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让我在万圣节那天放着热闹的宴会不去,被赫敏拉去参加伯克的忌辰晚会——陆清河。
“我再说一遍,清河,是尼克不是伯克。难道你就不想看看鬼魂的宴会是什么样的吗?”
她一点都不想。
南瓜灯笼、骷髅舞蹈团、糖果……除了英国菜外的所有美好事物都与她背道而驰。看的时候不觉得,怎么身临其境了反倒比哈利还悲痛。
地窖比往常还要阴暗,墙上的蜡烛跃动着蓝盈盈的光,和红袍子搭在一起异常违和。
“我亲爱的朋友们,欢迎,欢迎……你们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
尼克的语调听不出到底是高兴还是忧伤,反正陆清河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就要成为他们之间的一员了。几个大活人好好的不参加万圣节宴会跑来忌辰晚会,活腻了吧。
音乐(甚至称不上音乐)刺耳难听,就像手指甲划过黑板,在耳边炸开,黑天鹅绒布铺满桌面和舞台。为了躲避这群白花花的幽灵,陆清河跟开了闪现似的左躲右避,丝毫没注意到后面是什么。
“小心——”
“我cnm!?”
脚下一个踉跄,她精准踩到那块没有存在感的黑布,怪只怪地板还余有桃金娘带出来的水,摩擦力骤然减小,“咣”的一声巨响,那些腐烂的鱼、牛排等全部泼到她头上和衣服上。
幽灵们愣住了,铁三角惊呆了。加害者兼受害者陆清河本人感觉自己快要吐了。
“我,呕——”清河捂住嘴和鼻子,立马对自己施了个清理一新,但沾到皮肤的污渍没办法去除,以及该死的臭味,“先回——呕——先回去了!”
刚好他们也不想在这再待下去,匆匆和尼克告别后也跟在陆清河身后上楼去。当哈利走出地窖时,他再次听到那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就在不远处!哈利瞬间想起前一次清河的表情,心里隐隐约约有些猜测。
“你们快听!”赫敏和罗恩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怎么了哈利?”
“往这边走,它在移动,快!”
哈利撒腿跑了起来,跑上楼梯,跑进门厅。这里回荡着礼堂里万圣节宴会的欢声笑语,自然不会是这里。他又匆匆跑上三楼,地毯式地把整层楼转了个遍。
“到底怎么回事哈利?我想我耳朵还没——”
“嘘!”哈利闭上眼,那声音突然从前面如冲击般地闯进他的脑子,情绪中多了份激动,“住手!”
刚想提醒其他两位现在的环境过于幽静,为首的哈利却朝走廊深处跑去,三人马不停蹄地来到一个空荡荡的过道里。
地板上不知为何积了一大摊水,有个身影直挺挺地倒在水泊之中,身周染上血色蔓延开来,小腿上明显被利器划过。而她旁边还躺着只相同姿势的猫。
火把明晃晃地摇摆,墙上用红颜料写着,“密室已经被打开,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铁三角被这一幕惊住了,倒在地上紧紧闭着双眼的人,不正是十分钟前还活蹦乱跳的陆清河么。他们感觉凉意瞬间贯穿全身,从头到脚。
赫敏先反应过来晕晕乎乎地跑到清河身旁,手颤抖着试探她的呼吸。万幸,还有微弱的气息。
这时从他们所处走廊两端传来几百只脚踏上楼梯的声音,以及人们茶足饭饱后愉快的高声谈笑,学生们推推挤挤地从两端拥进了过道——万圣节晚宴结束了。
“……啊!!”
走在最前面的几个女生看到他们不禁尖叫,所有人都目光立刻锁定在陆清河和洛丽斯夫人上,倒吸一口气。
“Nor…”布雷斯顿感不妙,略为粗鲁地推开前面挡着路的几人,快步走到她身旁跪下来,边用手捂住小腿上的伤口。可无济于事,鲜血渗过他的指尖染红布雷斯整个手掌。
“你们特么的怎么回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波特!”
哈利也脸色苍白,很显然这次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肯定跟那个奇怪的声音有关。被热闹所吸引的费尔奇发现了那只猫,“我的猫!我的猫!她怎么了?”
“救人啊!快去叫庞弗雷夫人!!都他妈愣在这等她死吗?!”其他学生被布雷斯吼懵了几秒,还是相对比较冷静的几个拉文克劳迅速跑去医疗翼和找教授。
万圣节没人会随身携带白鲜,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尽力捂住伤口防止大量失血,可鲜血还是源源不断地从指缝中留出。
邓布利多很快就来了,后面跟着许多老师包括庞弗雷夫人在内。血好像止不住一样,原先清澈的水泊已经被完全染成淡红色。
谁也没想到会伤得这么严重,庞弗雷夫人立马变成一个担架把她放上去,快步往医疗翼走去,布雷斯也跟上了她。
原本铁三角也想和他们一块走,却被邓布利多拦了下来,连同洛丽斯夫人都带回了洛哈特的黑防办公室。
就在邓布利多检查完被石化的洛丽斯夫人后,哈利咬咬牙还是把自己听见的讲了出来。
“教授,我参加完忌辰晚会后听见了一个声音,我也是顺着它才找到清河的。”
“声音?”
“对,冰冷、毛骨悚然的声音,就像是蛇一样。清河知道这件事,但她说不能告诉别人,因为除我之外其他人都听不到。她……她是不是也被石化了?和这个声音有关?”
西弗勒斯瞬间联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十分阴沉,和邓布利多对视一眼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放心哈利,我想Norita应该不是石化而只是昏迷,有波比在很快就能醒过来。听着,Norita说的是对的,你能听到这个声音的事不能告诉其他人——当然,身边的两位小朋友不算。”
从办公室出来后他们都没开口,直到走到楼梯间时哈利才提出想去医疗翼看看清河,“肯定的,我们一起去。只不过哈利,我觉得你刚刚或许不该把……说出来。”罗恩小心翼翼地说。
“那我说什么?”他猛地停下来,回头看向罗恩,“我两次遇到这个声音清河都在场,万一真的和她有关系而我不说出来,我可能会害了她。”
赫敏赶紧打断他的话,“或许罗恩只是觉得你应该再想想这件事的重要性,毕竟据我所知听见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她停顿了一会,但后面接的是什么罗恩和哈利非常明了,“我们相信你,真的。”
去医疗翼的路程依旧沉默,到时恰巧碰上刚从里面出来的布雷斯,后者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转身欲走。
“扎比尼!”尽管知道他现在估计不想说话,赫敏还是叫住了他,“那个,清河……怎么样了?”
“托你们的福,一个星期。”
“什么叫唔!唔唔——”哈利还没说完就被赫敏捂住嘴,差点呼吸不畅,直到彻底看不到布雷斯背影后她才松开手,“你可闭嘴吧,今天要不是扎比尼在能那么快找来庞弗雷夫人么。”
罗恩幽怨地看了赫敏一眼,结果被对方狠狠瞪回来,从心对哈利地开口,“她说得对。”
探望清河的请求还是被驳回,原因是现在太晚了而且她除了出血过多导致昏迷不醒外没其他大碍,再然后就被赶回去睡觉了。
不到一星期,陆清河小腿上的疤在药物加持下基本结痂,已经可以下床自己走路,就是远远看上去跟七老八十的人拄着拐杖挪样的。
醒来后金妮来找过她,无非是问有没有看见谁做的,得到否定回答后金妮在心底松了口气,抓着衣角的手也稍稍放松。但其实陆清河当时有看见她,自然知道腿上那疤是金妮划的。
刚能下床邓布利多便叫人跟她说去校长办公室,若不是庞弗雷夫人说病人需要静养可能当天这老狐狸就会来找她了。
“冰糕球。”
“恢复的还好吗Norita?”
“如果不用爬这八楼楼梯的话我想会更好。”
邓布利多笑了笑,将旁边的椅子指挥在她身后,“坐吧,需要来点糖吗?”
“还是算了,”陆清河坐下来指指自己有些松动的牙齿,“这个年龄还在换牙呢。邓布利多教授,今天找我有什么问题吗?”
“我以为你应当知道?在哈利看来你好像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哦当然,这是件好事。”
“如果您是指蛇佬腔的话,”自从得知哈利告诉邓布利多蛇语的事后,就算她再傻也该知道怎么样都瞒不下去,“是的,我知道。”
“之前哈利就和我说过在麻瓜世界时他就曾与一条蟒蛇对话,顺着斯莱特林密室的传闻查下去并不难,我想唯一的可能就是蛇佬腔,对吧。”
这话不假,哈利确实和她聊到过放蛇一事,只不过清河没把它放心上就是了。
“很不错的思维联想,或许拉文克劳同样适合你。”
“分院帽说我没有他们追求真理的精神,我倒觉得相比之下还是格兰芬多更符合我。”
他又往嘴里塞了颗糖,跳过这个话题,“所以你也相信密室一说?霍格沃茨历代校长找了几百年也没找到这个所谓的密室。”
“相信即存在,存在即合理嘛。说不定真的有只蛇怪在学校四处乱窜,只不过目前没搞出什么大事而已。”
“您觉得呢?”
南方:我就是来证明我没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