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头马尾有翼兽!”不一会儿,海格牵着12头鹰头马尾有翼兽回来了,他高兴地吼道,“它们可真漂亮!是不是?”
泰勒听到旁边的女生倒吸了一口气,“漂亮?梅林啊!他真是疯了!”
她不屑地瞟了那个女生一眼,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乍一看,鹰头马尾有翼兽的确会令人感到震惊与恐惧,但这并不能否认它们的美丽。
大自然总是对那些长有羽毛的家伙们偏心,要不然怎么会给那些热带鹦鹉那样靓丽的羽毛?它们与生俱来的配色简直是一种视觉享受。
同样,上半身有羽毛的鹰头马尾有翼兽也不例外——深灰色,青铜色,粉红色,亮栗色,最后是墨黑色——她从没有见过如此色彩斑斓的大型生物。
“那么,如果你们想走近些……”海格把它们栓到篱笆旁的大树上,搓着手,期待地看着大家。
大部分人往后退了一步,哈利、罗恩和赫敏却勇敢地小心谨慎地往前走了几步。泰勒打心底佩服他们,但自己却一步也不肯往前走,她可以欣赏它的美,但这不代表她就会接近它们。看看它们吧!它们和海格一样高,还长着锋利的喙和前爪,只要它们愿意,随时都可以把你撕得粉碎!现在她几乎都要对马尔福刮目相看了,他居然敢去挑战这样的生物!
海格看了看哈利三人,冲他们笑了笑,继续讲下去:“关于鹰头马尾有翼兽,你们必须知道的一件事就是:它们是骄傲的,很容易就会得罪他们。永远不要得罪鹰头马尾有翼兽,这可能会是你最不愿意做的一件事。”
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并没有听海格说话,他们在低声说话。泰勒愤怒地盯着他们。有一种干脆给他塞颗呕吐糖,直接送去医疗室的冲动。
“好了,谁愿意第一个来?”海格问。
大家看了看愤怒地展开强大有力的翅膀的大家伙们,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
“没有人愿意吗?”海格问,露出请求的神色。
“我来!”哈利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
“好样的,哈利!”海格高兴地喊着,“你要先向它们鞠躬,这是礼貌,如果它也向你鞠躬了,那么就可以走过去碰碰它了,如果它没有,就赶快回来,它们的爪子会伤人的。”
“想想你的茶叶!哈利!”拉文德和帕瓦蒂低声惊呼道,但哈利已经下定了决心,没有理她们。
他脚步沉重地往前走了一步,看着海格松开一条链,把那灰色的鹰头马尾有翼兽从群体中拉出来,然后把它的皮圈套也拿下来。
同学们都屏着呼吸,马尔福轻蔑地眯着眼。
“现在,哈利,放松,”海格安静地说,“要跟它用眼神接触,尽量不要眨眼——如果你眨眼太多,鹰头马尾有翼兽不会相信你的……”
哈利睁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鹰头马尾有翼兽,没多久,鹰头马尾有翼兽转过它那大而尖的头,用刺人的橙色的眼瞪着哈利。
“对了,”海格说,“对了,哈利,现在鞠躬……”
哈利似乎不大愿意向鹰头马尾有翼兽暴露自己的后脖子,但是他还是照着做了,他轻轻地鞠了一躬,然后抬起头。
那鹰头马尾有翼兽还是傲慢地盯着他,仍没有动。
“哦,”海格有点担心地说,“向后退吧,现在,哈利,放松点。”
但是,接着,那鹰头马尾有翼兽突然弯下它那有鳞的膝盖,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
“哈利,做得很好。”海格惊喜地说,“对了,你可以碰它了,拍拍他的尖嘴,去!”
哈利慢慢地向鹰头马尾有翼兽走去,并向它伸出手。他轻轻拍了拍那尖嘴。它闭上眼睛,懒懒的样子,好像很喜欢这样。
全班都鼓起掌来,除了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他们看上去很失望。
“对了,现在,哈利。”海格说,“我想你现在可以骑它了!”
“你爬上那里,就在翅膀后面的关节,”海格说,“记着,不要拨它的羽毛,它不喜欢这样。”
哈利把脚放在巴克比克的翅膀上,然后自己伏在他的背上。
巴克比克站起来了。
“好了,走了。”海格吼道,拍着巴克比克的后腿。
还没有警告,十二尺长的翅膀便在哈利的两旁张大,哈利刚刚抱着它的脖子,它就开始向天空猛飞。
巴克比克载着他在牧场上飞了一圈,然后向地面飞下来。
“哈利,很好,”海格大声说,除了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大家都欢呼起来。“好了,还有谁想试?”
哈利的成功鼓励了他们,班里的其他人都小心跨进牧场。海格一只一只地松开鹰头马尾有翼兽,很快,他们就开始紧张地鞠躬着。纳威的那只似乎不想弯下膝盖,他只好一次次地往回跑。
罗恩和赫敏已经开始对鹰头马尾有翼兽鞠躬了,哈利在一旁看着。
泰勒没有选择自己的鹰头马尾有翼兽,而在离马尔福不远的地方紧张地看着。
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选中了巴克比克,他已经向马尔福鞠过躬了。马尔福现在在拍着它的头,蔑视地看看它。
“这很容易,”他故意轻蔑大声地说,好让所有人都能听到,“我知道如果哈利能做的话,我肯定也行的……我敢打赌你一点都不危险,是吗?”他对巴克比克说,“——
“别!”泰勒绝望地叫着,但马尔福还是说出了口:
——你是极丑的笨畜生吗?”
两道白光一闪而过——一道是巴克比克的爪子挥动时产生的光,一道是泰勒施放的盔甲咒的光束。
然而,尽管泰勒及时地念出了咒语,魔力却没跟上,巴克比克的爪子轻而易举地击碎了泰勒的盔甲咒,在击倒马尔福后,它愤怒地转向泰勒,紧接着扇动着翅膀往前一跃。
她真蠢!泰勒感到脑子里“嗡”地一声乱作一团,她本能地,转身不受控制地狂奔着,越过了人群,绕过了篱笆。直到她听到海格制服了巴克比克,才颤抖着腿走了回去。她第一眼就看到马尔福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周围的草地都被血染红了。
没人注意到他——刚刚巴克比克几乎冲进人群,所有人都已经至少跑到了10米外。而海格正忙着重新拴上巴克比克。
她看着血泊中的马尔福,感到浑身冰凉。满地的鲜血让她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她努力抑制着转身就跑的冲动,颤抖着走过去,跪在马尔福身边。她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要是再不做些什么,马尔福就有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马尔福不住地抽泣和呻吟着,搅得她脑子里乱乱的,但奇怪的是,所有有用的知识却在此刻自己跳了出来。马尔福的右臂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血正不住地往外流着。这是静脉出血——包扎远心端。她迅速做出判断,控制着不停地颤抖的魔杖从马尔福的长袍上切下来几小条布。
马尔福还在颤抖着,他紧闭着眼睛,紧紧地把右手缩在胸前,根本无法包扎。她知道她应该安慰他,说服他松开手,可她自己也害怕得很,嘴唇颤抖着,根本张不开。她用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掰开了马尔福的手,迅速扎紧了伤口下方,然后用剩下的布紧紧地裹在伤口上。
“海格!我送他去医院!”她似乎只用了几秒钟就完成了这一切。她来不及思考,冲海格大喊了一声,就像二年级是对哈利做的那样,用漂浮咒抬起了马尔福,发疯地往城堡跑去。有一个声音在心里尖叫着:“他在流血!流很多的血!”
医疗室似乎成了世界上最遥远的地方,她带着漂浮在空中的马尔福狂奔上六楼,恐惧和大量的运动使她感到腿软,几乎快跪倒在医疗室门口。她甚至不敢回头,害怕看到一路的鲜血。
庞雷德夫人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止住了血,之后便一直在抱怨居然让学生干这么危险的事。泰勒松了一口气,瘫倒在旁边的椅子上,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脸色苍白的马尔福终于睁开了眼睛,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后惊讶地瞪着泰勒。
“你哪里受伤了?”庞雷德夫人扔掉包扎伤口的布,转过来看着泰勒。
“嗯?我没受伤。”泰勒坐了起来,呼吸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那你膝盖上的血?”
“血?”泰勒不解地重复了一遍,低头一看,自己的长袍已经在膝盖的位置沾满了暗红色的血。
“这,这应该是他的吧。”泰勒靠回椅背上回答,想起自己刚才跪在他身边,“刚才我跪在旁边给他包扎,应该就是那时候染上的血吧。”
“没事就好。”庞雷德夫人终于平静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泰勒,“包扎的很正确,你怎么知道要包扎远心端的?”
“生……”泰勒张口,刚想要回答“生物课上学的。”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改口说:“以前在书上看到过急救的知识。”
“真不错,这儿没几个学生知道该怎么办。”庞雷德夫人点了点头,走进配药间。
“你……还好吧?”泰勒转过头,看到马尔福正瞪着眼睛看着她,有些尴尬地问。
“我,我……”马尔福支吾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一句回答的话。
“没事,刚刚真的好吓人,你流了好多血。”泰勒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换了个话题。
“是啊。”马尔福很不自在地回答。
“哦,对了,我刚才给你包扎的时候裁的是你长袍,当时太急了,实在找不到别的东西。”
“没事!没事。”马尔福连忙摇了摇头,接着又沉默下来。
“那个,庞雷德夫人说你的手臂骨折了……”泰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冲进门的帕金森打断了。
“德拉科!哦!德拉科,你没事吧!”她满脸是泪,大叫着扑到他床边。
“嘶!别动!”马尔福倒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右手往上挪了挪,责备地看着帕金森。
“哦!对不起!”潘西尖声道着歉,连忙把自己的手抬起来,“你没事吧?”
“当然有事!”马尔福皱着眉头回答。
“他们真应该把他开除!”帕金森愤怒地喊着,抬手擦了擦眼泪。
“咳!”泰勒警告地清了清嗓子,觉得自己应该立刻站起来走人。但她实在是太累了,而回休息室还要再下7层楼,她想多休息一会儿再走。
“你在这干什么?”帕金森转过来,轻蔑地看着泰勒。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是我送他过来的。”泰勒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那你现在为什么还不走?”帕金森咄咄逼人地说。
“我为什么要走?”泰勒回答。
“哼!别以为你把德拉科送过来你就了不起了,是你自己要这么做的,还有,你只是一个低贱的泥——巴——”
“闭嘴!”泰勒顿时感到怒火中烧,她腾地站起来,“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我送他来医疗室是因为你们一个个都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10米开外,没有人管这个倒在地上,流着血的人!而且,马尔福受伤是他自找的!海格明明强调过了不要得罪他们,他却偏偏去招惹巴克比克!还有,永——远——不——要叫我那个字眼”
“哼!我叫你又怎么了?”帕金森感到有些诧异,但还是不甘示弱地站了起来,“你怎么能说德拉科是自找的!你这个卑贱的——”
“——够了!”庞雷德夫人从配药间出来,把一瓶蓝色的魔药塞到马尔福手里,严厉地对他说:“喝了!”然后,她转过来看着两个针锋相对的女巫,“都给我出去,病人需要休息!”
“可是!”帕金森猛地转过来,看着躺在床上的马尔福,“是她先……”
“我说'够了'!”庞雷德夫人气势逼人地看着她,“现在立刻出去。”
泰勒率先转身走了出去,用力踩着地板,发出巨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