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不死少女异闻录 第5章 chapter 5

Chapter 5

岁月x怀念x自由

——你的样子在我的记忆里是那么的清晰

我记得过去的一切，记得年少轻狂的你

哪怕在你早已逝去的如今

依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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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科是认识这个少女的，曾经她也总是像现在这样笑嘻嘻的，带着调侃意味的直呼老爹的名字

但那也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久到那时候的自己都还只是一个刚上船的见习船员，而以藏还是一个跟在哥哥身后的小孩子

他以为在罗杰自首以后，她就和海贼王曾经的那些船员一样，四散在整个世界

唯独没想过她还会回到海上

更何况她竟然还保留着与当初毫无差别的相貌

都过去多少年了？二十年还是三十年？

自从自己十几岁上船，随着老爹接触了罗杰海贼团，他就见过格兰缇娅了

精致漂亮的少女从不离开她的船长或副船长半步，只要她出现，那一定是跟随着罗杰或雷利其中一人，寸步不离

虽然老爹那些年跟罗杰没少有过冲突，但其中有多少动真格的成分大概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反正马尔科清楚的了解这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像外界传的那么水火不容

恰恰相反，老爹和那个后来获得了海贼王称号的男人之间有种惺惺相惜的友谊

格兰缇娅很明显也感知到了这一点，所以她和老爹的关系算是非常不错的

反正每次罗杰借着打架的由头找老爹喝酒的时候，她都在一旁乐呵呵的陪着

偶尔还能唱首音调婉转的曲子助兴

啊，她还有个很奇怪的习惯

初见之时，她先是躲自己躲得远远的，后来在他再三询问下才慢悠悠的扔出来一句

“你是能力者么？”

他点点头，于是少女才重新凑过来，不再抗拒他的接近

他至今都不知道这一问的意义在哪。不是能力者就没有交流的必要么？

缇娅交朋友的门槛还真是高啊

马尔科这么想着，看着对面就坐在老爹身侧的那个身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边的少女伸出手在一脸幻灭的艾斯面前晃了晃

哦呀？这只艾斯坏掉了么？

“蒂娜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认识老爹啊”

格兰缇娅已经懒得纠正他了，她端起酒杯，托着腮看着旁边的纽盖特

“一如既往奇妙的兴趣呢，纽盖特”

这是在吐槽他乱认儿子的习惯

至于被吐槽的男人，他干了一口酒库啦啦啦啦的笑了，反正这又不是她第一次这么说

“没什么不好，在这片海上顶着我白胡子的名号，对于我的儿子们来说是无骄傲的事情”

他这么说着，回望自己下首的少女，看着她一如往昔的稚嫩面容，微微收起了嘴角的笑容

“格兰缇娅，这些年，你去哪了”

缇娅似乎并不为他问出这个问题而感到意外，她甚至听出了这句话在表层之下的另一个含义

当年，她在哪，事发后直至今天那漫长的岁月里，她又在哪

“我们的船长是个任性的家伙”

所答非所问，但纽盖特知道这才是她回应他的，真正的答案

“无论世界如何发展，时代是和平或是混乱，对我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但如果这是他想要做的事情的话，我就会拼尽一切去为他达成”

她晃了晃杯子，看着澄黄的酒液随着她的动作在火光下转来转去

“一切以他而起，但绝不会以他为终结”

她将杯子举起一饮而尽，看向纽盖特的那双湖绿色的眼睛在火焰的照耀下亮得出奇

“船长是我们的骄傲，曾经做过他的船员是我这惨淡的一生里唯一的荣耀”

“所以啊纽盖特”

她笑了，温暖又安静，一如二十年前的那天，纽盖特问她要不要上他的船时那张白皙脸庞上的笑靥

“在我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完结的余生里，再也不会有第二个船长了”

似乎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又或许是谈到这个话题让那漫长岁月里的悔恨和思念一下子喷涌而出

少女的眼角落下一行晶莹的泪，她眼眶通红，却尽力的露出一个十分幸福的笑容

“遇见罗杰是我的救赎”

“格兰缇娅此生，只上罗杰的船”

那是什么感情呢

她是那么的不舍着，是那么的思念着

罗杰的逝去就像一把刀，深深的扎进了心窝里，拔不出来，愈合不了

她知道他自首的原因，知道他为什么心肝情愿的走上那个处刑台

但是她不甘心，她怨恨，她无法接受那个向来顶天立地的男人跪在世界面前，在自己的家乡被砍去头颅

那是罗杰啊，比谁都温暖，比谁都令人安心的罗杰

什么财宝，什么地位，什么野望

人们满世界宣扬着他的死讯，有人为海贼王的死而欢呼，有人为他遗留下来的宝藏而心起贪婪

但是谁会去怀念他呢，怀念那个就像大海一样的男人

罗杰他就应该活得比谁都自由，比谁都痛快

但他却终究是为了这个时代，心甘情愿的被铐上了枷锁，送上了刑台

这是他的期望，所以缇娅用尽一切力量也会帮他达成

但是她没那么伟大，她的心里装不下整个时代，只能装下那几个最重要的挚友而已

所以她忍受不了满世界对罗杰的谩骂，甚至一度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失去了令她救赎的世界

她离群索居，在无人的森林中画地为牢

格兰缇娅只是在以这种方式深切的，思念着那个当年把她带到海上的男人

那是一道光，照亮了躲在阴影中的少女

光散了，她失去了居所，重归黑暗

或许是怀念着再回不来的人，或许是等待着下一个救赎出现

而这一等，就是将近二十年

她身旁的艾斯，早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就整个人都愣住了

罗杰，她说的名字属于那个男人

那个从小到大他从来不愿意提及的人

艾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评价这份心情，他或许是怨恨着他的，但是他又是那么的渴望能从别人口中听到赞美他的话语

他对这个男人的感官就是这样的矛盾，带着深深的厌恶，还有那微不可见的憧憬

艾斯从来只能听到别人对这个名字的负.面评价

罗杰是开启了这个混乱的大海贼时代的罪魁祸首，罗杰是拥有世间一切财富的海贼，罗杰是那么的令人畏惧

幸亏他已经死了，还没有留下孩子，那恶魔的血脉就此断绝

人们都是这么说的，而艾斯也从小时候的较真变成了现在的沉默不语

他就这样怀着从来没有机会表达的对父母的爱与憧憬，在不被期待的世界里慢慢长大

偶尔好一点的，他听到过老爹评价罗杰是个率性随意的男人

他拥有着这片大海上的一切，所以才有这么多人嫉妒他，仇恨他

但是从来没有哪个人像格兰缇娅这样去评价罗杰

她说，罗杰是她的骄傲，罗杰是她的救赎

是这样么，艾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那个男人，他的父亲，原来是这样令人依靠与信赖的存在

一向都是笑眯眯的格兰缇娅在谈到罗杰时落泪了，脸上的表情却是笑着的，那泪滴似乎带着滚烫的温度，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却好像在艾斯心上烫了一下

无暇去想为什么缇娅的年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却是罗杰的船员，艾斯此刻只想再听她多说一说

多说些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

他是怎样的人呢？

艾斯想听到最真实的回答，不是那些添油加醋的传闻，也不是人们带着不同情绪的评价

他想知道那个男人是以什么心情赴死的，想知道他还记不记得那个叫露玖的女人

想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其实哪怕他因为罗杰而孤单的长大，哪怕他的出生不被任何人所期待，哪怕他是那么的讨厌罗杰，那么怨恨罗杰

但真心永远无法改变，在艾斯的心底，他永远渴望着罗杰，就像天下间任何一个普通的孩子渴望着父亲一样

纽盖特注意到了艾斯红了眼眶，默不作声的又干了一杯酒

“是这样啊”

他像是有些感慨，又像是借着这杯酒抒发对过去岁月的怀念

“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我不跟他争也没什么”

艾斯看向老爹，却发现他也在回望着自己

“罗杰是这片大海上，唯一的海贼王”

这话像是对格兰缇娅说的，又像是说给艾斯的

又或者，只是纽盖特单纯的感叹，表达对那个男人的认可

“那是当然了”

格兰缇娅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很是骄傲的笑了

“虽然是个笨蛋”

她有些畅快地笑了，似乎在这几句话之间她又回到了过去，那时候伙伴们就在身边，每天每天，都是无尽的冒险的热闹的宴会

那些岁月，似乎从未离她远去

“罗杰，是怎样的人呢”

艾斯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

格兰缇娅的脸上腾起了醉酒后的红晕，她没有注意到艾斯的反常，只是抬头看着那片耀眼的星空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笑了，好像透过了那层层的黑夜，找到了属于罗杰的那一颗星星

“罗杰啊……”

那个当年将她从一片寂寥中带出来的年轻男人好像又出现在了眼前

他戴着那顶草帽，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脸上是肆意张扬的笑容，就那样朝自己伸出手，背后就是蔚蓝的大海与一望无际的天

——“他是这片海上最自由的人”

马尔科：缇娅交朋友门槛太高了

缇娅：………其实也还好，只要我戳不死你就行

——

罗杰是个人物，却不是个悲情人物，那个男人的一生都应该只关乎两件事，自由，还有那片大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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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pter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