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CHOICE选择 第92章 多选题Test two

“我是说真的，德拉科真的不和我们去对角巷吗？”哈利锲而不舍地逮住德拉科。

“收起你的天真，波特，你是希望我们手牵手去逛街，以便宣告全世界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跨越式友情吗，实在太恶心了。”德拉科翻着书无情地说，他已经顺利地让西里斯取下了书架上一本书。

“……”

哈利眨了眨眼。

“其实我也觉得挺恶心的。”半晌，哈利恶寒地说。

“如果你想去翻倒巷，告诉西里斯就可以了。”德拉科显然看穿了哈利的意图。

“西里斯是没意见，可是莱姆斯投了反对票，他认为我现在的年纪去翻倒巷还是太危险了，而且如果被韦斯莱夫人发现……”哈利纠结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德拉科沉默几秒，合上书，“你们要去翻倒巷买什么？韦斯莱们所需要的实验材料的话，西里斯也会想办法弄到，不需要你们亲自去。”他扭过头，对上了哈利的眼睛，“你应该知道，无论如何，你应该保证自己的安全。”

“显而易见，为此德思礼一家不得不和我们住在一起，而弗农姨夫每天都在发表他的不满。”哈利平板地说，“我在哪里都是不安全的。”

“那么，你得解释一下是什么驱使你产生前往翻倒巷的意图，波特的旺盛精力？”德拉科语气微妙，“驳回。”他坚决地说，在哈利再一次开口之前拿话堵了回去，“上一回我带你去翻倒巷的时候，格兰杰寄了十一英寸的谴责信，她是在写论文吗？”

“……”

哈利的脖子一缩，似乎回想起了赫敏的那一封咆哮信——没错，对他可不是措辞犀利的谴责信那么简单，他收到了一封暴跳的咆哮信。

在哈利·波特冒险精神准备昂扬起帆的时候，唯有万事通小姐能将桅杆徒手折断，赞美格兰杰。

“我确实会在近几天内去一趟翻倒巷，有些魔药材料必须在那里才能买到。”德拉科在哈利的眼眸彻底亮起来之前又补充了一句：“但不是在今天。”

正如哈利自己所说，他在哪里都是危险的，没有绝对安全之地。

他无意将波特再推到战争的前锋去当那个战无不胜的领导者，但相比起那些把大难不死的男孩作为一种希望保护起来的想法……德拉科偏过头，淡眸里仿佛总是汹涌着狂风暴雨，语气轻巧：“另外，你必须能够合格通过晚上的训练。我听说你对治疗魔咒没有丝毫的天赋，如果你明天早上还不能用出哪怕一条的治疗魔咒，那我也不会考虑带上你。”

哈利更适合在危险的环境里进步，而不是娇养在温室慢慢失去抗性。哪怕哈利没有战斗的意志，伏地魔依旧把他当成了靶子。

德拉科翻开目录，不打算理会将脸皱成西兰花的哈利。

他不会赞成赫敏的想法，更别说韦斯莱夫人那样试图将他们隔离在一切危险之外的傻瓜念头，他们还未曾亲眼看见哈利·波特的真正战斗力。哪怕是被逼入绝境他也绝不会坐以待毙，只会爆发出更大的、无尽的力量和可能。

“难道这几天对角巷人多不是最好的掩护吗？小巫师和家长都会去购物，新的一年生也会被接引到对角巷里。”哈利当然明白他们不能光明正大地一起行走在对角巷，以前哈利会对此有诸多疑问，如今他比谁都了解马尔福代表着什么，也不会在傻兮兮地问出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为什么不能交朋友这样的话。他清楚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间并不仅仅是学院互厌的死结，还有魔法观念的截然相反，最重要的是横在两大学院之间的恐惧——伏地魔所带来的死亡威胁。

有一柄剑悬在他们每个人的头顶，也有一把刀抵在他们每个人的咽喉。

复活的伏地魔究竟去哪里了？

那些凶恶的食死徒们是否已经找到他们的主人，所以才会在伏地魔的指示下纷纷销声匿迹、伺机而动。

邓布利多许久不见踪影，西里斯也说明了他们未能掌握丝毫情报；魔法界的躁动更是被魔法部强力镇压，福吉一反常态地拒绝了邓布利多的提议，宣告众人一切平安，根本没有什么黑魔王归来，申明那都是子虚乌有的谣言，而越狱在外的食死徒们他们也都会一一捕回的。

“前提是你没有被韦斯莱夫人和韦斯莱先生盯上，重点保护对象波特先生。”德拉科漫不经心地回复。

“德拉科。”

“……”

德拉科偏过头，用眉毛示意哈利继续说下去。

“你似乎没有那么讨厌韦斯莱先生了，我是说——”哈利停顿了一下，“你以前有些排斥他们，就是——”

德拉科翻翻眼皮，“你的神情看起来更像是想说你收到死亡预告了，结果你就是想说这个？”他抛下这句，转身往画着离开的魔法阵走去。

“……德拉科，我是说你没有以前那么不在意了。”哈利快步跟上德拉科，小声但迅速地说。

德拉科的脚步一顿，“如果你是说这个，韦斯莱夫人和韦斯莱先生作为凤凰社的中坚分子，拥有的情报不容小觑。”他平板地说，“虽然我对凤凰社没有一个纳特的兴趣，但你也要清楚精准的情报始终是战争胜利的首要条件。”

哈利盯着德拉科，一眨不眨，也不说话。

德拉科毫无畏惧、从容不迫地迎了上去，平静地说：“我只是承认了年龄的劣势。”

“……好吧。”哈利垂下头低声说。

德拉科看了几秒这颗毛绒绒的头，抓住了墙上的杆子，将魔力灌进杆子上头的一株双头向日葵里，只是一眨眼，地上画着的半个魔法阵图都亮了起来，他又出现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走廊上。

在昏暗的走廊上，那一排家养小精灵的头略显阴森。

“噢尊贵的马尔福少爷。”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德拉科在阴暗中瞧见了一个单薄的身影，有些脏兮兮的，弓着背，整个鼻子似乎都要贴在地板上，对他虔诚如仆，“没想到您今日会大驾光临。”它的动作让它光秃秃的脑子更加显眼。

“……克利切？”德拉科辨认出这是布莱克家族仅剩的一只家养小精灵。

“是的，少爷，克利切很高兴为您服务。”克利切嘶哑着声音说，它瞧起来有些激动，但是很好的将颤抖克制在礼仪允许的范围内。

“……”

德拉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只家养小精灵，也多次在西里斯口中听到它更乐意为马尔福服务这样的揶揄，不过这么单独对上还是头一回。他眯起眼，竟然从谦卑、奴性的克利切的身上瞧出了多比的影子，尽管他们截然相反，却同在思想上执拗地超越了家养小精灵本该有的束缚。

“噢马尔福，高贵的布莱克应该有这样的客人，可是那个从阿兹卡班回来的家伙占领了这里，还把家里弄得一团糟，可怜的女主人要多伤心啊——”克利切小声地垂着头嘀嘀咕咕，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将心里头的想法念了出来。

这些话能让西里斯暴跳如雷，但德拉科充耳不闻。

他不止一次从赫敏口中听到，克利切因为长期生活在黑暗里而脑子出现问题这样的话了。

“为马尔福服务的家养小精灵从不忘记清理自己。”德拉科越过克利切，神色不变，“你这样是不合格的。”

走廊里的尘埃仿佛落了下来。

“……”克利切呆站在原地，睁大了眼。

昏暗中哈利从走廊里出现了，却被一动不动的克利切吓得退了半步，背猛然抵上墙。

“克——克利切？”哈利扶正了眼镜不确定地叫了一声，随后克利切却仿佛自己才是被吓到的那个，发出了短促的尖叫，嘭的消失在哈利面前。那年老的面容上满是遭受了巨大打击的呆滞。

“克利切？”哈利又喊了一声，但是家养小精灵没有应答，它从不应答哈利，如果需要的话，它还会诅咒他。

他沿着走廊走，在楼梯口捕捉到了拐过弯的德拉科，“德拉科？”他喊了一声，两三步跨下楼梯，追上了德拉科，然而却一头撞上了抱着一袋零食的达力，他们的房间里传出早间新闻台主持人的声音，“……昨日晚上，一市民于……发现了……”

“哎哟！”达力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声音和嘈杂的电视声音混在一起。

一听到达力痛呼，就跟旋风似的卷开房间门的佩妮姨妈拉成了一张脸，好似她的宝贝儿子就在这么一瞬间遭受了什么大不幸。“……目前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根据最新消息，死者极可能是突发性心脏病猝死……”敞开的大门让电视的音量更响了，这台电视是德思礼一家抗争之下最后的尊严，他们不能失去正常的生活，尽管一开始遭到了克里切强烈拒绝并几次拆坏了电视机，西里斯不得不强硬命令克里切禁止到这间房间里做任何事。

“抱歉，我没看到。”哈利明白是自己跑太快，以达力的体型想故意撞他的话，这时候坐在地上的人就应该是哈利了。

佩妮的脸上交错着一些复杂的感情。

“妈妈他撞我——”被闷了好几个月的达力显然还没吸取足够的教训，忍不住就大闹起来。

“喔——亲爱的——快让我看看，有哪里不舒服吗？”佩妮连忙去扶达力。

他可没有拿刀捅他。

哈利克制住翻白眼的念头，要知道达力已经在这屋子里当了几个月的缩头乌龟了；西里斯总是不介意给达力点厉害瞧瞧，虽然每当他刚刚举起魔杖，达力就大呼小叫起来，要知道达力一根头发都还没掉；韦斯莱双子也很喜欢捉弄达力，在达力的糖果里混入了恶作剧糖果，如果不是卢平帮忙，达力的脑袋就变成猪头再也回不来了。

这个假期都快要让哈利对达力产生同情了。

同情，真可怕。

哈利盯着佩妮姨妈的后脑勺望了一会儿，胡乱抓了一把头发，“很抱歉，我是说，我刚跑的急，真的没注意。”他继续道歉。

佩妮拉着达力就往房间里走，并没有要给达力撑腰的意思，更没有理会哈利。

“……佩妮姨妈？”哈利的声音被房门重重关上的巨响阻隔，而房间里的声音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哈利尴尬地站在门口。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在所有的事里，被姨妈一家当做一个不存在的家伙应该是值得感激的事。从去年暑假开始，哈利就已经明白了自己和德思礼一家没办法像友好的一家人，血缘亲情更像一道枷锁将他们硬生生地捆绑在一起，他不愿有这样把他当作怪物的亲戚，他们也不愿有一个怪物一样的外甥。

“你必须和他们住在一起，哈利。”邓布利多慈祥却严肃地声音仿佛穿过时间的尘埃。

哈利忍不住又想叹气。

“可是邓布利多先生，我想要和西里斯生活，我想佩妮姨妈他们也会很高兴摆脱了一个累赘。”他据理力争，“他们可没想保护我，他们害怕并且厌恶这一切。我相信西里斯更愿意成为我的家人，与我一起面对危险。”

“所有人都愿意保护你，我相信西里斯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愿意为你去死，也比德思礼一家更在乎你的生命安全和健康成长。”邓布利多的眼睛藏在半月形的眼镜后，睿智、温和，还有理解和信任，“换做我是你，我也更愿意和西里斯一同生活。但是你不能否定血缘……”

“我并没有否定它，邓布利多先生，但是他们憎恨我，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因为这种他们并不想要的血缘纽带，将人不情不愿地绑在一起，先生，人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不是吗？”

哈利僵硬地转过身，装作若无其事地沿着走廊继续走。

德思礼是憎恨他的，却因为血缘而抚养了他。他也愿意安安静静呆到成年，随后不声不响地离去——哈利过去接受了这一切，没有半分抱怨——然而现在，哈利更想要和他真正的家人，他的教父、西里斯·布莱克一起生活。

“哈利，我承认你说的是正确的，但在现在，血缘是你最宝贵的守护咒。”邓布利多终于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给出了答案。

哈利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是那道闪电的疤痕。

那些声音一遍一遍地回响。

“波特那个家伙害死了我那个该死的妹妹！”佩妮恨恨地说，“就算我的妹妹那么古怪，是个怪物，夺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所有人都夸奖他，整天莉莉长莉莉短的，就连我父母也为家里出现了一个巫婆而感到喜滋滋的，只有我看穿她——但是那个人——是我的妹妹——”佩妮紧紧盯着哈利就像是盯着杀亲仇人，“和我一起长大的该死的妹妹——那个在婚礼上承诺一生一世爱她，守护她的男人带走了她——最后——”

“你的母亲，莉莉，在临死前给你施加了一个来自血缘的保护咒，只要这世上你还有一个拥有血缘关系的直系亲属，并与他们生活在一起，你就能得到这条魔咒的保护。”

“最后——她走了——留下一个同样不正常的你——还说一定要留在有血缘关系的人身边才能够保护你长大——”佩妮厌恶地说着，“是的——最后留给我一个他们死了的消息，就留下你，一个波特！”

“哪怕他们并不愿抚养你，但他们依旧以血缘为你建立了最坚硬的盔甲。”

他们生活在一起是为了双方都能相安无事、性命无忧，为了双方都不被黑魔王轻而易举地杀死，从过去到现在都是如此。

哈利在二楼的挂毯前找到了尚未离开的德拉科。

“你看起来就像是你养的狗失恋了。”德拉科说。

哪怕是沉湎于悲伤的哈利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德拉科盯着布莱克家族的家谱挂毯，根本没空瞧一眼哈利，“邓布利多先生要那一家人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他的神色有些漫不经心，又似乎在认真地考量挂毯上的人名，“如果我猜的没错，凤凰社意图在这里建立大本营。”这对他来说是一个麻烦，在一开始他想要这个地方，并与西里斯达成了交易，德拉科终于偏过头，对上哈利的目光，“……这几个麻瓜迟早要走的。”

“每年至少两周的时间。”哈利说。

“但是今年黑魔王找到了女贞路4号。”德拉科说。

为了保证德思礼一家的安全，也为了留有哈利的血缘亲人，确保哈利的守护魔咒能够将它的威力持续下去，德思礼他们恐怕要很长一段时间都呆在这里。

“伏地魔不会在意多杀三个麻瓜的。”哈利低声说。

“……”

德拉科盯着挂摊上最后一行，那里有一个犹若被香烟烧出来的圆洞，他知道那是魔法的痕迹，残留着那位巫师愤怒、气急败坏又绝望的魔法情绪。

“那是西里斯的名字。”哈利解释说，“西里斯十六岁就离家出走了，从此被布莱克夫人除名。”

“显而易见。”德拉科简短地说。

半晌，他对哈利露出了假笑，“别在心里考虑我被马尔福除名的可能，你的父亲收留了西里斯可不代表你应该做一样的事，”他冰冷又强硬地说，“假设也不行。”

“但如果发生同样的事，我会做的。”哈利认真地说。

德拉科不以为意地嗤笑了一声，扭过头：“在那之前你先保证自己能活到最后，波特。”

哈利沉默了。

“我不会背弃马尔福。”德拉科久久地凝视着那个小圆洞，西里斯的名字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了，“我不会的。”他似乎是在提醒自己又似乎是在起誓。

可是只有他知道，为了他自己的性命，为了他重新向往的一切，他早已经背弃了。

“可是我们做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活下去吗，德拉科？”哈利问。

德拉科望向楼梯往下的门厅，那里的肖像画依旧紧紧闭着帷幔，“精确。”他低语。

“所以……”哈利轻声道。

“还有什么比活着更加重要吗，德拉科？”

哈利：活着很重要吧

阿洛：当然，活着才能大口吃肉√

哈利：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阿洛：还有活着才有文看√

哈利：……

阿洛：活着还能见到有生之年填坑系列√嘻嘻

xxxxxx

2018.9.17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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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多选题Test tw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