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以心为界 第226章 讨论

学生们的猜想和议论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这导致他们似乎都没怎么睡好，幸好今天是星期天，他们不用上课，去面对课堂上教授们刁钻的提问和新增的家庭作业。他们一边哈欠连天地给自己灌咖啡，一边时不时抬头望向天花板对送信的猫头鹰翘首以待。周末的清晨礼堂里聚集这么多的学生在霍格沃茨的历史上非常罕见，但斯莱特林的阿莉亚德不在，说明事情也还没严重到难以挽回的程度。

很快到了每天早上猫头鹰送信的时候，在学生们殷切期盼的目光中，比以往多了几倍的猫头鹰一股脑涌进礼堂，之前就已经订阅了报纸的学生很顺利的接收到了猫头鹰的投递，他们都已经展开报纸，跟周围的同学们一起看了起来，那些被预言家日报临时租借的不常来霍格沃茨的猫头鹰们还晕头转向地在空中扑腾，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报纸送到该送的人手上，长途跋涉的猫头鹰们蹲在餐桌上，用爪子示意不懂事的学生们给它们喂两条培根，让它们好有力气飞回伦敦。

教职工餐桌旁的教师们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不同寻常的一幕，有几个教授不明就里地张望，把头凑在一起讨论到底是什么情况。四名学院长比他们多知道一些前因后果，结合昨天晚上费尔奇的告状，略一联想就明白搞出了什么乌龙，他们看着长桌旁自己学院一头扎进报纸寻找蛛丝马迹的学生们，无奈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阿不思，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麦格在其他教授眼神的示意下，向邓布利多问道。

“唔，我们的学生们如此关心时事政治，真是令人欣慰。”邓布利多微笑着感叹说。

坐在一堆垫子上的弗立维尖声笑着说：“哈罗德·明彻姆可不一定会这么想，”他指的是现任魔法部部长，“不知道他会指挥《预言家日报》怎么写？让我想想，‘霍格沃茨现任校长邓布利多引导学生扰乱魔法界正常运行’，你喜欢这个标题吗阿不思？”斯普劳特和斯拉格霍恩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有麦格表情严肃，不赞同地摇头。

“在稍晚些的时候收到哈罗德的信我毫不意外，或许在麻瓜早间新闻报道了几百只本应昼伏夜出的猫头鹰成群结队飞过伦敦上方之后吧，”邓布利多轻轻叹了口气，接着乐观地说，“但我想《预言家日报》会对我稍稍手下留情，他们毕竟多了这么多订单呢。”

“你把他们临时租猫头鹰的成本算进去了吗？”斯拉格霍恩把自己矮胖的身子从桌子上探过来问，“我可以跟《预言家日报》的主编联系上，如果你需要的话，阿不思，我跟他们还算有些交情。”

“多谢了，霍拉斯。”邓布利多举杯向他致谢，并婉拒道，“但是我想暂时用不上，或许可以在下次他们猜测我会竞选魔法部长，把我写成一个野心勃勃、利欲熏心的铁腕政治家的时候，借用你的关系请他们稍稍放过我，毕竟我还没有在霍格沃茨校长这个令人向往的职位上待够。”

主席台上教授们在谈笑风生，下面的学生们也在高谈阔论自己的见解。《预言家日报》让他们失望了，上面并没有他们想象中劲爆的内容来佐证他们昨晚的猜想，就算现在伏地魔率领食死徒攻进霍格沃茨把魔杖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也不会承认自己的校长和学院长会因为报纸上写的这些捕风捉影、不着边际的不实报道和花边新闻，就如临大敌地连夜对他们颁布安全规定。学生们的推理稍稍走了一些弯路，但很快被拨乱反正，他们的目光又聚焦在霍格莫德村，这才是昨天跟他们发生了直接联系的地方。

尽管小天狼星他们信守承诺，没把霍格莫德的事情说出去半个字，但仅仅过去了半个上午，昨天中午邓布利多和麦格带着他们四个去了猪头酒吧并在里面呆了一个多小时的消息不胫而走，他们相信不用到午饭时间，就至少可以演变出六种不同的流言——还是在小矮星彼得没有参与的情况下。

有人猜测他们违反了校规，就是不知道是多大的错，会让校长和副校长亲自追到霍格莫德教训他们。但立马有人提出了质疑，理由是格兰芬多沙漏里的红宝石一点也没少，众所周知，格兰芬多的院长麦格教授跟斯莱特林的院长斯拉格霍恩教授不一样，她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从来不会袒护偏私自己学院的学生。于是这个猜想很快被推翻。

又有人想起临近中午时，自己在霍格莫德曾经听到一段动静不小的爆炸声，引起许多人的附和。但那里太过偏僻，他们根本没想过去看看，听到声音的那些人顿时捶胸顿足，后悔错过了离真相最近的机会。

各个学院的学生们猜来猜去，觉得事情总绕不开格兰芬多的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这对校园明星，尤其是这俩人被关禁闭的频次跟他们在魁地奇球场上的表现一样出名。他们下意识忽略了莉莉和蒂雪，这很正常，她们俩给大众留下的印象一直是循规蹈矩的好学生，就算恰巧出现在附近，也一定只是被当做目击证人。他们理清了这层关系，下一步就是找到他们旁敲侧击，想办法打听出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一切的困惑就都迎刃而解了。可当他们盘顺了逻辑，准备实施时，整个学校里早已见不到他们的身影，包括他们的好朋友——同样也是禁闭名单上的常客——莱姆斯·卢平和小矮星彼得也消失不见了。

预感到事态发展不对的格兰芬多几人，早早地躲进了他们三楼的活动室，为了以防万一，还让对魔咒最拿手的蒂雪在入口设置了好几个防护咒，确保他们的秘密基地不被发现。他们把咕嘟着的复方汤剂材料挪到离小矮星彼得最远的桌子角上，围坐在一起，准备再次谈论昨天的经历。

对小天狼星和詹姆来说，向月亮脸和虫尾巴讲故事可比对两位校长简单多了，他们不会中途打断他们的讲述对他们的行为提出质疑，尽管从卢平的表情不难看出他并不十分赞许，也不用为表严谨在对食死徒的称呼上加上许多解释和前提。他们讲故事的过程异常顺利，仅仅花了不到昨天一半的时间，就在彼得由于听到朋友们直呼伏地魔的大名连连惊呼以至于忘记喘气的窒息声中讲完了全部的经历。

“所以这就是教授们颁布安全规定的原因？”卢平边拍着彼得的背帮他顺气边朝自己的朋友们问道，“由于你们，四个未成年学生，冲动地跟踪并攻击食死徒？我说你们打架了你们还不承认！”

“这主要得怪蒂雪。”詹姆连忙撇清自己，他捏着嗓子学蒂雪的声音，“如果不是她说‘教授，安全手册上没写不能跟踪食死徒’，麦格也不会那么生气，邓布利多为了安抚麦格向她保证回到学校立马会强调安全问题。”少有的，他没收到莉莉的瞪视，显然莉莉也觉得自己好朋友的这句话太荒诞可笑。卢平先是不相信，但看到莉莉的反应后他瞪大了眼诧异地看向蒂雪，就跟昨天他们听到这句话时一模一样。

“这不是重点。”蒂雪立马反对道，她尽力挽回在莱姆斯心中的形象，“重点是食死徒在霍格莫德明目张胆地绑架学生！”

“别老气横秋假装正经了，月亮脸。”小天狼星靠在椅背上，翘起椅子腿坐没坐相地前后晃悠，他悠然自得地说，“换成你在当场，你也会做出一样的举动。”詹姆常看他做这个动作，这会儿也有样学样地跟着他晃椅子，但明显动作不够熟练，他的椅子不听使唤，害得他趔趔趄趄地差点摔倒。蒂雪见状腾出一只手扶着小天狼星的椅背，防止他像詹姆似的用力过猛把自己掀翻过去。

卢平没空制止两个朋友的幼稚举动，他皱着脸沉吟片刻，说道：“虽然你们当时做出这个选择无可厚非，但事后冷静下来回过神想想，或许会有更周全的处理办法？”

小天狼星挺了挺腰，随着椅子腿落地的“哐当”声，他冲桌子边的朋友们一摊手：“那来想吧。”

这是他们今天社团活动的主题——复盘整个行动，就像每场魁地奇比赛结束后队长会做的那样，带领自己的队员们重温整场比赛，找出自己的不足和对手的漏洞，并在下次比赛中完善自己，攻破对方。

“我还是不明白，”莉莉苦恼地说，提出了一个她从昨天一直想到了今天，依然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布莱克当时冒险冲出来救了朱塔，艾格特先生应该心怀感激才对，就算他不帮忙，也不应该在背后捅刀子吧。”

“因为你们撞破了他的秘密。”在其他人还在思考的时候，彼得就开口了，他们都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他很少在他们讨论问题没出结果的时候主动发言，他自己也像是不习惯似的小心翼翼地瞥了瞥他们。在接收到朋友们鼓励的目光后，他鼓起勇气继续说自己的看法：“我猜他是怕你们把他跟神秘人和食死徒有勾结的事告诉邓布利多，邓布利多肯定会通知魔法部，他就会被抓进阿兹卡班。”

“哇哦，”詹姆发出了一声赞叹，跟小天狼星和卢平交换了个惊喜的眼神，夸奖道，“说得好，虫尾巴，真难得你能把一件事看得这么透彻。”

“虽然我能听出来你对彼得是真诚的夸奖，波特，但你为什么非要用这种带着贬低的说法？”莉莉不高兴地说，“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表达方式。”

“什么？”詹姆简直有点委屈，“我没有贬低，我这就是在好好说话，我对斯莱特林们说的那些才是贬低和讽刺。”

“谢谢你，伊万斯，但我也没觉得被冒犯，尖头叉子能认可我，我很高兴。”彼得红着脸说，他可不愿意让莉莉和詹姆因为自己拌嘴。

见状莉莉抱着胳膊往椅背上一靠，放弃道：“好吧，是我多管闲事。”

蒂雪跟卢平刚想打个圆场，就听见詹姆小声说：“我们没有这个意思，你说的有道理，伊万斯。我下次会注意。”蒂雪感觉扶着的椅背传来的重量陡然增加，小天狼星第一次在晃椅子的时候没掌握好平衡险些仰脸摔倒，她忙拉了他一把。他们都像不认识他似的盯着詹姆，尤其是小天狼星和莉莉，他们刚刚听见了什么？这房间里有人对詹姆施了夺魂咒吗？

这回换成莉莉不自在了，这些年她早习惯了詹姆的幼稚、傲慢、自大、张狂，他的缺点她可以一口气说半个小时不重复，他们此前因为种种原因不止一次发生争吵，她也不止一次用各种难听的词汇骂过他。虽然近几个月他们愈发熟络，关系也逐渐变得融洽，没那么针锋相对、剑拔弩张，但她想象不出詹姆·波特会认错，那可是詹姆·波特！就为了自己的一句话？莉莉不敢相信，她情愿相信他是为了对彼得的友谊，但以往的经历告诉她，他之前的态度才是他们一贯的相处模式。

“这是个好现象，”卢平说，他的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笑意，“说明级长对你还是能起到一定的约束作用，尖头叉子。”

“不是每一个级长，月亮脸。”詹姆盯着莉莉嘀咕道。

“喔，那是当然了。”卢平丝毫没觉得受伤。

蒂雪笑嘻嘻地看向莉莉，看到她的脸有向她头发的颜色接近的趋势，蒂雪决定稍稍放过她，于是把话题引回原本的地方。她转向彼得也不吝发出对他的称赞：“你分析的很到位，彼得。只是我们当时都没想到这一点。”

“确实，”小天狼星不高兴地说，“谁能想到会有人这么忘恩负义呢？”

“我设想了一下假如我是艾格特，我会怎么做。”突然接收到这么多夸奖的彼得简直有些飘飘然了，他说，“或许他不是真的想伤害小天狼星，他看到食死徒被打倒了，觉得自己脱离了危险，于是想对小天狼星施一个遗忘咒解决这个隐患，然后带着女儿快点逃走。听你们的描述，他连绑架他女儿的食死徒都不敢反抗，不像是会当着自己的女儿的面攻击她的同学的那种人。”

“不知道艾格特先生为什么会向伏地魔出卖魔法部的消息。”卢平提出来，这是整件事的起因，“你们说他看上去胆小怕事，应该不是主动的？”

“无非就是威逼、利诱，”小天狼星肯定地说，“伏地魔如果盯上一个人，总会有办法找到他的弱点。”

蒂雪接着反省道：“我们也没注意到有人跟踪，如果我们能早点发现身后还有一个食死徒伺机而动，不会这么被动。如果不是正好莉莉和詹姆跟在我们后面，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当然我没有原谅你们跟踪我们的事。”她最后补充了一句。

“我们救了你们的命还不够抵消吗？”詹姆语气夸张地说。

听他们说到这个，卢平还是不赞同地摇头：“你们不该赌食死徒还有人性，如果他们真的穷凶极恶，不管不顾杀人……虽然你们说他们不敢在邓布利多教授眼皮底下伤害学生，可他们都到霍格莫德实施绑架了，一步之遥而已。”

“不是我狡辩，月亮脸，当时的情形瞬息万变，根本没机会想那么多，再来一次我们还是会这么做。总不可能看两个艾格特死在我们面前吧？或者被食死徒带走，那比死还糟糕。”小天狼星思考着说，“但是下一次我们会想办法先给学校送个信，或许我会自己跟踪，让蒂雪跑回去送信。”

“想都别想。”蒂雪立刻拒绝了他想当然的安排，“我才不会让你一个人去。”

“说起来，邓布利多教授和麦格教授怎么会这么巧真的出现在霍格莫德呢，那地方那么偏僻，他们好像是认准了地方直奔过来的。”莉莉回想当时的情况，考虑到他们从城堡赶到霍格莫德的时间，应该在诺特出现不久他们就出发了。

“我想邓布利多在霍格莫德肯定有自己的眼线。”彼得猜测道，别说邓布利多了，就连他在别的学院都有几个稳定的小道消息来源。

“霍格沃茨的校长可不是坐在办公室看看书开开会就能做得好的。尤其是邓布利多，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霍格沃茨史上最优秀的校长。”詹姆夸张地称赞道。

“我反正是学到了，再遇到这种事，别用什么客客气气的缴械咒了，直接用昏迷咒击晕敌人，或者用倒挂金钟把他们吊起来让他们念不了咒语，最要紧的是抓紧控制住局面，别让敌人有反击的机会。”小天狼星总结自己的经验。

他们轮流发言完，等着谁来最后做总结，可卢平似乎还有疑虑。“你们说在混战的时候，艾格特带着朱塔趁机幻影显形逃走了？”卢平犹豫地说，“但我记得随从显形应该是需要随从者配合的？否则艾格特在村庄里就可以强行把朱塔带走，食死徒也可以直接带着他们幻影显形，用不着再用朱塔来威胁艾格特跟他走。”他看向桌边的朋友们，寻求认同。

除了他和彼得的另外四人互相看了看彼此，脸上都露出满意的表情，最后詹姆一拍桌子，高兴地说：“看吧！我就说月亮脸能看出来！”

“什么？看出来什么了？”整个屋子里就彼得还没听懂，他急得上窜下跳。

卢平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无力地问：“你们对校长说谎了？”

“注意你的措辞，月亮脸，这不算说谎。蒂雪你来解释。”詹姆脸不红心不跳地把锅甩给卢平最不容易跟她生气的蒂雪。

蒂雪在卢平严肃的目光中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只是略微使用了一点蒙太奇的叙述方式。”

“什么叫蒙太奇？”彼得问，这屋里不止他跟卢平疑惑，看起来亲身参与的其他人也不明白。

“我在麻瓜研究课上跟温菲尔德教授学到的词，挺唬人的对吧？”蒂雪高兴地说，她终于有机会把这门课上学到的东西运用到现实生活中。“教授跟我们说，如果以后有麻瓜男孩请我们看电影，问我们感想我们又说不出来什么，就可以回答他‘我很喜欢这部电影里的蒙太奇拍摄手法’。”

“麻瓜男孩？”小天狼星的关注点已经完全转向了别的地方，他看向蒂雪，蒂雪望着天花板装傻，他哼了一声，“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在今年也旁听一下麻瓜研究的课程。”

卢平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缓缓吐出来，他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那么请问你们把这种手法具体运用在哪儿了？”

“实际上是莉莉先吓跑了那两个食死徒，邓布利多教授的名号比我们想象中更有用，他们听到邓布利多来了的消息，立马抛掉艾格特幻影显形逃走了。艾格特也想逃，但是还有朱塔，你猜测的没错，随从显形需要配合，他没办法强行把她带走，也没有抛弃自己的女儿。他们一起留了下来。”蒂雪说。

“停战后，艾格特几乎给我们跪下，求我们放过他。倒弄得我们像反派人物似的。”詹姆不高兴地哼哼。

“朱塔跟我们都想弄清楚事实，艾格特终于肯跟朱塔说实话了，他说他是为了钱。”

“为了钱？”卢平跟彼得都有些意外。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威逼、利诱，也就这些手段。”小天狼星说，“艾格特的弱点是缺钱，伏地魔就给他钱。”

蒂雪跟他们解释道：“朱塔的妈妈前些年出了意外，一直在圣芒戈住院开销很大，艾格特先生负担不起了，食死徒这时候找上他，答应花一大笔钱买魔法部的内部信息。他同意了，以为是一次性-交易。”

“真是愚蠢。”小天狼星尖锐地评价道，“我还没见过谁上了伏地魔的船还能中途下来的，除非是被伏地魔丢进海里喂鲨鱼。”

“总之，艾格特求我们让他离开，他说他不能进阿兹卡班，他的夫人还需要人照料，他还有一个十岁的小儿子。”蒂雪说，“朱塔看上去很受打击，同意了跟艾格特一起离开。她应该事先并不知情，我相信，否则就像你说的，在猪头酒吧的时候他们就能走了。”

“可……”卢平被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得一时发表不了什么意见，但他总觉得他们的所作所为还是不太对，“可你们放他走，这对他，对魔法部……他泄露魔法部的信息给伏地魔，伏地魔利用这些信息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

“魔法部会调查出来，对吗，”莉莉跟卢平解释他们的想法，“我们没向邓布利多教授隐瞒他跟伏地魔有交易的事，况且就算我们不说，邓布利多教授也会发现，甚至我们做出的隐瞒他也能发现，他只是没拆穿我们。食死徒突然袭击魔法部员工总要有个理由，魔法部之前没注意到艾格特，可当他进入他们的视线，做过的事很快会被发现。我们这不算帮助他，我们只是……”

“我们不是帮他逃跑，月亮脸，我们只是没阻拦他，这是本质上的区别。”詹姆帮莉莉说了下去，“我们插手只是因为见义勇为阻止了食死徒伤人，食死徒跑了我们的目的就达成了。艾格特如果犯法了自然有魔法部派傲罗来抓他，这不是我们该做的工作。在我们的视角里，他只是一个同学的家长、是霍格莫德的游客，我们有什么理由强迫他留下呢？”

卢平和彼得沉默了足有两分钟，但是他们被这严谨周密的逻辑说服了。没人再提出异议，他们对这件事讨论就算暂时告一段落，虽然有很多欠缺的地方，但整体结果还比较令人满意。社长詹姆让秘书彼得把这件事前因后果写出来，整理成卷宗存档，这是彼得最爱干的工作。

他们讨论得太过入神，没注意到已经错过了午饭时间，就算没有忘记，在那么多学生们的虎视眈眈下他们也不敢去礼堂吃午饭。下午詹姆跟小天狼星偷偷去厨房偷了点三明治来给饥肠辘辘的大家填饱肚子，小天狼星甚至还能惦记着给蒂雪和她的好朋友莉莉带了草莓蛋糕当饭后甜品。在小天狼星掏出蛋糕，接收了莉莉惊叹赞许的目光时，詹姆差点没忍住对他破口大骂，他以前从怎么不知道他这个好哥们这么会邀功！

剩下的时间他们一起做了这周积攒的家庭作业，直到晚上快熄灯他们才回到公共休息室。他们做好了心理准备，迎接霍格沃茨学生们狂风骤雨般的好奇心，可奇怪的是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的出现，他们都在热切地讨论着什么。

卢平给了他们答案，他站在公示栏前喊他们：“来看看这个！”

这是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出来的公告，上面写着：为强化学生们的风险防范意识，增强对黑魔法及危险人物的应对处置能力，提升魔咒于实际生活中的应用水平，拟定于下个月开始，定期对六七年级学生，开展实践课程，自愿报名参加。

这是有史以来最长的一章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26章 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