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你的心房为什么是个公寓 第5章 Part 5

纽特·斯卡曼德出现在霍格沃茨城堡的桥上，他一边走，还在一边戴上今天早上蒂娜给他熨好的围巾。开学的第一天，学生还未到达霍格沃茨，这里还是安静无比。

纽特一路走到了城堡最角落的炼金术教授办公室，这块地方就算是平时上学时都冷清得不像样，更何况现在，仿佛一个先人故居。

纽特抬起手在门上敲了两下。

“谁？”门内传来回应。

纽特没回答，又敲了两下。

过了半晌，办公室的门栓活动了一下，开出一个缝隙，里面的人通过缝隙观察外面，“是谁……”

萨拉利安看到纽特的一瞬间反手要关上门，而纽特更加眼疾手快地伸脚卡住了萨拉利安的门，他听见自己年老的脚骨咔哒一声，整张脸苦丧地皱了起来。

萨拉利安威胁地瞪着他，“松脚！”

“不，”纽特艰难地说出几个词，“你松手。”

两个将近百岁的老人固执地在门这僵持了很久，最后以萨拉利安的妥协和一个白眼告终，他大发慈悲地打开门，让脚板隐隐作痛的纽特走了进来。

每次纽特来找他的时候，他都十分后悔自己年少不懂事的时候为了一片妖红花叶子而招惹到这个赫奇帕奇。

萨拉利安还穿着一身睡袍，他从工作台上拿起自己的圆框眼镜，魔杖对着自己挥了挥，睡袍就变成了炼金大衣，顺便还整理了一下杂乱的头发。

纽特开口就问了一个死亡问题，“波特夫妇怎么样了？”

萨拉利安瞥了他一眼，“好得如同他们刚躺下的时候。”

“你确定……”

萨拉利安不耐烦地打断他，“你就来问这个？”

“噢，当然还有其他的事，”纽特仿佛被萨拉利安不善的语气凶到了，表情有点委屈，“我的植物成长剂和附魔墨水……”

“……稍等。”萨拉利安面不改色地搬出炼金锅和蒸馏器，点上了火焰。

纽特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完全忘了，但纽特也不是很急，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萨拉利安在仪器前面忙活。

“蝠翼妖的毒液、丝蛾粼粉……都放这里了。”纽特从大衣口袋里拿出几个小瓶子，一一放在了桌台上。

“嗯。”萨拉利安应了一声。

纽特久违地打量这里的陈设，目光落在角落的以太之光装置，“那是什么？新的落地灯？”

“是啊，漂亮吗？”萨拉利安说着胡话，把最后半杯吸血藤的树汁倒了进去。

“蒂娜可能会喜欢，”纽特移开眼睛，“但家里有落地灯了。”

萨拉利安翻了个白眼，“你想要还没有，全世界只此一个。”他把植物成长剂装进瓶子里，走到纽特旁边递给他，“附魔墨水我这几天会寄给你，给我带点蚂蝗。”

纽特：“说真的，波特夫妇的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吗？他们已经……十年了吧，他们的儿子今天也要入学了。”

萨拉利安揉了揉眉心，“老师和院长一直在想办法。”

“心脏之刃呢？是一个办法吗？”纽特说。

萨拉利安看向纽特，表情有一点意味深长，“你怎么知道心脏之刃？”

纽特无辜地眨了眨眼，“你自己说的。在我前几次问你进展的时候，你碎碎念里提到过，可以复活死去的人。”

“第一，我的碎碎念里不会讲全，心脏之刃是传言中的东西，我们遇到过，但后来得知那只是假的，而且就我的推断，心脏之刃没办法复活死人，只是让死人更像要活过来一样，这其中很难解释。”萨拉利安认真地叙述道，“第二，波特夫妇并不是死人，他们算是沉睡了，当初伏地魔那两个索命咒，没有让他们的灵魂离体，更具体的说是把灵魂锁在了躯体里，所以我们才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打开那把锁，灵魂飞走了怎么办？”

纽特：“那就只能一直僵持着没有办法吗？”

萨拉利安犹豫了一下，“我们那边有个……著名的人，还有个著名的组织，他们的经历对于以太学……这个话题上你可以理解成灵魂躯体的学问，塞文利安老师和那个名人认识，或许会有什么进展，但那里最近太乱了……”

纽特尽管没有完全挺懂，但也大概理解这是自顾不暇的局面，萨拉利安叹了口气，“如果真的要冒险尝试唤醒他们，起码要等他们的儿子知道真相，陪在旁边。灾难来临之前，可不能离开心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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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道歉都不会说吗？还没学会做人就出来读书了？”

马尔福气得涨红了脸，仿佛受到了侮辱，“我凭什么向你道歉！你这个……你就不应该把这个破箱子放在门口！”

艾丽雅挣开哈利拉住她的手，直接冲过去揪住马尔福的领子，还使劲把他往上提了提。

“艾丽雅！”哈利急忙冲上去，抓着艾丽雅的胳膊把她往后拖，这才松开了马尔福的领子。

马尔福捂着被勒痛的脖子，“你等着！我要告诉我爸爸……你……”

艾丽雅又忽然一步冲上钱，马尔福惊吓地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离开了车厢。

哈利看艾丽雅没有追上去的准备，才松开了手，“艾丽雅，其实没必要动手……”

艾丽雅捡起了手提箱，打开来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发现没什么损坏后才放松了脸色，然后一脚把车厢门踢上，隔开了门外过来看热闹的学生。

哈利小心翼翼地问：“这个很重要吗？”

“这决定了我开学能不能进入炼金术课堂。”

“炼金术！”罗恩忽然坐直，“你也想去学炼金术吗？”

“你也想学？”艾丽雅疑惑了一下，因为她看着罗恩不像是对炼金术感兴趣的聪明样。

“噢，不是我，是珀西，他念叨了两年了。”罗恩说道，“我不了解，但那些‘尖子生’都想选修炼金术，当然这很难就是了，要知道巫师里的炼金术大师可是很少的。”

哈利发现自己的两个朋友好像都对魔法世界有些了解，而他是真的一窍不通，内心默默地沮丧起来。

艾丽雅：“但我并不是打算朝炼金术这个方向发展，我只是去上课而已。”

罗恩疑惑，“要是你学成了，怎么会不朝炼金术发展，不然费那么大劲学着干什么呀？”

“我想学。”哈利忽然说。

艾丽雅喜笑颜开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那我们就可以一起了。”

罗恩抖了一下，“我还是算了……据说那位教授很刻薄，还是个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哈利又听到个新名词，发出疑问。

“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这都是霍格沃茨的学院，”罗恩解释，“刚才那个金头发的小子他们全家都是斯莱特林的，斯莱特林的人都……总之坏巫师多半都从斯莱特林出来的。”

哈利困惑地歪了歪头，“但学校里的老师总不会是坏的。”

“对，对，”罗恩点点头，“那位教授只是刻薄点，性格有点斯莱特林。”

艾丽雅想，用一个学院名来描述一个人的性格，这还是挺荒谬的，就好像进了一起学院就被分为一类人了，这完全没有合理性，就像萨拉利安·格雷斯通和伊琳娜·莱耶尔也不是同一类人。

他们聊天的间隙，车厢门又被打开来，走进来的女生注意到靠门口有个箱子，就小心绕开了，“你们看到一只蟾蜍了吗？”

女生又重复了一下，“有个叫纳威的丢了一只蟾蜍。”

哈利和罗恩互相看了一眼，“没看见。”

艾丽雅直接站起来，走到女生面前，“我和你一起去找吧。”

女生显得很吃惊，“噢！好……谢谢，如果你乐意的话。”

艾丽雅跟着这个棕色头发的女孩子，她蓬松的卷发会时不时扫到艾丽雅的脸上，艾丽雅跟着她走过一个个车厢，开口问道，“就这么一个个找可以吗？”

赫敏耸了耸肩，“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会找到呢。”

“纳威是你的朋友吗，你这么热心地帮他。”

“不是，我们只是在一个车厢，”赫敏撅了撅嘴，“他丢了蟾蜍好像要马上哭出来一样。”

但她们最后还是一无所获，在人群嘈杂的火车上找一只蟾蜍跟大海捞针也没什么两样，艾丽雅回到车厢的时候，哈利和罗恩差不多把买的零食吃完了，正懒洋洋地靠在座位上。

哈利看见艾丽雅回来了，表情却没有那么喜悦，反而有点闷闷不乐的，“你去哪了，艾丽雅。”

“去找蟾蜍，怎么了？”艾丽雅在座位上坐了下来，从哈利手边拿过一个还没开封的巧克力蛙。

“是邓布利多。”艾丽雅看着巧克力蛙盒子上的画片，很有兴趣地阅读，“阿不思·邓布利多现任霍格沃茨校长，被公认为当代最伟大的巫师，邓布利多广为人知的贡献包括：一九四五年击败黑巫师格林德沃，

发现龙血的十二种用途，与合作伙伴尼克·勒梅在炼金术方面卓有成效，邓布利多教授爱好室内乐及十柱滚木球戏。”

“格林德沃。”艾丽雅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

罗恩理所当然地说：“你们都知道他。”

哈利迷茫地看他。

“格林德沃，是在黑魔王之前很有名的黑巫师，但他没在英国活动过，”作为魔法界长大的孩子，罗恩介绍起这些十分熟练，“大家都知道他害怕邓布利多。”

艾丽雅：“噢——”

夜幕落下，蒸汽火车渐渐驶进静谧的村庄，远远的可以看见一片广阔的湖，从远处可以看见一点点灯火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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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兰的一座临海城镇上，几道影子落在了沿海的海滩上，他们落地的瞬间就奔向镇里，喊叫的声音回荡在夜晚安静的城里。

“雷恩·达夫！”

“雷恩·达夫！！”

他们此起彼伏的喊声都在重复着一个人的名字，一边往城里追去，一边向前方逃窜的人影发射咒语，噼啪闪亮的光束四处飞射，打落得附近的植被一片狼藉。

雷恩·达夫跳跃到离城镇里最近的一棵树上，躲过了一道绿色的咒语，他继续往前跳跃奔走的时候，披风的兜帽从头顶上滑了下来，一道咒语擦过他头发飞过，雷恩·达夫低了低头，回过头抬起魔杖回报了一记，把一个人击倒在地。

在月光下面，雷恩的跳跃和奔跑异于常人，他的跳跃十分轻盈，奔跑异常快速，就像一只修长的羚羊一样。

这群戴着面具的人迫不及待地要追上雷恩·达夫把他杀死，但即便是幻影移形（幻影移形本身有一定的慢速）也追不上雷恩不按常理的奔跑，尤其是在他进入弯绕的城镇里后，他只需要弄个障眼法，就可以把自己完美地隐藏在所有房子的阴影里。

追着他的巫师们在巷口失去了他的踪影，他们在附近暴躁地搜查了一番，也没有找到雷恩·达夫，在一段时间后他们放弃了，选择继续往前面的方向去追赶。

雷恩·达夫在屋檐下戴上自己的兜帽，听到那些人走了之后，转身往更深的巷子里走，走到一半倏然停了下来，举起魔杖对准了巷子里站立的一个人影。

“荧光闪烁。”

对面的人低声念起这句咒语，一个光点在黑暗的巷子里亮了起来，它渐渐靠近雷恩·达夫，在足够近的时候映照出来人的面孔。

雷恩·达夫在看清来人的长相后放下了魔杖，露出柔和的笑容，“好久不见，贝尔·诺伊斯。”

“你也是，雷恩。”被称作贝尔·诺伊斯的女人完全没有对方这样轻松的样子，她轻微地皱着眉头，打量了一番这位阔别已久的老友，“你果然还是没什么变化。”

“我还是长了许多白头发的。”雷恩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金色长发，随意笑了笑，“这几年风餐露宿生死一线的，可没让我省心。”

“是你自己选择这样的。”贝尔说道。

“那你今天怎么会在这呢，我的朋友。”雷恩似笑非笑地看她。

贝尔耸了耸肩，“你大概不会相信这么巧的事，但我确实是凑巧来这里，接手一起坟地起尸的案子。”

雷恩笑出声，“听上去有点……”

“滑稽？”贝尔接了他的话，也自嘲地笑了笑，她挥动了一下魔杖，让荧光飘在两个人之间，她挥了挥手，雷恩就跟着她往西边走过去。

“你难得回英国……”

“不，”雷恩叹了口气，“我只是暂时……天亮我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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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奇帕奇！”

那顶会说话的帽子在艾丽雅的头顶上喊出了决定的学院名，艾丽雅看向那个爆发出热烈掌声的长桌，在麦格教授拍了拍她的肩膀后，艾丽雅走了过去。

坐在她旁边的女孩腼腆地问好，“你好，我叫苏珊·博恩斯。”

艾丽雅微笑地点了点头，“艾丽雅·布兰特。”

艾丽雅注意着剩下学生的分院情况，哈利在艾丽雅走向赫奇帕奇的时候一直看着她，给了她一个微笑。

在麦格教授喊到哈利的名字时，艾丽雅周围的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还包含着一点激动，苏珊也同样带着兴奋地对艾丽雅说：“是哈利·波特！”

[是啊，是哈利，但那又怎么样？]艾丽雅不理解这些人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而激动起来，就好像他是拯救了世界的英雄一样。

如果不是在公寓里几乎社会性死亡了的伊琳娜突然出现，听到艾丽雅的分院结果后嚷嚷着“分院帽果然老年痴呆了”“艾丽雅就应该进斯莱特林”，艾丽雅还是很有兴趣打听一下哈利为什么这么出名的。

“格兰芬多！”

艾丽雅看着哈利走向那个热烈欢迎他的长桌，看见哈利回过头对她抿嘴笑了笑，小幅度地挥了挥手，艾丽雅也悄悄地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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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的仪器什么时候能到我手上？”

在伊琳娜·莱耶尔不停的踱步抱怨的同时，萨拉利安一直在发呆，忽而发问打断了伊琳娜的喋喋不休。

艾珀耸了耸肩，“你不能指望艾丽雅直接跑到教师席上把东西给你。”

萨拉利安：“为什么不行？”

因为伊琳娜还在抱怨这分院结果，让艾珀忍无可忍地吼道：“住嘴吧莱耶尔！别告诉我你真想把艾丽雅扯下你反人类的志愿里，她是个赫奇帕奇，分院帽不会错！”

在餐桌上发呆的艾丽雅想，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用学院来概括一个人，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