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冰谜 第12章 万圣夜惊魂

1st Nov. 1984 Thu 阴

昨夜真是不寻常，把我吓得不轻。本来刚经历一场非比寻常的晚宴，吃饱喝足再美美地睡一觉最好不过了，谁知道半夜会有这样的插曲。说来这或许得怪糖可爱，昨天我睡前她还没回来，那时候已过了宵禁的时间，科丽安干脆不管她了，我后面也直接睡着了。睡梦中听到一阵动静，是科丽安起床的声音，我估摸着那时已过了午夜。我朝壁炉边看了一眼还没回来，虽然最近老乱跑，糖可爱从来没有夜不归宿，加上是万圣夜，担心是理所当然的。

“科丽安，你要去找她吗？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不用。”她脱口而出，大概见我已经下床又一脸担忧神色，“如果我们分开去找，你会害怕吗？”

我可是担心她才想要跟着她的，这不是我一个人害怕不害怕的问题。最后我还是答应了她的计划，我去地窖，她去西塔楼，麻烦猫最近主要就往这两个地方跑。

地窖阴冷，夜晚尤其可怖，但是今夜满地南瓜灯发出橙黄暖光，反而比平常温暖些。我还是担心科丽安，西塔楼那里有个禁区，指不定里面有什么，最近糖可爱往那边跑，还弄得费尔奇很怀疑科丽安。

“喵喵~糖可爱~”安静的走廊里任何声音都分外清晰，我不由得再放低音量，要是有科丽安的声音，或许更容易勾引小猫咪。最好还是像唐克斯，直接和她说话，当然我到现在也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能和猫说话。

最近天气转凉，睡衣加外袍的保暖效果似乎不是很充足，我不禁收紧了领口，还把巫师袍的帽子盖上。

“呼啦啦，胡咧咧，夜游的小鬼！”皮皮鬼的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他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我喜欢违反规则的捣蛋鬼。”

我问他有没有看到一只白猫，随便问问，不期待什么正经回答。这是我第一次单独面对他，作为一个平常不算很捣蛋的学生，我该做好被捉弄的准备。

“没看见。”它那双邪恶的眼睛盯着我，翻了几个跟头，扯着滑稽的帽子，突然凑到我耳边大声喊：“看见也不告诉你！”“呼啦呼啦——”又突然消失不知道哪去了。

我不知道他突然出现是什么意思，还好没和我开什么捉弄人的玩笑。

“你的小朋友要有麻烦喽。”我接着往前走，他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用阴惨惨的声音突然吓我一跳。

“她怎么了？”我着急地问他，一转眼又不见了。

“皮皮鬼？皮皮鬼？”

他当然不会理我。而且这下弄出大动静了。

我在这时候听到魔药课教室那传来开门的响动，难道斯内普这个时候还在那？我立即躲到转角处的墙后面，听着那缓慢的“踢踏”脚步声朝我走来，屏住呼吸，却抑制不住乱跳的心脏。

“肯纳。”当黑衣黑袍的斯内普教授沉着脸站在我面前，我突然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一时想不起来这座城堡里有什么比夜游碰上斯内普更可怕的事。然后他把我骂了一通，怪声怪气地询问我要扣我多少分好，让我解释我的意图。

“西塔楼，教授，去西塔楼看看吧？”

我说皮皮鬼刚刚说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一下就让他猜到海郡在那边，我小跑着跟上他的大跨步，边走边被问地把找猫的事儿说了，我都不知道他怎么猜到这和糖可爱有关的。我当然知道皮皮鬼故意逗我的可能性也很大，但总是让人不放心，而且我没有科丽安一脸平静地说瞎话的本事，如果找到她，没事，或许她可以糊弄糊弄斯内普，要是她已经回去了，那我一定让他只扣我一个人的分。

我们上到四楼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我猜他肯定要把我赶回去，我说我非常担心科丽安，反正他已经猜到了，这一路我多次抢着说话，想要把扣分的时机延后一点。

那扇锁着禁区的门就在这条走廊的尽头，还有刚拿出魔杖我猜是准备开锁的科丽安，斯内普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大感不妙。

科丽安还没有看到我们，但是她突然四处张望起来，然后好像叫了一声皮皮鬼，又突然捂住了脑袋，斯内普大步上前，“海郡，你是在计划着怎么被开除吗？”他挡在门前，“宵禁后外出，意图进入封闭的走廊，我该扣你多少分呢，还是关禁闭？”

“斯内普教授，我有点晕。”科丽安说着就要倒了，我连忙扶了她一把。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斯内普皱起眉头。

我连忙说，“她好像真的站不稳了。”

一瞬间，她几乎是直直地向后倒去，我只拉着她的手臂，差点以为她要摔在地上了，这时候斯内普伸手接住了她。她的眼睛还是睁着的，但意识并好像不在这了，浅金色的头发映衬得她的脸色更加苍白，“教授，她的手好凉。”

科丽安瘫软地倒在斯内普身上，我的心又怦怦直跳了起来，“教授，怎么办？带她去医疗翼吗？”

斯内普皱着眉点了点头，将她横抱起来，然后含糊地念了一句咒语，这时候不知从哪里蹿出一只白猫，我还以为她是朝我扑过来呢，都伸出双臂准备抱起来，结果她直扑向斯内普，她抱着他的小腿，斯内普眉头更皱了，他把她甩开，我才抱她起来。

我们走到二楼，眼看医疗翼就在眼前，被斯内普抱着的科丽安突然晃动小腿，“斯内普教授，我活过来了，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她立即指向我怀里的糖可爱，“我只是想找那只坏猫，我不是故意的。”

可不坏猫吗，我家毛爪比她乖多了。

斯内普把她放到地上，科丽安和我刚刚一样抢话说，“也不是我自己要出来的，有一个声音一直叫我的名字，还给我看什么冰块，刚刚就是那个声音让我晕过去的……”

斯内普一开始的表情就是“我看你怎么编”，但是在听到“冰块”这个词的时候他骤然睁大了眼睛，“你进了走廊？”

“没有，绝对没有。你不是突然出现阻止了我吗？还有救了我。”科丽安讨好地说。

“还有什么？除了冰块？”他接着问。

“还有楼梯，盔甲，好多好多冰……整个学校都是……”科丽安看上去不像撒谎，不过她撒谎我也看不出来。

斯内普眯起眼睛盯了她半天，应该是相信了，然后他走到医疗翼门口，用下巴指示她，“过来。”

科丽安剧烈的摇头，“我不去医疗翼，我什么事都没有。”她的脸色依旧苍白，这话听上去没有什么说服力，“那……斯内普教授，我们就先回去了。”她对我点了点头，我也点了点头，但其实我觉得让庞弗雷夫人检查一下才是更好的选择。

看向斯内普，他又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站在旁边我不好意思开口喊科丽安，就算不去检查，回去的方向也不在那边啊。还好她一下就转回来了，“对了，斯内普教授。”她从她的衣袍里摸出了一个巧克力坩埚和一袋果冻鼻涕虫，直接放到斯内普手上，然后拉着我就跑。

还是走错了呀，朋友。

“科……”

斯内普在后面叫了她一声，“海郡。”

“死都不去医疗翼！”

“拉文克劳塔在这边。”

“谢谢斯内普教授！”

科丽安又立即拉着我调转方向，这一拉扯让我晕头转向的，她确实还有点力气，等过了拐角，上了一层楼，她惊喜地对我说，“他忘了扣分了。”

那真是值得高兴，“你真的没事吗，科丽安？你的脸色还是很苍白。”

“我本来就白。”她飞快地走着。

“不……比平常还要白。”

“没事，没事。”

“你就爱说没事，还是慢点走吧。”

“是不是糖可爱太重了，让她自己走吧。”

这个转移话题的惯犯，“不重，还挺暖和，你要暖一下吗？刚刚你浑身冰凉的。”

“我不冷，还感觉暖暖的。”

“一定是那个咒语的缘故，刚刚斯内普对你念了一句咒语。”

“保暖的咒语吗？我们提前学一下吧，一定很有用的。”科丽安看上去有点高兴。

看样子，斯内普教授重新挽回了她的尊敬，还有我的，其实我一直挺尊敬他的。

之后我沉默了一会，直到回到寝室，想问问她刚才对斯内普说的是不是真话，她把袍子一挂就缩回被窝里去了，还是等白天再问吧。不过就斯内普的表情来看，她一定是说中了什么我们不应该知道但是符合事实的事情。

那扇门后，是冰吗？

今天早上在公共休息室，科丽安同时收到了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的允许她不去上课的通知。她自我感觉良好，不想错过最爱的两位教授的课。

这个白天我还是没有问出口，总觉得那样的晕倒，神秘的声音和景象，不是适合在人多的时候讨论的话题，我也不确定科丽安是否愿意告诉我。

晚上我问起来，她犹豫了一会，说她想了一天，知道我一定会问的，但不要我告诉任何人。我当然答应，在某种程度上很高兴，这是我和科丽安的第一个秘密。

“那时候我的脑海完全被迷雾占领了，等迷雾散去了一些，隐隐约约看见后面的阶梯，好像没有尽头的阶梯……我努力地想穿过那些迷雾，然后看见了一副行走的盔甲，还有冰，冰门，巨大的华丽的冰门，很多冰，在蔓延，蔓延到整个城堡……有一个声音说：寒冰在此，宝库将启。”

耐人寻味，引人深思。

还有，那个声音像她哥哥。

如果那个声音提到的宝库就是雅各布曾经寻找的宝库，为了找到和哥哥有关的线索，科丽安也可以寻找宝库为突破口。她真做出一些和她哥哥一样的事也说不定，昨晚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违反校规，如果我们之后要去那扇门后找线索。

我们，或许，应该是我们，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违反规则，但是，更不可能不和科丽安站在一边。

“糖可爱会不会是有意引你过去的呢。”

“算了，还是别高估那只傻猫。”

***

门环：If today is not the day after Monday or the day before Thursday, if tomorrow isn\'t Sunday, if it wasn\'t Sunday yesterday, and the day before yesterday was Wednesday, what day is it to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