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城墙 第9章 第九章 开学

“……！”

一直待在阴暗处的人站了出来，站到了光下。

那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生——是的，漂亮。小麦色的皮肤，狭长微倾斜的棕色眼睛，布雷斯扎比尼。

他并不是循规蹈矩的人，否则也不会在开学第一天就夜游，很明显刚刚那个女孩也不是。

跳下去了……布雷斯站在离栏杆不远的地方，手在袍子下紧紧地握着，心跳得有点快。

乖乖待在宿舍的小哈同学现在正把自己蜷缩在窗台上，脚边立着一只雪白的猫头鹰，用头蹭着他的小腿。

几分钟前他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清河被分去了斯莱特林，与自己渐行渐远，马尔福和斯内普在朝他大笑，一道绿光在他眼前闪过——他醒了。

哈利伸手摸了摸冰冷的窗户，那里倒映出了他的眼睛，如揉碎了的绿色烟火，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紧接着，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片墨绿中坠落。

风在耳朵呼啸，陆清河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身体是那么的轻盈，“咻——”

在离地还有二十米左右时，陆清河吹响了今天的第二声口哨。

它划破了天际，在她一只脚踏入地狱时将她拉了回来，女孩坐在它的背上，早已散开的头发披在身后被风吹起，露出了白皙光滑的脖颈。

那年的9月1日，两个男孩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幕。

——她在眼前跳下塔楼，如同一个不要命的疯子，星空中，金色项链反射的光，抵达到了那颗被黑暗腐蚀的心。

——她在那片墨绿坠落，好比断了线的风筝，月光下，银白色笼罩了她的身体，就好像，踏破地狱之门的圣灵。

——她在那片黑暗中肆意地笑。

陆清河骑着巴克比克来到了天文塔的塔顶，在上面坐了下来，下巴搭在架起来的右膝盖上，左手顺着巴克比克背上的毛。

“这还是我第一次体会到死亡的感觉，

上一世的只存在那段记忆中，唯一记得的就只有火红的火焰了。

所以这真的不是梦啊，

这里有鲜活的人，有之前有的和没有的。

……

谢谢你，巴克比克。”

她躺了下来，两只手放在脑后，惬意地体会着这里的一切。

“既然我来了，那我得做的可多了。在不影响故事线发展的前提，逮到彼得那鼠崽子，救西弗勒斯、塞德里克、西里斯、弗雷德、阿拉斯托……”

陆清河掰着手一个一个地数着，“罗琳好狠啊，弄死这么多人。”

困意一时间涌上脑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

“算了，还是先回去吧，这种事也急不来。”

第二天，霍格沃茨的生活正式开幕，陆清河揉着眼睛从床上挣扎起来，前往大礼堂。

“清河……”

同样困到不行的哈利早就来到了礼堂，手边还放着一杯牛奶，冰的。

“咦？你怎么这么早？”

“我有点睡不着。你……”

看着陆清河有些红肿的眼睛，哈利硬是停住了差点问出口的问题，把牛奶递给了她。

既然清河不说，还是当不知道吧，每个人都有秘密的。

“嗯哼？”

“没什么，喝吧。”

陆清河给牛奶施了一个温暖咒，然后一口闷了下去，坐在哈利对面，赫敏就在旁边。

“嗨，清河，早上好啊。”

“早上好呀赫敏，你拿到课表了吗？”

“已经拿到了，今天上午是变形课，和斯莱特林一起。你还没拿吗？在帕西那里。”

“唔……我大概不太需要，毕竟有你就好了嘛。”

小女巫脸又红了呢。

“哦对，罗恩呢？他还在睡觉？”

“是啊……怎么叫都叫不醒。”

“噗嗤——”

直到第一节课快要开始，罗恩才匆匆赶来，抓起面包塞了几口就和三人一起去了变形课教室。

有陆清河的带领，他们在上课前几分钟到了教室，两个女生坐一起，两个男生坐在她们后面。

麦格教授在展示变形术的厉害后，给每个人发了一根火柴，让他们试着变成针。

“Transfiguration——”

“做的很好，Land小姐，你为格兰芬多赢得了一分。”

简单的变形咒陆清河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早就试过上百遍了，她这样做的目的是确保每次施咒的成功，而把火柴变成针无疑是最简单的一种。

“梅林……你怎么做到的，清河？”

罗恩从后面探了过来，挡在了赫敏和清河之间。

“我在开学前就把这种变形咒练了几百遍。这只需要一个简单的物理变化和强大的想象力。”

“那是什么？”

“麻瓜的智慧。”

“清河你还知道物理？”

“这个嘛……我看过麻瓜的物理和化学书。”

“Wow，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比不过你，我亲爱的。”

被成功恶心到的罗恩翻了个白眼，又坐了回去，对着她翻了个白眼，朝哈利小声问到，“你怎么忍受她的，我感觉她们可能都有点问题。”

“嘿——我听得到。”

直到下课，成功变形的只有陆清河和赫敏两人，尽管后者只是起了一些变化，但麦格教授还是给她加了一分。

晚上八点，陆清河带着一包的魔药材料，快步走向魔药办公室。

“咚咚咚——”

“口令是狼毒药剂，进来。”

“好的斯内普教授。”

陆清河进了办公室后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然后尴尬地看向斯内普。

“内个，我不知道狼毒药剂需要的材料有哪些……”

“我以为你做好了课前工作，而我只需要教。”

“我找了好几本书，但上面都只写了达姆科斯马库斯发明了狼毒药剂，然后没了。”

“乌头，日光兰，干荨麻，粉碎的蛇的毒牙，蒸煮过的带触角的鼻涕虫……”

拿纸快速记下来后，陆清河仔细对比了自己所带的材料，发现还少了头骨花的种子和流液草的根，好在这些不难获取，只不过学习狼毒药剂都日程可能要推迟了。

“很好，那么现在，带上你的包，出去。”

哦豁，被下了逐客令。

“教授，这些我会在下星期前拿到足够的量的，您不会反悔吧？”

“如果你脖子以上不是装饰品的话。”

“好的教授，再见教授。”

之后的几天，陆清河在除了魔法史的课上都获得教授的表扬，可能主要还是因为宾斯教授不太习惯与学生互动吧，课上的情况基本都是各做各的，互不干扰。尽管这样，她仍坚持做好了魔法史的笔记。

每天没有课的时候，陆清河都会往图书馆跑，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看书的同时时不时瞄**区一眼。

星期五，一个重大的日子。哈利和斯内普之间的正式交锋，哦梅林，她等这一刻等很久了。

猫头鹰带着邮件飞了进来，陆清河顺利地接住了十五丢下的包裹，果然是哈里森的。

“亲爱的清河：

开学已经有快一周了，在霍格沃茨过得怎么样？交到朋友了吗？

上次你寄信给我，居然只有一句话，还是问的别人，我这个父亲做的难免有些失败啊。

是的，我确实和马尔福一家挺熟的，卢修斯那老狐狸跟我同事十多年了，平时办公的时候也难免有些交集，不过最近没怎么联系。

话说我还没把你正式介绍给他们呢，如果你圣诞节回来的话，我就带你去马尔福家转转。不回来也不要紧，记得在学校多交一些朋友。

哦对，亚瑟的儿子罗恩韦斯莱好像和你同级，你们都在格兰芬多，或许可以互相认识认识？

来自某位老父亲对女儿的唠叨”

“……哈里森是怎么做到同时和马尔福与韦斯莱交好的？？？”

这时，一只雪鸮飞了进来。是海德薇。

等哈利疑惑地读完信后，陆清河凑了上去，“哈利？是谁啊？”

“是海格，他问我今天下午有没有课，如果没有的话是否可以去他那里喝杯茶，还问你愿不愿意去。”

“当然愿意，你帮我回一下。”

“嗯。”

很快就到了魔药课，当所有人都坐好后，斯内普刚好到达魔药教授。他做了和弗立维教授一样的事，在点名到哈利的时候顿了一下——只不过弗立维教授是惊吓，斯内普是嘲讽。

“哦，是的。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斯莱特林那边传来了一阵低笑，斯内普只是朝那瞥了一眼，又继续他的开场白。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好帅哦斯教。陆清河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斯内普，沉迷于美色无法自拔。

“收起你那傻兮兮的目光，Land。”

“哦哦，好的教授。”

“好了，”斯内普突然走到了哈利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我，我不知道，先生。”

陆清河听着这个问题心里有些酸涩：我为你母亲的死感到悲伤和愧疚。

“啧，啧，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我不知道，先生。”

斯莱特林的人以小少爷为首，除个别以外笑得全身发颤，哈利只能尽量不去看他们。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实际上，开学前的一个月里清河是给哈利补过习的，但并不代表自己能把书全都背下来啊。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赫敏整个人就快要站起来了，手笔直地伸着，因为她每一题都会。

“我不知道。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说完，有几个学生忍不住笑出了声，陆清河朝二人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坐下！”他朝赫敏怒吼了一声。

“让我来告诉你吧，波特，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在一片沙沙声中，斯内普说：“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

此时哈利满脑子想的都是开学那天陆清河对他说的话，“他人很好的，就是嘴有点毒，是个很伟大的人。”

噫——他朝斯内普偷偷看了一眼，除了嘴巴毒之外哪点都沾不上边。

很快就到了制作魔药的环节，清河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疥疮药水，只不过并没有得到加分。

正当他让大家看马尔福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的方法多么完美时，地下教室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传来一阵很响的咝咝声。

纳威把西莫的坩埚给烧了，药水全都泼到了石板地上，他胳膊和腿上到处是红肿的疥疮，痛得他哇哇乱叫。

“白痴！”

斯内普朝地上施了一个清理一新，“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接着，他让西莫带着纳威送到校医室去了。

陆清河就坐在两人的左边，她感到一丝丝的不妙。

“Land小姐，你既然完成了魔药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不要加入豪猪刺呢？看来你需要关禁闭了。”

Oh**.

下课后，还没成为铁三角的铁三角拉着清河往楼上走去。

“你是第一个做完魔药的！他居然因为这个就关你禁闭！”

“你做的可比马尔福好多了，他却只夸自家学院的学生。这不公平！”

哈利拉了拉清河的衣袖，“清河，你真觉得斯内普是个……很好的人？”

“是斯内普教授。我确实没有提醒隆巴顿先移开坩埚，他说得对。”

“可！”

“好了好了，放心吧，我没事。你们快去礼堂吧。”

“好吧……待会见。”

陆清河朝三人挥了挥手，转身拐去了厨房。她并没有告诉他们霍格沃茨的厨房，只是保证不会饿到自己，赫爸爸才勉强让她不用去礼堂接受西餐的洗礼。

作为一个天天往厨房跑得比赫奇帕奇还勤的人，她成功和家养小精灵打好了关系，不会再在她做饭的时候撞墙。就是记不怎么住名字。

“安丽——今天有西红柿和鸡蛋吗？”

“我是安妮，Norita，你又记错了。是的，今天你要做什么啊？”

“西红柿炒鸡蛋，非常简单和美味。”

诸如此类。

下午，四人组离开城堡朝海格的屋子走去。

在哈利敲门时，屋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犬吠声。

“卧槽！！”

忘记牙牙的存在的陆清河跟幻影显形一样瞬间跑到了赫敏同学身后，试图把自己整个人挡住。

海格把门开了一道缝，露出他满是胡须的大脸。

“等一等。往后退，牙牙——Norita呢？”

“我在这……”陆清河在赫敏后面露出了一双眼睛，看到门后的牙牙时猛地闭上，“我我我，我怕狗！！”

“……”

“……”

“……”

“噗——”

“牙牙，进去，别出来，”海格拽着牙牙拖到了屋子里面绑上，“好了Norita，它不会咬你的，牙牙很乖的。进来吧。”

来来回回僵持了几个来回后，陆清河终于在海格的保证下踏入了小木屋，坐在了离牙牙最远的位置。

“这是罗恩。”

“又是一个韦斯莱家的小朋友？为了把你的双胞胎哥哥赶出禁林，我几乎耗费了我大半辈子的精力。”

“这位是赫敏。”

“哦，一个可爱的小女巫，看起来Norita和你关系很好。”

赫敏朝海格笑了笑，露出了两颗小白兔似的大门牙。

他们围着桌子坐了一圈，哈利讲了讲几天来霍格沃茨发生的事情，最后他提起了斯内普的“暴行”。

“他看起来就挺恨我的，清河也被他关禁闭了。但我完全不记得我怎么惹了他！”

“别瞎说！他怎么会恨你呢？”

海格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稍稍有点虚。

这时，哈利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张报纸，上面写着古灵阁于七月三十一日被非法闯入，但并没有被偷走任何东西，那个金库在当日早些时候就被提取一空了。

“海格！古灵阁被盗的那天是我的生日，我们可能就在现场！”

他很快就想到了那天海格从713号地下金库取出来的那个小包，或许那就是闯入者要偷的东西。

但海格并没有看着他，而是把视线移到了一旁。这次对上了那双棕红色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笑眯眯地看着他，很明显已经猜到了那天他说要给邓布利多的东西就是这次偷窃未遂的物品。

直到离开小木屋，海格也没有再说和古灵阁有关的话题，这让哈利更加好奇了。

而陆清河则是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再和狗待在一个屋子里了。

在厨房吃完晚饭后，就到了禁闭时间了，陆清河拿上上次缺少的材料，去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不巧的是，在她说出口令后，却看到了德拉科和斯内普，他们可能是刚聊完，德拉科正在往外走。

看到了门口的女孩后，德拉科愣了愣脚步，随即脸色阴沉地从她身边路过，于是陆清河的肩膀猝不及防地被撞了一下。

“你认识德拉科？”

陆清河正在摆材料的时候，斯内普看似随便地问了一句。

“开学前见过一次，不熟。”

他只是点点头，或许真的只是随口一问吧。

“架起坩埚不开火，倒入1品脱清澈泉水。”

“加入两株流液草，三束日光兰。”

“中温熬制一分钟。”

……

制作魔药时，陆清河一句话都没有说，手按照斯内普的步骤一步一步添加材料，加热熬制，整个办公室除了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外，只剩下坩埚的“咕噜咕噜”。

时间过得很快，离九点只差一刻钟，狼毒药剂此时是一种清澈的蓝紫色，看上去跟毒药似的。

“好了，今天先到这里。”

“哎？？这就好了？”

“狼毒药剂的制作需要一天两夜，明天晚上接着来。”

“哦哦，好的好的。不过……”

“说。”

“它现在应该是这个颜色吗？看起来，有毒啊？”

“标准的是紫色，很显然你的并没有十分达标。不过对于第一次熬制的人来说，还不错。”

陆清河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刚刚他是在夸她吧？是吧是吧？

“好的教授！教授晚安！”

斯内普回到办公室又看了一眼制作到一半的魔药，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不过刚刚那个小巨怪在魔药方面……哦不，应该是各个方面都像个天才，要知道，他第一次制作狼毒药剂到这个阶段的时候，可是深蓝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