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莫非我是救世主…他弟 第26章 魁地奇训练

☆026.哼哼，安吉洛报仇，十年不晚

一整个下午，他们都在庆祝哈利的生日。男孩们玩得太快活，还得感谢禁止任何人浪费粮食的韦斯莱夫人，有她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守着，乔治和弗雷德提出的蛋糕大战最终没有在厨房中出现，哈利得以安稳的度过了自己热闹的十二岁生日。

说实话，在今天到来以前，哈利从来都想象不到他的生日还能和热闹搭边。甚至一开始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只沾着椅面的一点边沿。相比之下，同样是头一回来到陋居的安吉洛就自在多了。他的眼睛既没有四下乱瞟，也没有表现得特别好奇、过分客气。不过很快哈利就无暇顾忌那么多，因为韦斯莱夫人不停给他添菜，餐盘里烤肠堆成小山，他一张嘴巴几乎快吃不过来。

显然，对哈利来说这是甜蜜的负担，所以安吉洛在旁边笑得很开心。心声至今仍在嘟哝明年要为自己办个比这更盛大的生日宴会，但是当它看见哈利腼腆的笑容，又开始念叨女贞路那家子麻瓜太过分。

安吉洛自己倒不在意生日啦。他清楚心声总是这样双标，早就懒得搭理它。而且哈利不知道的是，安吉洛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安分淡定，全因为他与韦斯莱一家并不熟悉。不过心声所知道的还和以往一样多，这会已经在念一些有关陋居的描述。只是文字和真实模样依然有些出入，因此安吉洛没能立刻将那些场景对号入座。

直到韦斯莱夫人把新鲜出炉的馅饼摆在他的面前，安吉洛吃着薯条看大戏的状态才被迫结束。

他眨着眼，见盘子里的小山堆出与哈利面前那座相近的弧度，悄默默抬起视线，对上韦斯莱夫人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笑靥：“你们还在长身体吧？”

出现了，安吉洛无法拒绝的长辈关怀！

目睹一切的罗恩嚼着鸡腿，实在没有忍住，吭哧吭哧地笑出声，马上进了心声的“最想踢他屁股排行榜”，并且空降第一。还是安吉洛认为这样偷偷记仇太幼稚，才没当场在罗恩裤子上留下鞋印。

等到大家吃完蛋糕，解决那些烤香肠、炸薯条和鸡翅，罗恩凑上来说：“走吧，去参观我的卧室。”他就带着他们溜出厨房，走上曲折盘旋的楼梯，爬到最顶层，来到一扇油漆剥落得七七八八的木门前。

安吉洛盯住木门上的小牌子：“罗恩的房间”。心声不知怎么支棱起来，展示出一种强烈的好奇。在它的催促下，安吉洛蛮是往前迈出一步，同时罗恩低声嘟囔：“我的房间是小了点……”

在感觉到倾斜的天花板碰到发顶前，安吉洛先看见铺满视野的明亮橙色。罗恩房间里的床罩、墙纸，天花板，还包括地毯——所有物品的用色都很耀眼。

很典型的男孩房间。墙壁上还贴有几张海报。安吉洛只看了它们一眼，心里自动跳出来一个名字：这些海报属于查德里火炮队。那是罗恩最喜欢的魁地奇球队。

好吧，安吉洛一点也不意外，他不认识这支球队。

但是过了一会，当哈利跨过地上一堆连环画册时，外面突然响起咣当咣当的动静。安吉洛下意识循着声源朝天花板上看，很难看出后面是什么名堂。罗恩就红着耳朵补充，“那是住在阁楼的食尸鬼。它晚上老是敲水管，吵得要命。”

“没关系，”哈利笑起来：“这是我见到过最棒的一间卧室。”

心声原先要附上这么一句话：这是它见过最格兰芬多的卧室。但随着安吉洛移动目光，在窗台上看见一只晒太阳的灰毛胖老鼠，它突然哑住了。

好奇怪。安吉洛想，他不知道要怎么用语言形容那种微妙的恨意，唯一明确的阴暗念头只有几个字，指向某些不太熟悉的卑劣小人。他不知不觉走到窗台前面，站近那只正打盹的胖老鼠，垂低眼睑仔细地瞧它。它缺了一根手指……这只老鼠什么时候招惹过他？

这时哈利喊道：“安吉洛？”

安吉洛停了几秒。他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向口袋里的魔杖摸去，眨眨眼，若无其事地又将手放下。他的目光挪过养着许多蛙卵的鱼缸，转过身，发现哈利和罗恩都在看着他；罗恩看上去还有些紧张，好像等待着什么评价。

“噢、哦。晚上我们睡一张床吧？”安吉洛去看罗恩的床铺。床单上面印着查德里火炮队的标志，两个黑色的字母C，还有一枚疾飞的炮弹。挺有设计感的。他深沉的摩挲着下巴，最后宣布：“我要睡中间。”

安吉洛说到做到。用过晚餐以后，韦斯莱夫人替他们将床垫铺好。心声难免要故作矜持，好一会才勉强承认自己有那么一丁点期待。而当罗恩从抽屉里翻出一副纸牌时，那些矜持又无疑被它彻底抛在脑后。

他们三个人，刚巧满足斗地主的游戏人数。安吉洛重温和分院帽打牌的那个早晨，将游戏规则讲给哈利和罗恩听。出人意料的是，罗恩的手气还不错。每次他当上地主，都能把其他两个人一顿痛打。几轮下来，哈利脸上象征输家的白纸条越贴越多，他郁闷的认定自己今晚不宜玩游戏。

正好安吉洛打出一个呵欠，困意偷袭，他给哈利递上台阶，提议大家先去睡觉，明天再玩。于是半夜十一点半时，罗恩房间里的灯光终于熄灭。夜空中的乌云悠悠散去，月光从窗户外溜进来，照明了空荡荡的地铺。

三个男孩勉强能在一张床上挤下。哈利原先以为自己一定睡不习惯，没想到脑袋才沾上枕头，眼皮就开始打架。但他看着低矮的天花板，很难不觉得这样睡着太可惜。于是没一会，他在一阵恍惚中开口：“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

他的声音很低。如果不是大家都睡在同一个枕头上，安吉洛差点就听漏了。

“那一定是好梦。”安吉洛回答。

这时候楼下突然传来物件爆炸的闷响。哈利吓了一跳，接着他们听见噔噔噔踩着楼梯上楼的动静，韦斯莱夫人愤怒的喊：“乔治·韦斯莱——弗雷德·韦斯莱——！”

罗恩淡定的解释：“哦，他们又在房间里弄研究。”他似乎认为这是很寻常的事情。不过安吉洛还是说出了哈利的心声：“真有意思。”

哈利说：“这是我第一次在朋友家过夜。”

安吉洛说：“我也是。”

罗恩问：“第一次和朋友睡一张床？”

哈利含糊的纠正：“而且是三个人一起躺着。”

“当你拥有几个哥哥，一切都会不一样起来。”罗恩回忆，“我以前就试过和乔治还有弗雷德一起午睡。”

哈利有些羡慕地说，“真好。”

“不，一点都不好。”罗恩嘀咕道，“乔治和弗雷德总想捉弄我，不让我睡个好觉。”

他接着问：“你呢，安吉洛？”

“我？”安吉洛不解地看着罗恩。

“我记得你有个姐姐，”罗恩想了想，“哈利说的。”

“你还记得啊。好吧，如果你们是指艾丽娅、或者柯娜……”安吉洛打着呵欠，“我们那有很多孩子。不过大家都互不打扰，没有谁会睡在一块。”甚至年纪小的那些还特别怕他呢。

“可是，”哈利闭上眼睛，轻声道，“你们都和家人住在一起……”

家人，这对哈利来说，仿佛是一个遥远的咒语。安吉洛企图弄清楚心里那种钝钝的感觉究竟是困了、还是源于一种古怪的酸涩，但没有辨识出来；他翻了个身，接着把眼睛睁开一道缝。

黑暗中，安吉洛看到海报上的男巫朝他露出亮闪闪的笑容。

一个念头，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的路过安吉洛的思维。他灵机一动，不紧不慢的提议：“我很乐意成为你的家人，哈利。现在你可以叫我一声哥哥了。”

忧伤的气氛被安吉洛叉出房间，哈利立即反驳：“为什么是我叫你哥哥？”

安吉洛理直气壮的回答：“我想不到自己当弟弟的样子。”

罗恩问：“你是几月出生的？”

安吉洛很不情愿的承认道：“好吧，七月。”

罗恩很是得意：“那你和哈利都应该叫我一声哥哥。”

两个男孩异口同声说：“你做梦。”

过了一会，哈利嘟哝：“总不会比三十一号更小了。”他好像为自己是朋友中最小的那个大感挫败，安吉洛掀开眼睑看了他一眼，好吧，好吧。

安吉洛慢吞吞地说：“今天。”

“什么？”

“七月三十一号。我的生日就在今天。”安吉洛望着闹钟，模糊地辨认出这时离十二点整还有几分钟的时间，“现在祝我生日快乐还来得及。”

哈利茫然地开口：“生日快乐。”但是等等，他们同一天出生。他企图晃走脑瓜里凝固的浆糊，“你从来没有——”

安吉洛无辜地说：“好像从来没人问过我？但打扰一下，现在追究这个重要吗？”

罗恩懊恼道：“我们应该在生日蛋糕上加上你的名字，或者做两个小点的蛋糕；如果你早点告诉我。”

“明年再说。”安吉洛选择性失聪，并且抓住罗恩话里的重点，“生日蛋糕是你们自己做的？”

“是啊。”罗恩说，“我和金妮，给我妈妈打下手。哈利的名字就是我写的。”

安吉洛故意说：“怪不得我觉得应该给蛋糕评一个A（及格）。”

罗恩没有说话，作为报复，他给了安吉洛一个拳头，因为很具象征性，轻而易举就被枕头挡下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小会。哈利在困意中坚持道：“明年我们一起过生日。”

“但是我觉得，应该三百六十五天之后再考虑这个问题吧，”安吉洛眨着眼，“现在思考明天要做什么会更实在一点，我想？”

“哦，对。”罗恩的脑袋动了一下。“明天我们可以去清除花园里的地精，把它们转晕……然后抛出去，比谁丢得远。”

“像丢铅球一样？”安吉洛的思维开始发散。尽管他没见过地精，但心声的捧读生动的立起了地精的形象：一群皮肤坚韧、光着脑袋、很像土豆的磕碜小矮人。把他们想象成铅球不太难。不得不说，安吉洛和心声都有些想玩。

罗恩问：“铅球？是麻瓜的运动吗？”

“对……”哈利说，“麻瓜的花园里也有地精。”

“我知道那些‘地精’。”罗恩嘟嘟囔囔着，“扛着鱼竿的小圣诞老人，长得胖乎乎的，是不是？我们要对付的那群可没那么可爱，被惹急了还会咬人。”

“……噢，”哈利感觉自己慢慢跟随着胃里香甜的食物，一起向被消化的漩涡深处滑去。他的上眼皮黏住下眼皮，“那得叫它们当心了……”然后，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哎！”

罗恩从床底下爬起来。地面铺着柔软的毯子，滚下去并不疼，也不会磕着哪里。不过他仍然捂着屁股，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安吉洛，“安吉洛，你睡在中间就是为了把我踢下床？”

安吉洛假装自己睡着了，牢牢闭着眼睛，但微微翘着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的好心情。罗恩掀开被子，忿忿念着几句类似“走着瞧”的话，逗得哈利迷糊的笑出两声。

直到困倦一视同仁的将每个男孩带入睡梦，安吉洛觉得自己似乎是睡着了，却仍然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在乘坐一辆不知道终点站的列车。只是他很快搞不明白情况了。因为下一个瞬间，他感知自己正被人牢牢的抱在臂弯里。抱得太紧，他不大舒服的抬高视野，眼帘映入一副模糊的、疯狂的面目。

男人低吼着，“我能怎么做呢，小天狼星？我一直不如你们勇敢，但我从来不是故意这样做。是那个人逼迫我……我怎么能拒绝他，我怎么？你不懂！我只是想活下去，我又有什么错？我是无心的，不，不，不，退后，小天狼星！”

这里似乎是一条长长的、看不见尽头的街道。两个男人对峙着，身后那栋敞开大门的民居没有半点光亮。安吉洛正想着，他应该在哪呢？便有一根魔杖怼上他的面颊。男人因恐惧而睁大的双目存留婴孩稚嫩的面容，“原谅我，你会原谅我的，你的父母都那么善良，你也一定和他们一样，英勇无畏……就当是为了我牺牲你，救救我……”他在那双透绿的眼眸中清楚看见自己的扭曲又丑恶的神色……然后，一道绿光——还有悲怆的大喊：“不，不！”

最终天亮了。安吉洛睁开眼睛。他一动不动的望着天花板，梦里那个男人的长相如云雾渐凝，尖鼻子、尖面庞，一张与老鼠相像的脸。或许这就是他对斑斑，对与这只胖老鼠处在同一个屋檐下而感到不高兴的原因；——呃，因为迁怒？

那这实在有些不讲道理。安吉洛刚这么想，才醒的心声逮住他这点思绪，更加不高兴的抛出一句：没头脑竟是我自己。

房间里静悄悄的，安吉洛是醒得最早的那个。他很快发觉天花板距离自己更远了，转头看看，果不其然。他们三个人全睡在地铺上。没有谁安分的呆在原来的位置。哈利占据着最里面那块地方，将整张被子抱得很牢；罗恩甚至睡到地铺的另一边去，只留下一双腿搁在床沿。

好狂野的睡姿。安吉洛端详了一阵子，慢吞吞地伸出手指，一把捏住了他们俩的鼻子。

安吉洛：早起的人能获得叫醒懒蛋的先机(得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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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陋居与睡前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