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轩和郑允赫作为好友在同一天结伴入伍,Survival去送行,见到了郑允赫的妈妈。
“等退伍了就找个女朋友安定下来,公司愿意做就继续做吧。”语气颇为无奈,看来是对这个大儿子没什么办法。转眼又看到旁边乖巧的站着的几个人,“这是你手下的艺人?”
郑允赫骄傲的介绍,“是,我公司旗下的组合Survival,这是队长姜世熙。”她恭敬的上前和社长的妈妈握手。
“我看到过她的新闻,好像一直没断过。”说的他们一阵尴尬。不过她似乎对姜世熙的印象不错,“我看俩孩子胖乎乎的,你太瘦了,这可不行,带孩子很辛苦的。”
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姜世熙说了最蠢的话,“我吃的很多……”
“照顾孩子又要工作,很累吧,让圣恩多给你放些假。”
“有很多人帮忙。”她在心里感叹,阿姨倒是什么都知道。
安静的站在旁边当盆栽,这五个人大概是最贵的那种。
郑允赫不爽了,“你们没准备个欢送仪式?”
“要准备那种东西吗?”姜世熙傻傻的问,旁边的李成轩看他吃瘪很开心,一转眼想到自己也是入伍的一员,心情又低落了。
郑允赫瞬间郁闷,又有些尴尬,扭过头去,“没、没有吗?”都怪旁边那个送男朋友入伍的女孩儿,跳什么女团舞,害他白白期待。
这时,权娜美轻声唱着,郑允赫惊讶的抬头看向他们,没有伴奏,只是清唱。出道以来他们还没有表演过如此纯粹的和声,只是利用声音的特点互补形成漂亮的和声,听起来饱满又舒适。李成轩勾着郑允赫的肩膀,和他一起享受着这突然的惊喜。
以漂亮的花束结尾,吴尚赫笑嘻嘻的问感动的郑允赫,“怎么样?”
“这是什么歌?”
“《See You Later》,专门为你们写的歌,准备在成员专辑里发。”
他急了,肉疼的踢了他一脚,“专辑里的歌干嘛现在唱?他们都录下来了!”
金智彬拦着他,“没关系,当宣传了。”
李成轩和他同岁,所以随意的很,“给你的欢送仪式,这么挑剔做什么。”
“哼!不是给你的?算了……我要走了。”他收起脾气,拥抱过妈妈,也和其他人一一拥抱。到姜世熙时,他不舍的说,“记得Snuggler,别我一走你就忘了它。”
她赶紧点头,“知道了,我的钱在里面呢,你进去吧。”
他一愣,“呸,你才进去!”
李成轩搭着姜世熙和安宰范的肩膀叮嘱,“如果需要帮忙,Black Wings的任何成员都不会拒绝你们。”所有的事都交代完,两人在他们的目送中入伍。
眼看越走越远,安宰范问她,“Snuggler是什么玩意儿?”
“宠物咖啡厅。”
他笑了一声,“他想折腾最后全扔给你的那个玩意儿?”
“嗯哼。”姜世熙不置可否。郑允赫要服役,还被分到了陆军部队,几天想把店开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最后只能都扔给了姜世熙,连股份也没要。
这时安宰范火上浇油,嘲笑道,“富二代啊,我可不去那种地方消费,有个毛意思。”
原本姜世熙想和他一同去看看装修进度,一听气不顺的撇开他自己去。Snuggler也开在麻浦区,离ME公司不算远,和商业街隔了一个胡同,不算繁华。一层和花园是狗的空间,二层是猫,郑允赫出手非常阔,从面积上来说每层容纳二十几只宠物很轻松。
看过一圈,不仅是基础的装修,连贴近自然的特色装饰也完成的七七八八,姜世熙很满意,估计再有几天就能开张。
晚上,电视上放着周末综艺,姜世熙在工作,时不时看看在地上玩积木的孩子们,权志龙玩儿手机。
“那只狗哪来的?”权志龙瞅一眼蔫蔫的趴在地上的金毛。
“你说斑斑吗?从宠物基地领养的。”斑斑是姜世熙从宠物基地领养的金毛犬,因为常年流浪得了严重的皮肤病,金灿灿的皮毛一块块脱落,裸露出大片的肉色皮肤,最可笑的是在头顶正好有一块,像地中海。
权志龙特意多看了它几眼,“不隔离吗?万一传染了Casus它们。”
“不是传染性的,况且明天就送到店里去了,让店长照顾吧。”
“为了Snuggler领养的?”
她点头,“嗯,买这么多不如领养。”为了避免被说成占便宜,姜世熙还给宠物基地留了一张支票,亏了。
斑斑趴在电视旁边睡着了,浑身涂满了药膏,戴着伊丽莎白圈,Casus和Laura因为姜世熙又带回一只狗闹脾气,早早跑出了客厅。
权志龙看了姜世熙今天的新闻,将手机扔到一边,仰躺在沙发上,“我入伍的时候也唱歌给我听吧,不需要这么多人,只要你就行了。”
说的好像自己多么仁慈一样,姜世熙叹了口气,“和TOP哥说的一模一样,你们俩在一起算了。”
“我嫌弃他。”他笑着揽住她的肩膀。
姜世熙马上站起来,“他们该睡觉了,你也回家吧。”说着抱起姜宰贤上楼。
权志龙慢慢走到姜熙妍面前蹲下,笑眯眯的点点她的额头说,“妈妈害羞了,让爸爸回家呢,怎么办。”姜熙妍拽着他的手咯咯的笑起来。
“总算走了。”姜世熙抱起姜熙妍上楼,费力的给他们换好衣服安顿睡觉,轻轻悄悄的关门。
“他们睡着了?”
权志龙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你没走!”
他穿着睡袍靠在门框上,刚刚洗完澡,头发湿哒哒的,“我刚刚在客房,看到了一件男人的T恤,是谁的?金泰亨?”
姜世熙皱皱眉,“不是你该管的事。”
他站在姜世熙面前,抬起手,“挑明了喜欢之后连碰你一下都变得奢侈了,真无情,明明原先吻过这么多次。”
姜世熙挥开他的手,率先走出婴儿房,“既然知道我有相处的对象,就别折腾了。”
权志龙关上婴儿房的门和灯,紧跟她的步伐,从背后抱住,一个用力把她拖进卧室。他用脚踢上门,一个转身背靠门板,头发上的水珠滴到姜世熙的脖子上,顺着皮肤滑下去,“每次都推开我,为什么?嗯?”
“你最好先放开再说话。”姜世熙握紧拳头。
权志龙从背后箍着她的胳膊,死死握住她的手,“为什么每次推开我去找别人?”他推着姜世熙跌到床上,用力咬她的后脖颈和耳朵。“因为你我得了疑心病,每当TOP哥不在宿舍我都会想,你们是不是在一起,在这张床上,或者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然后辗转反侧整晚失眠。别动!”他表现的极端愤怒,死死困住她,“承认吧,你受我吸引,可是每当我觉得快成功的时候你就转身去找别人!先是TOP哥,然后是金泰亨,只有我不行吗?”他试图压制,很不容易。
姜世熙没有回答,他恼怒的质问着,“你把我当什么?玩具!还是消遣!”突然,姜世熙挣开了他的手,把他从身上掀了下去,一脚蹬在肚子上让他滚下床。
非常疼,权志龙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喘气,姜世熙坐在床上同样喘着气,沉声呵斥,“滚,马上滚出去。”
他抬头看着她,心痛而绝望,“我现在出去,你再也看不见我了。不接你的电话,不回你的短信,不出席同一个活动,工作也避开,如果可能转成幕后工作,你甚至不能在电视上看到我。既然怎样都是痛苦,我们一起吧,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我。”
“你知道我在乎你们。”姜世熙盯着他。
他苦笑着,“多亏了这一点,我才能用自己威胁你。”姜世熙盯着他久久的沉默,权志龙赌博一样增大赌注,“别以为我在开玩笑,一定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今天晚上,必须。”
他们沉默了很久。
“你说过,让我感受单纯的恋爱,弥补被你们破坏的部分。”
他看着她,鼻子红红的,“我后悔了。我以为你无法和不成熟的人长久,谁知道只是不能和我。世熙,我放不了手,绝对不会让你们继续下去。”
就知道是这样,权志龙怎么会转性呢,不过是以为她不喜欢金泰亨,是一时兴起,才会放任她去玩。当他发现手中珍宝不想回来时,便万万忍不下去了。
“恐吓别人的人为什么先哭了?”
他红着眼眶,“爱你太痛苦了……”
姜世熙想了很久,站起来对他伸出手,“跟我来。”
拉着她的手站起来,他们走到通往楼顶的楼梯,姜世熙打开了他从没进去过的门。“玻璃屋顶……”权志龙仰着头看着冬天的夜空,今晚的月亮非常亮,零散的几颗星星散落在天空边缘,“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她并不回答,解开他的睡袍,慢慢靠过去,听他瞬间加快的心跳。
他抬起她的头,“我们上次接吻是什么时候,8月吧,TOP哥的首映式。”
“不是。”姜世熙纠正他。
“嗯?”
“别说你忘了。”
“什么?”姜世熙轻而快速的在他唇上碰了一下,他舔舔嘴唇,“真简单。”伏在姜世熙的肩膀上,权志龙委屈的诉苦,“你不知道我是怎么忍过来的……”
姜世熙贴着他的耳根絮絮低语,“不用忍了。我想,我还记得你喜欢什么。”
高高悬着的冬天的夜空,不知这是虚幻还是现实,他缓缓闭上眼睛,“世熙,我比想象中更爱你。”他握紧她的手,“你说手是给男朋友和家人的,我是什么?”
“这种时候规矩有意义吗?”她给不出答案。
权志龙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指着玻璃说,“……会不会被人看见?”
“单向玻璃。”她懒洋洋的说。
权志龙餮足的笑着,“这是我的幻想……”
突然,床边的婴儿监护器传来小女孩的哼唧声,“现实是现实。”她揪着他的耳朵拉开两人的距离,“我去看看宰贤和熙妍。”
他腻乎的最后抱了她一下,“我去看。”他跳下床,姜世熙盯着天空发呆。
权志龙将孩子哄睡着,再次躺在姜世熙身边,身边的人似乎是睡着了,于是他侧身在她旁边闭上眼睛,随之而来的床单摩擦声和身边的凹陷让他睁开了眼睛,“你没睡着?”
“没有。”她噙上他的耳朵,“我们有一整晚。”
仿佛角色颠倒,权志龙分不清之前的和现在的姜世熙之间发生了什么变化,抛开所有想法紧贴过去,“你像破了戒的清教徒。”
“你是引诱夏娃的蛇。”姜世熙紧密的缠绕上去,制止他无意义的讲话。
互相伤害却无法放手,沉浸在类似自虐的感情中的人,不仅是权志龙,姜世熙何尝不是呢?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吗?很难说出绝对否定的答案。推拒成了一种习惯,姜世熙习惯了拒绝权志龙,就像习惯了他一直追在身后。她知道他不会离开,所以每次才会放心推开他。可若是他真的走了,她真的能接受么?
如同这间屋子,她从单向玻璃中望向浩瀚星空,却拒绝外界的窥视。最后通牒推了她一把,她不想让他走出自己的世界,不假思索用力把他拉进来。爱情给姜世熙留下的印象是可怕的,不仅爱情,关于感情的确定的事,比如承诺和婚姻,这些都让她恐惧。千万不要做出承诺,姜世熙感谢权志龙不是习惯许诺的人。‘永远’或者‘爱’这样的字,比起美好的幻影,更像披着漂亮外衣的毒药,姜世熙知道她一定会中毒,像她的妈妈一样,血脉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