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冰谜 第31章 新学年

1st Sept. 1985 Sun 雨

夜色渐浓伴着乌云细雨，车窗外已是黑漆漆一片，车内灯光昏黄，雨声淅淅沥沥打在车顶，混合马车轮在沙土路上滚动时的沙沙作响，倒是有点催眠的意味。科丽安一上车就靠在我肩上睡觉，我只得敛声屏息地坐着，听唐克斯和佩妮在对面聊魁地奇和古怪姐妹。光线温暖，朋友在身旁，感觉不错。

“她火车上就睡了一路了，怎么还没醒啊？”许是见快到了，唐克斯转过来捏了捏科丽安的脸，大喊一句，“开饭了！”

“我没睡着。别这么大声。我也没有睡一路。”科丽安揉了揉眼睛。

“一看就是最后一天赶作业的样子。”

“谁不是呢？”

“罗温和佩妮肯定不是。”

“我是的。”佩妮说。

“别拆我的台。”

“我也只是留了一篇魔法史的论文而已。”科丽安说。

我看了她一眼，和唐克斯说，“虽然宾斯教授只是让我们讨论对《狼人行为准则》的看法，但是科丽安最近还问了我很多关于巫师议会的事。还有同时发生的麻瓜的历史事件，不过说实话我并不了解麻瓜的历史，比如她说的英国内战，苏格兰起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别说历史了。”唐克斯举手投降，指着车头转移话题，“你们说这辆车是不是有一匹隐形的马在拉？”

佩妮说：“或许吧，在这里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图书馆里有一个隐形书区呢。”我说。

科丽安看了看车头，看了看我们，又眨了几下眼睛，“你们真的看不见？”

我和佩妮面面相觑。

唐克斯也怔了一下，“你又开始糊弄人了？”

“那里有一匹丑不拉几还长翅膀的马。真的。”科丽安接着描述起来，“外面太黑了我也看得不是很清楚，反正很大一只，应该是黑的，翅膀像蝙蝠，瘦得皮包骨。看上去是会把罗温吓到的样子。”

我立即为自己抱了个不平，“我没有那么胆小。”

“或许可以把本给吓到。”唐克斯托着下巴说，虽然她没有看见。

“看不见的马已经可以吓到他了。”刚说完科丽安就加了一句，“别告诉他。”

这时候前方一道宏伟华丽的铁门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提醒道：“好像快到了。”

唐克斯和佩妮闻言也转头去看，唐克斯说：“终于到了，我都快要吐了。”

“我看你们聊得挺开心的。”科丽安似要证明她真的没有睡着，语气蔫蔫地学了两句她们说话，“哦~威格敦流浪者的伊森·帕金太帅了！哦~我也想像古怪姐妹那么酷！”

唐克斯对佩妮说，“你看吧，吵到她睡觉了。”

进了大门，还有一段走起来有些晃的斜坡车道，最后我们终于在夜色中来到了城堡前，下车时雨已经停了，只在在空气里遗留了些潮湿泥土的气味。

“看，那是我们的塔楼。”科丽安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手指向那高耸入云只看得见黑漆漆轮廓的城堡。

“这有什么可炫耀的吗？”我开玩笑说，大概是睡够了，科丽安还真是有活力啊。

“当然了，你让那两个住地下指个看看。”

我们和唐克斯和佩妮分开，把行李和小猫和毛球送回寝室，再来到礼堂，时间还是比较早，空荡荡没什么人。我注意到了那个头发像鸟窝一样的梅鲁拉·斯奈德，就是那个坏脾气，老是和科丽安作对的斯莱特林女巫。她背对着拉文克劳这边，希望她不要看到我们或是找什么麻烦。

“不要以为我忘了去年的事，海郡。你不会比我先进入宝库的。”熟悉的不友善的声音突然阴森森地来了这么一句，她端坐在座位上，还是背对着我们。

科丽安往前走的脚步顿了顿，“哦，那你加油。”科丽安说完便继续往前走。

梅鲁拉却暴躁起来，转过来瞪了她一眼，“我们走着瞧！”

科丽安拉着我坐下，才又往梅鲁拉那看了一眼，“我只是觉得不回一句会让她很尴尬，她还发脾气，一般人都不会理她的。”

被死对头以如此不以为然的态度对待，当然会有这样的反应。梅鲁拉从一开始就和科丽安不对付，科丽安的哥哥雅各布是因为痴迷于寻找传说中被诅咒的宝库违反校规被开除的，梅鲁拉常常拿这一点来讽刺或是诋毁科丽安，但是她自己也表现出了对宝库极大的兴趣。

人渐渐多了起来，礼堂一时间闹哄哄的，等到时间差不多，校长邓布利多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就见麦格教授带领新生进入礼堂。帽子唱了歌，就是分院仪式了。

科丽安说坐在下面看比在上面还紧张，那顶破帽子大的很戴上什么都看不见。回想起来当然没那么紧张了，如果她没有在那坐了五分多钟我还是相信的。科丽安的“帽窘”当时也是不小的话题，我倒是一直没有问当时她和分院帽交流了什么。

用餐时我问了她这个问题。

“这么跟你说吧，它根本弄不清状况，最后我说说蓝色好看点，他就喊出拉文克劳了。其实我当时话还没说完，我觉得红色也不错，绿色也还行，黄色我也不介意。当然，我现在是绝对不换了。”

“你现在想换也换不了吧。”

在晚宴开始前，邓布利多教授照例说了些欢迎激励的话，还有就是，“让我们欢迎我们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谭赛文教授！”邓布利多高声向大家介绍。“谭教授来自中国，她是一位易容马格斯。”

谭教授站起来微笑着点点头，第一眼我不敢相信这个人是“她”，我不喜欢以貌取人（科丽安太漂亮了没办法得除外），但是易容马格斯选择以这样“秃头小眼睛，长脸羊耳朵，短脖子南瓜身材”的面目示人我觉得无法理解。拿同样是易容马格斯的唐克斯来说，人家要练变形也是照着科丽安的脸变，而不是费尔奇的*。

大家一起鼓掌时，科丽安看向我，“她……头上是耳朵吗？这个你该看得见吧？”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因为科丽安问完那耳朵就消失了。光头变成了黑发齐刘海加马尾，眼睛比刚刚大了一些，黑眼睛黄皮肤，脸还是长。大家自是惊叹不已，有了一开始的形象作对比，此刻的谭教授称得上是美若女神了。

知道谭教授是易容马格斯，我和科丽安的第一反应都是看向唐克斯，但是隔着一张桌子（*绿蓝红黄），一时没找到她坐在哪里，就算了。

“下次也让唐克斯变个羊看看。”我说，“她连宾斯教授都可以模仿，变动物应该不在话下。”

“这下她的技能或许可以突飞猛进了。”科丽安看向谭教授，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这才像中国人的感觉嘛。”

“嗯？”我有些疑惑。

“哦，没什么，我想起了我外婆的男朋友克里斯，说是中国来的，蓝眼睛大高个，连个念不顺口的怪名字都没有。”

然后终于迎来了今晚最受期待的节目——食物。猪排，烤鸡，腊肠，匈牙利烩牛肉，鸡肉火腿馅饼，炸薯条，奶油蘑菇浓汤，炖菜，各式各样的甜点果酱冰淇淋……

热闹的晚宴，新学期的开始。

***

*唐克斯在上一年有两次在本面前变成科丽安的样子，一次是火车初见，一次是劝本去看比赛，以罗温为视角是看不到这两段的，删掉了。这样一来，（我写到这里才发现）就忘记提到唐克斯是易容马格斯这回事了。反正你们都知道，算了算了。

*写到二年级本来不想再用日记形式了，没有按照日记的思路改，只加了个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