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以心为界 第145章 冷静

“你晃得我眼晕，莉莉。”蒂雪斜倚在四柱床的床柱上软绵绵地抱怨道，她原本想回到宿舍好好整理一下自己面对的情况，但莉莉甩着一头深红色的头发在她面前转来转去她的视线忍不住跟着她摆动。

“你确定你只有眼晕而不是脑子不清醒吗？”莉莉扶着头站定脚步，她自己也觉得转得有点晕。

“我确定。”蒂雪用一种极其不确定的口吻说道。

“伯恩费索！”莉莉又转了几圈，实在没想到更委婉的表达方式，冲她问道，“霍格沃茨没有老师了吗？我觉得在费尔奇还在的情况下你都没理由去找她。”

“我咨询了她一些专业性的问题。”蒂雪为自己辩解道，好让莉莉不认为她头脑发昏。

“可那是伯恩费索！”莉莉说，“我冒昧地请教你一个简单的小问题，她给你提供到了任何帮助吗？”

蒂雪回忆着她们的对话，揉了揉更疼的头尴尬道：“似乎没有。”

莉莉露出了果不其然的表情，她总结道：“病急乱投医。”在蒂雪承认错误之后莉莉也不再纠缠这件事，她照旧宽慰蒂雪放宽心，他们很快就会厌倦这个无聊的传言，蒂雪也一如既往从善如流地点头应和。

但虽然蒂雪表面上看不出这件事对她产生什么影响，就算考虑到斯莱特林的人使坏的因素，对于出现在那里的她和莉莉来说也完全是个意外，可她心里还是隐隐不安。

这种不安直接导致的后果是她越来越难集中精神。莉莉和小天狼星他们担心的其他人对蒂雪诅咒的讨论若是放在平时必定要使她失落一阵子，可现在几乎不在她的操心范围内，尽管她没办法反驳也不能不在意他们说的话，她所怀疑的自己的预言能力没得到证实，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她没跟包括莉莉在内的任何人提起，这使她少有的在某些时刻突如其来的觉得孤独。

不知是不是因为跟伯恩费索谈论到她的母亲，O.W.Ls考试年的繁忙对她噩梦的阻断效果逐渐减弱，蒂雪更频繁地做梦，她试图在梦里获得妈妈的一些指引，可梦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躺在血泊里的母亲。

在这些事情的折磨下，跟雷古勒斯分手的伤痛似乎也减淡了不少，蒂雪有时深夜突然想起不久前发生的这件事，觉得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她已经能冷静地面对和承认它。这种麻木已经是她近期能给自己的最好的消息了。

这些所有的事情结合起来组成了一个最糟糕的结果，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以前遭遇再多的困难也没阻止蒂雪好好学习，就算其他人对她再有意见和微辞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在学业上很下功夫，几门功课也一直名列前茅，而且她也愿意给所有在作业上向她寻求帮助的人提供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小矮星彼得就是最好的例子。但这次不一样，除了表现日渐向小矮星彼得看齐的魔药课，蒂雪拿手的魔咒和变形也渐渐落下了进度，当看到蒂雪的魔咒作业只得了个及格时莉莉的眼珠差点没掉到桌上。

这已经不是O.W.Ls考试压力太大可以解释的了，可没等莉莉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就发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蒂雪总在刻意回避她。她在下课时总是推脱自己有事要去向教授请教或急着回去拿什么东西不跟她一起去礼堂吃饭和回公共休息室，蒂雪最近总是早早地离开宿舍，拖到快要宵禁才从图书馆回公共休息室，等到寝室的人都睡了才轻手轻脚地回去休息。

一开始莉莉以为她是因为落后的功课而格外努力，但看她课上的表现并没多大进步，连宽容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和特别喜欢她的弗立维教授都不能再找借口原谅她，给她布置了额外的家庭作业，这向来是小矮星彼得独有的礼遇。

又一天晚上，当公共休息室的人走光了后，蒂雪盯着慢慢熄灭的炉火，把翻看了一晚上也没记住几张的笔记胡乱塞回书包里，也准备上楼去了。她刚推开门还没踏上楼梯，就跟站在那里的莉莉打了个照面。她有些紧张地瞥了她一眼，尽量用正常的语气小声问道：“怎么了，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莉莉盯着她不说话，蒂雪在她那双绿得出奇的眼睛的注视下愈发局促，她搅了搅自己长袍的袖口，小声说：“我要去睡觉了。”她打算侧身从莉莉身边挤过去，却被她巧妙地挪了一步挡住。

“我回忆了很久，可我没有想起来，你能不能好心告诉我，”莉莉说，她压抑着她愤怒的情绪，“我最近哪里得罪过你吗？”

“没……没有。”蒂雪心虚地说。

“那你最好对你近期总是躲着我的行为给我个合理的让我可以接受的解释，”她把蒂雪拽回公共休息室关上了身后的门防止她们的声音吵醒更多人，“闹脾气就不跟人说话是几岁小孩喜欢的方式，而你已经是个成熟的人了，你对自己有这个认识吗？”

“我不是——”

“我告诉你别拿你对付雷古勒斯那套方法对我，什么让彼此冷静一下，没用！现在是——”莉莉没打算听她讲什么客套话，她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求求你，我已经被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对西弗勒斯不间断的骚扰和恶作剧弄得焦头烂额、心烦气躁，怎么会有他们这么自以为是、骄傲自大、傲慢无礼、不守规矩的惹人讨厌的人！”她每次数落起詹姆来就刹不住闸，但她这次及时转入正题，疲惫地对蒂雪说，“所以你能不能发发慈悲别让我再为我们的关系操心了？有什么让你困扰的事情你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出主意，一个人憋在心里是最没用的方式。”

蒂雪在莉莉这段推心置腹的谈话中几乎要脱口而出她前些天看到的景象，可她想到了她之前遇到这种情况这样做的结果和伯恩费索的建议，她咬了咬嘴唇，拿出准备好的说辞：“你想多了我没躲着你，我只是……在复习功课，O.W.Ls对我太难了，你应该能看得出来。”

莉莉胸口起伏了几下，像是在跳起来暴打蒂雪和顾及多年的友谊再原谅她一次之间犹豫，最后她还是采取了一个折中的方法，飞快转身一个人跑回宿舍，她收回刚刚的话，她需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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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