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莫非我是救世主…他弟 第23章 虚惊一场

☆023.睡美人竟是我自己(？)

跨过门槛的那瞬间，安吉洛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什么都看不见，眼前只有跃动的黑色火焰。就很顺利的，他来到门的另一边。当安吉洛把魔杖牢牢抓在手里，很多咒语在他脑海中飞快的闪烁……接着，他突然听见古怪的啪嗒声，还有奇洛的低骂声：“见鬼！”

等安吉洛终于看清眼前的东西，他不禁有点微妙的失语。他知道这间房间里本来应该有一面镜子。一开始看，这里也的确只有一面镜子。地面瞧起来空荡荡的，半个老鼠夹也没有。饶是如此，奇洛朝前走的身影仍然那么狼狈。

他发出的痛呼声好真切。一个念头从安吉洛的脑海飘过，果然，心声指出这是隐形咒。尽管看不见，实际上那些老鼠夹仍然存在。但他施过隐形咒吗？好像没诶。那么这是谁的手笔？

安吉洛的思索非常短暂。当他和站在一旁的哈利对上视线，被几道绳索紧紧捆着的男孩不禁瞪大眼睛。他错愕的张开嘴巴，眼神分明写着：你怎么在这？

安吉洛竖起手指，无声的示意：嘘。

他挥动魔杖，解开哈利身上的绳索，指着出口的方向，暗示他们应该趁奇洛还没回头快些离开。但这时，有个尖厉的声音恼怒地吼道：“废物，”那道声音有点虚弱，好像是从奇洛头上裹着的厚重围巾里传出来的，“他们要逃走了。”

好熟悉的声音，心声哼哼：诡计多端的双面人。安吉洛听得云里雾里，但这不妨碍他在奇洛转头的那刻立即念出：“Locomotor Mortis！”

奇洛毫无防备，结结实实地吃下一个锁腿咒。他的两条腿紧紧黏在一起，失去平衡，向下栽去，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哪处不是倒在老鼠夹上。他顿时痛苦的嚎叫起来，安吉洛抓住哈利的手腕，向身后那扇门跑去。

忽然，一道魔咒迫使他们停下脚步。

门上的火焰霎时间变成浓郁的黑紫色，更加炽盛的火舌舔砥着门框。奇洛啜泣道：“主人，您的体力还没有恢复……”他喘着粗气，全身颤抖着站起来。脑袋上的大围巾已经掉到了地上，露出的脑袋小得出奇。

安吉洛把魔杖拿得很稳。奇洛慢慢转过身去，他的后脑勺上居然有张狰狞的脸。那张脸比粉笔灰还白，眼睛里闪烁着暗红色的光。安吉洛这才意识到双面人到底意味着什么。他注视着那张脸，没有马上回过神，哈利听见他嘟囔道：

“真的没有鼻子……”

哈利：……？

没有什么？什么鼻子？

哈利心里惊疑不定的情绪被这句不合时宜的话语冲淡。而且抛开害怕的情绪之后，他观察着奇洛的后脑勺，不得不承认安吉洛是对的。在那张脸上，本该是鼻子的地方非常平坦。眼睛底下只有两道像蛇一样的细长鼻孔。

不管是奇洛，还是他后脑勺上的“主人”，全然不知哈利和安吉洛眼神里的微妙是因为什么。

这好像是个黑魔王。安吉洛迟钝的想。他发现眼前的这张脸很像某个蛇脸怪人。在安吉洛的梦里，那个怪人通常是被拳打脚踢的角色。他很难对着这样一张脸产生恐惧或者战栗的情绪。特别是还有心声嘘道：坏耶，这个黑魔王一点也不牛。

实话就是安吉洛一向分不清心声评价的标准。

属于黑魔王的那张脸毫无血色。如今只有嘴唇翕动着，用嘶哑的声音说：“看看我现在这幅样子，剩下影子与蒸气……只有与别人共用一具躯体，才能拥有形体。拜谁所赐，哈利·波特？”

哈利忍不住轻呼出声。与此同时，安吉洛的额头出现轻微的刺痛，他顾不上思考那是怎么回事，余光朝哈利的方向看去。

哈利正咬紧牙关，用手捂着额头上的伤疤，冷汗淋漓。剧痛让他说不出话，他只能轻轻扯着唇角，竭尽全力地告诉安吉洛他没事。

但他的故作镇定一点也不成功。安吉洛跨出一步，挡在哈利的身前，迎上那张脸阴冷的注视。

伏地魔笑了。“不自量力，”他轻蔑地说：“别犯傻了。想保住你们的小命，最好投靠我。现在，到那面镜子前……”

安吉洛抿着唇，额头被灼烧的感觉更加强烈。但他没有动。他把无声的抗拒表现得那么明显，伏地魔发出阴沉的冷笑。

“多么感人的一幕。”那张邪恶的脸上露出狞笑，“似曾相识，是不是？我一向敬佩勇气。哈利·波特，你的父母当年也是这样勇敢。但对抗我的下场呢？你很清楚，他们都死了……好了，到那面镜子前，得到魔法石后交给我。除非你想让你的同学也为你丧命。”

安吉洛没有回头，但他感觉哈利猛地僵住了。他正在飞快寻找合适的咒语，心声在短暂的沉默后，不知怎么像忽然恼了。干脆气呼呼的给出这个提议：阿瓦达索命，狠狠啃他！

心声不停念叨这个狡猾的没鼻子秃头，把他挂在嘴边反复地骂。当听到哈利的父母也是这样勇敢……安吉洛其实有点出神，莫名的酸涩感来得好突然。

他承认自己对死咒有几秒钟的心动，也并不意外自己毫不避讳不可饶恕咒。但他不着痕迹的看向哈利，最终还是驳回了心声的蠢蠢欲动。心声嘟囔着类似抱怨的话语，愤然离场。安吉洛轻轻地舒出一口气，冷不丁就说：

“原本我还希望你会喜欢我的赔礼，奇洛教授。”他的目光扫过地上那条围巾，留意到奇洛的背影一顿，“虽然我猜，围巾着火的滋味一定不太好受。”

两句话，让伏地魔改变自己本来的主意。他阴冷的开口：“原来是你…”声音中的愤恨更多。安吉洛不等他把狠话讲完，面上露出笑来。

“是我，可那又怎样呢？你不敢过来，因为你不知道地上看不见的东西还有多少。你在害怕，是不是？”安吉洛冷静的说。越是被愤怒冲昏头脑，人就越容易露出破绽。他挑衅的目的非常明确，心声也极快的读出：

“这时哈利突然明白了：

只要一碰到奇洛裸露在外的皮肤，他就会感到剧痛难忍。——他想要逃生，唯一的希望就是死死抓住奇洛，让奇洛痛得无法对自己念咒。”(《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第十七章。)

奇洛不能触碰到哈利？有个点子只在安吉洛的脑子里存放了极短的一瞬间。但是他并不希望朋友涉险，情愿再想些别的。他冷静地计算着或许——他可以进行一个尝试。

“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只敢遮遮掩掩的活在某些笨蛋傻瓜的后脑勺上。”安吉洛仿效没鼻子方才说话的口吻，轻描淡写道，“比起黑魔王，我看你更像夹着尾巴做狗的败犬，很逊诶。”

“打断你们做美梦真的很抱歉，但做人还是应该实际一些。恐怕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魔法石。如果我是你，根本不会把得到魔法石的希望寄托在奇洛教授的身上。他的行踪甚至瞒不过一年级的学生。演技也毫不精湛。太容易得意忘形，这怎么当魔法石小偷呢？还不如趁早放弃算了。”

字里行间，没有一个脏字，却分明指着奇洛的鼻子暗示他是废物。疼痛一早冲昏了奇洛的头脑，他尖叫起来：“闭嘴！”一道魔咒于是直直的冲向安吉洛，他灵巧的向旁边避开，同时魔咒对准奇洛的腘窝，轻声地回击：“Relashio(力尽送泄).”

奇洛的一边膝盖不受控制的朝后弯去，重重地跪到一个老鼠夹上。他哀嚎了一声，却还要听安吉洛真诚地建议：“其实我觉得你们就这么共存下去也不错。败犬配呆瓜，天长地久。”

在讨人厌这方面，心声真的要说自己是专业的。他不相信奇洛能忍，事实也的确如此。

疼痛分走了哈利大半的注意，连安吉洛的声音也变得忽近忽远。他一会觉得自己的脑袋要裂成两半，一会在模糊中看到奇洛后退，朝他们逼近。伏地魔的脸仍然能死死地盯住他们。他看起来十分生气，本就狰狞的面孔被愤怒扭曲，大喊：“抓住他！”完全是新仇旧恨一起算。奇洛便踉跄地向前一扑。

他没有把安吉洛撞翻，自己反而扑倒在地。安吉洛毫不犹豫的从扁平的长袍口袋中掏出巨大的玻璃瓶，怼到奇洛嘴边。他灌药的手法并不熟练，因此药水还溢出来不少。

幸好这瓶生死水的剂量很多，足以放倒整整一头牛。谁能想到当初安吉洛由庞弗雷夫人那得到它时，只是单纯的想让哈利睡个好觉呢？生死水不愧是强效安眠药。奇洛来不及说不，已经睡到不省人事。甚至为了以防万一，安吉洛还把他的小脑袋掰了过来。

伏地魔勃然大怒：“你怎么敢——”

“我就是敢。”安吉洛注视着伏地魔，他直直望着那双血红的眼睛，毫不闪避，低声说：“我一点都不怕你。至少我拥有你没有的东西。”

比如头发，比如鼻子。还有一些安吉洛不曾意识到的事物。

他刚用禁锢咒将奇洛捆住，把生死水倒进伏地魔嘴里的动作十分冷酷。安吉洛不太清楚这对伏地魔有没有效，但看起来应该是成功把他困住。伏地魔现在彻底没声，悬着的心才放下一半。

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安吉洛转过头：“哈利？”

“我没事。”那阵剧痛骤然离开，哈利难免有点脱离。他捂着脑袋，半坐在台阶上，虚弱抬头。他有很多话想说，也有一些问题想问，两双相似的眼睛对视在一块，绿眸里微光闪烁，安吉洛眨着眼，抢先告状。

“我知道的一点也不多。这也完全不能怪我。是有的人先放我鸽子，明明说好晚上回来庆祝结束考试……”他的话音未落，哈利的脸色却忽然一变。安吉洛只来得及看见他挣扎着跳起，大声呼喊：“小心！”……有一团阴影从奇洛身上升起。是伏地魔，他尖啸着，不成人形的面目翻涌，直直穿过安吉洛的胸膛，往入口卷去。

他的恶意冰冷、模糊，一下将安吉洛的意识拽入漩涡。他的感觉开始变得轻盈，然后随着漩涡翻转，下坠……所有的情绪也在远去。彻底昏过去前，安吉洛还在想：

可恶，他搞偷袭。

再次坠入熟悉的黑暗，安吉洛眨了眨眼，尝试分辨自己又要掉到哪去。周围的一切快速闪回，一会出现绿光，伴随着女人的哀求，还有长得像老鼠的矮小男人，不停低喃请原谅我；一会他看见半大的婴儿，被年老的长者抱在怀中。小婴儿的视野那么狭窄，只能捕捉到许多雪白的胡须；一会，他又出现在克兰瑟的后院，百般无聊地霸占着秋千，其他孩子挤在沙坑中，他们的不满那么微弱。只敢管他叫大魔王安吉洛……好没意思。一会，在轻轻摇晃着的世界里，又有人温柔而慈祥的说：

“……我其实不是那么的相信……预言……他会是个好孩子。无论如何，……在于我们的选择，不是吗？”

最后，安吉洛又回到曾经那个悬浮着一些椅子、书，几面镜子，还竖着一些栏杆的地方。他再次看见了他自己。他正从空中往下坠落，那个安吉洛把玩着一块鲜红的石头，四目相对时，他听到他忧心忡忡地说：

“糟糕，我好像是个傻瓜蛋。”

搞什么自己骂自己，安吉洛也不是很清楚。他总不能骂回去，心情不由得郁闷起来。他好像掉进海底，但是好怪，这完全不影响他用鼻子进行呼吸。安吉洛皱着眉，纳闷的把眼睛睁开，于是他的视线撞入一片湛蓝色的色彩。邓布利多朝他微笑：“下午好，安吉洛。”

安吉洛缓缓眨着眼。

“下午好，教授。”他意识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瞧，认出这里是医疗翼。邓布利多不可能出现在他的梦里，看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安吉洛慢慢的回想，“哈利他们……”

“哈利很好，你的朋友们前几天都已经出院了。你睡了快一个星期，”邓布利多温和地回答，“他们一直很担心你。”

心声沉吟：睡美人竟是我自己。

安吉洛：……

他最好是一点要和哈利组成“在逃公主联盟”的想法都没有。而且什么是睡美人，为什么他不能是王子呢？

“那奇洛教授，”安吉洛看上去仍旧想用被子蒙着头大睡一觉。他不太确认邓布利多是否知道这位双面人并不辉煌的事迹，迟疑地询问，“还有他的脑袋上的那个…？”

“你是指伏地魔？”邓布利多说，“对事物永远使用正确的称呼，安吉洛。你应该知道奇洛是被伏地魔分享生命的对象。如今伏地魔逃走了，奇洛承担着独角兽的诅咒，他将前往阿兹卡班度过自己余下不多的时日。”

还算罪有应得。心声嘟囔着下次一定要找伏地魔报仇。安吉洛躺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邓布利多眼神柔和，笑吟吟的开口：

“没有别的想问了吗？”

“暂时没有，”安吉洛老实的回答。真要说起来，他想知道的事情很多。但是它们都还没有到必须要知道真相的地步。比起那些，他悄默默观察着邓布利多的笑容，试探地问，“那格兰芬多的学院沙漏，我是说，请问它还好吗？”

他们几个闯入四楼走廊，期间违反的校规两只手也数不过来。安吉洛不是很想以一己之力拖累格兰芬多在学院杯上的名次，他等待邓布利多的答复，很难得的，竟有些紧张。

“噢，你错过了年终宴会。”邓布利多的眼中闪过笑意，“不用担心，你和你的朋友们勇敢的保护了魔法石，当然会得到应有的奖励。我想你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高兴——今年的学院杯属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

安吉洛又眨眨眼，邓布利多笑着说：“很不可思议，对不对？”

“是有一点。”安吉洛说。

“我必须要承认，能够跨越学院与出身的友谊非常地难能可贵，是不是？有些事由我来说不合适，你可以从朋友那里得知。不过在那之前，先看看这些，”邓布利多的嘴角微微翘起，他指着床头，那里堆放着许多糖果、巧克力，还有香喷喷的蜂蜜馅饼。那是探望病人的礼物。多亏看见它们，安吉洛想起圣诞节的礼物，想起老鼠夹……他感觉自己的牙又开始疼起来。

“我建议你享受这些糖果。美味的东西总能让人心情愉快。——噢，这里也有比比多味豆呢。前几天我就在哈利面前选到了耳屎味。不过人生总要有点挑战……我猜这颗黄色的一定是滋滋蜂蜜糖。”

邓布利多爽快地把豆子丢进嘴里。接着他的眉头拧成麻花，被呛得喘不过气：“倒霉，是臭鸡蛋！”

安吉洛忍不住笑出声，“我很抱歉，教授。”

他大着胆子，最终选中一颗荧光绿的多味豆。他没像邓布利多那样直接把豆子丢进嘴里，而是小心翼翼的递到嘴边咬了一下，青苹果的味道非常清新。

邓布利多看着他，眼神中蕴含期待。

安吉洛眨着眼，才面不改色地说：“看来我的运气也不是很好……是酸泥土味的。”

安吉洛醒来的第二天，做完身体检查后，庞弗雷夫人终于允许他出院。他就把桌面那些糖果清理掉，统统装进口袋。——感谢无痕伸展咒。尽管魔法部有规定它不能被用于私人用途、尽管安吉洛也知道这样不好，但试探规则——他总在明知故犯。

认错是十分积极啦。就是下次还敢。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除了糖果，安吉洛还在礼物堆找到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球。看着有点眼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他思索一番无果后，便把它连同那些糖果放在一起，一并带走。

慢悠悠走回格兰芬多塔楼的路上，安吉洛一边无聊的拆开巧克力蛙的包装，一边和心声打赌。他认为自己能开出邓布利多的画片。可这是几百分之一的概率呢。心声欲言又止自大鬼是我自己的话，不过安吉洛没有说自己只拆一盒。当他拆出第四只巧克力蛙，刚巧他跨上最后一级台阶，胖夫人的画像打开。

安吉洛没注意看是谁出来了，只顾着抽出画片。非常幸运，邓布利多俏皮地朝他眨眼。安吉洛正要夸不愧是我呢，突然有人冲上来把他抱住。

——是哈利。

哈利有那么多话想说。心里的情绪有那么复杂，但在他说出口前，先感觉脸颊传来冰凉的触感。他疑惑抬起头看：好大一只四肢抽动着的巧克力蛙映入视野。它被安吉洛怼在哈利的脸蛋旁边。男孩的笑容有几分得意：“嘿，我刚刚抽到了邓布利多的画片。要吃巧克力蛙吗？”

好吧，安吉洛总是这样，有意无意的把气氛毁得一干二净。可是哈利还是被逗得笑起来。

在医疗翼躺着的那些天，安吉洛错过了很多事情。比如学院杯啦，比如魔法石的后续。哈利把一切讲给安吉洛听。事情的起因那么简单：

他们在拜访海格时无意中知道他把通过三头犬路威的方法泄露，接着是一时冲动——穿过活板门后遇见奇洛。刚开始他们还以为奇洛是来阻止斯内普的，直到赫敏发现他也进不去那扇门。然后一切变得非常可疑。他们努力哄骗，(这是罗恩的原话，但是赫敏很快揭穿罗恩根本是个傻瓜，对奇洛一点疑心也没有起)，靠着奇洛度过了前面几个关卡。直到最后一扇门前他突然发难。

罗恩抱怨说当自己睁眼，马尔福还试图往他嘴里灌下魔药。虽然后来证实他是想带他们两个通过上一道门，但罗恩还是坚持认为马尔福意图不轨。

他说马尔福打小报告，几乎把所有教授都喊到了四楼走廊。把他和赫敏狠狠吓了一跳。

这个黑锅马尔福背得冤枉。真正的罪魁祸首安吉洛摸摸鼻尖，看来教授们觉得英勇无畏的四位非格兰芬多莫属。他有点心虚，转移话题似的提起纳威——多亏了纳威，安吉洛才及时知道他们偷偷溜去四楼走廊。说到偷偷时他咬着重音，假装自己十分介意。四个人对视着，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尘埃落定之后，霍格沃茨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学期结束后的日子是那样的快活。紧接着公布的期末考试成绩，安吉洛拿到的分数很高。赫敏是年级第一，哈利和罗恩的成绩也非常的不错。心声对于没有卷过赫敏表示十分可恶。好像突然之间，第一学年就结束了。他们的寝室搬空，安吉洛把所有的课本装进行李箱。假期不准使用魔法的通知发到了每个学生的手里。

心声念叨着什么区区通知还敢班门弄斧的怪话。看起来完全没有把警告放在心上。

一天以后，他们登上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车。马尔福带着他的两个小跟班晃来晃去，还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暗暗注视安吉洛，但最后他任何话都没有说，和罗恩大吵一架后又貌似高傲地走开。蒸汽火车驶过稻田、城镇，窗外的风景向后倒退。安吉洛拆开了一大包的比比多味豆，哈利和罗恩就开始绞尽脑汁的为对方挑选最古怪的口味。他们脱掉巫师的长袍，换上衬衫和短上衣，终于，列车在国王十字车站的九月四分之三站台停靠。

他们走下列车，不断有路过的学生和他们打招呼，大声说：“拜拜，哈利！”

罗恩对哈利挤眉弄眼。哈利无奈的表情把安吉拉逗笑。他们正要一起穿过那堵隔墙，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轻轻说：

“再见，安吉洛。”

纳威站在后面，他看着安吉洛，面上流露出一种犹豫，好像有什么话想要说。安吉洛疑惑地歪过脑袋，朝他笑了笑：“再见，纳威。”纳威就什么话也没讲出来。然后女孩的尖叫声打断他们的互动：

“他在那里，妈妈，他在那，快看！”

这个女孩有点眼熟。她身边一位胖胖的夫人温柔地说：“对别人指指点点是不礼貌的，金妮。”

罗恩给安吉洛介绍：“这是我妈妈，”他又看向韦斯莱夫人，“这是安吉洛。”

韦斯莱夫人望着安吉洛，好突然，她的脸上出现明显松愣的表情。安吉洛不明所以，却还是礼貌地说：“很高兴见到您。”

“哦，噢。我也是。”韦斯莱夫人很快露出笑容，“这一年很忙吧？”

哈利与她寒暄，罗恩悄悄对安吉洛大吐苦水：“我妈妈特别喜欢哈利……”

这时一个凶巴巴的嗓音响起。“我说，你还要聊到什么时候？”说话的男人有一张紫红色的脸膛，留着一大把胡子。他用愤怒的目光瞪着哈利，撂下一句话，“快点，小子，我们耽搁不起一整天。”他转身往外面走去。

赫敏很吃惊世界上居然有这样讨厌的人。安吉洛就往车站外瞧，他看见艾丽娅正冲他挥手。哈利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安吉洛说：“看来我要走啦。”

“那就过完暑假再见了。”哈利说，“祝你假期愉快。”

安吉洛眨眨眼，“我会的。暑假那么长呢。说不定我会去找你玩。”

罗恩问：“你们要不要算上我？”

安吉洛就故意拖长语调：“那我考虑一下。”话落，男孩们顿时笑成一团，赫敏抱住手臂，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罗恩朝她扮鬼脸，安吉洛把没吃完的糖果分给每一位朋友，他拖着行李箱往外走，车站外的地面被黄昏渲染上橘黄的色彩，像一颗被压扁的咸蛋黄。最后一次回头，他们相视一笑。

“那就约定好了？”

“嗯，约定好了。”

– 一年级完 –

本次修改22、23章。万更比我想象中难写好多TT

终于再次完结了一年级……非常感谢大家的陪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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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傻瓜蛋与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