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迪戈里是不是故意放水让拉文克劳赢的?毕竟秋张是他女朋友呢。”达芙妮坐在沙发上八卦地问。
“我觉得有可能。”潘西盯着德拉科的方向发呆。
“德拉科,要是凯瑟琳今天是拉文克劳的找球手,你会放水吗?”布雷斯突然问,脸上挂着揶揄的神情。
“我(她)永远都是斯莱特林。”凯瑟琳和德拉科异口同声说道。
“啧,你们两个还真是……”布雷斯摇了摇头又凑到潘西身边了。
来看比赛的学生很多,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学生都挂上了蓝色的条幅,而且他们的队员也都来了,全部坐在第一排,聚精会神的看着赛场。
杜克看着一大片蓝色无奈地摇摇头,对弗林特和亚伯说,“如果我们平时温和一点,就不会满场都是拉文克劳的支持者了。”
“这种支持者并不能为我们带来胜利。”凯瑟琳插话进来。
弗林特,亚伯还有德拉科全部表示赞同。“他们会后悔的。”德拉科说。
“注意,比赛开始!”霍琦夫人一声哨响,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队员们立刻在空中四散开来,准备进行今年最后的较量。
“都是一些老面孔了,我想我不用再介绍他们是谁,对吧。”解说员李乔丹说,他来自格兰芬多。
“众所周知,看女生和女生打架要比看男生打架有趣的多,比如现在,费拉拉正紧追着拉文克劳的找球手秋·张不放。我去年怎么说的来着?蛇蝎美人,这个词真不错。”麦格教授今天没有来,因此李乔丹格外放肆。
弗林特已经在追球手这个位置上待了五年,所以不管是追球还是投球都游刃有余,比赛才开始半个小时他就已经投进了两个个球,并且还盗用了拉文克劳前几天刚刚研究出来的动作。
“据可靠消息,弗林特刚刚使用的魁地奇动作来自拉文克劳,毫无疑问,斯莱特林们又去偷窥别人训练了。”李乔丹义愤填膺。
“砰”一个游走球被砸向拉文克劳追球手奥利菲娜·克里斯蒂的胃部,那个可怜的姑娘顿时疼得趴在扫帚上,身体也失去平衡,但是很快她又振作起来继续投球。
凯瑟琳熟练地操控着游走球追着秋·张不放,拉文克劳的击球手贾斯帕·怀特想要过来解救秋,但是被亚伯拦住了。不得不承认,秋的飞行技术也相当不错,凯瑟琳发出去的三枚游走球全被她躲开了,还被她的虚晃一招骗了,险些冲进拉文克劳的球门里去。
“这两个姑娘是有仇吗?她们已经纠缠了整整九十分钟了。”李·乔丹继续兴致勃勃地解说,“我们都知道,秋·张是塞德里克的女朋友,难道费拉拉也看上了塞德里克?”
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
凯瑟琳被气得七窍生烟,十分想冲过去找他算账。
“李,不要随便这样说女孩子。”卢平教授的声音响了起来,凯瑟琳循声望去,发现高高瘦瘦的卢平教授站在李·乔丹身边,说话声音不高,但是还是被传声器不小心传了出来。
凯瑟琳又不生气了。
即便是提前知道了拉文克劳改变了战术,但是这场比赛依旧打得很不容易。已经是黄昏,秋和德拉科还是没有抓住金色飞贼,凯瑟琳骑着光轮2001来回穿梭在即将落山的太阳面前,金色的阳光镀在了她绿色的袍子上。
德拉科突然猛得向凯瑟琳冲过来,同时伸出了右手,秋·张则紧跟在他身后。
“砰”,一个游走球重重地砸在秋的小腿上,她失去了平衡,顷刻间就从扫帚上掉落下去,摔在了草地上。
德拉科和凯瑟琳得意地对望一眼,刚刚那是他们的战术。德拉科假装看见金色飞贼引诱秋向凯瑟琳飞去,凯瑟琳再趁秋把注意力放在寻找金色飞贼上时发出游走球。
秋伤得很重,无法继续比赛,所以斯莱特林赢得毫无悬念。
除了斯莱特林学院自己的学生,没有人欢呼,击球手们在赛场上虽然负责把游走球丢向对手,但是很少有人会下手像凯瑟琳这样重,拉文克劳们都用愤懑的目光盯着凯瑟琳,但是她并不在乎,她和德拉科被队友们簇拥着往城堡里走去。
自从在魁地奇决赛中获得,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越发嚣张起来,弗林特和亚伯总是有意无意的从伍德或者塞德里克旁边经过,并且露出得意又挑衅的笑容。
秋·张在医疗室待整整两个星期才恢复健康,她是一个坚强的女生,打石膏的时候一声都没哭。拉文克劳的学生几乎整天都泡在图书馆,把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学习上。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凯瑟琳抱着一个笔记本和一大摞《预言家日报》来到霍格沃茨城堡外的一条长凳上开始做剪贴报。
她把每一期的《预言家日报》都翻到第八版“风尚新标”,然后用剪刀将上面有关最新款式斗篷的内容全部剪下来,再贴在笔记本上。达芙妮本来答应来陪她一起做的,可是最后因为被麦格教授留堂而不得不放了她鸽子。
“就是它干的!它把斑斑吃了,它一直想要吃掉它。”一个愤怒的声音打破了凯瑟琳宁静的午后时光。
“别胡说了,罗恩,克鲁克山是个好姑娘。而且猫追老鼠是它们的天性。”赫敏抱着一只胖乎乎的姜黄色猫咪争辩。
“斑斑已经在我家生活了十二年了,你的猫居然吃了它!”罗恩很生气,也很伤心,紧紧盯着赫敏手里的猫。
“霍格沃茨不只克鲁克山一只猫,罗恩。”赫敏委屈极了。
“就是它,我前几天还见过它追着斑斑跑。”罗恩又说,“斑斑是我的家人,它在我家生活了十二年了。”
凯瑟琳不耐烦地合上本子,很不高兴这样宁静美好的下午被打扰,于是她决定采取一些措施,“你们就不能回格兰芬多塔楼吵架吗?而且,说瞎话前动动你的脑子,韦斯莱,没有老鼠能活十二年!”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罗恩把目光转向凯瑟琳。
“她说的没错,罗恩,没有老鼠能活十二年,你为了让我愧疚就夸大事实。”赫敏说。
“愧疚?这么说你承认是你的猫杀死了斑斑,对吗?!”罗恩的脑子突然灵活起来。
“你……”赫敏被气得说不出话。
凯瑟琳更不耐烦,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做她的剪贴报,而且这个地方是她先来的,“既然你们还有功夫吵架,那么一定是还不知道巴克比克要被判死刑的事情了?”凯瑟琳凉凉的飘来一句话。
“什么?”赫敏和罗恩一起回头,“你不要胡说,费拉拉。审判明天才开始,我们已经帮海格准备了充分的资料,还会出庭为巴克比克作证,他们都不会有事的。”
“巧了,我和德拉科明天也会出庭作证,卢修斯马尔福先生也会。你们说,究竟谁准备的证词更充分一些呢?”凯瑟琳故意拖长声调说。
“你们作弊。”罗恩叫了起来。
“我劝你们还是去找海格一起商量一下明天审判的事情吧,虽然你们肯定不会赢,但是好歹也得试一下,对不对?”凯瑟琳挖苦,得意洋洋,脸皮很厚。
“你!”罗恩气得满脸通红。
“罗恩,我们去找哈利和海格。”赫敏拉住了罗恩,匆匆往海格小屋方向去了。
周围又恢复了平静,凯瑟琳赶走了“入侵者”,又开始继续做她的剪贴报。
“很高兴你能来为德拉科作证,费拉拉小姐。”第二天上午十点,卢修斯马尔福穿着一身黑色巫师长袍,拿着蛇头手杖对坐在审判庭第二排的凯瑟琳说。
“这是我应该做的。”凯瑟琳露出一个标准的社交微笑。
海格局促不安地坐在被告席上,手里捏着一沓为巴克比克准备的资料。哈利,赫敏和罗恩坐在他身后,面色紧张。
“鲁伯·海格,你是否在霍格沃茨养了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审判长亨德莱·格林格拉斯问,他是达芙妮的父亲。
“是,是的。”海格说,又把手里的资料捏的紧了些。
“你是否承认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袭击了你的学生,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亨德莱·格林格拉斯继续问,黑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狡诈的光。
“是的,但是那是因为……”
“你只要说是或者不是。”亨德莱说。
“是。”海格的头上冒出了不少汗。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请问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给你带了哪些伤害?”亨德莱的声音听上去似乎依旧公正严肃。
“它带给我的伤害可大了。”德拉科说,还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它抓伤了我的胳膊,让我一个多月不能正常学习生活。”
“他胡说。”哈利突然开口,“他的胳膊最多……”
“法庭上不可以随便讲话。”亨德莱敲了敲法槌。
“有人可以证明你伤得很重吗?”
“有,我的同学,凯瑟琳·费拉拉可以证明。”德拉科立刻说,然后把头扭到凯瑟琳的方向。
“费拉拉小姐,你可以为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所说的话作证吗?”
“我可以,先生。德拉科的确休息了一个月才好,我经常陪他换药,可以看得出来,他伤得很重。”凯瑟琳熟练地撒谎,连草稿都不打。
亨德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鲁伯·海格,你对马尔福先生和费拉拉小姐的证词有什么疑议吗?”
“有。”海格连忙站了起来,宽大的身躯差点把被告的小桌子撞翻,“马尔福他的胳膊并没有伤得那么严重。”
“有人可以证明吗?”
“有,校医室的庞弗雷夫人可以证明。”海格回忆着赫敏为他准备的证词。
“庞弗雷夫人来了吗?”
“没…没有,庞弗雷夫人很忙,整个校医室只有她一个人。”
“那就是没有人可以证明。”亨德莱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罗恩突然站了起来。
“还没有轮到你们说话。”亨德莱又敲了敲法槌。
“鲁伯海格,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巴克比克不会故意伤害别人,是马尔福先挑衅它,它才那样做的。”
“我们对神奇动物的研究还很少,你刚刚说的话不能作为巴克比克无辜的证据。”亨德莱推了推眼镜,“还有人要说什么吗?”
“我有话要说。”赫敏站了起来,“根据纽特斯卡曼德先生编制的《神奇动物在哪里》第二百三十一页第八行写道,鹰头马身有翼兽性格骄傲,力量强大,但是不会无故攻击巫师,只有当他们受到威胁或者挑衅时才会出于自卫进行攻击。”
“纽特·斯卡曼德,”亨德莱不动声色地冷笑了一下,“格兰杰小姐,你是否知道纽特·斯卡曼德先生曾经因为携带非法动物入境而被多次取消越境资格。他的书同样不可以作为证词。你还想说什么吗?”
“马尔福的伤早就好了,虽然庞弗雷夫人不能来,但是我们都知道。”赫敏说,气势有些微弱下去。
“你陪马尔福先生换过药吗?”亨德莱问。
“没有……但是”
“那你就不能证明,那只是你的主观臆断,法庭上我们需要证据。”亨德莱斩钉截铁的说,“现在,陪审团成员表达意见,认为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无罪的请举手。”
没有人举手,所有的巫师全部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他们都是卢修斯马尔福的老朋友或者下属。
“看来没有人认为巴克比克是无辜的,根据《巫师保护法则》,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将于六月十号下午四点判处斩首死刑。”亨德莱说完就站了起来,不顾海格和哈利几人抗议声立刻离开了。
海格还颓丧的坐在被告席上,他拿着一块脏帕子忍不住哭起来,哈利,罗恩和赫敏围在他身旁,“海格,我们还可以再想想办法,或者可以去找找邓布利多教授。”哈利说。
“我不想给邓布利多惹那么多麻烦,他信任我,让我给你们上课,可是我却搞砸了……哦,巴克比克,巴克比克它是无辜的。”海格擦了一下鼻子,哭得很响。
凯瑟琳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她不明白只是一只动物而已,为什么要伤心,再找一只差不多的不就行了吗。
卢修斯马尔福在审判庭后面的休息室里正和格林格拉斯先生谈论着什么,他们是老朋友了,今年圣诞节还在一起喝雪莉酒。
“六月十号,那就是下周三。我们一起去看巴克比克被砍头吧。”德拉科站了起来,以胜利者的姿态望了一眼哈利他们。
“那没什么好看的。”凯瑟琳皱了皱眉。
“费拉拉小姐,非常感谢你能来为德拉科作证,代我向你父亲问好。”卢修斯马尔福走了过来,淡金色的头发披在肩膀上,黑色的斗篷在他身后掀起小小的波浪。
“这没什么,先生。”凯瑟琳优雅颔首。
“是啊,爸爸,多亏了凯茜为我作证。”德拉科有些小兴奋,满脸是笑。
卢修斯马尔福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握着蛇头大步向审判庭外面走去。
“这件事和我没关系,只要你爸爸在,审判就一定会赢。”凯瑟琳对德拉科小声说,他们跟在卢修斯身后。
“你刚刚注意到了吗,那个看守的表情,他都哭出来了,太有趣了。”德拉科和凯瑟琳不在一个频道上。
“一只动物而已,他们为什么那么伤心?”凯瑟琳问。
但是显然德拉科不能给她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因为他是一个仆人,那些动物和他是同类。”
凯瑟琳摇摇头,捡起了门钥匙,他们只能瞬移到霍格沃茨周围,剩下的路需要徒步走过去,必须尽快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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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