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依旧在做噩梦,还没到傍晚就很不舒服地睁开了眼睛。
“嘿,汤姆!”哈利的声音立刻响起,“你醒了?”
里德尔的思绪还停留在扰人的噩梦中,闻言侧过头,看向哈利。
“你怎么样了?”里德尔无精打采地问道,“你睡了整整三天。”
“我没事。”哈利正拆开一盒巧克力蛙,“我也没想到会睡这么久……你呢?那天晚上我和赫敏都吓坏了,我们还以为你已经……”
“死了?”里德尔笑了笑,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说实话,我当时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不过我现在好多了,只是腿还要恢复一段时间——其实已经完全没感觉了。”
“吃点巧克力?”哈利指了指面前的一大堆糖果零食,“甘草魔杖?他们送来太多吃的了……”
“我不喜欢甜的。”里德尔耸耸肩膀,随后就接到了哈利扔过来的一袋多味豆。
“这是什么?”他仔细考虑了一下,摸出来一颗绿色的豆子。
“大概是薄荷的。”哈利看了一眼。
里德尔便放心地将豆子扔进嘴里,下一刻,直冲大脑的辛辣感刺激得他眼泪横流,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
“该死。”几分钟之后,他将那袋豆子扔还给哈利,“是芥末。”
哈利接过去,从中挑出一颗咖啡味的吃了。
“罗恩和赫敏刚才来过了。”哈利继续在自己的零食堆里挑挑拣拣,“斯莱特林获得了学院杯——你肯定已经知道了。”
“我不知道。”
“马尔福没告诉你吗?”
“德拉科没来过这里。”里德尔耸耸肩膀,“事实上,这几天除了斯内普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之外,没人进来过这里——罗恩和赫敏倒是来过好多次了,还有隆巴顿,但是他们都被庞弗雷夫人挡在外面了。”
“斯内普?”哈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来干什么?”
“陪我。”
哈利手里的糖果盒掉在了地上。
“告诉我,我听错了。”哈利震惊地盯着他看,甚至忘了去把盒子捡起来。
“你没听错,哈利。”里德尔看着哈利滑稽的表情,心情大好,语气中似乎也多了种莫名的自豪,“斯内普教授来校医院陪我。”
“为什么?他只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而已,麦格教授也不会特意跑到校医院来看我。”
“他是我的监护人,哈利。”
哈利停顿了片刻,慢慢俯下身去捡盒子。
“哦……我把这个忘了……”他嘴里咕哝着,“监护人……”
“事实上,斯内普教授是我的养父——”
糖果盒又掉在了地上。
“——某种意义上来说。”里德尔大笑着补齐了自己没说完的话,“当然,他肯定是不会承认这个的。”
最后一句话出口时比起前几句似乎要生涩不少。
“老天……”哈利终于把那个可怜的盒子放回了床头柜上,“我还以为我的监护人已经是最糟糕的了……”
里德尔靠在枕头上,看着几只猫头鹰从校医院的窗口掠过。
先生一点也不糟糕,他是最好的监护人了……里德尔在心里暗想着,没有说出口。
哈利不会信的。
“说说奇洛的事吧,哈利。”里德尔转移了话题,“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里?”
“我们一直在查魔法石的事。”哈利说道,“但我们以为想要偷魔法石的是斯内普。”
“什么?”
“万圣节之后,斯内普的腿受伤了,我们以为他在通过路威时被伤到了——但他其实是想去拦住奇洛;还有那次的魁地奇比赛,赫敏和罗恩看到他对我下咒——但我后来知道他是在救我,想杀我的是奇洛……或者说是伏地魔。”
“你跑到那里是想拦住斯内普教授?”里德尔有些生气,“你们没有怀疑过奇洛吗?他的身上一直有两个不一样的声音!”
“就像他自己说的,谁会怀疑可怜的、结结巴巴的奇洛教授呢。”哈利在提到奇洛时依旧显得很恼火,“而且伏地魔被他头上的围巾挡得严严实实,平时也从来没说过话,我……”
“等等。”里德尔打断了哈利的话,“他头上的围巾?伏地魔在他的头上?”
“伏地魔在他的身体里。”哈利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奇洛的后脑勺上长着伏地魔的脸——还记得吗?所有人都说伏地魔死了,其实他没有死,只是很虚弱,像条寄生虫一样,和奇洛共用一个身体。”
里德尔努力想象着奇洛的后脑勺,心里一阵发毛。
“禁林里的独角兽就是被奇洛杀死的,他喝了独角兽的血,帮伏地魔恢复力量。”哈利接着说,“但只有魔法石才能真正让伏地魔拥有自己的身体。”
“你们为什么不聊点开心的事呢?”庞弗雷夫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一旁,用力拍了拍床头柜,“别再回忆那些糟糕的事了,那对你们的身体没有半点好处。”
“我已经好了。”里德尔和哈利异口同声地说道。
“是吗?我看可不像,尤其是你——”她转向了里德尔,“你看看你的脸色都差成什么样了!”
“他自己又看不见……”哈利小声嘀咕了一句,惹得里德尔险些笑出声。
“我能出去走走吗?”里德尔央求她,“我躺了这么久了……腿上都快长蘑菇了。”
“等到真的长出蘑菇来再说吧。”庞弗雷夫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别想乱跑。”
其实没必要乱跑,他完全可以待在病床上,哈利可比先生有趣多了——至少哈利会像正常人一样说话。
两个这几天被憋坏了的少年一直兴致勃勃地聊到深夜,直到哈利困到神志不清,说话开始打结。
“晚安,汤姆……”
里德尔也很困,但他一点也不想睡觉。
“为什么伏地魔想要杀你?”
“……嗯……”
“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对……”
“……好吧,晚安,哈利。”
里德尔无奈地躺回床上,有些嫉妒地看着熟睡的哈利。
已经这么晚了,看来先生今晚是不会来了。
哈利有崇拜者们送来的吃不完的零食,小汤姆啥也没有只有老蝙蝠。
对比过于强烈,然而小孩傻兮兮的啥也没发现,还疯狂炫耀老蝙蝠是我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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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哈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