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光彼岸 第153章 第 153 章

第二个项目结束后，继倒霉的阿拉斯托·穆迪教授，裁判团里的巴蒂·克劳奇先生也不幸倒在流感袭击下，艾萨认为他很有可能这辈子也好不了了。邓布利多校长不得不面色沉郁再次遗憾宣布暂时由他的副手珀西·韦斯莱先生接替裁判任务，因为克劳奇先生需要长期卧床修养。

“今年罹患病毒性感冒的人可真多啊！”德拉科扔开最新一期《预言家日报》，自从丽塔·斯基特小姐的文风变正常以后斯莱特林们少了许多乐趣，看报纸的热情也大大降低。艾萨拿起报纸翻开，除了三强争霸赛的各种消息以外，他注意到寻人启事栏里挂着张略有些眼熟的照片：“……伯莎·乔金斯，失踪许久？”

是个比他高了几届的女孩子，艾萨有印象，她在记忆方面很有些特长。

“什么？”德拉科凑过来瞄了一眼：“哦，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女人，她的寻人启事已经挂在这儿好几个月了，这种事很常见。每年都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奇怪原因失踪，然后过上一段时间再稀里糊涂的出现。”

“嗯，也许吧。”战士的直觉告诉艾萨这个女人已经不在人世，他垂下眼睑，真心实意替她感到难过：“如果能早点找到她，别让她一个人躺在黑暗中慢慢腐烂就好了。”

显然，藏在黑暗里的那只手做了很多邓布利多校长无力深究的事。

德拉科对于比他大了太多的陌生女人毫不关心，倒是艾萨身边络绎不绝的猫头鹰引起了他的注意：“你怎么这么多信件？”

开学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因为我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呀，总不能从学校里偷偷跑出去，就只能仰仗这些夜幕下的朋友们。”猫头鹰轻柔的“咕咕”叫着，排好队伍等待。德拉科挑了只最壮最威风的想要摸摸，魁梧的女士立刻竖起眉羽把喙咬得咔咔作响：“真凶！”

“这里有猫头鹰粮，你得先征得女士同意才能亲近，不然就是骚扰，挨揍也活该。”

艾萨头也不抬的奋笔疾书，左手取了袋冻干鼠肉递给德拉科：“玩去吧，别打扰我。”

德拉科：“……”

这都什么语气？就跟哄小崽子似的。他朝那些信件瞄了一眼，有几封甚至用火漆压了封口，但徽记又不属于他熟悉的那些家族。也许是父亲不方便出面的事……他意识到了什么，平静的拿起猫头鹰粮去逗那些信使。

接下来一整天艾萨的课外时间都浸泡在与外界的频繁联系中，最近他从院长办公室搬回了宿舍，大约是斯内普教授终于受够了每天被人催促着清理自己，当然也有危险已经解除的可能。

下午下课后他带着报纸和书独自来到黑湖旁休息，几条人鱼跃出水面打招呼。上一次的黑湖之旅在彼此心里都留了个好印象，出于好奇，人鱼们很愿意招待精灵的幼崽。可惜冬天玩水显然不是个好主意，所以艾萨只从湖底居民们手里交换了一些特别的藻类，寒风让他打了个喷嚏：“有点冷，我该回去了，再见。”

人鱼们发出尖利的嚎叫表示依依惜别之情，少年站起身，朝他们挥挥手转身走向城堡。半途中他突然看到禁林与草坪交界的地方站着只大黑狗。

嗯，黑色的，大狗。呵呵，这谁呀？这不是那个谁吗~

顾不上寒冷，艾萨变更方向朝森林走去。那狗就一直站着，怔怔紧盯向自己走来的男孩。

“呜……”它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有些失温的手指轻轻摸过头顶皮毛：“乖狗狗，乖狗狗，你也没有家吗？”

他还是个孩子。

西里斯·布莱克迅速放弃装狗狠狠咬这少年一口吓跑他的打算，也许他可以借着这个孩子混进城堡，然后再伺机去找自己的教子。

狗是红绿色盲，至少在这种状态下，他看不出面前的少年究竟是个格兰芬多还是个斯莱特林。紧接着对方手里的报纸更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于是西里斯摇摇尾巴表示自己就是条可怜的流浪狗狗，希望能够得到善待。

“来吧，你需要毛巾，壁炉，热牛奶，还有晚餐。牛肉还是鸡肉？啊，我知道了，全都来一份儿。”艾萨把黑狗带进城堡，单手扼住“它”脖子上的皮肉，看上去比一般人更加纤细的胳膊硬是摁得这熊一般的大型犬动弹不得：“听话，你也不想被管理员先生赶出去吧？”

看着眼前与高塔截然相反的路线，命运的后脖颈被人捏在掌下，西里斯想跑也跑不掉：“……”

MD，被这小子人畜无害的表象给骗了~

拖着西里斯·布莱克回到宿舍，他把“狗”留在房间里，反锁房门施加咒语后去了趟厨房。等到再回来，抓紧时间把自己清理干净的成年人一听到门锁响动就变回动物形象企图逃跑……然后失败。

“晚餐来了，吃饱肚子睡上一觉，明天再去帮你找主人。”

艾萨表现得就像是个热心过了头的孤独少年，独自居住的特别待遇似乎也说明了他在学院内部人缘不佳。

大黑狗安静下来，吃光托盘里的食物后蜷缩成一团，趴在靠近热源的位置上假寐。

温度有些低的手再次摸了摸头顶和耳朵，西里斯摇摇尾巴，睁开一只眼睛，就听那个男孩声线温柔但不怀好意道：“暂时先给你起个名字怎么样？就叫布莱克怎么样。”

掌下的皮毛与肌肉瞬间紧张，又在主人控制下强行放松，黑狗闭上眼睛，连尾巴都缩起来。只要打死不承认，他就不信这小子能有什么逼迫自己恢复人身的办法。

西里斯·布莱克，不会认错。

这家伙的阿尼马格斯果然是条黑狗，西弗还真没骂错。

魔法部关于人体变形的条例究竟有什么用？出去随便走一圈就能遇上个未经登记的非法阿尼马格斯，所以法律最后只限制了愿意服从的老实人吗！

打理好自己迅速钻进被褥挥手熄灯，艾萨顺便将门锁上的咒语撤掉。

能让他以这种形象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潜入霍格沃茨，为得只可能是要去见小波特。黑暗中少年翻了个身，百思不得其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莉莉和詹姆·波特的水准，带着幼崽逃跑总不该成问题，怎么会？

他又翻了个身转回来，衷心希望送给哈利的圣诞节礼物能达到预期效果，以及邓布利多校长的那些安排……

三年争霸赛的第三项如期开启，这一次艾萨乖乖坐在观众席上，边和德拉科分享从厨房弄来的草莓挞边欣赏四位勇士各种出丑逃命。

炸尾螺这种东西，果然还是看别人溜有意思。

这个错综复杂的迷宫无疑得到了海格的大力支持，各种黑魔法生物和随随便便长长就出来见人的怪物层出不穷。克鲁姆先生被魔鬼网群落严重阻碍，迪戈里先生和炸尾螺亲密接触，波特先生在蜘蛛鳌牙下拼命逃窜，德拉库尔小姐被一团魔法迷雾拦住脚步。

观众们哄笑不断，时不时还要朝明明听不见声音的勇士们支招。

老实讲，艾萨打从心底认为勇士们听不见实在是太好了，很难说这些馊主意是不是为了看到更多笑料。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勇士们也逐渐靠近迷宫中心。哈利的运气确实好了起来，一路上基本没碰到什么超出能力范围外的对手。现在四位勇士都来到了安放奖杯的空地，克鲁姆用肩膀撞开迪戈里，可惜受到德拉库尔的天赋魔法影响原地踏步，年龄和个头都最小的波特异军突起加速冲出重围，充分发挥出人生前十一年被狗追被表哥揍的优势，溜滑穿过重重障碍朝奖杯跑去。迪戈里只是被撞开不是被撞残，他对德拉库尔的天赋魔法没有任何回应，甚至顺手给了她一个统统石化作为报复。

两位来自霍格沃茨的勇士把三强争霸赛变成了赛跑，在观众的呼喊和闷笑声中同时伸出手碰到奖杯。

“这么快？”

坐在斯莱特林席中笑得乐不可支的艾萨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疑惑就原地消失，德拉科惊讶的来回看着想要寻找：“艾萨？”

没有回应。

精灵少年落地后第一反应便是寻找掩体，于此同时一道绿光打向和哈利一块被传送来的塞德里克。波特勇士的圣诞节礼物从口袋里飘出来，晶莹剔透的绿宝石释放出镌刻于其中的第二个炼金术法阵，柔和治愈的白光照亮了蒙蒙夜空，也阻断了死神的镰刀。

哈利倒在地上捂着额头痛苦哀鸣，塞德里克被迎面而来的阿瓦达索命咒吓得不知所措，明亮的魔法盾延续了一段时间，足够艾萨调整节奏然后补刀——【大净化术】

“佩迪鲁！把手给我！”矮秃男人本能朝着白光笼罩之外的地方逃窜，他怀里的奇怪襁褓可不愿意走。错过今天就不知道又要花费多少心里重新布置，留给他挣扎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主人强硬的命令下，佩迪鲁不得不伸出胳膊，露出艾萨曾在阿布拉克萨斯身上见过的，奴隶的烙印。

伏地魔此时已经顾不上其他，他只想骗来更多食死徒好替自己铺就复活之路。不明所以的食死徒们被黑魔标记召唤，那些没能提前得到忠告的黑雾一道又一道凝成实体。

“能来的都来了，是吗？”

真正眼熟的人来得不多，看来斯莱特林学生们的智商会随着年龄增长而得到显著增加，这让艾萨非常欣慰。空地中央矮墩墩的少年将比自己高得多的男孩挡在身后，塞德里克终于恢复正常抽出魔杖替艾萨警惕背后：“小心点！”

哈利喘息着指着一开始的矮秃男人：“他在那里，那个包裹！伏地魔！”

塞德里克瞳孔一缩，就听见梅尔淡定“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把碍事的杀掉，今晚，你们将亲眼目睹黑暗公爵的回归！”

奇怪的襁褓再次发出声音，艾萨再也忍不住吐槽欲：“我不记得女王有分封过黑暗公爵这个爵位，您的领地难不成在印度？”

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句奉承，你非得点破，那真是谁也没有办法。

襁褓气得直抖：“干掉这个小矮子，我要把他的皮做成地毯！”

“额……汤姆，这绝对不是个好主意。”一个盛怒之中又被逗笑了的声音响起，邓布利多校长从夜幕中走出来：“看看你现在这幅可鄙的模样！”

老校长出现在这片碑石交错的墓地上，他身后的火光中傲罗们一一显出踪迹。趁着他发难，艾萨把捂着额头没法起身的哈利和塞德里克拖到墓碑后躲起来，又顺手朝他的脑门放了个净化术：“我觉得，哈利，你真应该把斯内普教授的忠告放在脑袋里。”

作为事件中心的暴风眼，他的警惕性确实有些低了。詹姆·波特顽固的遗传，没办法。

“艾萨，你？”

少年这才从巨大的冲击中恢复，他看了眼与死神擦身而过的塞德里克，立刻回手摸摸口袋：“是那枚宝石，你送给我的圣诞节礼物？！啊，不见了……”

“碎了？很正常。”艾萨不断加固魔法护盾，这会儿老老实实躲在墓碑后绝不露头，完全没有刚才大杀四方的气场：“我强行在上面加了两个大型炼金术法阵，甄别到致命黑魔法就会自动传送和防御，目前还没找到能够循环使用的方法。”

哈利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那还是他第一次从母亲的亲人手里得圣诞节礼物，德思礼家的纸巾硬币牙签都不算。这份礼物就和母亲一样，将他保护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

邓布利多校长和“优秀”毕业生的叙旧已然结束，无数提前准备好的傲罗冲向四散逃窜的食死徒们，白发老人魔杖下的赤炎仿佛火炬照亮阴暗坟场，哪怕老鼠也无所遁形。

说到老鼠……

“艾萨！抓住那个人！小矮星彼得！就是他骗了西里斯又背叛了爸爸妈妈，最终害得他们惨死！”

哈利仇恨的盯着那个秃头猥琐的男人，耳边仿佛吹过一阵风，他甚至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炽烈的白炎撕裂大地，总是温柔微笑的艾尔洛斯不笑了，裹挟着严酷寒冰一般用手中锐利的十字架将彼得·佩迪鲁钉在地面，顺便一脚把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奇怪的蛹踢向邓布利多。

“佩迪鲁先生，精灵的诅咒，有没有兴趣尝试一下？以后余生，你都会在无边无际的痛苦中辗转反侧，你将长命百岁百病缠身，只有等时光把你犯下的罪行消磨干净，你才能获得解脱与安宁。”

神圣系法术构成的十字架随着他的诅咒破碎并融入到佩迪鲁的身体里，艾萨对这家伙的哀嚎置若罔闻，单手将人提起来走向邓布利多：“希望没有辜负您的期待。”

“你大概是我所见过的，最优秀的在校生了，艾萨。”

他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用火焰裹住那个襁褓令其动弹不得，马上步履蹒跚着走去看自己的另两个学生：“塞德里克，哈利，你们怎么样？”

两个男孩不约而同回应：“我们没事！”

“太好了，观众们还在等勇士回归，赶快回去接受祝贺吧。”

他把奖杯飘到少年们面前：“恭喜你们，并列冠军。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还请你们保密，至于说其他细节，等日后有空了我会一一解释。”

哈利和塞德里克换了个眼神，又一块去看站在远处盯着“战利品”的艾萨：“艾尔洛斯怎么办？”

“我恐怕你们得和他道个别。星星们偶尔是会脱离轨道来上一段轻松的旅行，但终究还得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就当是个去了远方游历的好友？也许在某个意料不到的时间地点，你会惊喜的与他再次相遇。”

塞德里克懵懵懂懂的点头，哈利轻轻“啊”了一声，手脚并用爬起来奔向冷着脸的精灵少年：“艾尔洛斯！”

“你，你要走了吗？”跑到他身边，哈利的眼睛湿了：“你就不能留下来吗？我想有个亲人。”

“这个……恐怕真的不行。”艾萨转过来，看到是他嘴角微微上翘：“在我的时间线上，你爸爸还在为了吸引你妈妈的注意而努力天天找我和西弗的麻烦呢。”

哈利：“……”

就，本来很伤感的，气氛一下子都没了。

“哈利，快点！”塞德里克喊了一声，哈利依依不舍的看着艾萨，后者无奈的叹了口气：“亲爱的，如果我能存于此世，总有一天定会相遇，再见。”

塞德里克再次催促，哈利一边回头一边朝着奖杯的方向走去。傲罗们不停将被俘的食死徒送走，邓布利多校长站在一片火光中等着他。

*

“三强争霸赛的奖杯由迪戈里勇士和波特勇士同时获得，经过裁判们的讨论，一致认为这是极为罕见的并列冠军，奖金也将由他们平分，让我们恭喜这两位选手。”

第二天上午，颁奖典礼暨欢送仪式如期举行，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场雨，天亮之后什么也没留下。关于奖杯变成门钥匙这件事，邓布利多的解释是“随机考验”。他的名望和资历在那里摆着，又有以马尔福为首的魔法部官员的支持，大家稀里糊涂也就信了。

德拉科·马尔福苍白着脸坐在座位上，没人知道经常被他拉在一起的艾尔洛斯·梅尔去哪儿了。从马尔福庄园发来的信件里他终于得知便宜叔叔和父亲都背着自己密谋了些什么，那个看似天天都在偷懒摸鱼躲得无影无踪的人，不知不觉中为马尔福挣得了重新开始的足够筹码。家族没在这场看不见的动荡中失去什么，甚至还从魔法部得到了更多权力。他摸摸坠在襟前的胸针，帕帕拉恰镶嵌在贵金属底座上，被作成萌系匈牙利树蜂圆胖的肚子。橘红色的蓝宝石温柔可亲，炼金术法阵巧妙的藏在每一道切割纹路之中。

救世主同样闷闷不乐的坐在格兰芬多堆里，无论谁来祝贺都提不起精神。

“哈利，今天早上多比居然穿了身缩小版的礼服长袍！你看到了吗？他还给我带来了一份小惊喜。”赫敏朝他挤挤眼睛，玻璃瓶里关着只义愤填膺的甲虫小姐。哈利勉强笑笑：“嗯，多比的新袍子很漂亮，很合体，我看到了。”

“真可惜，艾萨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再次转学，我们甚至都没来得及送送他。都说总窝在屋子里看书不行的，赫敏，你也要注意！”罗恩不停偷吃藏在袍子里的炸薯角，赫敏恨不得把他从桌上踢下去：“你就不能停下嘴巴？我们在斯莱特林唯一的朋友生病修养去了，多少表达点遗憾之情出来好吗！”

“可他不是给我们留了书信吗？也许等身体好了就会回来。话说那套炼金术入门的书真不错，我可以考虑朝这个方向发展，将来就是和乔治弗雷德他们合伙开店贩售炼金艺术品也不错，至少能赚些钱帮帮妈妈。”

罗恩吃掉最后一块薯角，对于自己得到的礼物异常珍惜。哈利叹着气看向他，勉强微笑：“是的，那真是非常神奇但又非常理性的学科。”

裁判席上少了两个人，不过没谁在意，欢送过客人邓布利多校长对全校师生们道：“因为三强争霸赛，赫奇帕奇学院和格兰芬多学院将平分我在学期之初许诺的那四百分，同样因为艾尔洛斯·M·梅尔先生在这次比赛中的杰出贡献，斯莱特林学院也能得到二百分。”

自从出了黑魔王，斯莱特林学院一直遭人诟病，能在这这种公开场合获得赞许是件非常难得的事，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比过去数百年都更为重视荣耀。

“总之，这一学年大家都过得非常愉快，我在学校等待大家度过暑假后回来，别忘了，霍格沃茨永远欢迎所有它养育过的孩子。”

最后邓布利多校长意有所指的加了这么一句，躲在禁林里的西里斯·布莱克从狼人朋友卢平哪儿得到了个好消息——彼得·佩迪鲁再次被抓，这回他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逃跑了，笼罩在大脚板头顶的污名不日即将洗清。

明天也许能更也许不能，我要带睿哥去趟郑州，小伙子钢琴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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