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和罗恩泰勒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倒是又在尖叫棚屋前面碰到了吉姆。
“这个'再见'间隔的时间可真短啊!”吉姆打趣道。
“是啊,早知道我就说'永别'了。”泰勒毫不示弱地回敬。
“所以,你还没有找到你的朋友们?”吉姆故意加重了'朋友'这个词。
“你不也是吗。”泰勒笑着说,“你到鬼屋来干什么?”
“这就是鬼屋?”吉姆有些惊喜地转头看了看尖叫棚屋,“看来我终于找到了。”
“你找尖叫棚屋干什么?”泰勒好奇地问。
“没什么,就是好奇。”吉姆理所当然地回答,转过身认真观察着尖叫棚屋。
泰勒不解地看了看吉姆的背影无聊地四处张望着,却在远处的树林里瞥到一抹黑影。这黑影……她太熟悉了,她感觉心里一紧,本能地摸向藏魔杖的宽大口袋。她怎么能忽略这一点!小天狼星肯定要找机会在万圣节进入霍格沃茨,而尖叫棚屋就是最好的一条密道!还好现在吉姆也在这里,要是只有她一个人的话,想想还真是害怕……
“吉姆,我们赶快离开吧。”泰勒完全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等一下。”吉姆咕哝着回答,匆匆忙忙把一张纸塞进口袋。泰勒没有问他那是什么,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她不能确定这个世界的小天狼星还是不是罗琳笔下的小天狼星,毕竟她看到的世界已经有了太多的不同。
吉姆显然也有些心不在焉。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又回到了热闹的步行街,泰勒才松了一口气。
“我打算回校了,你呢?”她放慢了脚步,问。
“哦,我再等一会儿。”吉姆看了看四周,回答。
“那好吧,再见!”泰勒冲他挥了挥手,加快脚步回了霍格沃茨。
泰勒回去的时候赫敏和罗恩还没有回校,胖夫人说,哈利也不在格兰芬多。泰勒只好自己先回了宿舍。
罗恩和赫敏在晚饭前才回来,他们只来得及匆匆对泰勒投去一个微笑,就在格兰芬多长桌上开始兴奋地同哈利说起话来。万圣节晚宴十分丰盛热闹,当然,要是没有血人巴罗一直在长桌上方飘来飘去就更好了。不过他说这是万圣节的特别节目,大家对此也就不敢提什么意见了。
晚饭后,泰勒冲进宿舍,开始飞快地洗漱。果然,刚刚洗漱完毕,就听到了集合的通知。她披上一件长袍,匆匆来到休息室。
大部分人都到齐了,几个低年级的学生在兴奋地窃窃私语,猜测是为了什么事集合。其他高年级的学生则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故意轻松而愉悦地与同伴聊着天。泰勒尽力使自己做出一副困惑不解地样子,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默默地用魔杖给自己施了几个贴身版的盔甲护身,这样晚上就可以安心地睡一个好觉了。
十分钟后,他们在级长的带领下来到了礼堂。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学生已经到了,两个学院都站在礼堂门口,正叽叽喳喳地交流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泰勒没有去凑热闹,只是站在斯莱特林的队伍里,尽量远离帕金森所在的位置。又过了将近十分钟,拉文克劳的队伍才抵达礼堂。
邓布利多简单地解释了原因,随意挥了挥魔杖,把长桌都并到了礼堂的两旁,再挥一下,礼堂里瞬间铺满了紫色的睡袋。泰勒拎起一个紫色的睡袋,走到靠近大门的位置,随意在一堆不认识的女生中间占了个位置,自顾自地钻进了睡袋。和礼堂里的其他人一样,她也在被一件事困扰着,但不同的是,困扰她的,却是邓布利多刚刚施的那两个魔法——他们从没学过凭空变出什么东西的魔法,泰勒对此有所了解,可这一点了解却更让她困惑了,她明明记得这个魔法有一个很复杂的挥动魔杖的步骤,可是邓布利多却只是随意地晃了晃魔杖……
第二天早上5点多,泰勒就醒了,准确地说,是被冻醒的。她从来不知道霍格沃茨的清晨竟然这么寒冷。昨晚睡前施的保温咒早已失效。泰勒哆嗦着从睡袋里拿出胳膊,费力地对着自己试了一个保温咒,效果却并不明显。
泰勒觉得奇怪,又试了几次,却基本上都没有效果。此时寒冷已经使她睡意全无。她干脆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从睡袋里爬出来,站起来又试了一次保暖咒。还是没有什么效果。泰勒发着抖,手忙脚乱地给自己裹上盖在睡袋外面的后长袍,顺手给睡袋丢了一个消失咒。
她缩在长袍里打量着周围,想在满地紫色的睡袋中找一条出去的路,已经是早上五点了,学校里应该安全了。
借着清晨冷蓝色的微光,泰勒看到了一起躺在角落里的哈利,赫敏和罗恩,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孤独感。她皱起了眉头,冲自己摇了摇头。就算他们是格兰芬多,他们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突然,她看到罗恩的睡袋动了几下,紧接着,毛色暗淡的斑斑从里面钻了出来。呵,小天狼星就在城堡里,他躲在这里当然是最安全的了。泰勒微微蹲下,冲斑斑招着手,想引诱他过来,正好捉住这个叛徒。斑斑却径直钻到了墙边的长桌下面。
“哼!你总有回罗恩旁边的时候。”泰勒想着,知道圣诞节该给罗恩送什么礼物了。
她给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轻巧地穿过睡袋间的空隙,离开了礼堂,打算回宿舍冲个热水澡。
经过一段狭长的走廊时,泰勒终于找到了保暖咒失效的原因——摄魂怪。大量的摄魂怪聚集在禁林外圈。摄魂怪带来的寒冷是灵魂深处的寒冷,保暖咒自然也就起不了作用了。
她不禁打了个寒战,把视线从窗外移了回来。摄魂怪一定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希望邓布利多能早点把它们赶走。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在快要进入地窖的范围的时候。泰勒碰到了正在准备恶作剧的皮皮鬼,他不知从哪卸下了一个盔甲的头,正守在楼梯口,似乎打算把它重重地砸到第一个下楼梯的人身上。
“谁在哪?”泰勒隐身绕过皮皮鬼旁边时,他突然警惕地开口说道。
泰勒没有回答,打算绕过他回休息室,但皮皮鬼好像有感觉似的,突然掉转了方向,刚好挡在了泰勒的去路上,茫然地在空中看了一圈后,竟瞄找准了泰勒的方向,准备把盔甲头砸到泰勒身上。
泰勒连忙往后推了几步,有些恼怒地皱起了眉头,真是讨厌,她现在还不敢出声。她看着四处搜寻的皮皮鬼,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之前在密室里看到一个用蛇语说的咒文,似乎可以给幽灵定身,她当时还特意把这个咒语拆开了,分别请教了哈利咒语的蛇语发音呢。现在正好可以用在皮皮鬼身上试验一下。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亮了起来,被定住的皮皮鬼!多么好玩啊!皮皮鬼整了大家这么多年,现在终于轮到他被戏弄了!
泰勒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她调整了角度,举起魔杖,对准了皮皮鬼,产生了一种为民除害的正义感。
“嘶嘶嘶……”
低沉沙哑的嘶嘶声在只有一个鬼魂的走廊里回荡着,听了让人感到脊背发凉。皮皮鬼恶作剧的笑容泰勒发出第三个音时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它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手中的盔甲头猛地掉到了地上,自己则以飞快的速度向最近的墙壁冲去。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秒,在他就快要到达最近的墙壁时,泰勒的魔杖顶端冲出一股银灰色的气流,气流接触到皮皮鬼的一瞬间,皮皮鬼的动作猛地停住了。
泰勒不敢冒然前去查看,她等了几秒,见皮皮鬼还是没有动静,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用魔杖试探地戳了戳皮皮鬼。
魔杖穿过了皮皮鬼的身体,但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咒语起作用了。泰勒十分得意地绕着皮皮鬼转了几圈,接着用一阵风把他吹到了礼堂门口。嘿嘿,想想早上学生们起来,看到被定住的皮皮鬼时会是什么反应吧!哈哈哈,皮皮鬼,你也有今天。
泰勒的好心情持续到了她走进休息室的前一秒。她刚刚关上门,就听到一个低沉沙哑,却精力充沛的声音。
“哼,咒语用得不错啊,好几千年都没有人这样收拾他了。”那个声音听上去有几分高兴。但此刻的泰勒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她几乎都要跳起来了,怎么还有人在休息室!
“看来你到底还是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格兰芬多的那顶帽子还没有老糊涂。”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完全不理会泰勒惊慌失措的神情。泰勒紧攥着魔杖环顾了四周,确定了那个声音是在和她说话。
“你是谁?”她紧张地问,声音有一些颤抖。
“我是谁?”那个声音重复了一遍,听起来有些气愤,“愚蠢……整天从我的书房里窃取知识,现在还问我是谁。”
当泰勒明白了他的意思后,瞬间感觉自己跳到了冰水里,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了,她的心脏猛地被揪住了,“你在哪?”
“看看你左手边的墙上。”那个声音很是不满地回答,似乎在责怪她的迟钝。
泰勒听了,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出了过道,走进休息室的大厅。她这才发现,左边墙上正中间的位置——以前总是挂着一幅空白的画像,现在那个画像里竟然显现出一个人,正是那位印在魔法史课本上的萨拉查·斯莱特林。
原来只是个画像,泰勒的心脏又恢复了正常。惊恐减少了不少,取而代之是深深的震惊。梅林啊!她正在和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画像说话!要知道在城堡里可是从来都看不到他的画像现身的!哦,不!梅林也是他的学生,也许他们应该换一个新的信仰了,比如……老天爷。
“萨拉查·斯莱特林?哦,不!我是说,斯莱特林先生?”泰勒惊讶地,语无伦次地低声喊道。
“别搞那些无用的噱头,叫我教授就好了。”萨拉查·斯莱特林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
“好的,斯莱特林教授。”泰勒立刻毕恭毕敬地回答,斯莱特林教授,斯莱特林的斯莱特林教授……哈哈,听起来真是奇怪。
“你偷偷溜进了我的书房,而且你并不是天生的蛇语者。”萨拉查·斯莱特林不急不慢地说。
“我……”泰勒听了一惊,刚准备解释,却被斯莱特林打断了。
“不需要解释了,毕竟你是从那以后第一个被分进斯莱特林的麻瓜女巫,我也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既然你进了我的书房,你就要担起这个责任:找到我的信物,把它带回书房。我已经在书房里留下了最后的记忆,只要把信物带进去,你就会知道……”斯莱特林说到这里,目光突然黯淡了下来,他没有继续说泰勒会知道什么,只是微微蹙了眉,“记住,把我的信物带进去。书房里会有一切你需要知道的东西。”
话音刚落,不等泰勒提几个问题,萨拉查·斯莱特林就已经又一次从画像上消失了。只给泰勒留下一个空白的画布,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