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转过身,发现德拉科喘着粗气,用魔杖指着她。恐惧涌上心头,但是德拉科垂下魔杖,把它放在床上时,她又觉得困惑。
“别那样看着我,金妮。”德拉科说,“我就是想在你去哪里躲上一周之前和你谈谈。”
金妮对他眯起了眼睛。“现在又是金妮了?还没把我搞糊涂,马尔福?”
德拉科只是叹了口气,用手捂着脸。“说漏嘴了。”他闭着眼睛说。他把手拿开了,令金妮惊讶的是,他看起来很愧疚。“你不知道我要花费多少努力才能在你身边不说漏嘴,但是我相信你已经发现好几次了。”
金妮皱起了眉头。“我不明白——”
“我们习惯了那么跟对方说话。”德拉科说。“就像我们周围还有别人那样。我们会有独处的时刻,不过这其实是你的主意,让我仍然表现得像个混蛋,这样我就不会失去这种能力了。”
金妮努力想象着德拉科竟然还会失去成为一个可怕的人的能力。“那么你说的说漏嘴,”她说,“就像你知道我喜欢的麻瓜饮酒游戏是什么。”
德拉科点了点头。“你让我玩过一次。真是太无聊了。”
金妮很想笑,但她忍住了。“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痴迷地跟踪我时得到这些信息的?虽然你和我说了这些事,不过你也清楚,你确实痴迷着我。”
德拉科变了脸色,金妮知道她说了太多实话。她还没来得及将这句话收回,德拉科就大步朝她走了过来,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背靠着门,她无路可退了。德拉科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她只好让自己打起精神。
“因为这个。”德拉科说,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嘴唇。
“这个”是她的喘息和蔓延全身的暖意——不是恐惧。是她的身体立刻贴上面前的这个男人,永远也不会放开。是她的心否定了她的头脑,因为不管她的大脑怎样想,吻他的感觉很好。
金妮正想放松时,德拉科放开了气喘吁吁的她,向后退了一步。“你——”
“我不能逼你接受一切。”德拉科摇着头说。金妮头晕目眩地看着他用力抓着头发。“你还没准备好。无论我多么想要。”
他没给她时间回答,就跑进浴室,关上了身后的门。金妮目瞪口呆地看着浴室的门。事情才刚刚好转,他真的就从她身边走开了吗?她愣在原地,想着德拉科痛苦和沮丧的表情,但这不是因为她——是因为他自己。
金妮回想着昨晚,想起他脆弱而挫败的样子,德拉科·马尔福害怕失去他努力维持的一切。她的思绪转了一圈又一圈时,他沉默地坐在旁边,只希望她不要彻底拒绝他。因为他的手中此刻捧着他们两个人曾经分享过的一切。金妮试着想象,如果一个人拥有一段关系中全部的爱,现在要让另一个人记起来,那会是多么可怕的感觉。把这件事放在德拉科身上,只会加深这种感觉。
金妮听到淋浴打开了,她泄气地转过身,想离开房间,却停了下来。她知道如果自己现在离开,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时间逼自己接受一切了。如果她在身体仍然对德拉科的吻有所反应时不做出行动,那么她的大脑最终会取得胜利,让她因为否认和疑虑而发疯。
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她脱掉胸罩和内裤,几乎是跑向了那扇门,她担心自己会临阵退缩。她甚至没给自己深呼吸的时间,就打开了浴室门,一股蒸汽扑面而来。她静悄悄地走进去,关上了门,害怕她还没走进去,德拉科就会让她离开。
蒸汽消失之后,金妮能透过透明的淋浴门看到德拉科。他靠在墙边,低头背对着她,水流不断落在他的背上。虽然金妮知道他听不见她,她还是踮着脚尖走进大淋浴间,突然因为她所做的事害怕起来。她关上淋浴间的门之后,德拉科才惊讶地抬起头,见到她赤口身口裸口体地站在他面前,他睁大了眼睛。“金?”
金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我准备好了。”
她的话音刚落,德拉科就转了过来。他朝她走了过来,但金妮能看出他的害怕和疑虑,他轻轻捧住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然后低头吻了她。
口口口口
德拉科沉默地帮她洗着澡,金妮很庆幸。他没什么需要说的了,他也没有盼望她会说什么。他们回到床上时已经天光大亮,他们盖着毯子,金妮躺在德拉科的怀里,她心里想,是否有那么一天,她会对那三个字做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