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莫非我是救世主…他弟 第8章 圣诞

☆008.你们想吃土豆吗？

斯内普黑着一张脸，在安吉洛浑然不知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站来他的身后。

安吉洛还想说他才要被吓一跳呢。但是斯内普先他一步冷笑说：

“你在玩什么把戏？”

心声：在玩吓你一跳的鬼把戏。

安吉洛：……

他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心声在这样紧要的关头也不忘哇一声嘀咕道，黑漆漆的老蝙蝠，他走路都没声的吗？

不过安吉洛现在可没心情和自己讨论斯内普走路到底有没有声，他只感觉自己实在有被危到。

拜托、拜托。毕竟这不是别人，而是那个阴森森的地窖魔王斯内普。

安吉洛只好佯装自然又淡定的回过身，和斯内普眼对眼。

他本来想打招呼的，但手抬起一半，他才意识到，这时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土豆。

而斯内普的眼睛正盯着那个突兀的土豆看，然后那道死亡视线才缓缓的移到安吉洛脸上。

于是抓着土豆的那只手又放下，安吉洛尴尬的笑了一声。

可能是错觉，他总觉得他放下土豆以后，斯内普的脸好像更黑了。

但那或许又不是。

这条过道充盈着轻纱般的月光，朦胧了男孩的五官，衬得那双眸更深。

至少在他转头的这一瞬间，他像极了记忆里那个早已模糊的女孩。

斯内普握紧掩在长袍底下的手，嘲弄地开口：

“我斗胆猜猜，是什么原因让胆大包天的伊万斯先生独自一个人来到地下教室？是身为格兰芬多给予你的愚蠢的勇气？还是你自大的认为即使有教授被巨怪吓晕的前提、(斯内普说到这很不屑地发出了一声冷笑，安吉洛怀疑他在内涵奇洛，并且他有证据)，自己仍然能对付一个巨怪——只以你掌握的那些匮乏的咒语？”

心声就呸，它替安吉洛反驳：他会的咒语明明多的很呢！

但斯内普的话一点情面也不留。

不过安吉洛和他之间也没什么值得人家温柔对待的师生情谊就是了。

平心而论，安吉洛没多讨厌斯内普，也没多怕他。每次看见他讽刺别人，安吉洛甚至还有一种“啊这不是正正常常吗”的既视感。

要是哪天他嘴里能说出一句好话，那才叫稀奇呢。

况且这个时候心声不知有意无意的，突然让安吉洛知道女厕所里不止哈利和罗恩在，还有个赫敏和他们同行。这使安吉洛产生了一种荒唐的联想：

该不会一天过去，罗恩还是气不过魔咒课发生的事情，打算趁着今夜黑风高，硬拉着哈利一起把赫敏堵在女厕所里，要揍她一顿吧？

这个想法有够离谱，震撼安吉洛，他一下变得心不在焉起来，脑子里乱糟糟想着他们三个图的什么，把人堵在厕所，幼不幼稚？结果他脑瓜子根本不够用。

这更造成斯内普在骂人，实际上安吉洛却在走神，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因此斯内普话音刚落，安吉洛迟迟才“嗯？”了一声，茫然地抬起眼睛：

“能再说一遍吗，教授？”他做足了虚心不耻下问的礼貌姿态，末了还补上理由，“说的太快了，我没听清楚。”

安吉洛看得可真切，这下斯内普的脸真的全黑了。

他立即补救似的添上一句：“抱歉？”

很显然安吉洛的抱歉没有用，因为斯内普马上说：

“安吉洛·伊万斯先生。”乌漆嘛黑的男人嘶声低柔的轻声说，“因为你的胆大妄为和不尊重教授，格兰芬多将会因此扣上，”扣上多少分？认真在听的安吉洛盯着斯内普看，他想，十分以内他也认了。毕竟斯内普给哈利扣的分都是从五起步呢。

哪成想安吉洛正无辜地看着斯内普，等待他给自己判刑，斯内普的眉头却一皱，视线微妙的移去一旁，干巴巴、又像恼羞成怒的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分。”

心声超大声：他急辣！

安吉洛：？

斯内普急什么急？扣的又不是斯莱特林的分。

可能他脸上写着的困惑两个字太明显，斯内普用逼人的目光迅速剜了安吉洛一眼。他冰冷冷地开口：“现在，回去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别让我再看见你四周围乱逛。”

“可是……”

可是他还要去找哈利和罗恩。只是这句话当着斯内普的面不太好说。如果斯内普知道今天晚上偷跑的人不止他一个，(这里特别指一下哈利)，那格兰芬多要被扣的肯定也不止一分。

再讲，这不就是出卖朋友么。就是安吉洛再不懂人际交往，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慢吞吞的可是一下，在斯内普的注视下不情愿地换作一声噢。

可是这时候突然有一个新的声音。剧烈的碰撞声——和某些怪物的吼叫声混在一起，变成巨响在不远处炸开。

安吉洛懵了一下，没回过神。他只看见黑漆漆的长袍呼啦啦的，斯内普急匆匆消失在拐角。

他走得急，没催安吉洛回去。所以安吉洛几乎没怎么思考，抬脚就跟了上去。

到后来，安吉洛甚至快斯内普一步，一下从他身边跑过去了。

斯内普下意识伸手要拉住安吉洛，但是他抓了个空，安吉洛猜他肯定气坏了。不过前面的通道不长，过了拐角就能看见女厕所的标识。

此时它半掩着门，灰尘和细碎的砖块飞扬，安吉洛到的时候刚好看见麦格教授冲进厕所，后面紧跟着奇洛。

最后进去的人是斯内普，进去以前他瞪了安吉洛一眼，好像在说：你给我等着。

心声不怕这个，还敢噗噗噗地朝斯内普吐舌头，安吉洛听它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它说瞧 ，又是一个名场面。

有生之年见证大家一块进女厕所的名场面？

但那个是玩笑。安吉洛现在知道自己误会了。

而且厕所里传来麦格教授愤怒的声音：

“你们以为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肯老老实实待在宿舍里？”

出于好奇，安吉洛在心声的怂恿下扒拉住门框，悄悄探头往里看。

很巧的是这时哈利无处安放的目光也瞟来门口。安吉洛朝他露出笑容，无声的说嗨。

哈利震惊的瞪圆了眼睛，好像完全不明白安吉洛怎么会在这里。

房间里还有那么多人呢。哈利、罗恩，赫敏，麦格教授，斯内普，还有坐在隔间的抽水马桶上掩着脸，似乎正低声抽泣着的奇洛。

当中注意到他们互动的斯内普冷笑，眼不见为净，弯下腰去看巨怪。

安吉洛转过头，无意中扫过奇洛。结果他刚刚好看见奇洛放下手，嘴角向上勾着。

这回安吉洛看得超级清楚，奇洛他真的在笑。

安吉洛：……？

这个教授真的好怪啊！

再说奇洛，他缓缓把头抬起来，才笑到一半，余光防不胜防看见门口有人。就安吉洛看着他，他一副“见了鬼了”的看着安吉洛。

两人短暂的对视，奇洛变脸比翻书还快，又把头埋回去了。

安吉洛摇摇头，很不赞同。

你哭了，原来你是装的。

可惜奇洛不肯再把头抬起来了，安吉洛只能继续听墙角。

麦格教授看着罗恩，看着哈利，仿佛在等待他们给她一个交代。房间里一时间静得可怕，只有奇洛的抽泣声。

然后角落里响起低低的声音：

“请别这样，教授，他们——他们是在找我。”

是赫敏。

她挣扎着站了起来。模样有些狼狈。

“是我来找巨怪，因为我——因为我在书上读到过这些，我对它们很了解，我以为我能独自对付它。”

心声再次捧读给安吉洛听：

“‘……哈利把他的魔杖插进了巨怪的鼻孔，罗恩用巨怪自己的木棒把它打昏了过去。……’”

于是安吉洛分神思索思索，他想他以后会离哈利的魔杖远些的。

赫敏继续说，“但是我错了。要不是哈利他们找到我，巨怪已经一口把我吞了。”

麦格教授没有马上说话，她注视着赫敏，好像在沉吟，过了一会才问：

“那么你呢，伊万斯先生，你到这来做什么？”

原来麦格教授不是没注意到安吉洛。而是要留着他秋后算账。

随着她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往门口看。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失败的安吉洛眨眨眼，并不如愿的看见罗恩的魔杖掉在地上。

“事实上——”安吉洛煞有介事的说，“我来找教授。因为哈利和罗恩不见了，我担心他们出事呢。”

这句话真假掺半。哈利和罗恩不见是真，找教授和担心他们是假。

然后麦格教授问：“你找到了谁？”

安吉洛脑瓜子转了转，还没开口，却听见有人替他回答：

“我。”

声音的主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是斯内普。尽管说话时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一个教授的担保，尤其是斯内普对格兰芬多的担保，令安吉洛成功混过去了。

就是罗恩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一个晚上，有生之年他先后见证了赫敏对教授撒谎，还有斯内普担保格兰芬多，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格兰杰小姐，因为这件事，格兰芬多将被扣去五分，”麦格教授说，“我希望你能记住这次的教训。”

六分。

安吉洛在心里默数，目前为止格兰芬多丢了六分。

麦格教授转向哈利和罗恩，语气缓和了一些。

“或许我该说算你们走运，尽管你们鲁莽，但没几个一年级学生能成功对付一个巨怪。至于你，伊万斯先生，能想到通知教授，看在你还算冷静的份上。——你们每人为格兰芬多赢得了五分。这件事我会通知给邓布利多教授的。”

“好了，如果你们没有受伤，现在最好赶紧回格兰芬多塔楼去。其他学生都在公共休息室里庆祝万圣节。”

他们点点头，急忙离开厕所。直到离开了这条走廊，彻底闻不到那股臭味，哈利才松了一口气：“安吉洛，我真想不到会看见你。”

安吉洛说：“我也没想到呢。”

谁能想到一开始安吉洛只是好奇他们来女厕所做什么呢？

“你真的去找斯内普了？”罗恩表情古怪，嘟嘟囔囔地抱怨，“我们赢得应该不十五分的。”

“只有十分，算上麦格教授在赫敏身上扣掉的五分。”哈利说。

赫敏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出声反驳。

“只有九分。”安吉洛说，“算上我被斯内普扣掉的那一分。”

哈利被楼梯绊了一下，险险稳住以后，扭头过来看着安吉洛。

“别看我。”安吉洛却从身后拿出一个土豆，“看它。你们想吃土豆吗？”

哈利、罗恩，赫敏：？

万圣节前夕过去以后，时间正式进入十一月。

天气渐渐变得冷了。

霍格沃茨周围的山上都覆盖着冰雪，每天早晨安吉洛起床，从窗口往外看，还能看见一个巨人在魁地奇球场上给飞天扫把除霜。

连黑湖也被冻得硬邦邦。好几次安吉洛经过庭院，看到黑湖，都忍不住想：

或许他能在上面溜冰。

然后心声就会泼他冷水：小心你掉到湖底下喂章鱼。

安吉洛：呸。

说起飞天扫帚——这正是十一月除了雪以外另一样要人期待的东西，魁地奇赛季要开始了。

哈利在经过几个星期的秘密特训之后，周六就要参加他有史以来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了。

对手巧又不巧，是斯莱特林。

哈利参加魁地奇比赛的前一天，他、罗恩和赫敏趁课间来到了外面寒冷的庭院里，还拽上了安吉洛。

赫敏变出一捧明亮的蓝色火焰，装在果酱罐子里供他们取暖。

如果不是出来时被罗恩抓住胳膊，这时候安吉洛人其实应该已经溜了。他并不排斥和别人呆在一起，但他有一个小问题想问：

“外面这么冷，我们为什么不在教室里聊天？”

这个问题罗恩回答不上来。反而是哈利眼尖的看见斯内普教授一瘸一拐的从走廊那边走过。

他顿时心虚地向里靠拢了些，想挡住火焰不让教授看见。

因为走廊上其实禁止使用魔法。只不过赫敏最近没那么在乎校规了而已。

来的人还是斯内普，难怪他们紧张成这样。

站在稍后一点的安吉洛瞟了哈利一眼，伸出手把罐子抽走了。

然而不幸的是，身为格兰芬多以及哈利波特的哈利天生就有个名为“吸引斯内普”的debuff，所以就算他们什么也没有做，斯内普教授也还是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意图找一个理由给他们扣分。

他可真是来势汹汹。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波特。”斯内普教授直奔主题，安吉洛这才注意到哈利手里拿着一本《神奇的魁地奇》。

哈利没办法，只好拿给他看。

“图书馆的书是不许带出学校的。”斯内普说，“把它给我。格兰芬多会被扣五分。”

但其实校规上没这条。

安吉洛又知道了，这是斯内普给哈利一天一点的小惊喜。

最后，斯内普没收了那本《神奇的魁地奇》，像他来时一样，又一瘸一拐地走了。只不过安吉洛觉得他走前好像多看了自己一眼，这次没有直觉提醒，他不太好分辨出来，就茫然地听哈利说话。

“他又想扣我分。”哈利看着他走远，无奈又习以为常的嘟囔着，“但你们看，他的腿怎么了？”

“不知道，但我希望他疼得够呛。”罗恩幸灾乐祸地说：“说不定是他被狗咬了呢。”

安吉洛把果酱罐从长袍袖子里取出来，一头雾水地听到心声夸罗恩真是个小机灵鬼。

当天晚上，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很热闹，几乎没有人不在期待明天的魁地奇比赛。哈利、赫敏和罗恩坐在一扇窗户旁边写作业。安吉洛夹着一本厚重的魔咒书，从楼梯下走了下来，把自己丢在柔软的扶手椅上。

赫敏正在检查他们的魔咒课作业。

“需要帮忙吗？安吉洛？你作业写完了吗？”罗恩咸鱼似的趴在窗台上，看着清闲自在的安吉洛有点不得劲。

问到这个他可不困了。安吉洛唇边抿出一个羞赧的笑，刻意卖关子：“事实上——”

“事实上？”

“实际上人家的作业每回都是O（优秀）。”赫敏没好气地看着罗恩，“你们就不能学学安吉洛吗？”

“嗯、嗯。”哈利胡乱应了两句，他看起来很不安。

“你在想什么？”为了转移话题，罗恩伸手在哈利眼前挥了挥。

“我只是觉得，为什么我要怕斯内普呢？”哈利站起来，“我要去问问他能不能把书还给我。换了你们你们也会去的，对吧？”

“换我才不会去呢。”赫敏和罗恩说。安吉洛没有表态，但他翻开了魔咒书的新一页。可是哈利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他推开堆在地上的课本，朝休息室外面走去了。

“勇士。”罗恩惊叹的看着哈利离去。

安吉洛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靠在扶手椅上，跟着赞叹道，“勇士。”

勇士哈利出去了才一会，很快又风一样耷拉着脑袋低落的回来公共休息室。这点时间还不够安吉洛多看两页课本，况且哈利的手里没有拿着那本《神奇的魁地奇》。

哈利很郁闷地说：“他根本不在办公室。”

白跑一趟，这下赫敏也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也就是魁地奇比赛的这天，虽然早晨起来气温依旧很低，但是个难得的大晴天，依然不减霍格沃茨对魁地奇比赛的热情。

早上安吉洛吃饭时挑挑拣拣推开南瓜馅饼，他想，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他只觉得大家吵闹。

没办法，他和魁地奇不来电嘛。

然后十一点钟，全校师生都来到魁地奇球场周围的看台上。安吉洛很给哈利的首秀面子，因此很早跟着罗恩赫敏一块到看台上。坐在他前面的人安吉洛还有点熟，是被心声调侃坩埚杀手的纳威。

赫敏往安吉洛手里塞了一根布条，(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布条连接着一条大大的横幅，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波特必胜”。

“哈利出场了！”

罗恩欢呼道，被试过魔法的横幅现在正闪烁着不同的色彩，安吉洛敢肯定哈利绝对往这边看了一眼。

其实这比安吉洛想象中稍微好那么一点点。兴许是魁地奇比赛的气氛感染他的情绪，安吉洛弯弯眼睛，心情还挺不错的。

“借光，借光，让一让。”

有个粗犷的嗓音响了起来，接着，身旁传来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罗恩和赫敏挤了挤，腾出了一个空位。

“海格！”罗恩兴奋的喊出一个名字。

安吉洛知道他是谁，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

心声见缝插针：但他未来还会是教授呢。

安吉洛就当听不见。

“我刚刚在一直在小屋那边看呢。可是那和在人群里看的气氛根本不一样。”海格问，“飞贼还不见踪影吗？”

“比赛才刚刚开始呢。”安吉洛微微侧了头望向身旁，漫不经心地看了两眼海格，“我想飞贼没那么快来。”

可海格的重点完全不在飞贼上了。他大力揉了揉眼睛，盯着安吉洛使劲瞅，好像大惑不解。

安吉洛就：？

“抱歉？”

海格这才像梦醒了一样，胡子底下的面庞涨得通红。

“抱——抱歉。是我抱歉才对。”他嘟囔了一句什么，安吉洛没听清楚。“你长得太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了。”

安吉洛又悟了，原来他不是孤儿院最靓的仔。他是个大众脸。

“没关系。”他笑了笑，把脸埋进暖和的围巾里，说：“我是安吉洛。”

“喔，安吉洛，我听哈利提起过你——嘿，那小子做什么呢！”大个子巨人激动的挥起了手，“他差点把哈利撞下去！”

赛场上一片哗然，安吉洛心里“咯噔”一下，他转过头，把注意力放回了比赛上。

“斯莱特林的队长刚刚想把哈利波特从扫帚上撞下去。他差点就抓到飞贼了。”前排的纳威小声地说。

很显然，除了斯莱特林的学生之外，谁都认为弗林特犯规了。担任解说的李·乔丹觉得自己很难做到不偏袒：“这样——经过刚刚那个既明显又卑鄙的犯规行为——”

麦格教授怒瞪了他一眼，“乔丹！”

李·乔丹从善如流的改口：“我是说，经过刚才那个公开的，令人反感的犯规行为——”

“乔丹！我提醒过你——”麦格教授看起来更生气了。

那是个蛮有趣的小插曲，安吉洛刚要笑，突然注意到哈利的飞天扫帚很吓人地抖了一下。

“怎么啦？”罗恩顺着他的视线，看见哈利的扫帚缓缓的、扭曲的，向高处抖动着飞去，逐渐带着他离开的赛场。

“那把扫帚有问题。”安吉洛拧着眉头说。

海格嘀咕着：“要是我没这么了解他，就会以为他无法控制他的扫帚了。但是哈利他不可能……”他的话如丘而止。

看台上所有人都意识到哈利不对劲，因为他的飞天扫帚居然在空中翻起了跟斗，像是要把他甩下来。而它也成功了——哈利现在悬在高空中，仅有一只手抓着扫帚把。

“是不是弗林特把哈利的扫帚撞出了问题？”

海格的声音微微发颤。“不可能，那不可能。”

“除了厉害的黑魔法，没有什么能干扰一把飞天扫帚，小孩子是不可能对光轮2000施这种魔法的。”

罗恩的面如死灰：“即使那是一个斯莱特林？”

“即使那是一个斯莱特林。”海格说。

听完这几句话，赫敏忽然一把抢过海格手上的望远镜。她没有看哈利，反而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安吉洛眯着眼睛。心声及时提醒他去看对面的看台。

不过他没有望远镜，也看不清楚。只好先猫着腰溜走。

唯一注意到安吉洛离开的人是纳威，他有一句“你去哪”还没问，但安吉洛走得太快，一下子消失在人群里了。

赫敏放下望远镜，笃定地说：“是斯内普，我早就猜到了。”她暗骂了一句，“安吉洛——他人呢？”

“他走啦。”纳威紧张地说。

罗恩抓过望远镜，斯内普站在他们对面看台上，双眼紧紧盯着哈利，口中不出声的念念有词。

“他在给飞天扫把下恶咒。”

“我们该怎么办？”罗恩绝望地问。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因为赫敏也匆匆消失在人群中。

观众们都站了起来。赛场内格兰芬多的孪生兄弟靠近哈利，想把他安全拉到他们的扫帚上。然而每当他们一靠近，哈利的扫帚就噌的一下飞得更高了。

他们没办法，只能在下面绕着哈利飞，企图在他跌下来的时候接住他。

情况横着写是一个危，竖着写也是一个危。

安吉洛穿过人群时抽空瞅了一眼。只有一点很奇怪，明明哈利都要掉下来了，他却好像没多着急，仿佛很肯定哈利不会有事。

这是错觉吗？安吉洛不知道。他沿着看台后一排的座位往前走，前面不远是斯内普和奇洛。

走得近了安吉洛才看见斯内普嘴唇翕动，念念有词着什么。他困惑了一秒怎么是斯内普，掏出魔杖的动作却没有停。

但是现在离安吉洛更近的人其实是奇洛，可以让安吉洛犹豫的时间又没剩下多少，因此他瞅准角度——低声说一句抱歉，这回的诚意倒是够了——随即对奇洛痛下黑手，一把推得他往斯内普身上栽去。

这时候安吉洛功成身退要走，扭头，看见目瞪口呆的赫敏。她手里拿着的魔杖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只听见前面传来一声惊呼。

斯内普的长袍下摆着火了，然后是奇洛——安吉洛的角度算得实在是太准了，奇洛一头栽倒在起火的长袍上，还没等他眼冒金星，蓝色小火苗蛮不讲理的火舌迅速卷上他的围巾，越烧越烈。

蓝色小火苗多眼熟啊，安吉洛还在果酱罐里见过它呢。他不需要费多大劲思考就知道赫敏做了什么——她点了斯内普的长袍。

奇洛教授实惨。火烧了大概五秒钟他才从地上爬起来，眼见斯内普要转身，安吉洛连忙扯着赫敏钻进人群。除了他们两个，没有人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安吉洛想，今年圣诞节他会给奇洛教授送一条新围巾的，他保证。

然后，哈利的扫帚立刻安静下来，他立马抓住机会稳住自己，没多久，突然飞快的向地面俯冲。哈利用一只手捂着嘴巴，就像要呕吐似的。他轻轻落在了地上，然后咳嗽——

一个闪着金光的东西落在了他手里，是飞贼。

刚刚回到看台，气还没顺的安吉洛一下被罗恩激动的揽着，罗恩大喊：“赢了！哈利抓住了飞贼，波特万岁！”

“他没有抓住飞贼，甚至还差点把它吞了下去！”弗林特忿忿不平的抗议着。但是他的话完全不起作用。没有哪一条规则明确说明不能把飞贼含在嘴里，尽管这听起来很恶心。

格兰芬多队以一百七十比六十分获得胜利，欢呼声、喧闹声响成一片，大家都高兴极了。

罗恩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安吉洛和赫敏：“你们去做什么了？”

“没什么。”安吉洛艰难地把自己从罗恩胳膊肘底下解救出来，甚至来不及喘几口气，只似是而非地回答，“我们去违反校规了而已。”

从此以后，霍格沃茨里多了一个伤心人。他叫奇洛，他是秃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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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土豆与波特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