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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事实证明,我的猜想并没有错。
首先正如佐助所说,场内的忍者只有极少部分如我们一般是新出忍校的存在,如果笔试弄得太难的话会显得木叶在刻意刁难。
其次这为面相凶狠的考官透露的规则也比较有意思,倒像是在引诱我们去作弊似的。
一边把个人的成绩与小组的成绩进行挂钩,一面又在威胁作弊被发现五次整组失败……
再者这试卷上的题目……
暗号文,物理题,化学题,外文题……
说句实话,我觉得佐助可能都不能拿满分。
而且作为普通的忍者,我是觉得根本没什么必要了解这些知识啊……
我抬眼看了一眼坐在我前面几排的鸣人,他的手已经开始在颤抖了。
希望他真的能够老老实实坐到考试结束啊。
不过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我就不太想答题了。
但我转念一想,井野怕是要抄我的答案,鹿丸会做但绝对懒得想,估计也会抄我的,天天说不定也会抄我的,佐助可能也会用写轮眼复制我的动作……
行吧,我还是做吧。
本机智天才少女感觉到有些无力。
不过如果就是为了考作弊的话,考官怎么确定考场内会有考生会做这些题目呢?
难不成他们专门派了人假扮考生进来泄露答案?
……我感觉他们可能还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答完题目,刻意放松了身体,察觉到有人在入侵我的精神,短暂停顿了一下便彻底地放松下来,方便井野使用心转身之术。
最后还是有惊无险地结束了整场考试。
其实我本来也没想到第十题就是考所谓的团队凝聚力,还在有点担心假如到最后真的零分即失败怎么办。
最开始的猜想其实是,最后会不会有一个机会让考生能够对考官发动攻击,赢过某场暗藏着的特定的考核也算通过的,好在没有这么复杂。
不,其实也蛮复杂的……
本来那么多人现在也只有26组78人通过了考试。
而第二场考试紧接着就开始了,根本没有给人休息的时间,而第二场的考试地点,就如我所猜测的那般,是在死亡森林。
我心下一沉。
鸣人却丝毫没能感觉到我的紧张,兴奋地蹦到我的身边,嚷道:“小樱你真的……”
然后被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的佐助一把捂住了嘴。
这场的主考官是个名为御手洗红豆的大胸忍者,穿着网格装,性子看起来倒是和鸣人一样跳脱。
威胁鸣人的时候杀气倒是货真价实,苦无擦过他侧脸的时候我们都没能反应过来,眼睁睁见着鸣人的脸上沁出鲜血。
下一秒,我在候考室中见到的那位“黑发大妈”出现在了红豆的身后,伸出了长长的舌头归还了苦无。
三人离得很近。
我一时间无法判断这种杀气是来自红豆,还是来自那个舌头很长的忍者。
但是我能够确定,那种可惧的压抑感,是来自这个长舌忍者。
她一定杀过不少人。
我有些心神不定地盯着地面发呆,直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纸。
上面写着“同意书”三个大字。
我抬头望去,看到佐助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说话的语气却是隐隐含着担忧:“从鸣人被苦无划伤后你就这样了,怎么了?”
“那个黑发大妈很危险,给我的感觉比白和再不斩要危险得多。”我轻声道,“不管怎么样,考场内尽量避开她。”
“不一定避得开。”佐助沉吟一声,“就目前而言看起来最弱的,井野那一组,牙那一组,还有我们这一组一直有个鸣人在跳脱,应该早就被他们盯上了。”
我瘪了瘪嘴。
佐助简要地给我讲了以下规则——二十六个卷轴,天地各一半,随机分配,要求五天之内通过死亡森林到达高塔,出示天地两个卷轴,抢夺方式不限,杀人也没事;唯一要注意的是期间不能打开卷轴。
木叶概不负责忍者生命安全,所以才要我们签署手中的同意书。
我难得有点想打退堂鼓。
但看了看仍是很兴奋的鸣人,再看了看虽然没表情但眼里也是隐隐的激动的佐助,我还是将话语咽了回去,决定死也不摘眼罩。
——避免再出现我被阴怨吓蒙的惨痛现象发生。
左眼为虚可见灵,右眼为气可见阴怨,虽然说我早晚要习惯阴怨的存在,但在这种时候我还是不要试试我命有多硬了。
最后我们拿到了天之卷轴,从12号门进了死亡森林。
相较于我和佐助的沉默,鸣人倒是兴致激昂的模样,嚷着自己要拳打我爱罗脚踩李洛克,然后率先往前冲。
我和佐助只能跟了上去。
幸好先前已经达成了共识,为了避免我们一不小心分散开来,每个人的包里都装了足量,甚至有些过多的兵粮丸,适量的苦无千本和必备的急救物品。
即便如此,真的分散开来也还是大问题。
而就在这时候,鸣人突然说要小便,再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疤痕了。
……现在的这些忍者,做伪装也不会走心一点吗?
我倒没来得及动手,佐助已经先发冲了上去。我仍呆在原地,一边尽全力感受着这人队友的存在,一边还在挑衅敌人道:“让你一个左撇子来扮右撇子好像是有够为难你的喔?”
伪装成鸣人的家伙嗤笑一声便解除了伪装,还想废话什么,佐助已经不耐心地攻击了上去,事实证明反派果然比较容易死于话多,他被佐助一苦无刺中的同时,真正的鸣人也突然出现。
我趁着他被佐助擒住的时候逼近,惊雷刺进他的身体,最后收割了他的性命。
可惜的是,这人大概是独自行动,身上并没有带卷轴。
“小,小樱,你把他杀死了啊?”鸣人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我四处寻找卷轴。
“在这里,不杀人就会被人杀。”我闷声道。
惊雷刺进去的时候我没能够躲闪,因为为了确认一击毙命我还引入了雷,鲜血溅了我一身的感觉并不好,但这温热的液体居然消除了些许我对接下来五天的惶恐。
“我们必须要准备一个暗号,”佐助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他递给我手帕让我擦拭惊雷的时候,手指不太明显地按了按我的掌心。
我虽然没察觉到他到底发现了什么,但是听到他说了一段极长的暗号后便瞬间顿悟,应该是有敌对忍者隐藏在暗处窥伺着。
鸣人再次圈圈眼。
鸣人嘀咕着再重复一遍暗号嘛,我隐隐听到了什么声音,刚想开口,那巨大的骚动却比我的反应来得快一点。
是一阵飓风,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连这算不上松软的土地都被挖出一道有些深的沟壑,我下意识去抓鸣人的衣领,但是他已经先我一步被掀飞了。
……不是,所以,鸣人比我还轻吗?!
我心下有点震惊,但也不忘快速地钻进附近的草丛里。
但并没有敌人出现。
最先跑过来的是鸣人,他四处张望了一下,便大喊着我和佐助的名字。
佐助从另一边的草丛里钻了出来,我还有些迟疑。
因为我清楚地察觉到他刚刚不太明显地瞥了我这个草丛一眼,他应该是看出了我所在之地,却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
……这真的是鸣人吗?
‘这是……’波风水门的神色变了。
他和宇智波富岳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但波风水门便从我面前消失了。
那很明显了,面前的这人并不是鸣人。
说起来鸣人有多惨啊,连续两次都是他被别人冒充。
我想了想,还是从树丛里钻了出来,佐助已经和这位假鸣人对完了暗号,而显然这位假鸣人也不太了解真正的鸣人,毕竟以他的水平,能记住这么长段的生僻文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佐助皱了皱眉,显然也发现了这点,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我走来,示意我也说暗号。
我复述了一遍暗号,到结尾的时候他做着倒数的口型,在“一”的时候我们俩同时朝这位“假鸣人”发动了攻击。
对方极其利索地躲开了攻击,一面解除了伪装一面又在问我们,是怎么发现的。
……啊,是场外的那位黑长直大妈。
“就是因为鸣人根本不可能记住,我才会用这么长的暗号。”佐助扯了扯嘴角,似乎有些嘲讽的意味。
“原来如此。”黑长直大妈掏出了卷轴,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地之卷轴,然后伸出了长长的舌头,将它吞了进去,“这是你们想要的吧?来进行卷轴之争吧,付出性命的那种喔?”
这,这也太恶心了吧……
我有点想干呕,却还是愣生生忍住了,下一秒便察觉到铺天盖地的杀气。
是比阴怨更为可怖的存在。
这短暂的几秒钟恍若漫长的一个世纪,根本没法动弹,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背后已经全是冷汗,空气里像是密布着不可见的刀刃,凌迟着我的血肉与脊骨,我几乎能想象到我死亡的每一个画面。
等杀气散去后我才跪坐在地上,双手都在颤抖,惊雷都掉在了地上。
‘这个人很强。’宇智波富岳突然开口道,‘他的实力绝对远超你们当时遇到的再不斩。’
他的声音里似乎还有着探究,好像在猜测对方的身份。
佐助挣扎着站了起来。
而面前的这个忍者信步朝我们走来,非常悠闲,说着“你们会死得很快一点都不疼”之类的威胁。
真的会死的。
我的头脑虽然一片空白,但这一行字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可我不想死。
就面前的,这个恶心的大妈,我打不过,我还逃不过吗?!
我颤抖着手抓起了惊雷。
我的手心却是汗,惊雷似乎察觉到我的恐惧也在小幅度颤抖着,但是它的颤抖并不是恐慌,而是一种颇有些兴奋的嗡鸣。
在那人掷出苦无的那一瞬间,我将惊雷插在地上。
我同时听到了苦无擦碰到结界的声音与苦无刺进肉的声音,惊惧地转头看向佐助,却发现他把苦无刺进了自己的大腿,转头看我。
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但我懂他的意思了。
我撤走了结界并留下了结界的幻象,与佐助尽可能轻声地跳跃到不远处的树枝上,目前的体力和能力不能够支撑我们进行更远的移动,就连他刚刚的“自残”和我的结界都是肾上腺素过度分泌的结果,即便现在还在紧张着,但是也没有能力移到更远。
但是,但是……
我咬着牙,颤抖着手从包里摸出了止血丸和消炎丸塞进了他的嘴里,抓紧时间替他简要地包扎了一下大腿,还没来得及替他绑个结,便被佐助扯住领子一把横抱起跳到另一条树枝上。
我低下头去看,才发现不知何时,一条巨大的蟒蛇缠上了树干,嘶嘶地吐着长舌。
……我居然,我居然连这么明显的一条蛇都没有注意到……
这已经是我第五回写中忍考试了,我觉得每次都要用不同的文字来描写好累啊orz
可能bug了七点钟没发得出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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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