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非常奇妙。kanshushen我是说——按照艾布纳留下的这段话来看,曾经也有一位格兰芬多和一位斯莱特林来到了这里,显然这就是留下名字的这两个人。而在二百多年后,我和德拉科在机缘巧合之下又来到了这里,走过他们走过的密道,看过他们留下的魔法,最终读到了这段话,还学到了“快乐魔咒”,这太神奇了。
有一种……奇怪的宿命感?
原来在我之前也有人因为学院之间的对立关系而不得不偷偷摸摸、小心翼翼?
他们那时候也和我们现在一样,期待着可以公诸于众的美好明天吗?
只是抱憾终生什么的听起来过于沉重,这并不适合两个二年级的学生去考虑。但是既然来到了这里,我觉得总得留下来一点我们来过的证明——刚好艾谱莉老师曾经教过我这样的魔咒,于是我对德拉科提议道:“在走之前,不如效仿他们在这面墙上留下我们的名字吧?”
“听起来很不错。”德拉科说道。反正这个地方很隐蔽,我们也不用担心刻着的名字会被别人发现,而且这种冒着风险一起去做一些事情的感觉,既让人觉得惊险刺激,又有一种隐秘的兴奋与开心,就好像在世界上所有不知情的人的眼皮底下做坏事一样。
我们都没有带笔和墨水,所以只好使用魔法。以魔杖为笔,在空中写下的字会像注入了墨水一样,出现在墙壁上,这个魔咒是速写咒语。
“Sketchod!”我和德拉科分别写下了“Darco”&a;“Sunny”,时间是。
“好像有点太明目张胆了。”我端详着我们两个的名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点麻烦,“如果能让它们像艾布纳的名字那样隐藏起来就好啦,可我们也没有带隐形墨水。”霍格沃茨目前没有第二个叫德拉科和桑妮的人,如果被别人发现了,肯定能对上号。
“交给我吧。”德拉科自信地说道,“我爸爸教过我这样的魔法!”
“哇,卢修斯叔叔真厉害!”我非常配合地说道。
这个魔法其实有点难度,但它并非难在让字迹隐去这里,而是难在如何让它再度显现,就像我们误打误撞发现了艾布纳留下的字迹那样,这是一个“口令魔法”。
当我还在想用什么口令比较不容易被别人发现的时候,德拉科已经举起了魔杖,他说:“就用你的名字吧。”
擅自就决定了我们的口令,真是太任性了。
我们的名字消失了——见我惊讶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墙壁(艾布纳之前的文字已经自动消失了),德拉科不无得意地说道:“或许你想要再留一段话?”
“等到我们以后一起来回忆的时候再这么做吧。”并不知道该留什么话的我这么说道,艾布纳那段话也是跟最初的日期隔了快二十年才留下的,我们又何必急在这时呢?
“也好。”德拉科点了点头。
密道外的阳光一如既往的明亮,虽说现在是冬季,但谁说冬日的暖阳不温暖呢?于是我们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画像,虽然这是一个适合幽会的地方,但我想短时间内我们都不会来这里了,不知道下一次它被开启是什么时候,而下一位或者是两位“不速之客”,又会是谁呢?
于是接下来的圣诞假期里,我们就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做完了作业,顺便把要交给他的药剂也做好了。不过在图书馆里我们依然没有关于艾布纳先生的收获,德拉科开玩笑说我应该去找厄尼问问麦克米兰家族史,他笃定厄尼肯定会背。
绝对是厄尼那天跟哈利在图书馆吵架的事情被传出去了……
爸爸倒是给我回了信,他肯定了我们对于家族曾经和霍华德家有关系的推断,但对于我询问其他事情依然避而不谈。当然,他也没有想到这颗水晶球的来头有这么大。
“你知道的,桑妮,咱们家仓库实在有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我真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没给这颗水晶球贴一个标签说明情况,它看起来实在是平平无奇。”爸爸在信里郁闷地说道,“既然你已经把它送给了德拉科,就说明这是缘分,想必我们的祖先也会希望他们的后辈可以开心,一定不会介意的。”
我觉得难说,要是我的后代把德拉科送我的东西随便就送给了别人,我肯定会不高兴。
“到时候我要贴个标签。”我对德拉科说道。
“那有点麻烦。”德拉科写完了论文的最后一笔——他的论文单词拼写里也出现了很多错误,对此我很欣慰,佩格莉塔的错字传染起来,真的是敌我不分。咳,我是说,不分学院。
但是怎么就麻烦了?
“以后整个马尔福家园,还有……”他顿了顿,“总之就是到处都是你的东西,你总不能每个都贴上标签。”
后来我才知道他停顿的地方就是他暑假送我的生日礼物,在瑞士的那套房子,但此刻他并没有直接说出答案。我的注意力也不再这个停顿,而是在“整个马尔福家园”这里。
哦,以后的生活呀。
“卢修斯叔叔听到会说你败家的。”我忍不住偷笑。
“爸爸……他总会认可你有多好的。”德拉科有些苦恼。对他来说,卢修斯叔叔是他最尊重的人,他也一向听从父亲,不想和父亲有所冲突。
“要是没遇见你的话,真的会少很多麻烦。”德拉科跟我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谁不是呢?”我回他一个微笑,然后我们两个对视一眼,一起笑了出来。
如果没有遇到对方的话,我们何必为了如何独处而冥思苦想,而他或许生活更加按部就班。肯定是卢修斯叔叔最后让他跟谁在一起,他就在一起啦。
不过我们最后一致认为,□□区里会有我们要找的答案,但是那里必须需要一位教授的借书条才可以看书,我不由得想起来之前朋友们找洛哈特签名的情况。
“让教授跟我们签就好。”德拉科说道,他口中的教授自然就是斯内普,“交给我来就好。”
“我发现了,你最近总是这么说。”我奇怪地看着他,“总是说把事情都交给你……虽然你确实完成的很出色。”
“魁地奇比赛搞砸了。”德拉科不情愿地说道,“我总得做点什么。”
在我面前,他总想要做一些什么。
“可是你不做……也是特殊的。”我眨了眨眼睛,小半张脸埋进了他送的围巾里,“你呀,独一无二。”
“……”
德拉科说,我讲的话比圣诞节那晚递给他的那个玫瑰味的鲜花饼还要甜。
圣诞节假期就这样结束了,茜茜对于我假期里的消失颇有微词,但在我指明了她总是和双胞胎在一起忙碌之后,她一时间也无话可说。当然,我也有合理的借口:“我去赫奇帕奇休息室和厄尼一起写作业了!”
感谢厄尼,感谢他是赫奇帕奇,毕竟四个学院里只有赫奇帕奇是允许外人进入的。
“你们兄妹感情可真好。”茜茜感慨道。
“谢谢,我觉得我们姐妹俩的感情不输于他。”我笑眯眯地对她说道。
其他同学过完圣诞节回到学校后,都对赫敏的失踪议论纷纷,大家理所当然地以为她也遭到了攻击,只是除了我们以外,其他人都没有探视她的机会。
在去上课的时候我遇到了修,他当面谢过了我的圣诞礼物,这让我有些惭愧,明年我一定要认真地给他选一份礼物。
“学姐你喜欢那个八音盒吗?”他充满期待地问我,眼睛亮晶晶的。
“喜欢,不过爱德琳真的不是作曲家的女儿吗?”我好奇地问他。
“好像确实是的。”少年有些沮丧,“不过……算了,学姐你以后总会知道的啦。”
啊?我知道什么?
小男生总是不肯把话清楚。
厄尼跟我一起去谢过了帕德玛送的曲奇饼干,对此她装作很不在意地表示,她只是在给我做曲奇的时候做多了一点。
好吧,女孩子也总是不肯把话讲清楚。
艾谱莉老师告诉我,她已经把我们的恋爱保险都买好了。我们都有些想笑,毕竟我们年龄差了二十岁呢,一个一直没结婚,一个距离婚龄还有好几年,居然把这种保险作为送给对方的圣诞礼物——真是格兰芬多的奇思妙想。
“今年圣诞节我去拜访了老朋友,还去见了曼蒂。”她对我笑了笑,“哎——那时候我真该劝小天狼星答应雷古勒斯的邀请,去参你父母的婚礼,至少他还可以见见雷古勒斯……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了,就真的是抱憾终生。”
“或许,你们未来可以参加她女儿的婚礼。”我一本正经地说道,“弥补你们的遗憾。”
赫敏在医院病房里住了几个星期。别的同学过完圣诞节回到学校后,对她的失踪议论纷纷,大家都理所当然地以为她遭到了攻击,但赫敏不愿意接受他们的探视,因而只有我们每晚才能见到毛茸茸的她。
我们每天都会把家庭作业和课堂笔记带过去,赫敏对此非常感激,因为哈利和罗恩在这方面并不擅长。不过对于赫敏把洛哈特送的慰问卡片放在枕头下的事情,我们都倍感无语。
我都没把德拉科的卡片放到枕头下面呢……可以试试?
正当我们返回上楼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有人在愤怒地喊着什么,茜茜立刻判断出了那是费尔奇的声音,她可真没白跟着双胞胎兄弟玩了一个学年。
我们原以为又有人遭到了攻击,然而走过去之后却发现是从盥洗室里漫出来的水试图让走廊变成一个小水池。
桃金娘在哭喊,她说有人向她身上丢了一本书,其实幽灵不会被这种东西砸到的,因为它们会穿透她……当然我没有这么说,哈利很直接地说了出来。
那本书看着有些古怪,寻常的书在这种水里应该被泡烂了,可它看起来只是湿漉漉的。我觉得我们不应该碰这东西,来历不明的物件让人天然地感觉它可能会有危险,虽然才去过密道的我没有资格这么说,但是水晶球毕竟是我家里的东西,它具有一定的可信度。
况且,我总觉得这个封皮看着有些眼熟。
哈利不顾罗恩的劝阻把那本书捡了起来,原来是个日记本。难道是格兰芬多哪位同学的日记本吗,我觉得眼熟肯定是因为我见过,然后在哈利说出扉页上那个用模糊不清的墨迹写出的名字时,我愣在了原地。
T.M.里德尔?!
我立刻就想起了艾谱莉老师跟我说过的名字,她跟我说过神秘人的原名,这不就是他名字的缩写吗?但是……或许学校还有第二个叫这种名字的呢,毕竟我校历史悠久。
但当罗恩说出这人曾经五十年前获得了对学校的特殊贡献奖之后,我陷入了深深的不安。
这很有可能就是神秘人的日记本——但我想起来哈利之前对邓布利多教授都隐瞒了他能听到奇怪声音的这件事,想必他不会愿意把这个日记本直接交上去的。
但那毕竟只是一个本子,应该不能兴风作浪吧?
这时候的我并不知道“魂器”这种东西,于是也就想当然地低估了日记本的危险性。后来我不止一次为此感到后悔,但同时又为我勇敢的朋友们感到骄傲,他们是真正的格兰芬多。
赫敏出院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初了,恢复了正常学习生活的更加用功,珀西大大赞赏了她的举动,对此其他韦斯莱们嗤之以鼻。或许赫敏以后会继承珀西的衣钵,成为一位级长呢,我这么想着。
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虽然温度还是有些冷,但是春天的脚步渐渐近了。赫敏的出院让大家意识到原来在贾斯廷之后没有再发生过攻击事件,于是同学们的情绪都变得乐观了起来。
厄尼说曼德拉草也在茁壮成长,对此他非常高兴,因为这意味着贾斯廷也快要醒来了。但他还是坚信哈利是罪魁祸首,因为哈利在决斗俱乐部时使用的蛇语。
我没有办法说服他,但他还是试图去说服我——这简直相当固执,以前我跟德拉科那么亲密的时候,厄尼虽然不满意,但也没有这么持之以恒地一直劝说我,怎么他现在就非得想让我和茜茜跟哈利保持距离呢?
“……还不是因为我让你跟马尔福保持距离,你也不会听。”厄尼有点委屈。
“那你觉得我会听你的话远离哈利?”我有些好笑地抱着胳膊看他。
“或许呢?毕竟马尔福不会给你带来生命危险,而且哈利对于你来说,也没马尔福重要,这没可比性。”厄尼说道。
“德拉科会感谢你的肯定的,我们亲爱的哥哥。”我开玩笑道,然后再也懒得理他。
洛哈特似乎以为是他阻止了密室的攻击,某天我们去上变形课的时候,听到他对麦格教授吹牛,不过他有一句话倒是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什么叫学校里需要鼓舞士气呢,他又要做什么?
赫敏显然以为洛哈特要做什么英雄举动,但我们已经把她拉走了。
很快就到了二月十四日,我们和往常一样去吃早餐,然后就震惊地发现,奇怪的礼堂增加了。墙上摆满了大朵大朵的粉色鲜花,非常耀眼,还有很多心形的五彩纸片从天花板上落下来,而洛哈特则穿着粉色的长袍,让大家安静下来。
可能只有他的粉丝比较高兴吧,比如赫敏。反正我觉得其他师生的表情都非常古怪,茜茜甚至以为今天是愚人节呢。
我以为我们的年龄还不应该去操心情人节这种事情,但洛哈特拍了拍手,礼堂里走进了十二个脸色阴沉的矮子,洛哈特强行让他们扮演了爱神丘比特的角色。
我敢打赌,如果爱神真的长这个样子,我们一定会跑得很快,让爱情追不上我们。
听了洛哈特的解释,我下意识地看向了斯莱特林长桌。所以就是说,今天所有人只要想送情人节贺卡,都会变成小矮人代送吗?那可真是……够丢脸的。
德拉科微不可察地对我点了点头,很显然,我们看法一致。
我们决定过一个安静的情人节,互相赠以对方沉默。
被洛哈特点名了的弗立维教授把脸埋在双手里,而斯内普教授的表情非常阴沉,似乎如果有谁向他请教迷情剂的制法,准会被强迫灌进毒药。
用迷情剂获得的爱情,可不是真的爱情。
赫敏对于罗恩询问她是否是给洛哈特递贺卡的四十六人之一,选择了避而不谈。一整个上午,“爱神”们都不停地闯入我们的教室,让所有老师都感到厌烦,赫敏也收到了情人节贺卡,而且是被小矮人念出来的那种。
这真的很让赫敏感到无措,尽管贺卡证明了她的魅力。佩蒂尔姐妹也收到了一些贺卡,因为她们非常漂亮,另外,我还撞见了修收到贺卡的样子,他的脸都红透了。
所以,德拉科收到贺卡了吗,会不会帕金森给他写了?
“并没有,因为德拉科说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听这种蹩脚的表白诗,他宁可退学。”佩格莉塔告诉我,“他说他已经听过世界上最好的诗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