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不久之后蒙特纳西也要被封锁,帝国要把港口也封起来。怕不是要把国境线都封锁。”
电话虫里传来自己兄弟的声音,艾斯听了不免抱怨一声:“看起来我捡到的是货真价实的公主殿下啊……”
“哈哈!帝国有这么大动静,肯定不是假的吧。”萨博笑了两声,他说,“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艾斯……那个小公主对帝国来说究竟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价值呢?皇帝好像也不是真的爱她,她本身也没有强大的力量……为什么执意要把她关起来?”
“她自己说是因为诅咒什么的,不过那也是皇帝告诉她的。而且,至今为止那个什么诅咒从来都没有发挥过作用。”艾斯叹了口气,他说,“可能是因为那个皇帝有毛病,反正我觉得他打从一开始就不太正常。”
“你说得对。皇帝有毛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萨博说,“好啦,你现在纠结也没结果,我就在蒙特纳西等着你,等你们到了我们再细说也来得及。正好我也看看那位公主殿下到底是什么样。”
“说不定你会喜欢她哦。”
“哈哈哈哈……我眼光可高啦!你先跟我说说她什么样子?”
“就是帝国的公主殿下那样?什么也不知道的大小姐,胆子贼大,看着挺瘦弱,可是力气却不小……带着一只特别不会说人话的猫,头发是黑色……不,是白色的。”不对,是黑色的……不是,现在的黑色是用魔法掩饰的吧?可是为什么觉得她本来应该是黑色的呢……
艾斯停顿了以下,他说:“我觉得你确实应该见见她,萨博。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
“哪里都不对劲啦!总之!我们会尽快到蒙特纳西的!”
“你该不会是——”
“我什么也没有!再见!”
艾斯立即挂断电话,然后他随便冲娜美那边挥挥手,掩饰自己有点激动的心情,然后大和突然在他头上叩了一个帽子:“你看怎么样!娜美!”
“很适合嘛!你就带着把大哥!是我刚刚得奖赢来的哦!”娜美伸出了大拇指,然后还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个镜子给艾斯看。艾斯这会儿看到自己头上的是一顶橘色的牛仔帽,上面还有一个哭脸一个笑脸的装饰。
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但是却觉得很熟悉。艾斯把帽子拿下来,刚说再仔细看看,就听到有香的声音:“找到啦!艾斯先生~~娜美小姐!大和!”
“嗯?你们这么快就回来啦,有香?”不是去约会了吗?是因为特拉男太无聊了?娜美抱住扑过来的有香还摸摸她的头,然后马修就顺着自己的头跳到了艾斯的头顶上。这只小猫啊……
娜美一抬头就看到了泽德和他的耳朵:“这、这位是……?”
“对了娜美小姐!艾斯先生,还有大和!你们看!”有香立即跳到泽德身边,向大家介绍,“这是泽德哦!泽德他好像是小狗!”
好像是小狗是什么意思……娜美好奇的靠近泽德,然后几乎和大和同时伸出手一人一边摸起了泽德的耳朵:“好软!!是真的啊!”
“啊……暖暖的!是真的耳朵不是装饰品吗?!”
“对吧对吧!!娜美小姐和大和也能体会到吧!”是小狗哦!!是小狗!!有香的眼睛冒出小星星,她激动的说,“你们看还有尾巴哦!”
“毛茸茸的!头发也是!”
“啊!!还会摇尾巴!!”
“…………”那是什么情况啊……艾斯就看着那个不知道谁被女孩子们围起来,他对马修说,“那人是谁?”
“现在是我们的同伴了。他叫泽德。他是一个完全忠诚于有香小姐的个体。”
“你是说狗。”
“你懂就行。他很乖的,不要欺负他,艾斯先生。”马修说着就用小爪子拍拍艾斯,“啊,你把你的帽子拿回来了?”
“这是我的帽子?”怪不得这么眼熟!艾斯看看手里的帽子,他说,“是娜美给我的。我到底忘记了多少事?马修?我以前究竟是什么人?”
“嗯……简单来说,你以前也是一个在寻找宝藏的人吧。稀世珍宝……一直是你追求的东西。只是你有一段时间真是错得离谱,完全在往不太对的方向跑。”
怎么觉得和我现在有点像啊?艾斯说:“那我找到了吗?”
“找到了吧。我想应该是。我不太懂人类的事情,所以只能从我看到的地方来判断……你不仅找到了,还被所有人羡慕呢。”马修说完之后,还不等艾斯追问,罗就走了过来。他刚刚好像在和一个他公会的部下说话,而这会儿他的部下又跑进了人群,他自己过来——
“艾斯当家的。马修。”他表情严肃的说,“我刚刚接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我得先会公会基地那边一趟。有香他们……”他看了一眼正在‘撸狗’的有香等人,“可能还想玩儿一会儿吧。交给你们了,我会晚点和你们在旅馆汇合。”
“啊我知道了。”公会会长还真忙啊!艾斯说,“你一个人没问题?”
“并不是关于我个人的威胁。”罗姑且解释了一下,“是关于运河的。好像是有一些商船在刚刚被袭击了。”
“在运河里被袭击了??”
“没错。不过不是在维洛尼斯附近,是从已经出了维洛尼斯港口,运河的中段那边传来的消息。”所以这里应该没什么危险。罗说,“传闻都说什么黑色的杀手之类的……我现在回到基地那边去了解一下情况。毕竟明天我们还要走那条路。”
“我明白了,你快去吧。这里不用担心。”
罗听了艾斯的话,就冲他点点头,然后看了看有香那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先转身离开了。马修看着他的背影说:“运河上的黑色杀手啊……是不是和最近城里说的兽人杀手有关系?”
“说到黑色的兽人,那不就是吗?”艾斯表示泽德就是活脱一个巨大的嫌疑人(狗)。
“泽德说不是他。我觉得也不像。他刚刚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也不可能跑到运河中段去吧。”马修分析着,他说,“也许是其他的毛皮族,可是毛皮族的性格都很温和,他们是爱好和平的民族,并不讨厌人类——我觉得事情另有蹊跷。”
“我不懂你说的啦……”不过狗倒是看上去不坏。他真的在摇尾巴啊!那个尾巴……看上去毛茸茸的……艾斯都有点想去摸摸了。他这么想着,然后放松下来打了个哈欠,“我累了,马修。能不能劝那边三个大小姐快点回去啊?”
“至少看完烟火再回去吧!”你也稍微有点情调!马修说,“不过有泽德在的话,你可以在个角落休息了吧。”
“我已经没用了吗?”
“没错。”
真是冷血无情!马修这个小猫咪肯定不是什么好猫!艾斯虽然抱怨了一句,但却真的开始找可以休息的地方,他刚刚在一个摊位边上的角落坐下,有香就哒哒哒跑过来:“艾斯先生!我们一起去河边等着看烟火表演吧!”
“哎……真的要我跟你去吗?”我好想在这里休息啊!不过也许这是个机会,艾斯说,“那我们去一个人少的地方好不好?”
“马修,这是诱拐吗?”有香抬头看看趴在艾斯头顶的马修。现在,因为艾斯头上还有个帽子,所以这只小猫咪是从帽子下面钻出来的:“应该算吧。不要答应他。”
“我不是诱拐你啦!我是有话想和你说……单独说。”艾斯没办法的叹气,他站起来,把帽子摘下来放在有香头上,“我有件重要的事想跟你确认。有香。”
“…………”帽子……有香被戴上帽子的时候突然愣在原地,好像一瞬间有什么熟悉的记忆闪现在脑海中,她抬起双手把帽檐往下拉,然后心好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让她无比的难过接着哭了出来,“艾斯……?”
“怎么、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哭了啊!!艾斯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有香泪眼汪汪的望着自己:“艾斯?”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去确认什么了。绝对不需要确认,因为这就是他想要找的人。这一幕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他几乎每一个关于过去的梦中都会出现。找到了。‘稀世珍宝’已经找到了,它的确就在帝国的王宫里。
“哭成这样子……总觉得会有人因此把我杀了。”比罗还可怕的人。艾斯一边说着一边给有香擦眼泪,“我脑子其实不太好使啦,有香。我是个笨蛋,所以很多事我一个人是想不明白的。你得好好帮帮我啊?”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为什么看着艾斯先生就想要大声的哭呢?
“不知道也没关系。很多事情并不是靠清楚的记得什么或者知道真相来运作的。”那些事情是基于更加简单的原则和规律。就像是罗的一见钟情一样。他曾经说过:只有她,并且只能是她。
罗应该是很聪明的人吧,他知道什么是对的。他这次也没错。艾斯说:“不要哭了,好吗?你看,是火花!”他抬起手来,火焰在他的手中划过奇妙的形成了花的形状。曾经和某人约定只能给她看的东西,现在也只给她看。
“艾斯……”好漂亮啊,好熟悉啊……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在记忆的深处,什么东西不想让自己像起来而拼命遮住的记忆在慢慢的,一点点的复苏。有香抓住了艾斯的手,“不要离开我。”
“啊。”艾斯露出了笑容,“我不会离开你的。”
好害怕,为什么这么害怕,这么难过?好冷啊,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了吗?有香拉紧了自己头上的帽子,然后开始摇头:“不行……艾斯……不要靠近我!”
“?”有香?艾斯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劲,他看到一些黑色的浓雾从有香脚底下还有周围的阴影当中冒出来,它们有生命一般试图缠绕上有香的身体,他刚要伸手去把往后退的有香拉回来,突然间一道红光就撕破了黑色的阴霾!
“…………主人,没事吧?”泽德的手中拿着嗡嗡作响的红色匕首,那些黑雾在他靠近之后就受惊了一样立即消失了。有香的情绪也稳定了很多:“泽……泽德……?”
“嗯。我在这里,所以什么也伤害不了你,主人。”恶魔不在了,所以主人身边更容易出现那些图谋不轨的东西了吧?不过,在刚刚之前……好像并没有感觉到有香身边有异样。这是为什么呢?按理说,有香的体质已经变得没有那些恶魔就很容易被影响的地步了。
泽德还在想着,艾斯就已经跑过来了:“刚刚那是什么??那就是诅咒吗??”
“……说是诅咒也没错啦,不过没事,不用在意。”泽德帮着有香解释,“我会好好保护主人的。”
“…………”诅咒竟然是真的??可是……可是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诅咒有香啊?她不过就是个……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孩而已吧!艾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只管抓住有香的手让她冷静下来,而有香也死死抓住他的手,好像在害怕什么似的用力得关节都变白了。
“我感觉不到那个什么屏障的存在,不过按照一般的情况,人多的地方不应该是最安全的吗?”马修在艾斯肩膀上,他探出小脑袋来说,“泽德?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并没有特别的气味。它们消失了。”泽德左右确认了一下,他说,“不过……主人身上、周围,好像有一层光环似的。我也说不清楚啦……就是和以前不太一样。虽然那些恶魔都不在了,但是主人却很安全。”
光环?这是为什么?那个帝国皇帝对有香小姐做了什么特殊的处理吗?或者是改变了这个世界的神对她做了什么特殊的处理?那些恶魔们都到哪里去了……这分明是他们擅长的领域!怎么就连罗西也不见了??
在有香小姐从过去返回之后的那一小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恶,都怪白骑士啦!要不是为了躲避他逃到太空去,自己也不会什么都不知道!马修讨厌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但是却又觉得这种未知的挑战有点刺激。毕竟他是个矛盾的人工智能。
“那就是说,她现在是安全的?”艾斯不太明白马修他们说的事情,虽说他现在确定了有香就是他想找的人,但是实际上他那些以前的事情一点儿没想起来。
“嗯。主人是安全的。刚刚可能……是情绪激动造成的。”泽德回答说,“以前,主人情绪激动的时候也会这样吧?马修?”
“啊……说起来,极度悲伤或者恐慌的时候,就算弗雷他们在附近,有香小姐也会变得不对劲。”马修是看不到那些黑乎乎的东西的,不过他的确可以观测到其他现象,“那就是你的锅了,艾斯先生。”
“是我吗?!”我可什么都没做吧!我就是把帽子戴在她头上!艾斯看看抱着自己的手臂死活不撒手可怜巴巴的有香,然后说,“那、那帽子要摘掉吗?有香?”
“不要!”不要拿走!有香立即抱住了帽子,“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只要戴着它就会觉得安心……”有香也仅仅是想起一些零星的画面,并没有唤起真正意义上的记忆。只不过就像是艾斯说的,有些事情的运作方式并不是基于真相或者记忆。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有香小姐。马修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移话题:“烟火表演要开始了,有香小姐。要去看吗?”
“烟火……”想看……
虽然有香没说出来,但是从她的目光里就能知道她的想法。于是马修伸出小爪子指向河畔:“好啦!那我们出发吧!去找个好位置看烟火表演!娜美小姐她们已经在等了吧?”
“…………艾斯?”有香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犹豫,她抬头看看艾斯,抓紧他的手。艾斯明白她的意思:“嗯,我会和你一起去的。走吧。”
“不会离开我吗?”
“哈哈……不是说要和我在蒙特纳西分道扬镳吗?”
“唔……”
“好啦我开玩笑的!那是我说的话!我错了!我那时候不知道嘛!好了别哭!我是不会离开你的!”虽然还没完全想起来,但是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艾斯说,“终于找到的‘稀世珍宝’,我可绝对不会放手哦?”
罗:我就离开了三分钟,我老婆(自称)就没了!!!
艾斯:打从一开始就不是你老婆好吗!!
远在某处的白胡子:总觉得有点想打人,就像是自家的白菜被人偷了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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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运作的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