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为你行于光明与黑暗之间 第42章 工具人蛇怪

等所有人都站在了潮湿的地面上，他们终于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这是一条黑暗的石头隧道，大得可以容人站在里面。四根魔杖发出的光亮在这样的隧道中是相当微弱的，“我们走吧。”黛维莱德说着，开始向黑漆漆的隧道深处走去，时不时踩到一个老鼠的骨头，还看到绿油油的巨大蛇蜕，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动静。是吉德罗.洛哈特膝盖一软，瘫倒了。

“起来。”罗恩严厉地说，用魔杖指着洛哈特。

洛哈特站了起来——他扑向罗恩，把他撞翻在地。

哈利冲上前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洛哈特气喘吁吁地站起身，手里拿着罗恩的魔杖，脸上又挂着他那特有的笑容，露出了晶亮的牙齿。

“孩子们，你们的冒险到此结束了！”他说，“我要把这张皮带到学校去，对他们说，我来晚了，没能救得了你们。”

“别犯傻，洛哈特。”克里斯汀举起魔杖，“现在是一打四，你没有任何优势。”

洛哈特看起来一点都听不去劝告，“向你们的记忆告别吧！”

他把罗恩那根失灵的魔杖高高地举过头顶，大喊一声：“一忘皆空！”

嘭！魔杖突然爆炸了，其威力不亚于一枚小炸弹。大家齐齐用胳膊护住脑袋，撒腿就跑，哈利被盘绕着的蛇皮绊倒，却恰好躲过了从隧道天花板上崩落到地面上的大块碎石。然后，他站起来，面对着一堵厚厚的碎石墙。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黛维莱德稳住正在摇晃的石墙。

“你没被埋在土里吧？罗恩？”哈利问。

“我在这里！”碎石墙后面传来罗恩发闷的声音，“我没事。不过这个笨蛋可倒了霉——他被魔杖击中了。”

“别管他了，他显然是自作自受，我们先给你整出来，”黛维莱德用飘浮咒控制住石墙，克里斯汀尝试在墙上弄出个可供人通过的洞来。

“别弄了，”罗恩摇头到，“你们赶紧去阻止那家伙，我帮你们望风。”

“那，你负责看住洛哈特，到时候他被杀了我们也不好交差。这个给你——”克里斯汀从小洞里递来一只耳机，“有任何情况马上通知我们。”

“没问题。”罗恩看了神智不清的洛哈特一眼。

哈利把隐形衣递给罗恩，“你藏起来吧，一会见，兄弟。”

三个人绕过了巨大的蛇皮，“上好的魔药材料，待会出去之前也带出去。”

“卖了就发了。”克里斯汀敲了敲那个皮。

哈利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很不舒服地颤抖着。黛维莱德和克里斯汀的对话没有让他放松，甚至感觉这两个人似乎都没有任何感情，他希望快点走到隧道的尽头，同时又害怕隧道真的到了尽头。最后，他小心地转过又一个弯道，终于发现前面立着一堵结结实实的墙，上面刻着两条互相缠绕的蛇，它们的眼睛里镶着大大的、闪闪发亮的绿宝石。

他们一步步地走近。现在不需要把这两条石头蛇假想成真的了，它们的眼睛看上去跟活的一模一样。

哈利猜到他必须怎么做了。不需要黛维莱德提醒，他清了清喉咙，那绿宝石的眼睛似乎在闪烁。

“打开。”哈利用低沉的、喑哑的咝咝声说。

两条蛇分开了，石墙从中间裂开，慢慢滑到两边消失了。哈利浑身颤抖着，走了进去。黛维莱德和克里斯汀跟上。

斯莱特林的密室跟电影里看起来一模一样，阴森恐怖的氛围。只不过现在没有金妮躺在斯莱特林雕像旁边了。

现在是半夜，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并不在密室。

“他会不会出门遛蛇去了？”哈利打了个寒颤。

“试试就知道了。你说‘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用蛇佬腔。”

“你要召唤蛇怪？？？？？你疯了黛维莱德！”哈利觉得她不可思议。

“你召唤的他应该就不会害你啊——他会听命于会说蛇佬腔的人。”

哈利还是有些勉强，黛维莱德继续逼逼，“你到底想不想知道是谁策划杀了那么多人，问问它不就知道了吗？蛇怪的智商能有人高吗真的是......”

哈利&克里斯汀：？

蛇怪：我真的会栓Q

哈利最终妥协于黛维莱德的穷追不舍，克里斯汀表示无所谓。

“闭眼，所有人。”克里斯汀说，“哈利，你一感觉到它出来马上叫他闭眼。”

只不过她没听见哈利回答。

“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巨头里最伟大的一个。”

一个庞然大物猛地摔落在石头地面上，黛维莱德感到密室被震得颤抖起来。她可以感觉到，或者说她几乎可以看见那条巨蛇正从斯莱特林的嘴里展开它盘绕的身体。

“闭眼。”哈利的嘶嘶声。

等了一会，哈利说，“你们睁开吧，它闭眼了。”

黛维莱德睁开眼睛，看到克里斯汀守护神的实体站在面前还是很震撼的。通体绿盈盈的，泛着毒蛇特有的艳丽光芒，身子有橡树的树干那么粗。“没想到它还挺乖的，叫他闭眼就闭眼了。”

“可能那个继承人叫他的时候也让他闭眼吧。”

蛇怪等了一会觉得有点不对，“？怎么换了个人来叫我？”

“有两个继承人？”

“还有谁？我以为只有我一个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呢？另外一个人是谁？！！你见过他吗？”哈利演技简直满分，他嗓音嘶哑，甚至无师自通。

蛇怪偏偏头“见过，但我只知道他穿着一身黑袍子，从头盖到脚。”

“听起来很中二......”

“或者说，这很伏地魔。”线索似乎又断了，三人一时都有些唉声叹气，难道就在这里耗着等待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吗？

“你问他，”黛维莱德推推哈利，“另外一个继承者多长时间带它出去一次？”

“我有点饿了......我能出去找点吃的吗？”还没等他俩嘀咕完，蛇怪却开了口。

“啊这......”哈利觉得有些难办，难道他要学着继承人到处在管道里溜蛇吗？

“没事我有吃的！”黛维莱德和克里斯汀突然跳起来，掏出一个不大的袋子，然后从里面掏出了炸鸡排，一块完整的，巨大的炸鸡排——还有一整块巨大的烤肉。它甚至还在滋滋冒油。

“速速放大！”克里斯汀把这几个东西放大，蛇怪闻到味道瞬间张开大嘴，发出了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黛维莱德赶紧给所有人弄了个泡头咒），克里斯汀用飘浮咒把这几个东西送进了它的嘴里。

“你的口腔清新剂在吗？”看到蛇怪吃的正开心，黛维莱德问克里斯汀。

“我下密室要那玩意干嘛，我又不是去约会。”克里斯汀抛了个媚眼，黛维莱德呕了一声。

“你俩下密室为什么会带吃的？”哈利看起来凌乱在风中了。

“从厨房偷来的，原本的夜宵来着，来不及吃了，索性就带着了。”黛维莱德拍拍袋子，“无痕伸展咒，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

吃了东西，蛇怪的心情就更愉快了，它把身子蜷成一团，表示大家可以靠着它坐，甚至接受了黛维莱德那略显无理的取点它毒液的要求。

果然，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这句话适用于所有物种。

深绿色的毒液无声地流入了她手里的水晶瓶，她晃了晃，今天他们的运气出奇的好，蛇怪好说话，那就没必要干掉他了，这也意味着他们可以拥有无穷的毒液储备，为后面消灭魂器做准备。

之后几个人就非常愉快的靠着蛇怪坐下唠嗑，也许是这几千年很孤独很少有人来唠嗑，蛇怪的话出奇的多，但是翻译来翻译去实在是困难，最后变成了它跟哈利两人聊天，黛维莱德和克里斯汀就负责放大爆米花投喂它。

场面一度很和谐呢。

突然，耳机里传来了罗恩的声音“有人来了！穿着个大黑袍！他没看到我，看到了洛哈特——可怜的家伙，被打昏了——你们注意！他朝密室去了！”

三个人马上警觉起来，站起来，三根魔杖齐刷刷指向密室大门。

在他们的注视下，石墙从中间裂开，慢慢滑到两边消失了。黑衣人慢慢踏进了密室。

黑衣人走进密室，掏出了那本日记——汤姆.里德尔的日记，他突然身子一歪随之倒下。哈利想跑上前查看情况被黛维莱德拦住。他们满脸严肃的看着日记漂浮起来，一个人影缓缓飘出来，落在地上——一个黑头发的高个子男孩注视着他们。那男孩的轮廓模糊不清，十分奇怪，就好像是隔着一层雾蒙蒙的窗户看着他。但毫无疑问就是他。

汤姆.里德尔，伏地魔。

他咧开嘴朝他们一行人笑着，但是这个笑容没有温度，甚至有点瘆人的意味，“啊，波特，伊万斯和她的好朋友，真是熟悉的搭配。”

“什么意思？”哈利看起来不太明白的样子，黛维莱德的手跟栏杆一样横在他的面前。

“哈利.波特，我等了很长时间，”里德尔说，“希望有机会看到你，跟你谈谈。”

哈利迷惑，“谈什么？你是谁？”

“比如说，”里德尔说，脸上露出快意的微笑，“一个婴儿，没有任何特别神奇的法力，是怎么打败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的？你怎么能够安然无恙地逃脱，只留下一道伤疤，而伏地魔的力量却被摧毁了？”

现在，他饿狼似的眼睛里闪着一种古怪的红光。

“你为什么关心我是怎么逃脱的？”哈利拖长了声音问，“你是一个鬼魂——”

“他不是鬼魂。”克里斯汀依然举着魔杖，“他是伏地魔，年轻时候的伏地魔。”

“啊，这位白头发的小朋友答对了，”里德尔轻声地说，“伏地魔——是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哈利.波特……”

他走到黑袍男那里抽出他的魔杖，在空中画了几下，写出三个闪闪发亮的名字：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然后他把魔杖挥了一下，那些字母自动调换了位置，变成了：

我是伏地魔

“看见了吗？”他小声说，“这个名字是我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时候就用过的，当然啦，只对我最亲密的朋友用过。难道你认为，我要一辈子使用我那个肮脏的麻瓜父亲的名字？要知道，在我的血管里，流淌着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的血，是通过他后代的女儿传给我的！难道我还会保留那个令人恶心的普通麻瓜的名字？他在我还没有出生时就抛弃了我，就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妻子是个女巫！不，哈利。我给自己想出了一个新的名字，我知道有朝一日，当我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师时，各地的巫师都不敢轻易说出这个名字！”

哈利的脑子似乎僵住了。他木木地望着里德尔，就是这个人，曾经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长大成人后居然杀死了哈利的父母，还有那么多其他的人……

“这倒也应验了那个道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最后，哈利终于强迫自己开口说话了。

“你不是。”他说，他平静的声音里充满仇恨。

“不是什么？”里德尔厉声问。

“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师，”哈利呼吸急促地说，“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不过，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每个人都这么说。即使在你力量强大的时候，你也不敢试图控制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在你上学的时候就看透了你，他现在仍然令你闻风丧胆，不管你这些日子躲在哪里。”

里德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换上了一副非常丑陋的表情。

“我只不过利用了我的记忆，就把邓布利多赶出了这座城堡！”他咬牙切齿地说。

“你想得倒美，他并没有走！”哈利反驳道。他是随口说的，只想把里德尔吓住，他希望自己所说的话是真的，但不敢相信。

伏地魔暴跳如雷，魔杖迸出了火星。

“杀死他！”伏地魔对蛇怪说，蛇怪抬了下头，眼睛都没睁一下。然后又蜷缩成了一团，把头埋进了身体里。

伏地魔：？？？？？？

伏地魔看起来并不死心，继续叫到“杀了他！”

蛇怪的确动弹了，却是不耐烦的扫着尾巴，几乎要把伏地魔扫到一边去了。让他气得跳脚，但是拿蛇怪一点办法都没有。

哈利&克里斯汀&黛维莱德：看好戏

伏地魔更生气了，他几乎发狂，但同时伏地魔原本模糊不清的轮廓正在变得清晰、稳定，熟悉剧本的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地做好了战斗准备，如果他们想搞清楚那个黑袍男的身份，就得和伏地魔之间有一番搏斗，而且是越快越好。

伏地魔实在是不能忍受这个突然叛变蛇怪了，他决定自己上手。说那是迟那时快，黛维莱德和克里斯汀出手迅速，哈利基本没看清，就看到两道紫光飞了出去，紧接着是伏地魔的怒吼声。

“飞沙走石——哈利！愣着干什么？”克里斯汀吼道。

被提醒的哈利也掏出了他的拿手好戏，除你武器乱飞。

伏地魔毕竟还是伏地魔，对付他们三个年纪轻轻的学生自然是不在话下，即使几个人连招不断，他似乎也镇定自若，他修长而苍白的手不过是轻轻挥舞了一下魔杖，刚刚还在酣战的三个人立刻被震飞了出去。

“是时候结束这场无意义地打斗了。”他大步走向哈利，完全不顾被摔在石柱上的黛维莱德和克里斯汀，开口道，“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就这样完蛋了，”里德尔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孤零零地在密室里，被朋友们抛弃了。他不自量力地向黑魔王挑战，终于败在了黑魔王的手下。哈利，你很快就要跟你亲爱的麻瓜母亲会面了……她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让你苟活了十二年……可是伏地魔终于把你干掉了，其实，你早就知道他一定会做到这一点的。”他举着魔杖对准哈利。

“哦，是吗？你要不看看我姐姐手里拿着什么？”哈利擦了擦嘴边的血。

黛维莱德带着一身的擦伤，得意洋洋地向伏地魔展示自己手里的日记本。“不好意思，秃头先生，现在，游戏才到此为止——哈利！”她使出浑身力气将日记本扔向哈利，在那生死关头的一刹那，哈利，以及仍然举着魔杖的里德尔，眼睛都盯住了它。仿佛是慢动作一般，哈利灵活的跃起，以找球手的反应力接住了它，克里斯汀在黛维莱德扔出去的同时反手给了伏地魔一个飞沙走石断掉了他的大瓜。

真可惜，他不会闪瓜。

可能是因为没带多比回响。

虽然之前没有商量好，但是哈利接住之后转身命令蛇怪张开大嘴，露出毒牙，将日记本用力往毒牙上一怼，随着一声可怕的、持久的、穿透耳膜的尖叫，一股股墨水从日记本里汹涌地喷射出来，顺着哈利的双手淌到地上。里德尔扭曲着、挣扎着，双臂不停地挥舞着，嘴里发出声声惨叫，然后……

他消失了。啪哒一声，魔杖掉在地上，然后一切都沉寂下来，只听见墨水仍然从日记本里滴答滴答地渗出来的声音，他们喘着粗气的声音，蛇怪被烫到到哼哼声。蛇怪的毒液把日记本灼穿了一个洞，还在嘶嘶地冒着黑烟。

“结束了。”克里斯汀撩起被汗水打湿的刘海，“结束了。”

蛇怪对于伏地魔的死甚至都没有半点反应，它似乎更像个宠物一样想因此得到点奖赏。

哈利似乎有点晕，“所以，那个特殊贡献奖上的汤姆.里德尔——等于伏地魔？”

两人点头，哈利看起来有些难绷，“现在让罗恩往上面吐鼻涕虫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