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四代火影心好累 第14章 番外

回想当年，宇智波富岳的理想仅是迎娶比自己小几岁、族里最漂亮的姑娘——宇智波美琴。

怎料人家是族里的嫡系，族长的女儿，据说还继承了创始人宇智波斑的弟弟的血脉。

想迎娶就至少得要成为族里的最强者，用实力证明自己有资格。

富岳天赋尚且不足，最强者的可能性不大，但他从警卫队底层做起，工作努力，成了当届有名的那几位，就任了一个警卫队小队长，让美琴有点好感的时候。

第二届忍界大战爆发了。

富岳：……

离别前，美琴在神社为他们祝福。

看着她，富岳对好友说为了不让她也上战场，怎么也得获得胜利不可。

好友：……说实话，我觉得你对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有好感其实就挺变态了。

但对于一个十七岁少年来讲，这话还是狂妄了，单是在战场上活着就已经需要拼尽最大的努力。

所幸，他活着到二战结束，又回到了警卫队当小队长。

在木叶休养生息的几年内一路收拢人心，升职成大队长，并在巡逻时逮到一个早恋的黄毛小子，也就是波风水门。

水门：说真的，你们警卫队管别人早恋干嘛啊！！！

富岳：我还没抱得美人归？

水门：……我要投诉！

随着美琴长大成年，族长有意退休开始选拔新任族长，因期间的表现，他得到一位长老的认可，被推荐成为族长候选之一。

据说下任族长将迎娶美琴。

富岳：……我想拒绝。

长老：那这婚事就算——你还真不抢答啊，不想娶了？

富岳：想，但这性质不一样的，我自认无力承担整个家族。

富岳身上的中庸倾向很重。

虽开启了三勾玉写轮眼，能力却不突出，幻术、火遁等都很平均，外貌也不俊美，长着一副凶样，甚至被水门的女友吐槽过未老先衰。

性格还被水门说过很容易就顺着吃亏，比如明知他是在哭穷却还是多次借钱，很少问过要回，搞得他都有些不忍心了。

富岳：有本事你别来借。

但水门依旧坑他的钱包坑得不亦乐乎，他也次次都借了。

而且就实际而言，或许也没说错。

他喜欢美琴吗？

富岳曾想过这个问题，却得出了不确定的答案。

问好友，他举例说美貌啊性情啊身份啊之类的。

可富岳对此都没多少感觉，

好友就问他最初为什么喜欢美琴。

富岳：……你们都在说着？

为了附议青春期的同伴？

而且是大众都喜欢的人的话，说出来也没什么好避讳被调侃的。

富岳想了想，想起了神社上的祝福舞。

觉得可能是寄托吧。

他出生在一战结束的那年，父亲死在战场，母亲因难产而死，成了又一个孤儿，从小在族内的孤儿院长大，被因战争而残疾的年长者照顾。

他们的脾气并不好，顽劣的会被教训，乖乖听话不添麻烦才好，且当时资源缺乏，用老一辈来吓他们的话就是给口饭养大就行了，然后拿起苦无，上战场去吧，能活着就是幸运，死了就多份粮食。

所幸之后十余年都没发生战争，虽然二战还是爆发了，但他上战场时好歹是十七岁，而不是七岁，生存率高了不少。

可战争留下的后遗症还是令他的同伴或多或少都陷入了某种症状，有人酗酒，有人流连花街，有人自杀……

他的好友则很快就结婚了，在此之前富岳甚至没从他口中听说过那位女族人。

当夜好友醉着问他要不要放弃美琴，跟别人成家，说不是没有喜欢他的人。

富岳试着露出一个笑容，随后拒绝了。

送醉倒的好友回屋，富岳回去时遇上了同样回去的美琴。

这时她已经成年，依旧是族内最漂亮的女性。

可以是醉了吧，富岳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

美琴愣了愣，先是笑着摇摇头，又点头。

富岳没看懂，想再问时，美琴说问女士这有些失礼，于是他就不说了。

过了会儿，美琴突然问了同样的问题。

富岳点头，又摇摇头。

美琴说他是不是反过来回应她之前的行为。

富岳否决了，说：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她。

他又想起了那日，那天天气正好，晴空万里的，就是他个子不高，只能听见一阵阵神乐铃响动的声音，听得好奇心大起，最后在好友的掩护中窜上一棵树。

恰好看见美琴挥动着神乐铃转了身，抬头仰上的表情，黑眸透亮，直直看向他，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以为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事后好友说这是自作多情，很正常，然后受了他一击手肘。

但不可否认的，这副场景确实让他在战场上支撑了下去。

接着他想起了在战场上遇见的人，一个信奉六道仙人的教徒。

这个教派始源于雷之国，曾保存着六道仙人的武器，可惜随着金角银角的死亡，武器也失踪，随之衰落，最后连身为普通人的教徒都被抛弃，送上战场当炮灰。

即使如此，在濒死之际都紧紧握着作为象征的多圈吊坠，甚至在脱离时挣扎着伸手过去，他有些看不过去，便捡起放在掌心，教徒的表情突然变得安详起来，随后断气。

富岳不能理解他们的信仰，却不可避免地某种东西所感动。

跟好友说时，好友让他试着联想到火之意志，是否觉得相似？

这其实是一种寄托，好友说，然后为此而战。

富岳看着战场，否决了，说这并不值得战斗。

可是，有什么值得而战？

或者说，为什么要战？

为什么又要活着？

次日。

富岳酒醒后没想起美琴之后说了什么，只觉得尴尬，一度绕着美琴走。

不久水门通过了上忍考试，拿着证书喜滋滋地牵着女友来警卫署找他，说是请客庆祝，最后付款的怕不是还是他。

但怎么说也是一遍过，富岳也就应了。

在烤肉店时，水门翻了翻肉片，说自己有时空间忍术的天赋，有望接触到二代大人留下的忍术。

富岳：恭喜？

水门说他语气迟疑，玖辛奈在旁说他这时候应该夸奖，不然以后对上自己的孩子就糟糕了，对了，你还没打算成家吗？

说他好友的妻子都怀孕了，真不打算去告白吗？美琴也没跟别人，说不定是在等你。

富岳没有回答。

水门就烤好的放到盘上，玖辛奈见状就专心吃了起来。

想过未来吗？

水门问，说他现在已经是警卫队离总队长，即族长的位置最近的那个，也得人心，就是继任也是众望所归。

富岳觉得他可能误会了一些事。

比如那个人心，要讲的话，其实就是他不怎么在意而已。

或者说对比。

就说水门吧，他是三忍之一自来也的弟子，女友玖辛奈是初代夫人漩涡一族的族人，现在又能接触二代大人的忍术，影级实力是确保，请客吃饭就算是投资了。

又想族人，他会被众望所归大概是因为他总是不怎么拒绝吧，吃点亏来换得人缘，毕竟他想迎娶族长女儿，实力又不突出，只能用些旁门左道。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难得有机会了，为什么却因为不想当族长而拖着，水门问。

富岳想了想，说我跟你不一样吧，我目标并不远大，只是想迎娶美琴，也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句俗语，没想过承担起整个家族。

你呢，你成为火影后就能承担起整个木叶了吗？

现在还不能，水门回答，但学着总是会的。

既然你都走到现在，为什么不试着往前一步？

富岳曾将烦恼跟好友说了。

好友说即使如此，你仍是被众人爱戴着，我相信自己的判断，这是你至今为止所付出、努力得到的。

富岳分不出他是本心，还是因为他们是好友才这么说。

就是顾虑太多了，玖辛奈说，为什么不去问问族人的意见？他们的想法比自己想好多了不是？

可能吧。

富岳叹口气，真羡慕你们可以一往无前。

就结果而言，他还是继任了族长，要说原因也不多，仅仅只是因为把推举他做族长，族人同意了，长老们通过了，所以就不能拒绝了。

然后如愿迎娶了念叨近十年的女人做妻子。

婚礼上好友向他祝愿，调侃道他什么时候有孩子，跟他的孩子做伴，要是女孩能不能结亲之类的。

水门则说自己最近带了一队学生，等长大了说不定能当他孩子的老师。

说着边指向一角问他想要哪个当老师。

富岳看见白牙的遗孤，棕发的女生，还有带着护目镜的宇智波少年。

水门跟着他的目光，说卡卡西啊，也对。

夜晚，他被众人不怀好意地推进房，对着美琴一时尴尬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犹犹豫豫，只憋出一句像梦一样。

是啊，美琴柔声说道，这是个好梦吗？

富岳点头。

过了会儿，美琴牵上他的手。

在那之后我等了你几年，她说，感谢你还是来了。

我……富岳迟疑片刻，说将会是一个不成器的丈夫，甚至是一个糟糕的族长。

那我岂不是不成器的妻子了？美琴笑说，也是糟糕的族长夫人。

余生我都将与你一起，美琴又问，这足够了吗？

他再次点头。

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不是吗？

是的。

富岳回答。

感谢是你，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