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光彼岸 第43章 第 43 章

人一旦沉迷学习，时间就会过得特别快，万圣节好像刚刚过去，圣诞节就马不停蹄的赶到学生们面前。霍格沃茨同样是有圣诞节晚会的，这次对孩子们的限制更加宽松，因为即便是新生也在这里呆了三个多月快四个月时间，还没适应校园生活的大概也许可能今后也就适应不了了，其他人则早就弄明白那些规矩需要遵守而哪些可以不用太放在心上。既然如此就算对他们再添加上一百条规则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把握好底线然后随他们自己去探索人生。

对于斯莱特林们而言，哪怕是最笨最蠢的那个也已经学会了在违反校规被抓到后及时甩锅，所以高年级对低年级无形的庇护顺势不复存在。也就是说，如果不能像那两个混血新生一样崭露头角的话，就算是纯血也不一定能获得广泛意义上的尊敬。所以不少人都在黑暗中默默哀叹血统的没落——她们宁可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也绝绝对对不愿意承认这两只混血的优秀与出色。

谁也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算了吧。

两个月时间过去，跟随斯莱特林学习对小斯内普先生产生了非常显著的影响。现在他至少已经能够做到在心里各种谩骂而不让人从脸上看得太明显，和之前相比显然变得更加含蓄内敛，逐渐趋向于传统斯莱特林老派家族们的审美。加上他在魔药课上不可撼动的地位以及一个“极似马尔福”的好友的支持，如果不进行刻意说明的话学生之间再也不会有人把他当做是从麻瓜世界过来的异类。

同样的，艾萨的魔法学习之旅也非常“愉悦”，老院长给他的“绝对白魔法笔记”其实就是一本记录了中世纪教廷针对巫师们使用的攻击性魔法。非常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些白魔法确实不像黑魔法那样动辄诅咒啦、腐蚀啦，搞得打斗现场面目全非有碍观瞻……因为通常情况下被使用者会在过于炽烈的光芒中沐浴神恩直接彻底“净化”，可能连快骨头渣也剩不下来。

两人自成小团体的氛围在整个斯莱特林群体中颇有些显得格格不入，除了现任院长斯格拉霍恩偶尔举办的鼻涕虫俱乐部以外，他们完全不参加学院里的任何社团。每天上课的时候要么还是两个人组成小组，要么再多加一个红头发的格兰芬多，一下课就带着课本匆匆离去，连图书馆和起居室都难以找到他们的身影。唯一能令其他斯莱特林容忍他们的理由就是沙漏中不断增加的绿色宝石，看在刷分大户的份儿上，哪怕是忧心忡忡疑虑重重的卢修斯马尔福也不再刻意盯着同样拥有铂金发色的艾萨梅尔不放。

圣诞节之后就是新年，所以按照学校的惯例会先在25日举办晚会，然后大家可以回家与家人共度新年，假期结束后再返回学校。请注意，是晚会而不是舞会，而且就算是有深夜内容也与四年级以下的学生无关。假期当然有作业，也有返校后的随堂小考试，总之一所正常的学校有什么，这里一样全部都有。艾萨当然是留校，反正他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西弗勒斯也是一样。虽然莉莉在平安夜的早上专门去斯莱特林学院长桌边找他们传递伊万斯先生的邀请，然而两个少年都拒绝了。

“亲爱的，圣诞节和新年都是只属于家人间的节日，我们就不去打扰伊万斯夫人期盼了半年的家庭聚会啦。霍格沃茨的晚会也非常不错，而且那一天的人会很少，我们有机会去试试你上次说的几条秘密通道。”艾萨温和的安慰了她一句，一向有些心大的莉莉果然就毫不在意的回格兰芬多塔楼收拾东西准备赶火车去了。

西弗勒斯默默目送莉莉离开，转头皱眉对艾萨道：“你为什么总喜欢称呼莉莉为‘亲爱的’？是很喜欢她吗？”艾萨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话语中的不满，随手用手帕擦了擦嘴打算离开礼堂。但是西弗勒斯并不肯放过他，精灵只得无奈道：“这是种族习惯，嗯，我们更喜欢和姐妹们亲昵的呆在一起。其实……如果忽略掉爱隆王和瑟兰迪尔的话，精灵实际上更倾向于母系氏族的结构。家里说话算数的一般都是母亲，姐姐或者妹妹，好吧，不排除有些家伙更愿意听女儿的话，譬如倒霉的爱隆王。放心，我不会抢你的女朋友。”西弗勒斯的脸红了：“你在说什么啊！莉莉是我的好朋友，但并不是女朋友。而且现在是我在问你话，不要试图转移话题。”

艾萨就转过去看着他不说话，试图用眼神传达内心的无语，西弗勒斯和他对视了一会儿非常可疑的转开眼睛道：“精灵和精灵之间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吗？”

“当然，我们确实第一喜欢和自家姐妹呆在一块儿，然后就比较愿意呆在族地里和同族们玩耍。”其实精灵都是死宅，如果不是因为祖上和人类定下过契约，那真是恨不得躲在森林里变成树也一辈子不想踏出去。

西弗勒斯的脸忽然有点红，他结结巴巴问艾萨：“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和你的精灵好友该怎么互相称呼？”艾萨沉默了一会儿，也非常可疑的把脸扭开了：“如果是普通认识就称呼全名，类似于人类，彼此熟识的用简称，更熟的喊昵称。但我们是反过来的，也就是说，以上名称是一个精灵允许另一个精灵这样称呼。就好像咱们，我允许你喊艾萨而不是艾尔洛斯等等等等那一长串……但是昵称的话……”艾萨连耳朵都红了起来，“昵称更多用于家庭成员之间，那太肉麻了，至少公众场所我们不这么干。”就连隐形儿控的瑟兰迪尔不也正正经经的喊儿子莱格拉斯么，幼龄化的昵称什么的，实在是太羞耻啦！

“咳咳，好吧，我了解了。真是独特的风俗。”西弗勒斯佯做无事，站起身对好友道：“我突然想起把笔记忘在寝室里了，我要回去拿，你先去图书馆，就这样。”艾萨脸上的热度已经退掉，点点头也站起来。两人在门厅处分道扬镳，艾萨独自去了图书馆提前办理借阅的手续。

……

也不知道西弗勒斯在起居室那里发生了什么，总之艾萨等了很久也没见他赶来图书馆汇合。等他翻完一本《神奇动物在哪里》的缩略本时，前方忽然被一抹阴影遮盖，艾萨抬头一看，来者并不是他黑头发的好友，而是自打入学以来态度就一直非常古怪的高年级学长卢修斯马尔福。

“梅尔先生。”马尔福的礼仪堪称完美，他脸上的表情同样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纠结”。艾萨回以微笑：“马尔福学长，圣诞节快乐。”得到对方的善意回复，卢修斯放松些许坐在艾萨对面道：“是这样的，家父命我向您传递一张邀请函。邀请您参加明天晚上马尔福庄园的圣诞节晚会。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也欢迎您在马尔福家小住几天。”

艾萨满头雾水：“抱歉，请允许我提出疑问……为什么？”卢修斯心里也在抱怨——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老爹一直说他可以向已逝母亲的画像发誓绝对不会有留在外面的私生子女存在，但是在看到万圣节晚会上无意被拍入照片的艾萨梅尔后就立刻改了口吻。好吧，也不能算是修改口吻，但邀请一个来历不明的混血绝对不是马尔福家主会随意做出的决定。他询问父亲的时候老马尔福愁眉苦脸告诉他了一个惊天秘密，那就是……

——这位艾萨梅尔和老马尔福家主祖父留下的一副肖像画里的少年简直一模一样，当然，画像里的人是个实打实的人类，所以需要抛开铂金色的头发及其祖母绿一样的瞳孔。然而就算马尔福也不是没出过被逐出家谱的哑炮，再者梅尔其人的发色以及五官精致程度又极度贴近马尔福家的子弟，现在的情况就是……现任马尔福家主也不敢肯定到底是自己还是哪位先祖会不会在什么时候喝多弄错了。

鉴于女主人早就不在人世的现状，老马尔福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派儿子去邀请这个神秘少年来参加自家圣诞节晚会。这当然也是向独子（也有可能是长子）许诺他的地位和权力不会遭受任何挑战，如果儿子不高兴的话做父亲的也不是非要确认艾萨梅尔的血统来源。但卢修斯马尔福还是来了。少年已经拥有了成为家主的气度，不论上一代人有何恩怨，至少他要对自己的“血脉兄弟”负责。

遗憾的是这个新生实在太难围堵，一下课就不见踪影，而名门的偶像包袱又不允许卢修斯在彼此并不熟悉的情况下贸然敲人家寝室的门进去拜访，所以拖到今天才勉强搭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