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以心为界 第4章 学习

“课程表，给你。”莉莉把从手里的纸塞了一张给蒂雪，此时她们已经早早起床收拾妥当坐在礼堂吃早饭了，长桌上还空着很多座位。

“谢谢。”蒂雪咽下嘴里的面包，擦了手接过来仔细地看着，“今天满课，变形，魔咒，魔法史。”

莉莉担忧地说：“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听懂，我真担心。”

“先别担心那个，”蒂雪把她拉到身边坐下，递给她一碗粥，“我们首要的问题是先找到那些教室。”

小天狼星和詹姆没多久也来了，正好坐在她们旁边，他们身后是卢平和彼得。小天狼星一边快速地往嘴里塞煎蛋一边冲詹姆抱怨：“如果不是你我想我们不会迷路那么久。”

“我怎么会知道，”詹姆不服气地反驳，他也在大嚼着熏肉，“有那么多的楼梯和走廊。”

小天狼星冲卢平和彼得摆手，示意他们快点坐下吃饭：“快点，多吃些，我不保证你们等下还会有胃口。”

蒂雪好奇地盯着他们，莉莉则是在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就别过脸去。“你们到底去哪里了？”蒂雪好奇地向卢平问道。

卢平也一脸迷惑：“我猜想大概是天文塔？因为那里好像有一些望远镜——”

他的话被一群猫头鹰打断了，他们都抬头张望，每只猫头鹰都带着信或者包裹。“开学第一天有那么多东西要送吗？”詹姆感兴趣地说。

小天狼星擦擦嘴坐直了，问他们：“你们心理承受能力如何？受得了大声尖叫吗？”

“你这是什么——”卢平话还没问完，就看到有一只猫头鹰扑楞着飞过来，往他面前扔了一个正在冒烟的信封。

“吼叫信！”詹姆叫道，“你真倒霉，开学第一天就这样。快打开。”他催促道。

“没这个必要，”小天狼星看都不看抓起那个信封扔在过道上，“堵住耳朵。”他冲长桌上好奇看过来的人叮嘱道。他们刚来得及这么做，就听见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一个女人的声音被放大了几百倍带着怒火和恨意大骂道——

“小天狼星·布莱克！家族的败类，竟然进了格兰芬多！你是我们全家的耻辱，让我们的先祖怎么想，亲戚们会怎么想我们！噢，我们全家都是高贵的纯血统，都进了高贵的斯莱特林而你竟然进了格兰芬多，你让我没脸做人！”

整个礼堂的人都被这叫骂声惊呆了，由于小天狼星没打开信封，她的声音又比正常的吼叫信声音放大了十倍不止，但他却毫不在意，“弗兰克，能把番茄酱递给我一下吗？”

“从未有过的耻辱，你这个布莱克家族的垃圾，我们高贵的布莱克家族的渣滓！”他们从语气里听出这大概是小天狼星的妈妈，布莱克夫人不知疲倦地叫骂着，蒂雪被吓得不轻，但比起莉莉来不算什么。终于她发泄够了，尖叫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听你堂姐的话！”信封烧成了一团灰烬，他们愣了足有三分钟才缓过神来。

“这……就是分院帽说的麻烦吗？”詹姆虚弱地问，看样子他们昨晚在宿舍已经交谈过分院的过程。

小天狼星已经在他妈妈尖叫的过程中吃完了早饭，他似乎十分习以为常早饭有他妈妈的咒骂当做伴奏。“我觉得这只是一个开始，如果她每天都给我寄一封吼叫信我是不会惊讶的。”但他看见周围人的脸色又好心地补充了一句，“不过可能性不大，我们住在伦敦，猫头鹰不会飞得那么快。我吃好了，你们快一点，我们没那么多时间找变形课教室。”他的话提醒了蒂雪和莉莉，她们立马起身出了礼堂。

在离铃声响起还有一秒钟的时候她们才踩点进了教室，困难重重不必多讲。几个男孩已经到了，但看他们满头大汗的样子想来也没少费工夫。

“没位置了。”莉莉呻-吟了一声。

“不会的，你看。”蒂雪说，玛丽正向他们招手，替她们占了座位。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莉莉感激地说。

温迪眨眼笑道：“运气而已，碰巧没拐错弯。”

直到上课十分钟后，还有学生陆续急冲冲从外面跑进来。

麦格教授拿出名单来点名。

“正如我刚刚说的，变形术对你们日后的生活工作都很有帮助。”确认每一个学生都已经到了之后，她严肃地说道，“当前局势已经不太稳定，变形术无疑对保证你们安全会起到很大作用，虽然它是霍格沃茨所有课程中相对最复杂和危险的一门，但我认为你们每个人都应该认真地学习它，直到能完全掌握。”她扫视了一圈教室里鸦雀无声的学生，又接着说，“不过你们现在要学习的是最基础的变形术，现在打开你们的《初学变形指南》。”寂静的教室里传来一阵整齐的翻书声。

在这一堂课中，他们先是记下了一堆复杂的变形理念笔记，然后开始尝试最简单的变形，麦格教授给他们每人发了一根火柴，他们要做到的是使它变成一根针。下课前有两个人成功了——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麦格教授显然非常满意，她给格兰芬多加了十分。

课业上的成功给人带来的满足感和优越感是通过别的方式很难达到的，因此直到下课两人脸上都能看得出由衷的喜悦。

去吃午饭的路上他们身边挤满了叽叽喳喳的同学，询问他们是怎么样成功的。莉莉恼怒地避开了人群，蒂雪也紧跟在她后面，虽然两人理由不同，但是达到了行动上的统一。

“好了，”蒂雪安慰她，“只不过是第一节课而已，只要我们多上几节课，多加练习一定会做得到的。”蒂雪自己在下课时已经能把火柴变成一个金属小棒了，虽然没有变成针，但她对自己的初步尝试已经非常满意。

下午的魔咒课跟想象中的一样有趣，身材矮小的弗立维教授站在一摞书上给他们讲课。跟麦格教授比起来，他更加和善、平易近人，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博学和睿智。在这堂课上蒂雪找到了自己最擅长的科目，她的魔杖完成了她的每一个命令，下课时她为格兰芬多赢得了十分，并且不用做魔咒课的作业。

格兰芬多一年级学生们三三两两离开教室时都还沉浸在刚刚有趣的魔咒课操作中，正当他们认为霍格沃茨的课程都是这么充满乐趣时，宾斯教授给了他们迎头棒喝。

魔法史是霍格沃茨唯一一位幽灵担任教授的科目，蒂雪此时跟莉莉坐在教室后排的角落里，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家里看时还觉得十分有趣的《魔法史》经过宾斯教授念出来就变得如此枯燥乏味。

她把羽毛笔扔在桌上，拍了拍莉莉：“喂，莉莉，我们轮流记笔记好不好，我真的一点也听不下去了。”

“啊？你说什么？”莉莉茫然的转过来，看起来她真的是努力想认真听课，但是并没有成果。

蒂雪习惯性地转头看了卢平一眼，发现卢平的境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另外的人就更不用说了。“没什么。”她认命地拿起羽毛笔，艰难地打起精神从宾斯教授干巴巴的声音里分辨出有用的人名、时间和地点。

“我想知道的是，”莉莉一打下课铃就拽着蒂雪冲出教室，“既然他上课会忘记带身体，为什么不会忘记布置作业？”

蒂雪没办法回答她，因为她的问题是千百年来霍格沃茨的一个未解之谜。

第一天的课程结束，新生们都用令人诧异的速度习惯了学校生活。很快每个人都找到了最喜欢的课程，卢平在周二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大放异彩，莉莉则成了斯拉格霍恩教授最喜欢的学生之一。

蒂雪本以为学校生活可以这么充实又愉快地持续下去，结果在星期三她就迎来了几乎是人生的最大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