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电光石火 第57章 02. 自由

漩涡鸣人出村修行隔年，宇智波佐助成为了中忍。

与他一起晋升的下忍有三位。分别是春野樱、日向宁次与油女志乃。

这一年的时间，扉间也没有闲着。

因为完整地接收了二代火影的记忆，他在飞雷神的座标制作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

放眼过去，扉间最重视的，是制作座标时的效率。

只要与目标稍有接触──即使只是手肘或是脚底轻轻擦过──只要身上穿的衣服鞋子不要太厚，他可以将自己附近的一切打上座标。中忍考试期间，扉间跟猿飞日斩就是这样戏耍了大蛇丸。

不过这种空间座标，弱点也很明显：耐久性不足。磨耗很快。

相较之下，二代火影的飞雷神标记，耐久性极高。虽然只能用双手制作，但座标一旦完成，即使经过几十年岁月，也能够再度使用。

飞雷神标记以外，扉间也更频繁地练习水遁忍术。

二代火影对水遁的理解非常深刻。

与擅长风遁的扉间不太一样，二代火影最擅长的是攻击范围广且杀伤力高的水遁忍术。

……说起二代火影这个人嘛。

扉间算是尽可能，在偷师对方忍术本领的同时，努力避免去‘回忆’对方的战术逻辑。

事到如今，扉间提取二代火影的回忆时，可不仅仅像在侵犯二代火影的**了。

有时候，扉间‘想起’二代火影的记忆，会感受到一种违合感。

──好像一部份的他、觉得二代火影的决策很合理。

──然而，另外一部份的他、又觉得二代火影的思想很邪恶。

就是如此地割裂。

事实上，迄今为止的人生，扉间从未产生过开发‘秽土转生’这个禁术的念头。即使是那些最惨烈的战场也没有。不管他的自我认同到底还是不是千手扉间，他对这个判断的想法，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反观二代火影，他是很认真在发明‘秽土转生’这个禁术的──连配套战术也设想得齐全：先将敌人杀死，再用‘秽土转生’复活套取情报；套取完情报后，再将敌人飞雷神回敌方大本营；利用秽土体难以被爆炸破坏的特性，引爆‘互乘起爆符’引发更严重的伤亡；敌方阵营将会亲眼见识到昔日伙伴化身人体炸弹，一次次在眼前把同僚炸得粉碎──这样残酷的画面，以此重创敌方士气──

每每大脑里面冒出这些‘战术’，扉间就会强迫自己中断思考。

太不愉快了。

终归，他不是，也不会成为二代火影。与其用力过猛地去在意某些二代火影终其一生也不曾吐露的战术计画……不如将注意力集中到别的事情上，以免徒增内心矛盾。

扉间很清楚，他一方面无法欣赏二代火影那种极端而血腥的作风，但另一方面……他又不觉得自己有能力一辈子周旋于古板的父亲、顽固的兄长、偏激的宇智波斑与那些无止境的猜忌与恶意之间。

……也许，在投胎时抽中了【地狱难度】的签，可能就是二代火影的人生真实写照？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除了在脑内诽腹上述这些很难笑出来的旗木吾朗式冷笑话，扉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操心。

曾经，旗木吾朗告诉过他《黑绝会进化》与《历史进程会自我修正》等等……，但那些理论，在扉间的认知中，其实处处都是未经验证的问号。

扉间也无法验证这些假说。

他现在身处于另外一个宇宙中，而他充其量，只是想起来了自己失忆前还是另外一个世界的黑绝的经历。而这实际上并没有解决任何的事情……这个世界的黑绝，它在战国时代结束以后究竟做了什么？它是否又栽赃了某些人？挑拨了某些人？蒙骗了某些人？它目前身在何方？这些问题的答案，扉间一概不知情。

值得庆幸的是，出乎扉间的预料，五代火影、纲手──她曾经一口否决了扉间舍弃人类的身份并且化身怪物去并吞黑绝的提议──可她，并不是个空有理想的掌权者。

纲手令人惊奇地贴合了扉间对于【火影】这个职务的想象：她为人正派、性格刚毅、处事果断。纲手对于‘正确之事’的标准，也非常符合传统的定义。

纲手打算对木叶的未来负责。

这，就包括了对无数木叶忍者的未来负责──同样的，也包括了对扉间的未来负责。

在短短数月之内，纲手重新编制了封印班的体系，调换了守卫的轮值制度。因为封印术，是目前唯一已知忍者可以后天学习，又能实打实地威胁到黑绝的技术，所以提升木叶整体的封印术水平，已经被纲手视为身为火影当仁不让的责任。

最近，封印班的课程如期开办了。村子也借大蛇丸入侵的事例，鼓励人们以火葬代替土葬。希望长此以往下来，禁术‘秽土转生’能够失去它的一半威胁性。

这一连串风行雷厉的改革，整得扉间对纲手的信赖与尊敬指数直线上升。

……说起大蛇丸这名S级叛忍，他在入侵木叶又侥幸逃离包围网后，至今仍然不知所踪。

这在扉间的眼中，是个很危险的讯号。

因为根据药师兜提供的情报指出：大蛇丸，很有可能已经在这个时间点上完成了禁术‘不尸转生’──转移自己的精神进入全新的容器之中。

扉间无法判断，在四紫炎阵中，他曾经加诸在大蛇丸灵魂上的损伤，是不是有可能在这项禁术实施后消失无踪？

如果消失了就难办了。

大蛇丸会恢复鼎盛期的水平。

而扉间不认为自己比全盛期的大蛇丸更强。

上次成攻击退对方，是出于三忍之一的自负。大蛇丸对年轻一辈本能地轻视。他对自身的实力与经验过份的自信，甚至是傲慢了。再加上扉间的手里，碰巧隐藏了几张超乎常理的鬼牌，各种因素堆积在一起，最终才导致了四紫炎阵中的戏剧性走向。

可事到如今，扉间手里的卡牌，大蛇丸恐怕早已看透了七七八八……，反倒是扉间，他从不觉得自己有看透了大蛇丸哪怕是二分之一以上的牌面。如此形势，双方处境，堪称逆转。

下次再见面时，说不定反而是大蛇丸更有可能会打出反杀的鬼牌来？

至于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之间的爱恨情仇……加上晓组织的问题？

只能说，木叶的危机，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扉间之前还没有找到机会，将麻烦事项，好好地在脑海中分门别类、整顿个明白。因为他决定先做图腾实验。可当扉间恢复了记忆……他在没有半点心理准备的前提下，突然就想起来了【阿修罗】与【因陀罗】的历史故事：

六道仙人有两个儿子。

他们的转世分别有千手柱间跟宇智波斑。

目前看起来，转世名单也许还要加上漩涡鸣人与宇智波佐助。

──？？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当扉间恢复记忆后，他有好一段日子为身份认同困扰。

等扉间终于放下了“我到底算是千手扉间还是黑绝”的认同障碍，随后，他也自然就没有必要再纠结“那谁跟那谁还有那谁以及那谁居然全是六道仙人儿子的转世”或者“大筒木辉夜是六道仙人的母亲大筒木辉夜也是黑绝的母亲所以大筒木辉夜到底算不算是我的母亲”这些诡异的想法。

毕竟，事情的本质是相同的。

扉间不认为自己是黑绝。

他接受了自己的面貌，也不再打算再去纠结那些身份与定义──真正重要的东西，他决定跟随自己的内心去判断。

俗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鸣人与佐助这两个孩子，肯定不会认为自己跟千手柱间或宇智波斑有任何关系。

所以，扉间没有必要将他们与兄长或斑之中的任何一位相提并论。

……说到底，兄长与斑，也不会认同他们本人跟阿修罗与因陀罗有什么联系吧？

自己是什么人、自己会成为什么人……这与前世，与自己过去的身份，毫无无关。

本该如此。在一个没有黑绝挑唆的世界里，所有人的人生，理当全由他们的态度、他们的选择，以及他们的行动来决定──在另外一个时空中，这便是成功驱逐了黑绝的旗木吾朗，好不容易，才替弟弟们挣得的自由。

而这、也是一份，扉间想要挣给鸣人与佐助的自由。

站在作者的上帝视角，扉间还挺强的。但高估大蛇丸嘛，说实话也是应该的。

但凡带点脑子的人只要跟大蛇丸打过一次，肯定会怀疑：他还会做什么、还能做到什么、还可能多么地拉低生而为人的下限（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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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02. 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