的剑柄之上,瞬身出现在店门口,她感受到店里一股危险又怪异的气息——怕是有什么情况。正当她准备谨慎靠近时,里面的人慢慢走出来,单手像提着货物一般把鹤提了出来,那人表情略带扭曲地说道,“这个臭小鬼还真是会打草惊蛇,本来都应该无声无息地死在我手下了。没想到趁乱扔出个东西,还真就立马招来了木叶的忍者啊……”
夕颜像被定身一般,在木云丸子店前一动不动,眼前的困境让她不敢拔出背后的剑。
名叫木云鹤的孩子被当作人质被一名敌人反扣住,敌人用苦无抵着鹤的脖子威胁着夕颜。
可恶!什么时候溜进这家里的!她一直守在这里,竟然没有任何察觉!
似是读出了夕颜的困惑,敌人有些炫耀地嘲讽道,“不过是区区木叶的暗部,以为能破的了我们的暗杀之阵么?这小鬼的父母早就被替了,这家的也早被我们挖满了地道。”
鹤第一次面临生死,身体有些止不住颤抖,听到敌人说“父母被替”几个字,鹤的回忆里突然闪过许多这两天父母奇怪的表现——妈妈这两天没有擦叶山哥哥的照片,这两天的丸子总是用的之前做好的量没有新做,吃饭时爸妈根本不接她的话……
鹤竭力想控制住自己的颤抖,但发问时仍带着止不住颤音,“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爸妈现在在哪?”敌人察觉了怀中人质的害怕,嚣张地回答道,“连什么时候家人被杀都不知道吗?真是蠢到极致的小鬼,告诉你吧,你爸妈已经死了两天了!为了掩盖气味我们可是连尸体都碾成了灰尘!”
夕颜听到对方这么自满的吹嘘了自己的计划,早已是怒火中烧,她现在已默认任务失败,自己还需磨练,那么至少要保住这个孩子!夕颜的手从剑柄上默默挪动到忍具包,脑海中迅速计算自己出手的胜算。
不料轻狂的敌人并没有得意到丧失自己的理性,他注意到了夕颜的动作后,用苦无在鹤的脖子上开了一道皮肉伤,作为人质无力还手的鹤,脖子上渗出了鲜血。敌人转了转手中的手里剑说道,“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本来这个小鬼就要死在我手中,不过是凑巧把你引来了,她才有幸当我的人质罢了。”
夕颜立马收回自己的动作,不甘心地交涉道,“你打算利用她做什么?”
敌人见夕颜愿意接受自己的交易,随即报上自己的筹码,“我们今天的任务可不是为了暗杀这个小鬼,我不过是来收尾罢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可以保证这个小鬼的安全,但等我的伙伴来时你也必须跟我们走,呼叫增援什么的想都别想,明白吗?”
夕颜听到后更觉紧张了,木云一家并不是计划核心?难道只是棋子?!而他还有别的伙伴……不行!要趁事态严重点想办法迅速报告才行!
“我问你接不接受啊!这条件!”敌人见夕颜没有立马答应,又在鹤的手臂上划了一刀。然而鹤只是低声“唔”了一下,身体似乎也渐渐停止颤抖了。
此刻的鹤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她只想手中拥有一把武器对抗敌人。鹤想到了正抵在自己脖子上的苦无,不知为何,好似自己的念想转化为了一股力量,将所想之事送到了她手中,鹤感受到了手中的实物,瞬间就不顾后果地直直朝背后的敌人捅了过去。
正当夕颜焦灼于如何破局之时,敌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夕颜惊讶地看到敌人被一把冰锥捅到了腹部,而冰锥的另一头主人,是那名叫鹤的女孩。
“可恶?!你这个小鬼怎么会?……”敌人捂住自己的腹部狼狈地向后退了一步,不过这一伤似乎没有命中要害,他握紧手里剑,准备改变计划立马解决掉这个意外的人质。
“八卦空掌!”
“木叶流剑术月斩!”
千钧一发之际,夕颜从门前使出秘技,而此刻及时赶到的日向日差则是一招破房,直接从屋顶制止了这名暗杀者。
躺倒在地上的鹤只隐约看到了日差和夕颜的身影,在身体做了安全判断后,刚刚压制住的疲惫感和惊吓顷刻间就剥夺了鹤的意识。
夕颜迅速跃到鹤的身边检查她的伤势,“……不要紧,没有致命伤。”她观察到鹤的手中仍紧紧握着那个凭空出现的冰锥,脑海里的疑云更多了。夕颜转向日差大人问道,“日差大人,幸好你也及时赶到。只是这个孩子……”
日差抱起鹤,也感到有些疑虑,“我从来不知道木叶有冰遁的血继限界。……总之,先赶往日向家吧,火影大人应该已经到了。关于其他的事情,我在路上跟你解释。”
夕颜应声呵道,两人瞬身离开了木云家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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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醒来时观察了下自己所在的房间布置,不出意料的话自己应该是在日向家。床榻旁熟悉的两个面庞使她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宁次和雏田略微激动地喊着她的名字,“鹤,你终于醒了!”
鹤刚想支撑自己的身体慢慢坐起来,雏田便一把抱住了鹤,“你没事就好!……”鹤感觉自己的肩膀有些温热,果然爱哭的雏田还是憋不住自己的眼泪。她又注意到了眼前的宁次,宁次的表情也从担心舒展开来,柔软的目光里尽是温柔。
她注意到了宁次额头上的绷带,沉不住地开口发问,“宁次的额头受伤了吗?是不是也有奇怪的人绑架了你?”
只是鹤感觉到,宁次的额头似乎是一个禁忌的问题。自她发问后的这几十秒,房间里都是空洞的沉默。抱着她的雏田连话都不出一声,而宁次的眼神折射出了些别的情绪。
鹤有些不太明白该怎么形容那种情绪,直觉告诉她,那样的神情不该出现在宁次的身上。
她所认定的,所期待再次见面的宁次,应当是像一汪春日的澄澈湖水,日光都轻盈地地在他身上驻足。他的笑容也是像早春的暖阳一般,会温柔地融化冬天成积的雪。
而现在的宁次眼中的湖水,似乎经历了错的季节,就像冬日冰封的湖面一般,听不到湖底任何声响般的死寂。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宁次的眼神变了。
还有她的父母。
其实无论她醒来与否,关于父母的情况就萦绕在脑海从未断绝。但当她终于有了开口询问的机会,她却发现心脏像被掏空一般,痛得问不出一个字。
她好怕面对真相。
鹤谎称自己要上厕所,走出了房门。左手边似乎是日向家的会客厅,能从外面看来烛光中的几个身影和些许声音,似乎在汇报着什么。鹤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三代火影爷爷。
“木云夫妇是因为云隐的暗杀计划牺牲了。”
三代爷爷的声音不同往常的正经而沉重。鹤不自觉地朝房间又近了些,之后的两分钟里,她听到了这次云隐村暗杀计划的所有真相。
原来云隐村从未想过真正求和,暗地里想要暗杀日向一家或者绑架雏田来夺取白眼的力量。鹤的家被作为云隐暗杀忍者的据点,而父母成为了暗杀日向日足的棋子。
要不是自己那天没按往常时间突然跑回家,恐怕自己早也就就无声无息地死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暗杀者借了木云夫妇的身份在村子里潜伏了一天后,于晚宴时参加日向雏田的生日宴实行暗杀计划。
暗杀者本打算于今天抹杀掉鹤,然后从在他们家早就挖好的地道逃离木叶。哪想到暗杀计划全盘溃烂:日向日足亲手杀死了云隐村的暗杀首领,鹤意外扔出的算盘也让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鹤听到了最后三代火影对事情的评价,“木云夫妇,就像他们的儿子一样,也是了不起的英雄。”
她终于坚持不住狼狈地逃离。
而房间内的所有人陷入了更悲伤的沉默。日向日足终于打破这股凝重的空气,向三代火影问道,“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真相,真的好吗?”原来房间内的人早在一开始鹤站在门口时,就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此时三代火影握紧的拳头里,饱含一股挥之不去的遗憾和深深的自责之情。他难过地说出了自己的考虑,“哪怕我们隐瞒真相,如若有天那个孩子问到我,我都怕自己不知该如何告诉她才好。”
鹤没有注意到,其实宁次早就守在她的背后,当她逃离时宁次本想追上去,但他听到日差的问题后又停下了脚步,听到三代火影的自责,幼小的宁次也默默地攥紧了自己的手。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熟悉的手掌抚在了宁次的头上,父亲日差对宁次含着期望与教导地交代道,“宁次,这就是忍者的世界。”随后,背对日足的日差眼里似乎有点湿润,但此时只低着头沉思的宁次却并没有注意到日差的表情。他继续说道,“今天是父亲没有履行好保护日差大人的职责。幸好他没有事。宁次,等你长大了,你也要好好保护……”
没等日差说完,宁次便扭头中断了父亲的教诲,朝刚才鹤离开的方向追去。
日向家早已是调整成了高度戒备,鹤是根本不被允许出日向家大门的。果然,在庭院的池塘边,宁次发现了抱膝而坐的鹤。
他慢慢走过去,坐在了鹤的身旁。
宁次在我心里一直是温柔且强大的代名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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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