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劣等星 第193章 食人恶鬼

怎么办，这个小海军有点可爱。

罗西一边抽着烟一边跟在九十九君身后，他看着时不时猛的回头看自己一眼的九十九忍不住笑出来：“用不着这么警惕我吧？九十九大佐？”

“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恶魔。”这根本不科学。见到人不扑过来的，不说些什么蛊惑人心的话的，那还叫恶魔吗？九十九也算是斩妖除魔好几年了，他一次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他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我只是想帮你啊九十九君——”

“不要叫的那么亲切！”

可恶！我才不会被你迷惑呢！就算你长得和罗西南迪中将一模一样，就算你可能有那么百分之五十左右真的是他，我也不会相信你的！九十九说：“你为什么要跟在有香小姐身边？”

“那个啊，我算是不得不跟在她身边？虽然我现在也想……但，应该是她‘召唤’了我。这么说应该没错吧？”罗西也不懂恶魔那一套，他说，“你好像很懂这些东西，跟我说说呗？”

“恶魔为什么会不知道自己的事情……”越来越可疑了……九十九说，“那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说了吧，因为我想帮你啊。”罗西回答说，“这么说吧，卷心菜……就是有香让我来帮你的。这地方挺危险的吧？不仅仅是恶魔什么的，要是被多弗朗明哥的人看到了，你也很难办对不对？”

“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虽然可能我看上去……不对！我怎么说也是海军的大佐，不要小看我！”

看起来经常因为外貌的问题被人当成小孩。罗西忍着没笑。九十九君大概和路飞一样高，不过应该是比路飞年长不少。相貌也很年轻，性格也很腼腆和温和。虽然作为海军大佐（上校）应该是有实力的，但是如果他不穿海军的制服就这样便装走在街上……

所有人都会觉得他还是个孩子。

“算了，既然你一定要跟着我……先说好，我只是相信有香小姐而已。”九十九君放弃抵抗，他说，“这座斗技场被报告为‘高风险地区’，屏障可能已经有破损了。我就是来调查它破损的原因的。”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罗西说，“你们还挺厉害的嘛。调查员就知道这么多？是有什么仪器吗？”

“如果是的话就好了。”九十九转过头看了一眼罗西，他说，“我们天生如此。说是调查员……但也是我的家族成员。我的家系世世代代都是驱魔人。几乎每个出生的孩子都有这种天赋，只不过是从姐姐大人那代开始才加入海军的。”

姐姐大人是指……那个神谷中将吗？罗西说：“我并不知道这么多……弗雷他们好像也不知道还有你们这种家族存在。”

“这样啊。”不知道也好。家族也不能总是暴露在危险当中吧。虽然……也没差多少吧。毕竟，只要做梦，就不会安全的。九十九说，“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有有香小姐这种天赋者存在。虽然和我们也不是完全相同……但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也希望能帮上忙。”

“是这样啊，有香知道了应该会很开心吧。”有和她一样的人就说明……她不是‘特殊的’那个。这么一来，她多少应该也不会总是把错都归在自己身上了。罗西说，“如果你们能有办法帮帮她的话……”

“没有办法。”九十九说，“她是不是总是会被灵体或者恶魔袭击，然后在这种屏障不稳定的地区会突然生病、听到奇怪的声音？”

“啊……没错。声音的话，好像只要情绪不稳定就会听到。”

“…………我们没有办法。抱歉。”九十九稍微有些失落，他垂下眼睛来，“这是这个血统到来的‘负面影响’。是没办法消除的。”

“…………”

“让她尽量待在有健康的活人的地方，可以一定程度上避免和减轻这种状况。”九十九见罗西没说话，他补充到，“我听说在托特兰，有一群自称‘法师’的人。也许他们会有更好的方法……但是……但是应该也……”

“九十九君。谢谢你。”为什么你倒是变得越来越难过了？罗西说，“你好像很熟悉。难道你也……”

“不。不是我……我没有这么敏感。”九十九摇摇头，他小声说，“是我的母亲。有香小姐的症状，和母亲是一样的。”

“那你母亲……”

“去世了。”

“抱歉。”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九十九强调着，他说，“气味是从这个方向传过来的。我要下去调查才行，你要不要跟过来都无所谓。”

“我知道啦九十九君，我会跟着你的。”罗西露出了笑容，“不要害怕嘛！”

“我才没害怕啦！”真是的你这人（魔）是怎么回事！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啦！九十九君反驳了一句，他决定不搭理这人了，而是着重于眼前的任务。

跟随着气味自己找到了一个向下的台阶。不知道地下还有多深，先向其他人报告一下比较好。黑暗在楼梯的深处蔓延，同样的还有这股恶臭。这种气味并不能和普通时候闻到的腐烂或者排泄物的臭味相提并论，它们是不一样的。

九十九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总之是一种闻了就让人不舒服，从心底里有一种反感的‘气味’。有时候普通人也能感受得到，汗毛会立起来，全身发麻。

“你没有感觉吗？”九十九回头问了一句罗西。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下去。”罗西看着楼梯下方的黑暗回了一句。

那就说明找对了地方。九十九君握紧自己的刀，然后还是走下了楼梯。他是不能逃走的，不论是身为海军还是家族的继承人，他都没有什么逃走的权利。不过他倒是不怎么害怕，再诡异，再可怕的环境他也不是没见过。

“…………”这个地方有点可怕。

罗西有点慌，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故作镇定的。怎么回事啊，这种心里慌慌的感觉，比直接在Big Mom的威压之下还要难受！

跟着好像完全不害怕的九十九君在斗技场地下狭长的通道走了一阵子，他们就来到了一个较为宽敞的地区。不时能听到前方传来啪嚓啪嚓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掉进了杂物当中。再往前走，就能听到些许虚弱的人声。

“……笼子？”

监牢之类的吗？九十九看到了旁边被围起来的笼子，里面黑乎乎的好像堆积着什么东西，仔细看的话，竟然全都是……玩具？？那些掉落的声音，是从天花板不知道连通着什么地方的管道里滑出的玩具掉在下方的声音！

有一些玩具已经完全不动了，但是还有一些在痛苦的挣扎，它们在哭诉着，叫喊着，虽然微弱，但却不绝于耳！

“这究竟是……”多弗……你究竟在做什么……罗西被这地狱般的场景惊到了，“这些玩具难道不是……活着的吗？”

“…………”玩具究竟从何而来，目前还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但海军推测应该是多弗朗明哥家族中某人的恶魔果实能力。最好的解释就是，有人利用自己的能力将活生生的人变成了玩具。九十九没有说话，他的手按在刀柄上，这个地方的屏障显然已经破碎，那么就肯定……

“吼……哦嗷…………”

一声怪物的低吼从走廊伸出传来，罗西吓了一跳，他手里的烟都差点掉了。只见一个黑色的东西从堆积的玩具当中站起来，穿过了笼子，向着这边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

“那、那是什么……？”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恶魔。”

九十九倒是显得淡定得多，他压低姿势，做出准备拔刀的样子说：“这种环境，这种气氛，这无疑是——”

“绝望魔。”

是一种由恐惧、愤怒和悲伤组合而成的恶魔。从纯净的程度上来看算是二流吧。一般这种不太纯净的恶魔危险的地方就在于数量，他们通常成群结队的出现。从这个形势来看，大概得有三四个在这里吧。

那自己一个人也没问题。

“九十九君！我们先快点离开这儿吧！”

“哎。你真的是恶魔吗？纯净的那种？”

为什么会想着逃走啊？九十九君看了一眼罗西，他说：“我是来清理这些恶魔的。我要和它们战斗。你要是想帮忙我是没有意见啦，但是不帮忙的话就不要捣乱。”

“九、九十九君——呃啊啊！！跑过来了！！”还跑的好快！！本来以为是那种只会慢吞吞的走的怪物呢！！罗西眼看着刚刚的怪物向着这边冲了过来！他立即躲在了九十九的身后，而九十九则直接抽刀——

“到底是谁说来帮我的啊！！”他一边这么喊着一边攻击向了恶魔，并只用一击就斩断了恶魔的身体，“恶、灵、驱、散！”

“好帅啊九十九君！！”

“你好歹是个海军中将难道没一点战斗力吗！！”

“我擅长的部分是卧底啦！卧底和谍报！！”

还真有这样的人啊！！不过，卧底的特工们都很辛苦，九十九君并没有看不起他们的意思……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这只绝望魔刚刚被驱散，四周也发出了和刚刚一模一样的低吼，通常情况下，如果有活人到这下面来并不一定会真的遇到它们。也许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也许会感到紧张和害怕。只有那些特别倒霉或者故意作死的才会被吃掉。

只不过像是九十九君这样的‘天赋者’，他们似乎也有着对恶魔来说很特殊的气味，几乎每次都能在这种地方吸引出这些猎食者。

“数量比想象中的要多啊……”九十九君这么念叨了一句，而罗西却想到了其他事情：“九十九君，你告诉我……这些玩具，难道都是……人吗？”

弗雷曾经说过，屏障会在出现过大规模死亡或者灾难的地方变得薄弱或破碎。而这些玩具……如果他们仅仅是玩具，那这里也许只不过是一个‘垃圾场’或者‘玩具墓场’而已。可显然他们并不仅仅是玩具。

怎么可能会有玩具会说话还能自己行动。在德雷斯罗萨的街道上他们甚至也能看出有着喜怒哀乐。这个世界，是不存在魔法的——至少大部分情况下都不存在。话虽如此，但却有着和魔法差不多的东西——

恶魔果实。

“我们怀疑……这些玩具都曾经是德雷斯罗萨的居民。”九十九说出实情，“根据比对德雷斯罗萨往年的人口数据，可以看出每年都有大量的居民和游客、海贼在德雷斯罗萨失踪。”

“…………”

“玩具的数量也在不断的增加……不过因为多弗朗明哥并不会配合我们提供准确的数字，因此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九十九接着说，“可能，在多弗朗明哥的家族中有一名家族成员，拥有能够将人类变成玩具的能力。而人变成玩具之后，他就会从其他人的记忆中消失。所以才一直都没人发现。”

“怎么、怎么会……”也就是说，就算是自己的同伴被变成了玩具，都不可能知道，就这么忘记了……罗西说，“那、那这个地方的……玩具，堆积在一起的这些……难道都是……”

人吗？而且这其中，还有可能有着自己认识的人，只不过全都被忘记了？？

“被遗忘了的人类。”九十九君再次摆好攻击的架势，他说，“他们全都在这个地方，被抛弃，被遗忘，接着腐烂。所以才会产生绝望魔吧。”

多弗……多弗你究竟……究竟多恨这个世界……？这些人并不是造成我们家庭破碎的原因，不是他们啊。你分明知道的，你分明知道他们不是你复仇的对象，为什么……为什么啊多弗——多弗朗明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法理解，无法原谅。我果然还是，没办法认同你的一切。

“我们……我们可以帮他们吗？九十九君？”

“…………”你果然是个奇怪的恶魔。九十九停顿了一下，他说，“我……我们，就是来这里帮他们的。可是，我的刀，只能驱散身为灵体的恶鬼，却无法驱散这个国家的阴霾。只要多弗朗明哥有一天还是七武海，海军就对他的恶行无能为力。”

虽然无法认同你的行为，多弗。但是有一件事你说对了。

那就是，这个世界有问题。它错了。大错特错。

“既然这样的话，九十九君……就让我来阻止他吧。”罗西说，“你做你能做的事情。我也做我能做的事情。毕竟，我很早已经就死了，也不能说是海军了吧。”

“你想和多弗朗明哥战斗吗？”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这也是我的使命，九十九君。我……我想，之所以我们会是兄弟，就是为了有一天，我能在这片黑暗中，阻止他继续前进吧。”

罗西：九十九君，我是来保护你的！

还是罗西：卧槽那是什么玩意儿九十九君我们快跑吧！

还是他：（躲在九十九君身后，暗中观察）

九十九君：恶魔是越大越不靠谱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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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食人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