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劣等星 第144章 被惦记的人

杰尔马66作为漫画中都登场过的‘反派角色’，实际上也有那么一些‘漫画色彩’。由于对人体改造技术有一些兴趣，曼斯菲尔德——还是叫他香川轻松一些。香川研究过杰尔马66的历史。

现任国王迦治别看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实际上曾经和贝加庞克博士是同事。他和贝加庞克一起发现了所谓的‘生命设计图’，贝加庞克博士最终被海军收编，而迦治则有着自己的野心。

杰尔马王国在很久以前曾是北海的王者。但‘王’也总有败落的一天。曾经的王者辉煌不在，而迦治利用他改造人体的科学，让杰尔马成为了世上唯一一个能够漂移在大海上的国家。他的野心，便是重新称霸北海——

然而讽刺的是，即便舍弃国土，游荡在大海之上。即便舍弃人性，让所有国民都成为士兵。这‘简单的梦想’也仍然是迦治无法触及的东西。

此时的杰尔马与彼时的杰尔马究竟有何不同？

是还不够强大吗？

是还不够令人恐惧吗？

是士兵、武器还不够多吗？

这些问题也许迦治自己都无法一一回答。也许他心中真正的‘野心’，并非称霸北海，而是放下这一切，直面自己的罪孽。

只是，这点小事对于人类来说却困难至极，简直比要他们去死还难。人类可真是难以理解啊。

香川挑起眉毛来，他看着漂浮于大海之上，不知道应该说是国家还是堡垒的杰尔马王国，开口说：“这个地方还是一如既往的煞风景啊。大海明明应该是浪漫的地方……你觉得呢马修？”

“浪漫之类的是人类创造的概念，我不懂。对我来说大海就是大海。我讨厌它。”马修（的机体）也一如既往的煞风景。虽说现在他的本体并不在这个外壳里，但得益于今日天气晴朗，杰尔马也因为科学上的原因信号极佳，他远程控制起这个机体来几乎没有任何障碍。

“马修不想放松一下吗？”

“我不需要放松。”马修是不知道为什么香川这么淡定，他们基本上算是被绑架。现在被一群杰尔马的‘道具士兵’带到王国内部，也该有个管事儿的出来说说究竟是为了什么吧……

不过就如同香川所说，杰尔马王国是个煞风景的地方。这整齐划一的建筑，被石板铺平的大地，灰暗的颜色，以及就算太阳当空照也仍然觉得阴森森的气氛，这个地方让马修想起某个他来这个星球之前去过的城市。

那地方形容起来和这里一模一样。是一个……能够让任何人苟延残喘，却又不得不压榨所有人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鬼地方。

“怎么把曼斯菲尔德也带来了？？”

就在这时候，尼治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只见杰尔马的王子们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他们绑架的两名对象面前，其中蓝色的那个王子不高兴的说：“你来干嘛啊曼斯菲尔德？！”

面对这种不太友好的质问，香川并没有露出害怕或者紧张的神色。他就如同在向合作伙伴报价一样，一边露出微笑一边回答说：“因为在下很想见蕾玖小姐。”

“你这个人到底为什么整天都惦记着蕾玖啊！”一次两次就算了，每次见面都要问一句‘蕾玖在哪里？’‘蕾玖没来啊好失望！’‘下次能叫蕾玖来吗？’要不是因为和这人有很多生意……尼治不知道为什么气不打一处来，倒也不是真的‘关心姐姐’，而是被忽略很让人生气以及这人实在是太烦了！

“嗯……大概是因为……担心？”香川做出了沉思状，这让人更想打他了。

“暂且不论曼斯菲尔德先生和蕾玖小姐的私人问题……”马修打断了这个没有营养的环节，他说，“我现在可是被绑架了吧。那么绑架犯先生们，差不多也该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要绑架我了吧？对了，要是想要赎金的话，我的主人可是穷得只能在街上给人算卦赚钱哦，曼斯菲尔德先生更符合你们的要求。”

“并不是赎金。”伊治没有加入到尼治针对香川的行为当中去，他看向马修说，“虽然把你强行带到了这里……但事实上，我们是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如果你能帮我们的话，事情结束后自然会把你送回原处。”

“哼嗯……拜托我做的事情吗……”马修思考着，他说，“难道是因为上一次在潘德加见面之后，你们发现了什么吗？”

“的确是由于那次见面，才有了今天的行动。”伊治回答说，“你那时明明是第一次见我们，却对‘人体改造’以及‘生命设计图’非常熟悉，并且好像还有着我们从未接触过的知识。”

“你们需要我的知识？”

“没错……事实上，杰尔马正在施行一个实验……可是却出现了严重的瓶颈。要说放弃的话……这个实验大概从父亲重建杰尔马时就开始了，已经耗费了巨大的财力和物力，现在放弃的话有些损失太大了。”伊治冷静的解释着，他说，“因此，我们希望你可以帮助我们突破这个瓶颈。”

“原来如此……”这么说也还挺合理的。马修说，“是关于人体改造这方面的吗？”

“可以这么说。”

“好吧。我可以帮忙。但我有条件。”

“……现在可是你被绑架哦？”

“话是那么说，可我不是人类。你们现在是没办法杀死我的，而我也不会接受任何威胁，因为你们能够威胁到我的事情事实上对我来说都不值一提。”马修微微仰起头来，他说，“虽然会有些麻烦，但也没有到会让我退缩的地步。怎么样？伊治先生？”

“不是‘拜托我’，而是与我做个交易。”

这个家伙就和预料中的一样不会简单的合作……而且比之前遇到的所有人都难搞。伊治停顿了一会儿，他盯着马修的脸然后缓缓开口：“你先说说你的条件。”

“在大约十七年前，杰尔马王国和海军做了一个交易。你们用某种人体改造技术，换取了一种特殊的合金。”马修说，“我想要这种合金。如果给我这个的话，我就会帮助你们实验。”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伊治先生也知道啊。十七年前你也还很年轻吧？”

“杰尔马用那种合金做了很多东西，我当然会知道了。”就算是很小的时候也知道。据说那是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金属’，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就是陨石一类的东西带来的吧。不知道海军究竟是从哪儿搞来的，但是他们却提出了交换……

换取了一项杰尔马的技术——相比之下，坚硬的金属制造的武器和基因技术制造的士兵究竟哪个更可怕，更危险，谁也没法定论吧。

“我明白了。”伊治做出了决定。

“哦……你一个人决定就行了吗？”还以为你要去请示一下国王呢。

“没错。这是交给我来处理的事情，所以我来决定。”伊治稍微抬高声音说，“如果实验最终成功了，我就把那种合金剩下的部分给你。但如果实验搞砸了……就算你嘴上说那些能够威胁到你的东西对你毫无价值，我也会把他们一个个的都从这世界上抹除来确认你说的话。”

“哎~~真是凶恶啊，伊治先生。”马修露出了微笑，“有香小姐说不定会喜欢你。”

“啊？”那小妞儿品位这么差的吗？

“成交。”马修微微歪头，他说，“对了，曼斯菲尔德先生也来帮忙吧？”

“无所谓，这家伙他要怎样都好……”伊治放弃对香川的管束，“真是麻烦死了，有这种合作商……”

“难道是投资人吗？”马修问。

“投资了难以想象的金额。”伊治有点头疼的回答。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马修再一次确认了在人类社会金钱难以想象的重要性。如果你觉得钱不是万能的，那就说明你的钱还不够多。

“那蕾玖小姐……”

“烦死了！”

伊治也被烦到了，他头疼的说：“蕾玖就在她自己的房间里，说到底她根本就不想见你吧！”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在下就放心了。”得到这种回答之后，香川竟然就放弃了。他面带微笑的说，“现在带在下看看需要马修帮忙的那项实验吧。实不相瞒，在下也相当感兴趣呢。要是能稍微帮上点忙就好了。”

放弃的也太快了吧……怎么回事？马修都觉得奇怪了，本来还以为是香川迷恋那位蕾玖小姐呢，可是……总觉得又不像？

“随便你……”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那么让人难受……伊治放弃理论什么，他转身说，“要给你们看的东西，是只有我们这些王族才知道的。可不要到处乱说哦。”

这个嘛……反正看情况而定有香小姐肯定是会知道的。马修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还是先看看这群原始人究竟做出了什么惊人的玩意儿吧。

他们跟随杰尔马的两位王子（伊治和尼治）走进了位于宫殿后方的一个建筑当中。虽说这里是个像海上要塞的地方，但终究是个国家，地方倒是还挺大的……就是装潢太过严肃和无趣，要不是因为好歹有个窗户，马修甚至觉得这都是机器人建造出来的。

走进建筑的深处，尼治打开了一扇紧闭的大门，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充满了试管，玻璃罩等大型设备的实验室。也许在还没有被毁之前的庞克哈萨德就是这样的风格吧。对于野蛮人来说这还不错嘛。

房间里排满了里面装着人体的培养舱，马修熟悉这种规模的人体培养，他开口说：“原来如此，杰尔马66无敌的士兵就是来源于这个啊。”

“你看一眼就明白了啊。”比想象中的要省事。伊治说，“只要挑选出最优秀的士兵，然后再将他们‘无限复制’。只需要五六年就能制造出二十多岁，且经验丰富，能力优秀的战士。”

“哼嗯……的确像是随时为‘战争’做准备的‘邪恶军团’。”马修没有评价这种行为，而香川似乎也没有太在意这个：“杰尔马的人体改造技术已经不算是秘密了……说实话这种情况也并没有逃出我的预料。伊治先生……你真正想要让我们看的东西是什么呢？”

“这些人全部都是基于某一个本来就存在的人而‘复制’出来的。”伊治直接进入正题，他看了看培养舱中的士兵说，“但是人类是会有极限的。就算是改造人，也会被人类基因本身的极限所限制。而我们的父亲，希望能够超越这种极限。”

“超越人类极限……”这种事也不是没人想过，不如说所有人都在做着这种梦。只不过最后不是在中途放弃了或者死了，就是突然发现人类终究是无法做神的工作的。不过在这里……马修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他说，“你们难道……‘凭空’制造了一个人吗？”

“……如果不是真正的‘人’，那就不会拥有人的极限。”伊治没有直接回答，他走到了实验室的最里面，然后打开了最里面房间的门。房间内部的光线很暗，但是马修还是能够看到，就在房间的中央，有一个独立的培养舱……

“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听说过，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着一种叫做‘毛皮族’的种族。与人类的外形相似，但是却有着动物的特征。”伊治走到了那个独立的培养舱前，他说，“他们是天生的‘战斗民族’，就算是很小的孩子也可以成为极其强大的战力。”

“…………”马修也靠近过去，通过培养舱的玻璃观察窗，他能看到在里面的青年……并非完全的人类，也并非完全的毛皮族，而是有着一对兽耳和大尾巴的人类男子……这是什么恶趣味的制造……真的不是你们的xp如此才造的吗！？

“本来是想要制造完全的毛皮族的，但实际上毛皮族是一群天性和睦的家伙，这并不符合杰尔马的原则。因此又加入了人类的成分……最后就变成这样了。”伊治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些许没办法，“事实上我们能够控制的地方比想象中的还要少，这是一项……比看上去还要难的工作。”

“那是当然了吧。”这可和克-隆不一样！要想制造人造人的话，就需要从一个细胞开始培养，因为是人工制造的细胞，所以刚开始为了确保增殖顺利，就必须安排每一次分裂，一个一个的‘教导’细胞要怎么做，分配每一个人造细胞的功能，也就是说，需要以细胞为单位的构造一个人体。

这就算是在自己的时代是也是一项吃力不讨好，根本就没有必要甚至没人想去做的工作。能不能用这种方法突破人类的极限？不知道。但的确，用这种方法确实可以制造出自然界中不存在的物种。只是——

代价太大了！花钱太多，耗费太多，人才要求极高，可能用上数十年都毫无成效，几乎不可能有团队能够同时满足所有苛刻的要求就为了制造出一个根本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活下来或者和现有的生物有什么显著区别的东西。

没有确定利益的事情是没人会做的……显然，杰尔马也在赌。只不过，这在科学上的确是能够令所有科学家都眼睛冒星星的事情。

“这的确令人惊叹……”香川的眼睛里就冒出了小星星，不过他大体上还算是淡定，“那么究竟是哪里遇到了问题呢？伊治先生？”

“实验是差最后一步……这是自从父亲重建杰尔马以来就在进行的实验，就算最后可能没有什么太好的结果，也不想就这样搁置……”伊治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他说，“虽然我觉得父亲仍然对这个东西抱有极高的期待，不然也不会特意绑架马修。”

“说的是啊……”马修趁着刚刚伊治说话的空挡扫描了一下这个‘人造人’，作为野蛮人来说这做得已经算是不错了。只是有些地方太过粗糙和随意，还有些地方技术不过关……导致这只是一个‘看上去像是活的’肉块罢了。想必真正的问题是——

不论如何也无法让他醒过来。

并非‘制造出来的东西能不能超越人类的极限’，而是‘制造人本身就是人类而无法超越极限’。结果这不是从一开始就已经确定了吗。

“要让我做的话也不是不行。”毕竟我不是人类，我可以轻松的超越你们的极限。马修说，“但是你们需要在这上面全力支持我的工作，要让我来负责实验的进程。”

“可以。”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伊治说，“你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月。”

“一……一个月？？”

“太长了吗？”

“…………”我们可是花了很多年都一筹莫展……伊治看着马修那张淡定到不行的脸，用了几秒钟才确定他没在说笑，“我明白了。就一个月。在那之后，我们再来商讨是庆祝还是惩罚吧。”

狗子来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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