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为你行于光明与黑暗之间 第48章 十二年的心酸

不过吧，相比于布莱克的那些事，即将到来的OWLS大考季，似乎更令人担心一些。

圣诞节假期过去了，复活节假期过去了，在巧克力彩蛋的味道中，格兰芬多休息室回归了一半疯狂一半沉浸式学习的奇怪状态，就连弗雷德和乔治这两个嘴上说着OWLS不重要，但身体很诚实地坐在了黛维莱德身边用功。珀西准备通过NEWT，这是霍格沃茨提供的最高学历。珀西想进魔法部，所以需要成绩优异。他越来越神经质了，不管是谁在晚上打扰了公共休息室的安静，他都会给以很重的惩罚。实际上，只有一个人比珀西更紧张，那就是赫敏。

她看起来快要忙晕头了，黛维莱德每次抬头都只能看到一个有她整个上半身那么高的书堆不时摇晃一样。

老师也不再给他们布置家庭作业，课堂上也全部用来复习那些老师认为考试中最有可能出现的题目。但是在这种“高压”模式下，很快就有同学支撑不住了。

上一世经历过中考外加每年IGCSE和A-level大考的黛维莱德和克里斯汀心理建设比较好，区区小小考试还不至于情绪失控，顶多就是在熄灯后在床上emo一下。但是某些人就不行了——哭鼻子抹泪啦，发脾气是比较常见的症状。比较严重的比如帕翠霞.斯廷森动不动就晕倒。她上次在草药课随堂测验的时候突然栽倒，把她身边的黛维莱德吓得不轻，剪子都飞了出去。

不过考试前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就业指导。

“夏季学期的第一个星期内，所有五年级同学必须与其院长面谈将来的就业问题。每位同学的面谈时间见下表。”黛维莱德站在公告牌前，身边站着弗雷德和乔治。

“我很好奇她会是什么反应，当我告诉她我想开一家笑话商店的时候。”弗雷德笑着。

“她会告诉韦斯莱夫人吧。”

“然后妈妈就会把我俩都打死。”乔治做了一个被勒死的动作。

“说实话，Wizard chat公司的工作确实很不错，薪资也很高。”乔治从公告栏里拿出他们今年的招新传单。“但是好像需要学过麻瓜研究？”

“是最好有麻瓜研究的的NEWT或OWL证书，至少变形术，魔咒学的NEWT要求达到O！”真·总裁黛维莱德对自家招新传单再熟悉不过。

晚上的时候，她又跟霍格沃茨F4几个人聊到了这个话题。

“唔。”克里斯汀思索了一下，“我除了wizard chat总裁或家族继承人以外也没别的选啊。我感觉我都没必要去那个指导，还要被斯内普阴阳怪气一番，啧。”

艾薇手里还拿着圣芒戈的小册子，“听听这个——魔药学、草药学、变形术、魔咒学和黑魔法防御术的N.E.W.T.考试中成绩至少必须达到‘E’！那意味着我的魔药今年要达到O！斯内普不收魔药成绩低于O的，完蛋了！！！”她揪住自己的头发，开始抓狂。

“欸欸欸欸艾薇，冷静，冷静。”塞德里克连忙制止她，“为了圣芒戈，为了治疗师的梦想——”

“梦想要被掐灭在摇篮里了。”艾薇似乎有点欲哭无泪。

“我是觉得，”黛维莱德拿着小册子反复看了看，“你后面两年就上这五科就好了。你之前说的其他的什么保护神奇生物就别上了。更何况，这后面还说，七年级的时候会有圣芒戈资格考试。”

“什么？！”艾薇如同触电般弹起来，“刚刚我怎么没看到！”

“放轻松，放轻松。”

“那塞德里克对未来有什么想法吗？”克里斯汀问道。

“我想留校当教授。”

“诶？！！！！”三个女生齐齐震惊，艾薇手上的册子都被甩到了一边。

“不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黛维莱德似乎还没回过神来，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嘶，不是梦。”

塞德里克放下手中的茶杯，哭笑不得，“这个想法这么令人难以接受吗？”

三个女生面面相觑，大家的面部抽搐着，还是克里斯汀企图出来打圆场，“哎呀，没事，就是，嗯，就是——”

“要是没想好词就别说了。”黛维莱德小声嘟囔着。

“黛维莱德！我要跟你决斗！”

六月的第一堂变形课上，他们拿到了考试的时间表和具体要求。

“正如你们看到的，”麦格教授对全班同学说，他们正忙着把黑板上的考试日期和时间记下来，“你们的O.W.L.考试将持续两周。上午考理论，下午考实践。当然啦，天文学的实践考试将在夜里进行。

“我还必须提醒你们，每一份考卷上都加了特别严厉的防作弊咒。自动答题羽毛笔不许带进考场，还有记忆球、小抄活页袖和自动纠错墨水。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们，每年似乎都至少有一位同学自认为能躲过巫师考试管理局的规定。我只能希望这个人不是格兰芬多的。”

“6月6号，”克里斯汀下课后大声念道，“下午魔法史——很好，黛维莱德，你的生日直接变成考试日。”

“往好的方面想——那天是考试的最后一天，考完就能去干别的了。走，我们去打听一下三年级的考试表。”

打听的结果是，三年级也在那一天结束考试。

克里斯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黛维莱德则郁闷的要死。“我下午考完试，晚上还得跟那渣滓斗智斗勇！”

“那你早上来口福灵剂？”

“这是违法的啊！！！”

两个人在礼堂门口分手，黛维莱德无精打采地走回格兰芬多餐桌。那天吃晚饭的时候气氛压抑。大家似乎都在复习，她就把魔咒笔记本架在汤锅上，边吃普罗旺斯炖菜边看，明明是她往常很喜欢的吸满了西红柿汤汁的西葫芦这时吃起来却食之无味。安吉丽娜和艾丽娅坐在她旁边复习咒语，她俩让桌子上的盐瓶和胡椒粉瓶像陀螺一样旋转着互相撞击。弗雷德和乔治跟饭桌上的其他人的气氛极度不搭，这两人有说有笑的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早饭，其他同学去上课了，五年级和七年级同学就在门厅里转悠。九点半，他们一个班一个班地被叫进礼堂。礼堂里已经重新做了布置，四张学院桌子被搬走了，取而代之的是许多单人课桌，都面朝礼堂尽头的教工桌摆放着，麦格教授面对他们站在前面。大家坐定，安静下来后，麦格教授说：“可以开始了。”她把旁边桌上一只巨大的沙漏翻转过来，那张桌上还有备用的羽毛笔、墨水瓶和一卷卷羊皮纸。

黛维莱德翻过试卷，“请写出快乐咒的破解咒。”她低头一笑，抓起羽毛笔快速的写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考试都很顺利，下午的魔咒实践她有充足的把握过关。她的黑魔法防御术实践无懈可击，考官中甚至有人站起来为她鼓掌。魔药考试更不用说了，她甚至有闲心在写满了魔药式子的草稿纸的一角画了个四宫格小漫画——《论用格兰芬多宝剑杀死伏地魔的可能性》。考官从她后面路过，用不解的眼神看了一眼，清咳了一声提醒她盯着坩埚。

她最差的一门课——占卜也比较顺利。占卜的实践考试讲究的就是一个蒙字，尤其对于她这种特别没天分的选手来说。凭借剧本的优势，她假装煞有介事的看了一眼水晶球，然后信誓旦旦的告诉马奇班教授，两年后她会在遇到一个又矮又胖的喜欢穿粉色衣服的讨厌癞蛤蟆。

她终于熬到了最后一天，魔法史的考试。当宣布结束的那一刻，大家都把手中的试卷抛向空中，欢呼声不绝于耳。黛维莱德对着狂欢的景象没有半分留恋，转身快速交卷走出礼堂。她要去为今晚做好准备。回到宿舍的黛维莱德迅速全副武装，甚至拔了她珍藏的福灵剂的盖子，把里面金黄的液体一口闷了——接下来的十二个小时，幸运之神都会保佑她，再揣上一小试管的活地狱汤剂。

等她下到门厅，正好遇见带着一瓶狼毒药剂的斯内普，他正望着天边下沉的太阳。她绽开一个笑容，“教授，我们走吧。”

斯内普仍然是一副极度不信任的样子，“希望你今天能比得上隆巴顿做出的药剂。”

嗯？她笑容光速消失了，那她，和纳威的药剂相提并论？

这是明晃晃的侮辱！

如血般的夕阳将他俩的影子拉的老长，远远看到了卢平教授钻进打人柳里。黛维莱德看了一眼斯内普，时隔十二年再次与昔日的老对头重逢，他脸上的神情相当古怪。

“教授，”她幽幽开口，“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都请冷静下来听我说，好吗？”

“我可不是波特那种身体支配大脑的家伙。”

她翻了个白眼，选择无视这句话，自顾自地挥起了魔杖，让一个小树枝飞去捅了捅那个节疤。

“这个给你。”他将隐形衣递给她，“你的幻身咒露馅的次数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要是让那些头脑简单的家伙看出来了，我会质疑你的黑魔法防御术OWLS能否拿到合理的成绩。”

黛维莱德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要突然扑上去先和斯内普来次内讧，强颜欢笑着接过了隐形衣披上。两人点亮魔杖，钻进打人柳下面。这是她第一次走打人柳下的通道，两人尽可能地快速前进，腰弯得很低。地道不断向前延伸，感觉至少跟通到蜂蜜公爵的那条一样长.......她用力张口吸气，猫着腰急跑。地道开始向上倾斜，过了一会儿，拐了个弯，他们终于可以看见那个闪着亮光的出口。

从通道里出来，那是一个房间，一个乱糟糟、灰蒙蒙的房间。墙纸剥落，满地污渍，家具全是破的，好像被人砸过，窗户都用木板封住了。

天花板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似乎有人在走动，他们尽可能轻手轻脚地来到厅里，踏上那道快要倒塌的楼梯。到处都蒙着厚厚的灰尘，只是地上有一条宽宽的发亮的印子，好像什么东西被拖上楼去了。

“教授，你还在吗？”黛维莱德带着一丝迟疑开口问。

“......在”他沉默了半晌。

他们一同走上黑暗的楼梯平台，她靠着墙壁，一寸寸往上挪动。

“那是个巫师，名叫小矮星彼得。”

过了几秒钟他们才意识到这话的荒谬，然后罗恩说出了哈利想说的话。

“你们两个都疯了。”

“荒唐！”赫敏无力地说。

“小矮星彼得已经死了！”哈利说，“十二年前被他杀死的！”

他指着小天狼星，小天狼星的面孔抽搐着。

“我是想杀他，”他吼道，露出了一嘴黄牙，“但是小彼得胜了我一筹……这次不会了！”

小天狼星朝斑斑扑去，克鲁克山被甩到地上。罗恩痛得大叫一声，因为小天狼星的身体压到了他腿上。

“小天狼星，不要！”卢平叫道，冲上前把小天狼星从罗恩身上拽开，“等等！你不能那样做——必须让他们明白——我们必须解释——”

“以后解释也不迟！”小天狼星咆哮道，使劲想甩开卢平，一只手还在空中乱抓，想要抓到斑斑。老鼠像小猪一样尖叫着，挠着罗恩的面颊和脖子，试图逃脱。

“他们——有——权利——知道！”卢平喘着气说，仍在努力拦着小天狼星，“罗恩是把它当宠物养的！何况有些地方连我也不明白！还有哈利——你应该把真相告诉哈利，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停止了挣扎，他那凹陷的眼睛仍然盯着斑斑。斑斑被罗恩紧紧地抓在手里，罗恩那双手被抓咬得鲜血淋漓。

“好吧。”小天狼星说，但他的目光没有从斑斑身上移开，“随便你对他们讲什么，但是要快，莱姆斯。我要杀人，就为了这桩命案我被关了……”

“除你武器！”一道清亮的女声打断了他的话。

卢平手上拿着的所有魔杖全部飞了出去，五个人震惊的看着那堆魔杖飞向楼梯口，一只手缓缓出现在黑暗中接住了它们，然后在空气中拽住了什么东西，一把扯了下来——黛维莱德手执魔杖，浅色的长发飘动着，身后是和背景融为一体的斯内普。

“西弗勒斯——”卢平想说话，但斯内普冒着火星的魔杖阻止了他。

“各位晚上好，”黛维莱德轻飘飘地打着招呼，不顾铁三角复杂的眼神，“我刚刚注意到你们在聊一些我们很感兴趣的话题，所以抱歉，唐突地加入一下。”不过她的语气里面并没有半分抱歉的意思，“还有，好久不见，西里斯。”

“不是，你？你在帮他？”哈利再一次感觉到了欺骗。

“别误会，哈利。”她摇头，魔杖仍然没有放下，“我说的是，我们最后一次正常见面，那是十二年前。”

他沉默了，她却轻轻笑出了声，“你们都在对十二年前的事情进行自己的推测，那我要不说说我的？”

大家沉默着，她便自顾自往下说，“十二年前，西里斯来到戈德里克山谷，在客厅里向詹姆和莉莉说了更换保密人的想法，这件事本来不应该有其他人知道。不巧，我正好在旁边。”

西里斯用一种很难用言语诉说的表情看着她，“他提的那个人选，就是彼得.佩迪鲁，小矮星彼得。”

她转向罗恩，罗恩仍然把斑斑攥得紧紧的。

“把它给我吧。”她的声音很轻，但是用着不容置疑的口气。

“得了吧，”他无力地说，“你想说他从阿兹卡班逃出来就是为了抓斑斑？我是说……”他求助地看着哈利和赫敏，“好吧，就算小矮星能变成老鼠，老鼠有成千上万，他关在阿兹卡班，他怎么知道要抓哪只？”

小天狼星把枯爪般的手伸进袍子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头，抹平了举给大家看。那是去年夏天《预言家日报》上登的罗恩一家的照片，蹲在罗恩肩头的，正是斑斑。

“你怎么弄到的？”卢平震惊地问。

“福吉，”小天狼星说，“去年他来阿兹卡班视察，给了我这张报纸。头版上就有彼得……在这个男孩的肩上……我立刻认出了他……我看过他变形多少次了。照片下面的说明文字说这男孩要回霍格沃茨……到哈利那儿去……”

“如果你仔细看，就会发现——斑斑少了一根前爪。而我们找到的最大的一块小矮星的尸骨就是一根手指。”黛维莱德的声音平淡如水，仿佛在讲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在他变形的前一刻，”小天狼星说，声音里沾染上了愤怒，“我堵住他之后，他高声大叫，让整条街都听到我出卖了莉莉和詹姆。然后，我还没来得及念咒语，他就用藏在背后的魔杖炸开了街道，杀死了周围二十英尺之内的所有人——然后和其他老鼠一起钻进了阴沟里……”

“还有一个更直接的办法证明他是彼得。”斯内普干巴巴地开口，“一个还原咒，如果他不是阿尼马格斯，这个咒语不会对他产生任何伤害。”

“这不是真的！”哈利实在是难以接受，他这一年以来恨错了人。

“这是真的，哈利。”黛维莱德苦涩开口，“彼得才是那个背叛了一切的人。”

“那为什么之前说——”

他指着小天狼星，小天狼星缓缓地摇了摇头，凹陷的眼睛突然异样地亮了起来。

“哈利……我等于是杀了他们，”他嘶哑地说，“我在最后一刻劝莉莉和詹姆改用彼得，让他而不是我来当他们的保密人……都怪我，我知道……他们遇难的那天夜里，我去看看彼得是否还安全，可是当我赶到他的藏身之处时，彼得已经不见了，那里并没有搏斗的痕迹。我感觉不妙，害怕起来，马上去了你父母家。当我看到他们房子的废墟，看到他们的尸体……我意识到彼得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小天狼星的声音哽咽了，他背过脸去。

黛维莱德强迫自己看向天花板，似乎没什么用，她只好把眼睛闭上，免得眼泪流下来，听着西里斯说着，她都好像能感觉到鲜红的血液顺着额头流下，火光与烟雾，摩托车的轰鸣声。

“十二年了。”她似乎是怒极反笑，“我们都等了12年了。”

斯内普走向罗恩，面色可怕的似乎下一刻罗恩不交出来他就把所有人都杀了。

“够了，”卢平说，声音中有一种大家从没感到过的寒气，“有个可靠的办法可以证明事实真相。罗恩，把老鼠给我。”

罗恩却仍然护着斑斑，顽强地抵抗着。

“韦斯莱，你在添乱方面真是格外的有天赋。”斯内普冷笑着，“如果你的大脑还能思考，就会知道你没有别的选择。”

“给我，罗恩。”黛维莱德走上前来，向他伸出右手，左手将其余的魔杖抛给大家，“别逼我。”

“不，他只是斑斑——”

“十二年了！”她似乎也是到了爆发的边缘，不顾一切地喊道，眼里闪烁着疯狂与戾气，甚至染上了血色，“我等这一天12年了，今天必须要结束这一切，你们不懂我在那里看到他们一个个在我面前倒下的时候，我有多么绝望。这一切都是这个渣滓带给我的——我要让他付出代价！他让西里斯在阿兹卡班遭受了12年无妄之灾，我被噩梦折磨了十二年！”

“冷静，黛维莱德。”

“兄弟，给她吧。”哈利郑重地劝道，“你也听到了，如果它只是斑斑，咒语不会影响他。”

“准备好了吗，”卢平问。

小天狼星已经从床上捡起罗恩的魔杖。他走向卢平和那只挣扎的老鼠，潮湿的眼睛突然像在脸上燃烧起来一样。斯内普面无表情地举起魔杖，黛维莱德只是冷冷的看着。

三个魔杖同时喷出一股蓝光，一瞬间，斑斑停在半空中，灰色的小身子疯狂地扭动，罗恩大叫——老鼠落到地上，又一阵炫目的闪光，然后就像一棵树成长的快放镜头一样，一个脑袋出来了，四肢也出来了。片刻之后，一个男子站在斑斑原来的地方，畏畏缩缩，绞着双手。克鲁克山在床上怒吼着，吐着唾沫，背上的毛都竖了起来。

这是个非常矮小的男人，比哈利和赫敏高不了多少。没有光泽的稀疏头发乱糟糟的，顶上还秃了一大块。他看上去皱巴巴的，像一个胖子在短时间里掉了很多肉；皮肤很脏，几乎跟斑斑的毛皮一样，尖鼻子和水汪汪的绿豆眼还带着几分老鼠的特征。他扫视着众人，呼吸急促，他的眼睛直往门那儿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