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苏玖 第9章 二年级

左莲玖看着树上的泛黄的叶子，相比咱岭南，伦敦的秋天来得真早。“Got you.”马尔福来到左莲玖背后，左莲玖蹲在黑湖边不知道在干嘛。左莲玖回头仰视着马尔福，身高拔上来了的马尔福现在都不和她保持距离了。

“蜂蜜公爵的糖果，本来昨晚就该给你的，可是被那人给打扰了。”马尔福递给左莲玖一玻璃罐糖果，也学左莲玖蹲在湖边。“谢谢。”左莲玖接过五颜六色的糖果，各种形状都有。

等下，左莲玖眯着眼仔细盯着其中一个巧克力色的物体，摇摇糖果罐，不明正体的物体露出了大部分，这不是蟑螂吗？

“蟑螂堆，我就拿了一个。”马尔福微笑，他绝对不是因为左莲玖那两个包子才拿的，“保证都是正常糖果无魔法反应的。”

左莲玖打开盖子挑了一个米色的六芒星放进嘴里，番茄味？感觉也是蛮奇怪的。左莲玖把糖果罐伸向马尔福，马尔福把那个蟑螂堆挑了出来自己吃掉。左莲玖没想到马尔福选择那个蟑螂堆，她当然是满意的，虽然炸水蟑螂都吃过了，可她依旧不喜欢虐待自己的视觉。马尔福无奈地看着笑得得意的左莲玖，现在的左莲玖比较生动，更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女生该有的表情。

“哇喔。”马尔福看着左莲玖面前平静的黑湖里冒出一个小东西，是左莲玖养的刺猬。小刺猬糯米糍仰着鼓鼓的小肚皮，在湖里游来游去，一脸幸福的样子。左莲玖挑出一个粉色的米粒糖果喂给糯米糍，糯米糍幸福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看到糯米糍的小表情，左莲玖和马尔福都笑了。

“糯米糍，糖果可是马尔福先生买的，喜不喜欢？”左莲玖伸手戳戳糯米糍的肚子，这小家伙第一次和马尔福见面的时候，一刺子戳穿了马尔福的手指，吓得她愣了几秒，不知道是先把糯米糍拔出来，还是拿伤药出来先。

糯米糍游到马尔福面前，用短短的小手给马尔福一个飞吻表示谢意，附赠电眼一枚，然后游回了左莲玖那边。“哈哈哈哈……”马尔福被糯米糍如此拟人热情的表现逗笑了，这小家伙真是谁给它吃的它就对谁好啊。

“不行啊糯米糍，才多大你就学会撩汉子啦。”左莲玖也失笑，“肯定是桃花教你的啦。”随着左莲玖的话，水面泛起涟漪，一长发女子浮出水面，风情万种的一甩长发，对着左莲玖抛媚眼。

马尔福眨了下眼，在看清女子是东方容貌时才松开了握着魔杖的手。“哎呀少年，你这么看着奴家，奴家会害羞的。”马尔福移开了眼看向左莲玖，水中的女子状似害羞的抱肩护胸应该是在说他非礼勿视吧？“少来，露个肩而已，你还怕被人看哦。”左莲玖一点都不护着自家契约灵，“而且人家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马尔福不会中文，这些古早鬼怪更不能指望他们会英语。

“这是我的契约灵，水鬼桃花。她身前是花魁，所以很开放的，你不用管她的。花魁就是……一家花店里最受欢迎的那支花。”左莲玖用一种隐晦的比喻跟马尔福介绍桃花，其实她想直白说风骚来着的。被女人嫉妒到下药推下河淹死的，桃花肯定不是第一个。

“你好，我是德拉科·马尔福。”马尔福对着水里的桃花点头示意，“她看起来不像幽灵啊。”比起霍格沃兹的半透明纯色魂体，桃花看起来和人类无异啊。

“大概，是因为东西方差异？”左莲玖也不懂，“在我们那里鬼魂都有鬼魂的样子，透明度没有这里的那么高，大多都是青白脸色的。桃花脸色和常人无异是因为契约灵会从主人那里获得生气，契约解除或者我死了契约失效，桃花要获得生气就要去找青壮年男子，吸取他们的阳气。失去部分阳气人会病，失去太多人会死。”

“那她现在是在伤害你？”马尔福皱眉，获得普通人的阳气对普通人是伤害，那获得主人的生气对主人就不是伤害吗？“生气和阳气还是有不同的，对普通人而言，生气是比阳气更重要的存在。我和这些式神结下契约，他们是在共享我的生气，而不是从我身上吸取走我的生气。只要我活得好，定下契约的鬼魂就会得到我的生气感染，如果我病入膏肓或重伤，鬼魂型的契约灵也会跟着气色不好、能力减弱。”

马尔福对东方的术法很好学，左莲玖也不介意给他讲。她和莲莳讨论过，现在这个马尔福，似乎是个正面角色，他看起来并不像要以此做坏事的样子。

“反而言之，如果主人失去了生气，对契约灵可没有好处，他们也就会保护你不受伤害。”对所有的契约灵而言，保护主人活得长命，法力不断增长，虽然失去自由但获得了更好的生活质量，在主人死后能获得更多的灵力。

“不过像莫愁这种。”左莲玖指着不远处的树上，示意马尔福看过去，身穿铠甲的男子坐在树上，恶趣味的把头拿下来面对马尔福，脸色阴沉。马尔福也对他点头示意，抱歉，无头尼克看多了，他没有被吓到。“莫愁是个将军，身上背负太多的血债，死气太重，凭我的生气和修为，也没能让他的脸色正常一点。”戎马征战半生，身负功德亦负血债。

“契约灵是有条件的吧？像糯米糍这样的动物，不需要你的生气为什么会和你签下契约？”马尔福拔了一根草，挠着糯米糍的白肚皮，受不住痒的糯米糍龇牙舞爪地跳起来一把抓住草叶，单薄脆弱的草叶承受不住糯米糍的重量，“噗咚”糯米糍就抱着半根草叶子掉回水里了。“呵呵呵呵……”左莲玖捂着脸，虽然被调戏的是自家小可爱，她应该帮糯米糍打抱不平的，可是太好笑了。

“也许有的鬼魂是为了生气而和人签订契约，但我这些契约灵里却没有。条件有很多种，大多都是基于互惠互利的，糯米糍跟我并没有签订契约，它就只是被我养着的宠物而已。跟着我，它可以见识到很多东西，而且以它的修为自己出门游历太危险了，所以它的妈妈就把糯米糍交给我了。”左莲玖捏住了糯米糍背上已经倍长的一根刺，不让它往马尔福身上蹦。糯米糍除了能让自己背上的刺长长一倍，把自己卷成个刺球外，就只会卖萌。个子小小的糯米糍在这大千世界里实在是弱小，连成为契约灵的价值都没有。

“大部分的契约灵看上的都是契约者的能力、生命、灵魂，这些对他们修行都有帮助。像桃花，我死后她会得到我的法力，我活得越久修为越高，她得到的法力越多，漫长的时间对于鬼魂来说最不值钱，守护我几十年她就可以得到额外的修为。”看着桃花在黑湖里搔首弄姿，左莲玖眼神漂移了一下，桃花是她第一个契约灵，那时修为不高加上年少无知，能签下一个契约灵多高兴啊，自然就不太挑了。

“莫愁与我定下契约只是为了赎罪，帮我维护正道有助于洗涤罪孽，早日重入轮回。”跟在一个修道者身边，其实大多都是为了功德。

马尔福给了糯米糍糖吃，没立场·吃货·糯米糍一副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的样子，钻回了左莲玖的袍子里睡觉去了。左莲玖也站起身，招呼桃花上岸，一手伸向莫愁。

马尔福就看到一道残影，莫愁就变成了左莲玖手心里的一枚黑色一字夹。左莲玖把莫愁别在头上后，又向桃花伸手，桃花真的就变成了桃花，苹果大的桃花夹子。“看来你想在口袋里呆着啊。”只见桃花在左莲玖手里抖动了几下，变成了和莫愁一样的黑夹子，左莲玖这才把她夹在头发上。

“那你可以有多少个契约灵？”马尔福和左莲玖一起往城堡走，他本来就是来找左莲玖的，左莲玖要回去，他当然没必要留在黑湖边。“只要合适，条件允许，多少个都没问题。”现在的她已经有站得稳脚跟的实力，她不需要继续增加契约灵来强化自己，现在这几个熊孩子已经够用了。

这个学期的黑魔法防御课是左家姐妹，不，应该说是整个三年级学生上过最好的黑魔法防御课了。只是……坐在最后的左家姐妹，看着后门被拉开，魔药学教授带着风进来，然后门被关上，窗帘也一扇扇拉起。左家姐妹听话的把书翻到394页，这节课代课的是院长大人啊。

这个学期的黑魔法防御课有个特点，每到月圆夜后的那节黑魔法防御课就会由别的老师来代课。左茜都来代过课了，斯内普出现都不奇怪了。

左家姐妹默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巫师界的投影仪，这花轮一样转着的只能周期性投影图片的机器，她们不予以评论。“好了，谁能告诉我阿尼马格斯和狼人的区别？”斯内普无视了赫敏对他教学进度的疑问，“没有人？真失望。”更无视了赫敏的举手。可是无视没有用，赫敏balabala就说出了答案，然后格兰芬多被斯内普扣掉了五分。

“为了让你们深刻理解，周一早上交给我一篇关于狼人的论文，两卷羊皮纸，重点写识别狼人。”左家姐妹看着课本简直想吐血，虽然三年了对话已无障碍，读也可以了，但是写……两卷羊皮纸真是要命。

风大雨大的第二天，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在打魁地奇，左莲莳在拉文克劳的休息室里写狼人作业，左莲玖也在图书馆，为了不写成一样的，她俩还是别在一起的好。虽然前世是独立的个体，但今世双胞胎的玄学在有时候吧，就非常灵。

同样在奋斗论文的还有马尔福，不同的是马尔福提笔就刷刷刷的写，而左莲玖还在打草稿。没办法，自动翻译笔已经被收回去了，三年了还不能自己写也说不过去。

图书馆里人很少，风大雨大也阻止不了大家对魁地奇的热情。终于把作业都完成的左莲玖看看身旁早就开始看课外书的马尔福，左莲玖用上了能力，隐藏了他俩。这个也是风雨无阻的魁地奇狂热爱好者啊，居然陪她在这写作业。上次马尔福没去看比赛的时候，也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因为赫敏和凯瑟琳被石化，比赛被中断了。难道这次也会出什么问题吗？

马尔福不去看比赛不是因为比赛会怎样，而是因为摄魂怪入侵了霍格沃兹。现在的他面对摄魂怪太无力，他用不出呼神护卫，而因为前世的痛苦记忆，摄魂怪对他的影响对别人都大。开学时在霍格沃兹特快上，他是一路睡过来的，这才掩盖了摄魂怪搜车的时候他晕过去的事。

左莲玖握紧了马尔福变出来的热茶杯，周围的温度在下降，按这速度很快玻璃窗就会结霜的。左莲玖是因为青蛇体质，对低温敏感，而她看到马尔福却是在隐忍什么，随着温度降低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图书馆人少，他们坐的这小块区域也只有他们两个。左莲玖四周望望，没有人，没有事，温度也开始回升，这种异常的温度变化是有人在施咒吗？

“是摄魂怪。”马尔福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已经变得冰凉的茶，“摄魂怪进入了霍格沃兹。”“哦孩子们，快到大自习区去和其他学生呆在一起。”平斯夫人拿着魔杖快步走过，“那些可恶的摄魂怪，它们怎么敢闯进校园里……”左莲玖目送了平斯夫人骂骂咧咧的走远，这才收拾起课本，指尖不经意碰到马尔福的手。

左莲玖抬眼看着马尔福的脸，他的手是冰的，这是不正常的，因为马尔福从来都不是体温偏低的人，就算看起来他脸色苍白，但下雪了他的手还是热乎的。去年冬天在密室里他拉着她的时候，因为和想象不同，所以他的体温左莲玖记得很清楚，现在最可能的原因就是摄魂怪。

左莲玖把袍子里的糖罐递给马尔福，没有巧克力将就点咯。马尔福笑笑，没有拒绝左莲玖的好意，也给左莲玖喂了一个。当然不是用手，无声无杖的将一颗糖飘到左莲玖嘴前，对马尔福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左莲玖迟疑了一下才吃，这人的魔咒学得很可以啊。

在图书馆门口附近的大自习区他们见到了潘西，潘西姑娘抱着书蹲在角落书架下，马尔福自然的上前关心一下。左莲玖找了个位置，拉开椅子坐下。摄魂怪吸食美好的感觉、回忆，只给人留下最痛苦的经历，摄魂怪对人的影响因每个人遭遇的不幸不同而不同。马尔福虽然没有像哈利那样晕过去，但是摄魂怪只是在图书馆外晃荡就造成了他的低体温，被娇宠长大的小马尔福不应该过得不幸啊。

随着马尔福一次次的与剧情不符，左莲玖和左莲莳都不知道要怎么定义他了。

他们没有在图书馆待太久，邓布利多把摄魂怪赶走以后，平斯夫人就放他们自由了。左莲玖很少在人多的地方和马尔福有往来，她自然而然的就自己走了，完全没想过马尔福和潘西想找她一起去吃饭的。

天气越来越冷，昨夜下了一晚的雪，望着窗外的积雪，左莲玖就不想出门了。"快换衣服啦。"左莲莳扎着马尾催促站在窗边的懒家伙，“你可是答应了凯瑟琳要给她带恶作剧玩具的。”“唉……”说到这个左莲玖就头疼，“女孩子要那么多恶作剧工具干嘛，我以为她会要糖的。”

凯瑟琳去了格兰芬多以后，感觉完全释放了自由热情的天性，简单的说就是变皮了。还好，凯瑟琳懂得承担责任，所以当她夜游被费尔奇抓住，罚做劳动服务的时候，左家姐妹和左茜都会装作不知道。

就算保暖咒很厉害，但大家都很应季的穿上了厚重的冬服，左家姐妹那球样也就不算显眼了。这还是马尔福第一次看到左莲玖穿私服的样子，左莲莳倒见过，虽然两人长得一样，看左莲莳穿私服也就等同于看左莲玖穿私服，但马尔福执着的认为这是不一样的。

然而，真的见到左莲玖穿私服的时候，马尔福知道自己错了。左家姐妹一模一样的黑色长羽绒服，米白色的毛线帽和浅灰色的耳罩，双手插在口袋里，缩着脖子站在去霍格莫德的队伍里。

“你们看起来还不够暖啊。”马尔福走过去，给左家姐妹加了保暖咒，看到她们红通通的鼻子，也不知道她们用没用保暖咒。“谢谢。”得到别人的魔法加持，左家姐妹瞬间觉得好受了一点。左莲玖是没感觉，毕竟她接触的学生少。经常混在拉文克劳的左莲莳却能对比出马尔福的魔力很强大，不能算是学生级别的了。

跟着大部队坐上夜骐，左莲玖注意到，只有她们才会缩着脖子，明显大家的保暖咒学得都不错，除了她们。

霍格莫德第一站当然是人气爆棚的地标，蜂蜜公爵糖果店。透过模糊的玻璃，看着店里人挤人的景象，左莲玖就不是太想进入了，可是她又想买点糖。“想要什么，高尔会去买的。”听到这声音，左莲莳已经不用转头了，她觉得自己都习惯马尔福在她们身后冒出来了。“谢谢，不用了，我们可以自己买。”左莲莳爽快的拒绝了，她们和高尔又不熟，不习惯这样使唤人。

“你有进去过吗？在人多的时候。”左莲玖承认自己在意马尔福送她的糖是谁买的，如果是吩咐高尔和克拉布买的，她的回礼自然就交给这两人代为采买了，她就不执着要包含诚意自己买了。

“德拉科要买糖果哪里需要去挤，高尔进去说一声，老板就出来服务了。”潘西替德拉科说了话，贵族啊有钱啊，她就没这本事了。德拉科笑着没说话，他猜到左莲玖这么问，是在在意回礼的程度，他很好奇左莲玖的态度。

左莲玖脑袋一歪，“不买了。”反正她也不爱吃糖。德拉科的笑有点没挂住，不是，给他的回礼呢？左莲玖当然不知道德拉科多在意没有回礼的事，她刚才想起，平时没少喂养小马尔福少爷，何须谈回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