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PJ] Torrent 第29章 飞行课1

莫琳踩着门禁的时间回到了宿舍，脸儿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因为急着跑回宿舍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女孩们互道晚安，吹灭烛火，拉上了自己的帘子。凯特琳娜并没有换睡袍，等着宿舍里响起四个平稳的呼吸声后，她轻手轻脚掀开帘子，偷偷摸摸跑出了格兰芬多塔楼。

画像也已经睡得死沉，凯特琳娜蹑手蹑脚，借着月光摸出城堡。她不需要多余的灯——黑夜让她的感官敏锐了起来，未知让她的心跳加快，仿佛蓄势待发即将扑向猎物的捕食者。她可以感受到抚过肌肤的清风，听清每一张画像的呼吸声，很遗走廊尽头缓慢靠近的脚步甚至蜡烛上跳跃着的火焰。她将一切都交予本能，像是在营地里训练那般，熟练地躲过巡查的教授和费尔奇先生还有他的猫，按照白天看好的路线从八楼跑下，最后离开城堡，钻入城堡后那片繁茂的树林里。

这里和营地的树林相比，带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营地的树林里住着森林宁芙，没事的时候她们总喜欢和半羊人们开歌舞会，或者和混血者们唠唠嗑。而凯特琳娜可以确定，霍格沃茨的禁林里一定藏着各种她没有见过的魔法动物或是更神秘的存在，即使在禁林边缘，她也可以听到林子里窸窸窣窣的响动。按捺住心里一股想要钻进更深处探险的**与冲动，凯特琳娜深吸一口气，从袍子里抽出莫缇芙拉，按照贝肯道夫所教授的方法，开始新的练习。

凯特琳娜以为自己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但霍格沃茨城堡最中间的一座塔楼上，两个人影隐在了黑暗里，目送她离开城堡，钻入禁林边缘。

“我还是不能理解你的做法，邓布利多教授。确实，这个女孩也许在麻瓜的格斗方式上极具有天赋，就像她有对魔杖使用的天赋一样，但这并不意味着一个一年级新生能在禁林里保护自己的安全——况且她会不会遵守约定不进入禁林更深处都是一个未知数，格兰芬多的孩子们总是在这一方面缺乏谨慎。为什么非得是禁林？如果确实有继续练习的必要，我想，城堡里有的是足够的空教室。”

“练习是一回事，实战又是一回事，麦格教授，按照她的监护人——那位活了千百年的教育者所说，她必须学着仅靠自己一个人面对未知与处理危险。”

穿着星星月亮睡衣睡帽的邓布利多教授叹了一口气。

“他们确实都还是孩子，但很多时候，他们所要经历的挑战，我们并不能取而代之。他们必须自己面对自己的身世，哈利是这样，这个女孩也是这样。”

“你是说……你知道她的身世？据我所知，凯特琳娜 托伦特一直生活在当地的福利院。”

“不算完全知道，只是对于其中魔法的一半有所猜想罢了。至于真相如何，只能交给时间。如果我思考的方向没错，她那另一半不属于魔法的身世，对她生活的影响会更大，也会带给她更多无法避免的冒险与不安。在那些时刻来临之前，我们能做的，只有教给他们足够的知识，提供足够的保护，还有——”

“保证他们安稳的日常生活。”

“是这样，麦格教授，安稳的日常生活是最可贵的，但也短暂无比。毕竟有些事情，一但挑开最后一层纱，就再也没有挽回的可能性。”

麦格教授没有说话。她终于勉强接受了把一个一年级放入禁林的做法，但眉头依旧紧蹙着。

金妮觉得很奇怪，以往一直起的很早精神满满的凯特琳娜，在周六的早上却犯起了赖床脾气，怎么推都不肯起来。她把被子蒙到在头上，打定了主意不肯离开床铺。最后金妮没办法，只好让另外三个女孩先走。关上宿舍门的那一刻，金妮大力扯开窗帘，把凯特琳娜的被子从床上拉了下来。

“喂干嘛啊……刺眼啊啊啊！”

凯特琳娜慌忙用手臂挡住阳光，金妮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伸手试了试她的体温。

“你是不舒服吗？以前从没见你赖床过啊。”

“周六啊，今天是周六！周六不睡到中午怎么对得起周六的名字呢！”凯特琳娜闭着眼睛哀嚎着，伸手摸索着从床下拽上来自己的被子，“你们起那么早干嘛，今天又没课！”

凯特琳娜并没有赖床的习惯，只是前一天在禁林练习到了半夜，回到宿舍时已经四点多钟，也就是说到现在她也只是睡了几个小时而已。她是看准了周六没有课才决定周五晚上避开人跑去禁林的，可没想到一大早还是被金妮拖了起来。

“谁告诉你今天没课的？”

“啊，不就是没课吗？”凯特琳娜半睁开一只眼睛。

“我说。”金妮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没看公告？”

“公告？那是什么？在哪？”

“果真没看啊。公告在宿舍入口旁边的墙上，会贴着学院课程安排、社团活动、寻物启事之类的信息。前天新贴了一张，通知我们周六开始上飞行课。”

“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凯特琳娜一脸受伤地看着金妮。

“我哪知道你不会去看！”金妮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况且昨天晚餐时候我们一直在聊飞行课好吗？”

“啊，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是疥疮药水。”凯特琳娜一脸天然，“为什么飞行课不写进课表而是临时通知？”

“我哪知道？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还有你的问题为什么那么多？快起来！要是去迟了就抢不到好扫帚了！”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凯特琳娜咆哮，但她还是被金妮从床上拽了下来，拎去洗漱，然后套上袍子。

在被金妮拎到大厅吃早饭的时候，凯特琳娜终于清醒些了。她拿了一块松饼一碗粥，开始填饱咕咕叫的肚子。

飞行课的场地是城堡外的一片草坪，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课程在早上，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则是在下午。草坪上已经整整齐齐地摆放了两排飞天扫帚，早早来到这里的学生们已经开始挑选，试图在这批扫帚里挑出最好的一把，对于飞行的向往不言而喻。

“喂，我说，你们看起来好像都很期待的样子耶。”

金妮兴冲冲地加入了挑选的队伍。

“这是飞行课啊，怎么可能不期待。如果表现得足够好，是可以加入学院魁地奇队的哦！不过还是要等到二年级才行，我想，也许我没有那个可以让麦格教授特批我提前入队的天赋。”金妮面颊红红，“你不期待吗，飞行课？”

“飞天课啊……”

凯特琳娜揣度。她的心里确实怦怦直跳，但这份兴奋并不是对扫帚，而是即将到来的新尝试的期待。飞天扫帚，飞车，或者过山车……凯特琳娜开始想象风从耳边拂过的感觉。这也算是冒险的一种吗？凯特琳娜回想起分院帽曾在他脑海里说过的话。

凯特琳娜不知道怎样的扫帚算好的，于是随手拿了一把。很快，飞行课的教授霍琦夫人来了。一声哨声响起示意同学们分两排站好，霍琦夫人开始教授飞行的基本动作和要领。

“现在，站在你们扫帚的左侧，手放在扫帚上方，然后说：‘UP’！”

“UP！”

每个人都喊道。

没有人的扫帚飞入手中，最多也只是打了个滚，甚至纹丝不动。凯特琳娜的扫帚扑腾了一下便恢复了安静，她歪着头，打量着那些七零八落戳出来的枝子。

“一次不成功很正常，继续尝试。”

霍琦夫人在学生间穿梭，并鼓励着。于是各种语调的“UP”层出不穷，几次之后，有人成功了。

金妮便是其中之一。三次尝试后，扫帚乖巧地跳进了她的手里，令她惊讶无比。凯特琳娜记得金妮说过她的几个哥哥都在格兰芬多队里待过，看来她也有着飞行的天赋。

凯特琳娜低下头，继续和自己的扫帚大眼瞪小眼。

“UP！”认真严肃的语气。

“UP！”思考了一下，换了一个语调。

“UP！”算是我求你了。

“UP！”听话啊。

“也许，你可以想象一下骑在上面飞的景象，让扫帚感受到你的愿望和决心？”

金妮抓着扫帚凑了过来。

“这样吗……”

凯特琳娜沉思。但她并不知道扫帚到底是个什么骑法，于是脑补了一下影视形象里骑着扫帚戴着尖尖帽子的小魔女。

“UP！”

凯特琳娜对着金妮耸耸肩，这招不管用。

“那……试试看命令的语气？”

“UP！”

终于，扫帚犹豫着打了一个滚，跳进了凯特琳娜的手里，凯特琳娜松了一口气。

几分钟后，所有人的扫帚都跳进了手里。霍琦夫人示范了如何骑上扫帚而不掉下的方法，又一个个纠正了手的握法，最后让他们骑上扫帚，等待命令。

“听我口哨。之后用力蹬地，拿稳扫帚，上升几英尺即可。不许飞太高，也不许提前飞行！你们的上一届有学生不听命令而摔伤了自己，我不希望你们犯下同样的错误。”

斯莱特林的队伍里传出一阵嬉笑声，看起来他们从高年级那听说过这个故事。

“好了，是时候骑上扫帚了。预备——，3——，2——，1——”

所有人都听话地按照霍琦夫人的指令飞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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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飞行课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