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AU）无声之证 第36章 2.4

第四章

这里有一个明显的问题。”

哈利放下手中的牛奶杯，他深吸一口气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看着手机的斯内普，也许他正在催促着马尔福给他第一手案件资料，亦或者——谁知道他在和谁联系，反正那都不关他的事！

斯内普闻言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施舍般的给了这个做事总是慢一拍才反应过来的波特。

“嗯？”他的这一声哼声带着的漫不经心，格外的令哈利有有种蚂蚁在他的背上爬的滋味。

“罗德里格斯太太跟着他的丈夫经商这么多年，哪怕她再伤心也不该这么轻易就说出来他们是贿赂了校长才进入了伯克利-赛宾斯高中，而且还是在新教学后中标的价格上的贿赂。”哈利一说到这里就仿佛打通了思路般，非常顺畅的说了下去，而越说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松开的手指也下意识地缩成拳，“何况她有着三个子女，碧琪·罗德里格斯又是中间的那个孩子，一般来说一岁半的小女儿才是她现在重点关注对象。”

“他们并非嫌疑人，那不是证词，没有米兰达警告，他们可以随时篡改说辞，如果你的经验丰富些就会知道所谓的受害人家属口中的话语并非完全可靠，有时候还会将你带入沼泽，再也出不来。”斯内普说，他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等着哈利下文的模样。

“你说得对。”哈利眨了眨眼睛，“我是进入惯性思维了，以为受害人的家属天生站在受害人这边完全忘记了，人都是自私的。”

“所以罗德里格斯夫妇之间有矛盾——难不成罗德里格斯先生出轨了？”哈利摸着自己的下巴，在摸到新冒出来的胡渣的粗糙手感的时候，他想着等回到办公室就去刮一下，现在可不是流行大胡子警察的年代了——仪容不整也会被投诉，哈利想到这里撇了撇嘴。

“只有证据才能帮助你摆脱妄想环节，否则那只能说明你想象力太过丰富了，波特先生。”斯内普哼了哼，他操纵着轮椅去往CSI办公室。

“也许这个案件并没有这么复杂——高空坠落往往要先排除自杀。”哈利走了出去，他跟着斯内普来到了潘西的位置，只见这位减肥奶昔不离手的朋克女士又画了个烟熏妆手指敲敲键盘在拿着受害人的视频做各种分解。

“哦，Boss。很高兴在圣诞节假期见到你。”潘西·帕金森手拿着奶昔拍着胸口，一副见鬼的模样盯着坐在轮椅上的斯内普。

“我还是十分好奇，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为了追马尔福？”哈利忍不住问道。

在大学里潘西·帕金森给德拉科·马尔福寄了一学年的情书，这件事轰动一时，连他都知道。

而潘西·帕金森还是知名的连锁酒店帕金森酒店的继承人，所以他深感困惑于这位千金大小姐怎么会想到在纽约警局的CSI办公室找一份薪水低到只够给她的豪车加油的工作。

帕金森吹出口香糖的泡泡而后炸开，朝着哈利翻了个白眼，她吐出嚼着的口香糖。

“德拉科已经有未婚妻了，然而那并不是我。”她说着忽然感觉到一阵寒冷，她怀疑地望着暖气出风口，又看向沉默地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注视着她的顶头上司。

“话题结束！我们来看碧琪·罗德里格斯上传至校园网站上的视频吧——自从她死后点击量成百上升，现在已经被传上油管了。”她说着弯下腰在键盘上敲击，只见视频被放大出现在30寸的显示屏上。

整个视频是在一间昏暗的房间内录制的，对着摄像头的是受害人碧琪·罗德里格斯，她脸色惨白，眼眶发红，看上去就像是刚刚大哭一场。

哈利注意到她的睡衣没有扣到最上方，露出来的肌肤上有着可疑的红色，他皱起眉。

“我已经受够了！我的人生难道就该是这么糟糕的吗？我已经按照你们所说的去做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一直遭受这些，我也想享受我的人生。”碧琪·罗德里格斯说着开始歇斯底里，她吼叫着，仿佛情绪失去了控制。

“姬娜·彭斯，看吧，这就是你所想要的，你所率领着的淑女俱乐部最后终于杀掉了我。就像你一直以来所坚持的那样，清理掉整个伯克利-赛宾斯高中的不够格的学生，羞辱他们，令他们萌生退意最终你们这些高等人就能占领整座学校！而我就是被你们除掉的下一个——在你们将我完完全全变为肮脏的抹布后，丢掉！”碧琪·罗德里格斯说着脱去了她身上的那件睡衣，露出了满是痕迹的胸口，一直延伸到文胸遮盖的地方。

“而如果我死了，那唯一的凶手只会是你——姬娜·彭斯。”随着最后满怀恨意的声音，视频定格在她扭曲又绝望的脸上，直到屏幕变黑。

“我的天啊！”哈利低呼一声，“我原本以为是校园暴力，就是那种言语上的欺凌什么的——没想到居然还有性侵。”他说着仿佛是受不了般左右走了走，握紧拳头放在胸前又放下。

“性侵是校园暴力的一种。”潘西见怪不怪地说，她的手上抓着一支笔转了几圈，看向这个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单纯小子。

“你不会知道青春期的女孩的嫉妒心会有多么厉害。”

“我分析了视频，你还要看吗？”潘西在斯内普的冰冷眼神下自觉自己说多了，便闭上嘴做回她的旋转椅上，转回去对着她心爱的键盘。

“你发现了什么？”哈利看了眼斯内普。这大约就是有着CSI主任支持的好处了，这些调查员们会非常配合，而不会因他们大学时的不对付给他使绊子。

如果他和斯内普之间没有更亲密的关系那就更好了。

“你看见她的眼睛没有？还有背后的书橱上的玻璃。我放大后又清除了噪点。”潘西说着将画面定格，然后放大再放大，足足将那一块玻璃和碧琪的琥珀色的眼睛放大，分屏显示后，她稍稍操作将调整后的画面呈现给好奇心十足的对电脑技术一窍不通的Boss的波特小甜饼。

“还有一个人，所以这并不是她独自拍的视频。”哈利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画面惊讶不已。

“还能更清晰些吗？”他着急地拍着潘西的椅背。

“这视频上传到网站上又被压缩了一遍，我能够调出一个人影给你已经很不容易了。”潘西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哈利抿起嘴，他看向斯内普。

“我去拜访一下姬娜·彭斯吧。”

然而他刚刚离开CSI所在大楼通过中间桥接的走廊回到警局大楼，还没到达他的座位就见到了事件风暴中央的彭斯夫妇领着他们的女儿。

“我的女儿没有违反任何法律，昨天她一直都待在家，晚上我们全家都出席了市长举办的慈善晚会，晚会持续到21点，之后我们都在家里，没有人出去过。”彭斯先生说。

而金发的姬娜·彭斯扎着马尾，那张清汤寡水的脸上还带着雀斑——也许她的父母把她领过来前特地给她洗了脸，才会这样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十足的乖女孩。

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冲着哈利挤出一个笑，没等她开口，她的母亲就捏住了她的手。

“她还没成年，所以我们请了代理律师。”彭斯太太说，然后侧身一步令她身后拿着公文包的黑人律师上前。

“你好，我是姬娜·彭斯的代理律师金·梅德尔。一切的质询你可以通过我，而我会和姬娜沟通，将结果转达给你。”金·梅德尔冲着哈利伸出了手。

“我明白了。”哈利公式般地微笑，“但我还是希望能够和姬娜·彭斯面对面交谈一番。”

意料之中的，他的提议被拒绝了。

之后他见了第一发现人同时是报警人的意外的是一位老熟人——格丝尔达·玛奇班法官，这位只比邓布利多小一岁的法官外表和心态都要比她的年纪年轻的多，她是纽约市马拉松赛事的常年参与者，金秋公园就在她一贯的晨跑路线上。

“按照我多年的办案经验——将她摆成那副模样，还贴心的整理了衣服，放着那样欢快的歌陪伴着她。这是一位非常温柔的人所做的。”格丝尔达·玛奇班说着拍了拍哈利的肩。

“年轻人，加油吧，如果发现了什么需要签发搜查令，可以打我电话。我随时随地都在。”

于是哈利只能在拿到了从发现现场回来的同事洗出来的照片开始整理线索，而受害人的衣物，包括那一直功放歌曲的录音机都被送去CSI检查指纹和提取DNA了。

再也忍受不了没有线索的急躁，哈利拿起警服抓起照片就去了CSI的地盘，在斯内普的办公室蹭了一顿外卖午餐后。

下午他们等到了庞弗雷夫人的传信，验尸结果出来了。