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朝西弗勒斯撅起嘴巴,在盖布旁边蹲了下来。她看了一眼西里斯和莱姆斯,他们在为什么事情哈哈大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盖布抓住她的下巴,把她的注意力拉回到他身上。
“妈妈!韦斯利在哪儿?”
听到他的话,西弗勒斯蹲在了金妮旁边。
“预约怎么样?”
金妮耸了耸肩。
“没有新消息。”她回答,盖布站了起来,在大人堆里寻找着他的哥哥。“有点像焦急地等待情况。”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他们一起站了起来。奥里加沉默地在一旁观看,然后对金妮笑了笑。
“我相信韦斯利会没事的!”奥里加点点头说。“如果他是哑炮,这也不是最坏的事情。”
金妮皱起了眉头,但是无法否认这句话的真实性。她看到西弗勒斯用手背碰了碰奥里加的手,这是他唯一愿意在公共场合表现出来的爱意。
“对,我知道。”她轻声说道。
“奥里加!你今天看起来真棒,没想到你已经起来了!”
西里斯走到她身边时,金妮自然而然地放松了。
“斯内普。”西里斯点了点头。
西弗勒斯也朝他点点头。
“布莱克。”
金妮真想朝这两个人翻白眼,但是她转向了莱姆斯。西里斯和西弗勒斯经历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之后,对彼此都保持着不咸不淡的态度。西弗勒斯在金妮和她跟西里斯的孩子们的生活中占有很大比重,如果他还想保持联系,就不可能对西里斯不敬。西里斯也知道西弗勒斯对金妮来说有多重要,就算为了金妮,他也绝不会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他们不喜欢对方。他们可能永远也不会喜欢对方。
“那项法案进展如何?”金妮问莱姆斯。
像所有人一样,莱姆斯也老了。但他是一个狼人,衰老的过程似乎加快了。他的头发几乎全白了,眼睛周围和嘴角的皱纹也更深了。但是,他的眼睛仍然是温暖的琥珀色,这让大家都没有发觉他实际看起来的年纪。
“金斯莱说应该能通过,我们来的时候,我就问了他。”莱姆斯回答。“最终能让狼毒药剂出现在市面上,普通狼人群体可以购买,这真是太棒了。”
金妮点头表示同意。狼毒药剂是一种特别难制作的魔药,但是可以在变形过程中让狼人镇定下来。狼人没法获取狼毒药剂,在变形过程中会给自己造成大量伤口,还会意外咬伤无辜的人。这是莱姆斯试图推动的众多大型法案之一,因为虽然过去二十年里,人们付出了艰辛的努力来消除这种污名,但是目前向“黑暗生物”交易还是违法的。
“赫敏真是一个圣人。”莱姆斯说,把金妮拉回了现实。“帮西里斯一起写他的书,帮我立法,还养育了罗斯和雨果……”
“她比我更像我妈。”金妮开玩笑地说。
莱姆斯朝她露出灿烂的笑容,金妮抱住了他。
-*.*.*-
派对一直持续到深夜。大人们终于聊完天、喝完酒的时候,所有孩子都在陋居的许多床上睡着了。金妮几乎想去她的旧卧室里睡觉,但是看到西里斯的眼神,她知道是时候回到他们的家了。所以他们跟大家道别,去找孩子们。奥罗拉和特里斯坦立刻醒了过来,揉着睡眼。盖布和韦斯利还在父母的怀里睡着,不愿动弹。
他们分别回了家,西里斯抱着韦斯利,特里斯坦抓着他父亲的另一只手。之后,金妮一手抱着盖布,一手牵着紧紧抓着她腿的奥罗拉,也“噼啪”一声出现了。
“几点了?”奥罗拉睁大眼睛问。
“很晚了。”西里斯简单地回答。“差不多午夜。”
“今晚有满月吗?”特里斯坦问。
他们沿着人行道朝布莱克宅邸走去。金妮对儿子的问题扬起了眉毛。
“你为什么问这个?”金妮问道,揉了揉在她怀里动起来的盖布的后背。
“就是好奇。泰迪说了些和这有关的话。”
西里斯摇了摇头。
“看。”他指着天空说。“没有满月——根本没有月亮。”
特里斯坦抬头望向天空,想看看他父亲说得对不对。金妮从后面轻轻推了推他,让他继续往前走。
布莱克宅邸是一栋简单的两层楼房,坐落在一条通往麻瓜村庄的土路旁边。它位于一片田野中央,上面施加了除赤胆忠心咒以外,人们能想到的所有保护咒语。在西里斯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他想要一个让他不觉得被困住或束缚的家。他想要安全感,他想让他的家人有安全感。但最重要的是,他可以随时从这里离开。
他在阿兹卡班的日子仍然让他心有余悸,后来他被关在他父母的房子里也是一样。
但是金妮很愿意尊重他的意愿,她喜欢房子后面的大片田野,她和孩子们可以在那里玩耍。特里斯坦长大一些后,西里斯可以骑着摩托车带他在后院兜风。金妮也不用担心邻居看到,而被迫不使用魔法。她不必担心,西里斯也不必担心。
“快去睡觉吧。”西里斯打开前门后,金妮说道。
特里斯坦和奥罗拉脱掉鞋子,把它们放在离前门最近的地方。奥罗拉先跑到楼梯上等着特里斯坦,两个孩子一起两步一个台阶上了楼,一路上互相交谈着。金妮和西里斯更慢地跟随着他们的步伐。韦斯利和盖布住在同一间卧室,夫妻俩慢慢给两个孩子脱掉衣服,换上睡衣。
“爸?”韦斯利睁开一只棕色的眼睛。“爸,我们在哪儿?”
西里斯给韦斯利盖上被子,掖好被角。
“家。”他粗声说。“继续睡吧。”
韦斯利转过头,看见金妮给盖布掖好了被子。她抚摸着盖布的红发卷发,然后才看向韦斯利。
“妈?”
“嗯,亲爱的?”
“这个派对真有趣。”他说,然后打了个哈欠。
西里斯和金妮对视一笑。金妮点点头,给了韦斯利一个飞吻,两个大人一起走出了卧室。
“明早见,韦斯利。”金妮轻声说。
小男孩点点头,然后又睡着了。他们之后去查看了特里斯坦,他已经上床睡着了,脸埋在了枕头里。特里斯坦的身下压着一本皱巴巴的魁地奇杂志,他一定以为他睡觉前能读一读,西里斯对此摇了摇头。西里斯要把那本杂志从特里斯坦身下拿出来时,金妮去确认奥罗拉是否已经上床睡觉了。
不出所料,奥罗拉还没有躺下。她坐在床脚,试图把头发编成辫子。见到她的母亲来了,她睁大了眼睛。
“妈,能帮我吗?”
金妮点点头,在女儿身边坐下,将奥罗拉编到一半的辫子抖开了。她迅速编好辫子,把被子掀开,让奥罗拉爬上了床。
“晚安。”奥罗拉轻声说。
“晚安,罗里。”金妮轻声说,吹熄蜡烛,离开了房间。
她发现西里斯在他们的卧室里脱衣服。他背对着她,她停了下来,看着他脱掉白衬衫,将它扔到衣橱旁边。西里斯举起胳膊,伸展着肌肉,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口口吟。金妮走到他跟前,把手放在他的后腰上。西里斯回头看向她,乌黑的头发垂在眼前,她又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紧张感。
“今天很有趣。”她说,用手向上抚口口摸着他的脊柱。
她感到他在颤抖,他转过身来,双手伸向了她的衬衫下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
“是的。”他回答,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腹部。“真正的乐趣。”
他把衬衫从她身上脱下来时,金妮猛吸了一口气。
“谢谢你帮我脱衣服。”西里斯继续脱掉她的短裤时,金妮轻声说。
他抬头看着她,露出了狼一样的笑容,金妮笑了起来。他将她抱起来,把她扔到了他们的床上,她还没来得及冷静下来,他也上了床。西里斯用手捧住她的脸,将她拉到身边。
“你现在心情似乎好多了。”西里斯说,凑上前轻轻咬着她的耳朵。
她喘息着,不知道该把他推开还是拉近。西里斯有一个习惯,他会一边诱惑她,一边跟她进行严肃的对话。这是相当矛盾的。
“西里斯——”她气喘吁吁地叫着他的名字,他低吼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了。
金妮颤抖着,但还是推开了他,好看清他的脸。看到她突然的不安,他的灰眼睛流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怎么了?”
“你……你觉得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我是说帷幔的事……你讨厌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们失去了记忆,我们失去了一部分自己——”
他吻了吻她的嘴角,让她安静下来。
“我没有失去一部分自己。我又拿回了一部分。”西里斯轻声对她说。“对我来说,只有你是最重要的,缄默人说在你身边会让我生病的时候……这足以让一个圣人发疯。所以如果我失去帷幔的记忆,就能换来你跟我在一起……我永远也不会后悔。”
她看着他,回想着他还没有重新进入帷幔之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他们根本见不到对方,她有一次去了佛罗伦萨,她还记得他病得有多厉害。因为她,因为帷幔对他的诅咒。但是他永远不会说他后悔失去了记忆,她知道。他不断重申这一点,令金妮心里感到安慰。
“我爱你。”西里斯对她说。“很爱很爱。”
金妮笑着吻了吻他的嘴唇。
“我也爱你,西里斯。很爱很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