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电光石火 第35章 03. 如果

驱动图腾导致的精神冲击让扉间住进了木叶医院。

但这起忍术事故本身也带来了某些好处。

比如，扉间现在可以使用二代目火影遗留下来的空间座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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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年代久远的缘故。二代目火影生前遍布忍界各处的空间座标大多有所磨耗。

然而，出于巧合，保存的相对良好的座标中有一个，距离脱出木叶监控的‘药师兜’的生命反应位置非常接近。

扉间恢复意识当天下午。

通过空间座，他标抵达火之国东方的一座森林深处。

如果不是药师兜的生命能量动也不动的停留在地表的下方。扉间也许根本不会注意到这座森林里隐藏着一个有些老旧但是存放着为数不少的纸本文书的地下洞窟。

走进了人造的地下洞穴。扉间来到的第一个开阔的空间，里面放置着好几个堆积着一层灰尘的书架与木箱。

药师兜就这么笑吟吟的坐在开阔空间尽头的一个阶梯口上望着他：

“令人印象深刻。我本来还打算多等个一天或两天。”坐在台阶上的药师兜说：“想不到您这么快就出现了，扉间先生，难不成您是出了医院以后直接就来找人了吗？”

扉间瞇起了眼睛：“这很重要？”

“当然重要了。”

药师兜摊开了手。仿佛一点也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有哪里危险似的，他一副自己只是在跟朋友聊天的态度：

“您宣称自己可以记住别人的生命能量特征。您还说自己有办法在半径一百公里外追踪特定的人物。而验证情报的真伪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间谍最为重要的课题。我本来以为您为了恫吓我，或多或少夸大了自己的感知能力……现在这么看来，您非但没有自我夸耀，反而还自谦了点？真是棘手……”

“为了验证情报，你袭击了负责监视你的人？”扉间不相信如此肤浅的解释。

“怎么会呢？”

药师兜打了个响指：“验证是顺带为之。我主要是在提供木叶一个使用我的机会。”

随着药师兜打响指的声音，阶梯旁边的两枚火把燃烧了起来。

空间变得明亮许多。

药师兜环视周遭，向扉间示意了一下两人所在的这个堆满了书籍与文件的地下基地：

“这是间火影大人并不知情的团藏大人的私人档案室，就当作我送给火影大人的伴手礼如何？”

他笑了笑说：“虽然这里的资料全部无法成为咎责团藏大人的直接证据。不过对于尝试理解团藏大人想法却屡屡失败的火影大人而言，这里并不是没有意义的礼物吧？”

扉间没有做出回应。

他站在药师兜说话时能听见无数回音的地下档案室的入口处。

卓越的感知能力，让他很清楚的知道：这座洞窟附近不存在药师兜与他以外的第三人。

此处并未设下埋伏。药师兜甚至保持着查克拉被封印住的状态。这间档案室也没有在猿飞日斩收到的山中一族汇整的《药师兜审问结果报告书》中被提及。这也许意味着……

“在拷问下不透露出必要的情报是多数的上忍都可以做到的事。”

药师兜笑眯眯地说出了扉间心里正在想的东西：

“但能让山中一族误以为已经探知出全部的情报而收手，实际上却彻底保留着真正重要的信息没有泄漏……我这种程度的间谍并不是那么容易培养得出来的吧？”

岂止是不容易。

扉间明白这有多么罕见。做为平行世界木叶忍者村警务部副部长。即使没有接收二代目火影的人生经历，他也见识过山中一族的手腕。

山中一族解读人心的技巧臻至完美。涉及记忆与精神领域的术绝不是那么容易防范的东西。虽然偶尔会出现一些同样懂得精神系忍术的忍者在审讯过程中可以略做抵抗。但扉间从来也没有看过药师兜这样反过来利用山中一族的思维漏洞造成其误判的忍者──这件事做起来可没说起来那么简单。

要达成药师兜这种水平、先天的才能固然重要。但后天的训练同样不可或缺。至少就扉间所知，具有针对性的精神训练往往是长期的、反人性的──

他不得不耗费一点时间把涌上喉咙里的怒火给压制下去。

因为心里的愤怒不是针对药师兜这个人而产生的。扉间最终以平静的语气开口询问道：

“再一次和你的兄长一起生活，就这么令你感到烦躁吗？”

“什么？”

药师兜有些莫名其妙：“我──”

“你攻击了监视你的忍者。这顶多只能向三代目火影证明将你放在村子里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不是吗？”

扉间定定地注视着坐在台阶上的银发少年：

“你其实很清楚自己因此被囚禁起来的可能性更大。但你依然不惜泄漏山中一族的审查对你无效的真相也想要‘建议’三代目火影将你调离目前的岗位？并不是这样吧？乌鲁西会在中忍考试期间待在村子里，就这么让你感到焦虑？”

“……不好意思？被囚禁起来？我吗？”

药师兜哼笑一声。眼眉之间染上了阴影：“为难火影大人认为监狱可以关得住我。如果不把我杀掉，我很快就会逃出去喔？说不准，下一次我就不会留在同一个地方等着木叶忍者找上门──”

“比起应付重视自己的人，间谍生活在你眼中反而更简单？”

扉间面无表情地无视了药师兜试图替换谈话焦点的挑衅：“你真的认为你要是消失了，你的兄长会理所当然的接受吗？”

──乌鲁西与药师兜重逢后，就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方式。

得知失散多年的义弟在木叶医院的研究室里任职，乌鲁西推掉了更值钱的村外任务。现在，一找到时机，乌鲁西就想邀请药师兜在假日一起回孤儿院帮忙。他时常待在村子里。纯粹是为了在中午休息时段跑到木叶医院串门子。

所以、中忍考试期间要是爆发战争的话──

“哈哈哈哈哈！”

药师兜按住了自己的额头，发出一阵大笑：

“……无论那个自称是我家人的蠢蛋在一厢情愿什么，”药师兜讽刺道：“为什么我从您的话里听不出火影大人有将我这个危险人物拘禁起来的意思？难道扉间先生不是来这里逮捕我，而是来感化我的？您不太适合执行这种类型的任务吧？”

“同感。我个人倾向于就这么用武力拘捕你。”

扉间原本站在档案室入口的位置。而说完这句话，他突然迈开步伐往药师兜的方向走来。

药师兜的肢体语言因为扉间的行动瞬间一僵。

反常的是，扉间穿过地下洞窟大厅的速度称不上快。仿佛在散步一样，扉间的举止毫无攻击性可言。

“……开玩笑的吧？”

于是药师兜的神情也改变了。

银发少年笑容阴森地问道：“火影大人没有下达拘禁我的命令？”

“起初有。”

扉间无动于衷的回答：“你已经证明了特殊处置对你并不适用。只要你愿意，你就能造成伤亡。火影大人一开始同意了我的意见。你应该被进一步限制住行动上的自由。而不是处于一个找到空隙便能伤害到其他人的位置。”

语毕。来到了阶梯前方的扉间转身，也坐到了药师兜身边的台阶上。

“但是？”

药师兜假笑着看向自己身边的成年人。

“但是天藏替你求情了。”扉间回答。

“……什么？”

不怪药师兜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毕竟大多数木叶忍者也不晓得代号为‘大和’的暗部有一个叫做‘天藏’的名字。

“天藏是被你敲晕的那个人。”扉间斜了身旁的药师兜一眼：“他也是根出身的忍者。”

事实上，天藏不只是一个根出身的忍者。

在拥有‘甲’这个最初的任务代号以前，天藏原本是大蛇丸的实验品。被志村团藏给吸收到根以后，甲受命执行过‘暗杀猿飞日斩’与‘抢夺旗木卡卡西的写轮眼’等任务。如果不是卡卡西的坚持与猿飞日斩的干预，甲永远不可能成为天藏，而天藏永远不可能以木叶忍者的身份站在阳光底下。

“……天藏告诉三代目火影，被你击晕是他的大意所致。”

扉间淡然道：“他愿意为此负完全责任。而如果你离村的行为最后没有给村子带来实质的负面影响，他希望火影大人对你从宽处理。”

唯一受伤的当事人这么表态了。猿飞日斩自然改变了严惩的想法。

“所以，你明白了？”

扉间说道：“除非你告诉我这几个钟头之内你另外做了什么损及木叶利益的事，否则很遗憾，根据火影大人的要求，我只需要把你带回村子里去。今后你的监视等级会变得更严密。但在此之外，火影大人不打算给予你其他处罚。”

“你们──”

药师兜的脸色一言难尽：“你们这群人到底有什么毛病……？”

“毛病可多了。”扉间难得说了句旁人不可能听懂的冷笑话：“早在很久以前，我就觉得火影与火影一脉的人大多有喜欢多管闲事以及同理心泛滥的人格特征。想给他们纠正都纠正不了。”

“呵，”药师兜果然没能理解：“你才来到木叶几天？”

“如果你没有更多感想企图发表的话，”扉间扳回了话题说：“在我带你回去之前，三代目火影有一件事要我转告你知道。”

“……有一件事要转告给我知道？”

“无论是我还是三代目火影，事后都不会承认我们叙述过相关的内容。”扉间说道：“因为转述的行为本身不合乎规章程序。我只会说一次。”

“是吗。”药师兜镜片后面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

他本来就一秒钟都没相信自己擅自离村的行为不会招致任何惩罚，因此只是笑眯眯的问道：

“是忠告还是警告？”。

“两者皆非。”

扉间说：“火影大人想要让你知道，中忍乌鲁西在这一次中忍考试期间的任务配置书，上个星期时已经发下去了。”

懒得去解读药师兜此刻脸上的表情，扉间索性直视着正前方基地入口处的方向：

“乌鲁西本人应该将任务书随身携带在自己的忍具包内。因为你现在的身份不是忍者，所以无论是你的兄长还是村子都不应该将任务的内容告知于你──但假设紧急情况出现，乌鲁西分配到的是疏散忍者学校的学生与一般民众的任务。”

扉间说：“乌鲁西不是战斗型的忍者。依照你的能耐，即使是查克拉被封印的情况，应该也能在不被他察觉的前提下从他的任务书上验证这件事的真伪。”

“木叶方面不会，也没有必要在人手相对充裕的时刻把乌鲁西这样一名后勤型中忍安排到战斗型忍者的位置。就算与这名中忍一起长大的义兄弟身份有点特殊也是一样的道理。以上。这些话无论是我还是三代目火影都没有说过。”

转述自猿飞日斩的话语就这样结束了。

坐在神色淡漠的扉间身旁。阶梯上的银发少年，长久地沈默着。

“你们说得真自满……”

终于。

凝视着地底洞窟里堆积着一层尘埃的石砖地面，药师兜这一次没有微笑。

他以真实的面貌发对扉间问道：

“如果这名中忍的义兄弟，知道现在第四代风影多半已经遭到暗杀、知道对第四代风影下毒手的主谋是谁、知道音忍村与砂忍村联合入侵木叶的战略配置……你们的判断也不会改变吗？”

系统提示：卧底过四大忍村、潜伏过晓组织、待过大蛇丸近侧的药师兜成为千手扉间的队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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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03.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