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社会我拽哥 第33章 混血兰迪

下午的最后一堂草药课是与拉文克劳一起上的。

梅薇思比起三年级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不过肤色变成了健康漂亮的蜜色。上课前，两个女孩悄悄凑在一起聊了好久，而梅薇思也说她的妈妈还在考虑爱尔柏塔提议的入股一事。

爱尔柏塔表示自己并不着急，接着问了问圣诞节时梅薇思送的那枚银蛇戒指到底有什么用处。可梅薇思却一脸神秘，表示这要她自己发现才好玩。

于是她也就没有再问。两个人约好了下周六一起去霍格莫德，之后便不再交谈，开始认真上课。

在上完草药课后，爱尔柏塔也没有立即离开，她和斯普劳特教授——赫奇帕奇的院长，讨论了几分钟用什么方法能将毒牙天竺葵种子的毒性减小之后，这才摘下手套走出了满是泥土芳香的第二温室。

然而她刚给自己用了一个清理一新，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穿着斯莱特林院服，有着金色长直发的女孩——阿斯托利娅-格林格拉斯正站在温室的门口。见对方准确的朝自己看过来，爱尔柏塔就确定了自己上午的猜测。

“下午好，弗利小姐。”

阿斯托利娅显然是在这里恭候多时，她粉嫩的小脸上因为日晒而漫上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额前也浮现出了细密的汗珠。可她却好像没察觉到这些似的，而是拢了一下耳边被风吹起的长发，露出戴着珍珠耳钉的小巧的耳朵，“您现在有时间吗？”

听到女孩温柔沉静的声线，爱尔柏塔突然感觉莉娅的胜算不大，因为任何一个人都很难讨厌像阿斯托利娅-格林格拉斯这样的女孩。

也难怪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不怎么喜欢她的妹妹了，有一个相貌极佳的妹妹作为对比，心里总会有些许的不平衡。

爱尔柏塔瞥了一眼不远处专门用来乘凉的细叶榕，那底下的树荫看起来就很凉快。她斜挎好自己的书包，最后给女孩用了一个降温咒，态度并不热情却也足够礼貌：“当然。请问你有什么事，小格林格拉斯小姐——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

毕竟整个斯莱特林都知道她与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不对盘，她当然不能马上就对对方的妹妹有多么宽和的态度。

“好的，谢谢你弗利小姐。”

小格林格拉斯先是为了她的降温咒道谢，接着两个人一起往城堡的方向走去。

脚下无垠的草地微微发软，青草的香气也舒缓了爱尔柏塔的神经，她望了眼逐渐被泼染成橘色的天空，也没有率先说话，而是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是这样的弗利小姐，因为姐姐现在还在医疗翼，所以……”

好半晌，比她矮了半个头的小格林格拉斯终于开了口，她的笑容给人一种意外且真实的包容感，“所以我是来替她来向您道歉的。”

爱尔柏塔闻言不禁感觉这个小格林格拉斯应该是达芙妮的姐姐才对，这让她不由得又看了看对方的蓝眼睛，那是一片让人愿意沉溺其中的海蓝，但这姑娘还是有点天真，“那些不过是意外，小格林格拉斯小姐。”

她自然明白对方口中的道歉并不是指黑魔法防御课上的事。所以便顺势用这一句话将过去的一切一笔勾销，她不介意卖个面子，同时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从来就没有斗赢过她，最终闹笑话的永远是那个棕头发的四年级斯莱特林。

见小格林格拉斯温柔的表情有着一瞬的放松，爱尔柏塔也就更加确信那两封信里到底有什么。

接着她见距离城堡越来越近，就说了个漂亮话：“想必小格林格拉斯小姐也愿意在明日替我将慰问礼转交给你的姐姐——希望她能快些回到课堂，魔药课上可少不了格林格拉斯小姐的身影。”

这倒是实话，魔药课上加分最多的除了她就是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尽管对方不待见她，但是爱尔柏塔不会否认达芙妮在魔药学上的天分。并且每年的魔药课搭档都会进行更换，而今年她的新搭档正是达芙妮-格林格拉斯。

听到这句话后，小格林格拉斯笑的愈发柔和，夕阳橘色的光落在了她卷翘的眼睫上，让她的眼神显得有几分朦胧，声音也因此有了些许的雀跃，“好的弗利小姐，我想姐姐一定会很开心。”

于是爱尔柏塔让自己的表情也和缓下来，认真的来说她很难讨厌一个这样的女孩子，但也说不上多么喜欢。

不过如果马尔福真的喜欢对方，那么他的确是有些眼光。而且她感觉这女孩和马尔福其实还挺配的——至少性格上有些互补。

于是她和这个一年级的女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对方在很努力的和她搭话，大部分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课业以及莉娅。然后她便发现小格林格拉斯虽然说不上多么健谈，但是却对人的情绪和面部表情变化比较敏感——爱尔柏塔在她谈论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时故意轻蹙了一下眉，这女孩立刻就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不过转移话题的时候还是有些生硬，表情也不是特别自然——但是这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女孩来说已经足够，多练练也就好了。

爱尔柏塔一边听对方说话一边在心里无所谓的想。紧接着两个人便一起进入城堡的外走廊，这是从第一到第三温室回城堡内部的最便捷的一条路。

然而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她们竟然碰到了那个混血一年级生——兰迪-西德尼。

正抱着书的黑发男孩看起来疲倦极了，此刻正被两个一年级的斯莱特林纯血新生堵在罗马柱底下。不过那气氛看着可不怎么友好。因为西德尼左脸红肿，而且表情慌张，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对不起。

爱尔柏塔注意到她身边的小格林格拉斯立刻皱起了眉。然后这女孩表情还算好的朝着她说：“请您等我一下，弗利小姐。”之后还不等她有所回应，小格林格拉斯便小步朝着那几个斯莱特林新生走去。

这一连串的举动倒是爱尔柏塔的目光不由得带了些兴味，难道格林格拉斯家族出了一个不怎么在意血统的孩子？

于是她站在原地没动，而是施了一个窃听咒并给自己用了个忽略咒，欣赏着小格林格拉斯上前去劝，但那两个纯血新生却显然因为她为混血说话而感到不满。

“你在开什么玩笑格林格拉斯小姐？”棕发斯莱特林的表情更差了，“他在变形课上把我的书都弄没了，下午还把卡罗的袍子给烧了，你还在替这个混血说话？难道你不知道他今天给斯莱特林扣了多少分？”

小格林格拉斯试图跟他们讲清道理：“我上午的时候和你们说过了，变形课上西德尼先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不熟悉霍格沃兹的路，所以才会迟到扣——”

另一个卷发斯莱特林似乎并不想给小格林格拉斯一个面子，爱尔柏塔知道那是卡罗家的孩子，“那么我们乐于助人的格林格拉斯小姐怎么不亲自为这个混血指路？”

小格林格拉斯顿时不说话了，但爱尔柏塔却通过窃听咒感觉到了对方突然停滞了一下的呼吸。她瞬间就明白这个据理力争的女孩其实并不是不在乎血统论，而是性格使然同时习惯性的做一个调停者的角色——这说不定和她的姐姐有些关系。

场面陷入僵局，兰迪-西德尼也不再道歉，而是半低着头不说话，可扣在书上的手却绷的很紧，爱尔柏塔这才注意到对方手背上有几道陈旧的疤痕和比较新鲜红肿的印子，并且他体型瘦弱，比起同龄人要矮上不少。而他身上的袍子也很陈旧且并不整洁（昨天他被几个高年级挡着，她就没怎么仔细看），看起来像是二手的。

她也不愿意浪费这个时间看一年级生们在走廊里吵架，从这里回城堡的只有上完草药课的学生，所以现在也就没什么人，她解开咒语走过去问：“我想两位先生会愿意告诉我他被扣了多少分。”

两个一年级生在看到她的瞬间便收起了刚才那副讥嘲的表情，卷头发的卡罗的语气透露出某种慎重:“下午好，弗利小姐。这个混血——西德尼先生今天一共被扣了二十分！”

爱尔柏塔没什么表情的看向了头垂的越来越低的西德尼，“原因？”

比她矮了一个头的兰迪-西德尼的身体颤了一下，却没作声。

而一旁的小格林格拉斯则有点着急，她似乎很怕她会生气，便说道：“西德尼先生因为迷路迟到被麦格教授扣了五分，之后再次迷了路错过了一堂草药课，后来——”

爱尔柏塔适时地制止了小格林格拉斯的话，因为伴随着女孩细数对方做的事，西德尼抱着书的手臂便越来越紧，她又刻意看了看他的手，“的确是个壮举。”

西德尼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立刻将自己有着伤疤的手藏在了背后，接着他小声道：“对不起。”

她若有所思的瞥了他一眼且没理会这无意义的道歉，而是对另两个一年级斯莱特林说：“我想两位先生不会想错过晚餐。”

两个一年级听出了她语中的含义，对视了一眼便不再多言，而是在礼节性的道别后快速离开，没有多做纠缠。

“一个星期，把扣的分给赚回来。”见那两个一年级生走远，爱尔柏塔便将目光再次放到了兰迪-西德尼的身上，开学第一天就给学院扣二十分可实属少见，“除非你想在斯莱特林名垂青史，西德尼先生。”

见状小格林格拉斯犹豫地看了看不说话的西德尼，又看了看面色冷淡的爱尔柏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不一会儿爱尔柏塔就听见西德尼闷闷的声音：“对不起。”

爱尔柏塔却因为对方不断地道歉而感到厌烦，如果西德尼不把扣得分赚回来，那么境况显然会更加糟糕。她今天已经说了足够多的话，本欲直接就走，但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包里的一个硬物——那是一枚青苹果，再加上有小格林格拉斯在场，于是她便想了几秒道:“抬起头说话，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好半晌黑发男孩才抬起了头，结果他脸上那清晰的泪痕却让爱尔柏塔和小格林格拉斯都愣了一下。

“对不起——”

此时的西德尼看起来非常委屈，似乎正在极力克制再次哭泣的冲动。此刻他完全没了昨天晚宴时那副天真好奇的模样，伴随着两个女孩的注视，他眼里的泪水终于从眼眶里涌出并顺着略有些红肿的脸颊滑下。

他的肩膀不断地耸动着，哭着哭着还打了个嗝。但他的哭相意外的不错，不会惹人讨厌，由于带着哭腔，所以声音偏向软糯，“都是我的错——可是霍格沃兹的楼梯太多了，我总是走错——我——我今天一天都没吃到饭——我——”

小格林格拉斯也是头一回遇上这种情况，而且黑发男孩的确非常可怜，她想起对方在霍格沃兹特快上与她的交谈，便想从袍子里掏出手帕，却又觉得并不合适，于是只能尴尬又焦急的说：“……西德尼先生你先别哭了，有话可以好好说。”

而爱尔柏塔却沉默着看了黑发男孩一会儿，她觉得对方哭的速度好像有点太快了些。于是她又扫了一眼他紧紧扣在书本上的手指，手指粗糙，指节泛着白色。而那几本书的看起来也不是新的，因为书脊上有着明显的折痕，一看就是用了许久。

但她并不认为一个遇事就哭的混血能够进入斯莱特林，于是她突然问道：“小格林格拉斯小姐，你们最后一节课是什么？”

小格林格拉斯显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说：“是魔咒课，弗利小姐。”

爱尔柏塔盯着西德尼哭泣的脸继续问：“西德尼先生表现如何？”

小格林格拉斯犹豫着答：“……西德尼先生迟到了，还炸了一根羽毛，不小心烧了卡罗先生的袍子……所以被弗立维教授扣了五分。”

爱尔柏塔安静的注视着西德尼愈发苍白可怜的脸色和那越来越汹涌的泪水，“从魔咒课教室迷路到城堡外侧的走廊，非常不错，西德尼先生。”

西德尼脸上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这男孩就像是水做的，湿漉漉的黑眼睛就这么无辜的看着她，像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似的。

也不等一旁的小格林格拉斯有所反应，爱尔柏塔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显得有些莫名其妙，“那就跟过来西德尼先生——走吧，小格林格拉斯小姐。”

她对着茫然的金发女孩说，语毕便率先扭身往走廊尽头处走。两个一年级俱是一怔，接着马上跟上了她的脚步。

一路无话，在拐了几条走廊路过一个大厅后，三人终于抵达了热闹且明亮的礼堂。现在正是用餐的高峰期，几乎所有斯莱特林都在用着餐。

小格林格拉斯在进入礼堂后率先落座于长桌的最前头，依旧是和莉娅在一起。她的对面坐着正聊着什么的马尔福，扎比尼和帕金森。

而爱尔柏塔却意外地没有先和他们打招呼，而是侧身抽出魔杖，在一些斯莱特林学生们的注视下对着西德尼用了一个简易的定位咒，接着她用魔杖点了点对方的肩膀，语气冷淡的说：“往前走，西德尼先生。”

她的魔咒和话让斯莱特林长席寂静了一瞬，接着学生们继续各自低声交谈，恍若一切正常。听到声音的马尔福则侧过脑袋，像是要说些什么，可当他看见她身边红着眼睛的混血新生后，便有些惊愕的看了看她，随即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

抱着书吸着鼻子的西德尼发觉了金发男孩的视线，他忍不住回看过去，在对上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后却倒吸一口凉气并害怕的往四年级的女生身后躲了一下，这过程中还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袍子。

“……”

爱尔柏塔挑了一下眉，接着斜过视线看了一眼揪住自己袍子的黑发男孩，见对方慌里慌张的又放开了手，心里顿觉微妙。

而德拉科-马尔福先是一愣，然后他立刻露出一个被冒犯到的表情，他恼火的扔下了手里的刀叉，拧起眉想要起身，一旁的扎比尼却眼疾手快的硬是摁住了他的肩膀。坐在他身边的潘西-帕金森在接到扎比尼的眼神之后马上安抚性的说：“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德拉科？”

可马尔福却没理她，反而面色不善的眯起双眼，视线在她和身边的那个混血之间来回转了转。

“晚上好马尔福先生，莉娅，扎比尼，帕金森小姐，”爱尔柏塔坦然的迎上马尔福的视线露出一个截然不同的微笑，“祝各位用餐愉快。”

但马尔福情理之中的没有做出回应，而是扭过头重新执起刀叉，语气格外生硬：“不知道，问扎比尼。”

布雷斯-扎比尼看了看四年级的弗利，见她没有露出什么异常之色，便笑着对她点了个头，最后神色如常的转头挑起了刚才的话题。

见此爱尔柏塔跟自己的妹妹莉娅交换了一下眼神——虽然她不确定对方看没看懂，接着她看了看马尔福背对着她的金色蛋壳脑袋，最后便换了一副表情歪头朝着表情忐忑的西德尼重复说：“往.前.走。”

她的语气里已经暗含了警告。

这一次西德尼还算听话的擦过她的袍子顺着长桌往前走去。爱尔柏塔则目不斜视的跟在他的身后，她忽视了那些奇异的目光，与西德尼一起来到了长席的末端。

最后她顺势坐在了自己的固定位置上，接着瞥了一眼右侧一直没人的座位，“坐这儿。”

表情略有些僵硬的西德尼看看那些正看着他们的斯莱特林生，貌似不安的坐下了。

“一个月，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找我。”

爱尔柏塔像没事人一样的取过鱼排和半颗柠檬，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只要关注这里的斯莱特林绝对能听得到。她深灰色的眼睛忽的看向了面带讶异的黑发男孩，表情里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随即她捏紧了手里的柠檬，让新鲜浑浊的汁液顺势流淌而下，接着她又重复了一遍，“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西德尼先生。”

珍惜这段日子。

既然他大费周章的来找她，能弄到四年级的课表并得知小格林格拉斯会来找她，还利用了小格林格拉斯的同情心，算计了那两个一年级纯血新生，同时还规划了路线算好了时间在她回城堡的必经之路上堵她——做这些只用了一天的时间。

相当不错，够有勇气。

这个来自麻瓜界的混血男孩或许是在霍格沃兹的第一夜遭遇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导致他太过心急——毕竟想做好这一切至少要一个周的时间才不会让人起疑。所以这里头的破绽和漏洞很多，而且还有运气的成分掺杂其中，但爱尔柏塔还是决定给这个观察力不错且脑子转的快的男孩一个月的庇护——算是对他这拙劣计划的赞赏。

爱尔柏塔并不介意被人利用，但这可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如果他没有展现出值得她庇护的能力，那么她便不会再继续多管闲事。

不过不得不说，她在斯莱特林待的这几年里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

莫名感觉有点新鲜的爱尔柏塔收回目光开始用餐，甚至还很平常的在一个高年级混血问课业上的问题时给予了一个正确且全面的答案。那些投在她和黑发男孩身上的视线也逐步撤了回去，斯莱特林长席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除开德拉科-马尔福和他的朋友们早早离席一事。那动静大的想不被人听见都难。

余光中见西德尼胆战心惊的抬头去看那逐渐远去的金头发二年级，感觉马尔福至少弄碎了两三个盘子的爱尔柏塔头也不抬的拿了块近在咫尺的青苹果说:“管好你的眼睛。”

手里还拿着蛋糕，鼓着腮帮子嚼着鸡肉的西德尼马上露出害怕的神情，并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半个小时过后，已经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魔药配方的爱尔柏塔看向了终于用餐完毕的西德尼，他看起来的确是一天都没吃东西，蛋糕碟子都空了好几个，“吃完了？”

西德尼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乖得和兔子似的点点头。

爱尔柏塔却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他的鼻尖，接着颔首，“那就走。”

语毕她便起身带着西德尼离开了斯莱特林长席，而在走往地窖的路上，爱尔柏塔直视着前方对着跟在她身边的黑发男孩说：“我希望你明天不会迟到，西德尼先生。”

抱着书的西德尼微低下头，却稍稍偏着没有消肿的左脸。他怯生生的应，声音发软：“是。弗利小姐。”

爱尔柏塔却看都不看一眼也没有给予回应，他们又拐了几条阴冷的走廊，下了一些陡峭的楼梯。最后在带着这个一年级来到眼镜王蛇的石壁前时，她忽然又说：“你得知道你的那张脸并不出色，而你的嗓子也不比夜莺，兰迪-西德尼。”

她将冰冷的视线放在了男孩突然白了一点的脸上，在斯莱特林的绝大多数低年级学生当中，她只会在马尔福以及莉娅面前露出柔和的神情以及足够的耐心，“虽然不知道你听说了什么，由此对我产生了什么样的误解。同时我也不清楚你在短短的一天一夜里经历了什么——我没兴趣知道，闭上你的嘴。”

刚张开嘴想说什么的西德尼打了个哆嗦，但他还算是勇敢的看着她没有低头，神情有些委屈不解，鼻子上的奶油格外显眼。

爱尔柏塔却难得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来欣赏着男孩的表情，她觉得他应该非常擅长做出这类能勾起女性恻隐之心的表情，这或许和他生活的地方有关系。

于是她露出了些许不耐之色接着缓缓的抽出魔杖，她看着面露惧色的西德尼，发觉对方小小的倒退了半步，最后又把脚收了回来，像是强忍住了心中的恐惧。

爱尔柏塔兴致缺缺的看他演戏，瞥下视线看了眼对方一直抱着书的手——他一直将那只受了伤的手展示在她的眼前，“提醒你，别让我知道你借着我的名义去做什么蠢事——”

她予以的庇护可不是让他借着她的名义随便报复或欺负别人的，而是提供一条便捷的渠道，让他在充裕的不被人打扰的时间内通过努力而得到其他人的认可。

要是真的想报复就得靠自己，而不是拿她这个四年级的弗利当挡箭牌。

她微笑了一下，透着少有的恶意，接着对瞬间闭上眼睛的男孩施展了一个清理一新，“不然你恐怕不会想知道后果，我保证。另外我不认为一个具备正常自理能力的人会将奶油蹭到鼻子上。”

睁开眼睛的西德尼本来不解的神情骤变，接着惨白的脸色徒然变得涨红。

“牢记，西德尼先生。”

爱尔柏塔收回了魔杖，做出最后一个警告：“这里是斯莱特林，没有蠢人，而我也不帮蠢人。所以别在我眼前耍这些摆不上台面小聪明——那很恶心。”

如果兰迪-西德尼想寻找一个可以长期提供庇护的对象，那他显然是选错了人。

爱尔柏塔侧身看向石壁上的眼镜王蛇，像是没发现黑发男孩倏地攥紧的拳头，她冷漠的说：“作为你暂时的庇护者，我现在给你一个建议，或者说是忠告……”

“回到公共休息室后立刻向马尔福先生道歉——口令：蝮蛇。”

私设格林格拉斯家主是食死徒，两个女儿不是。所以阿斯托利娅并非一开始就能以一种平等的心态面对混血和麻瓜，她会在学校的学习过程中，逐步对血统论的观念产生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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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混血兰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